第81章 如果你爱他 二
第四十三章如果你爱他（二）
晏子暮回去一个星期都没有消息，电话一直处在无人接听的状态。我发几条短信询问他好吗？发生什么事情了？都如沉入大海。我在公司老是做错事，被部门经理骂个半死。
“这些天有点事，我还好，你不用担心”晏子暮说没事，声音听起来却是那么疲惫，像一根快崩断的弦。
“你早点休息”晏子暮和我道完晚安，电话就挂断了。我还是听见电话那头，有个女生摔了东西在喊“getaway”
我躺在床上，努力让自己不要胡思乱想。翻了几次身，终于有了睡眠。我做了梦，梦里面晏子暮和我在放风筝，风筝放的好高。风筝和一个七星瓢虫图案的风筝缠绕在一起，我喊着让晏子暮收线，我们两个边跑边仰着头看天上的风筝。左脚绊倒右脚，我摔在草地上，晏子暮就扔了风筝线。
“我们的猫头鹰被七星瓢虫抓走了，那肯定不是益虫，应该是二十八星”
“哈哈，摔到哪里没有，站起来看看”
“没有”晏子暮拉我回家。
“阿姨，我的风筝”拿着七星瓢虫风筝的小孩上来，可怜兮兮的和我说。
“小屁孩，叫姐姐。你叫姐姐，我叫哥哥给你买一个”
“阿姨，你看我的风筝都坏了，和你的搅在一起。哥哥，你帮我买一个”这小孩还不买我的账，转身讨好晏子暮。晏子暮看着我傻笑，带着小孩到门口买了个大金鱼风筝给他。晏子暮拉着我的手回家，钟雩宓出现在我们面前，我们三人对峙着，我从梦中醒过来。
于兹来找我了，他在我们公司大楼的出口处截住我。小腹微凸，已有准妈妈的孕味。我记得当初她逼我离开时，她说她有孩子了。一年多以后，再次见到她，我才知道她当时是骗我的。不过现在是真的有孩子了。一切真伪都不重要了，她已经得到她想要的东西。
如果女人爱不到那个男人，她会用责任把他圈在身边。技巧虽然拙劣，却也颇见成效。
她习惯性的把双手交叉放在腹部，无时无刻都在保护她的宝贝。找了商业广场边的咖啡厅，我们坐在露天的餐桌，喝着咖啡看广场来往的人和落日的余晖。
“好久不见，你看你，现在都成了办公室的小白领了”我低头看了看白衬衣窄裙的自己，似乎变成熟了，其实心智未尽然。
“有吗？还好”我说。
“我今天找你，是为了钟雩宓。她现在在医院里躺着。她知道晏子暮回来找你了，跟回了国。两个人在路上争吵，一辆车开过来，司机醉驾，钟雩宓推开了晏子暮。宓子失去了一条腿，截肢了”
我听着这些话，手心开始冒汗，不安的摸索着我膝盖上的随身包。明明是四月天，我的后背感觉冷汗涔涔。
“晏子暮呢？他怎么样了？”我抖着嗓子问。
“他没事，擦破点皮。在医院照顾宓子。失去一条腿，对于一个爱美的女孩子，是多么大的打击。宓子用生命保护的人，你应该明白，晏子暮在她心里的位置。换你，也不一定能爱一个爱到愿意付出生命的代价。”
我沉默着，不想再去理清前因后果。明明是从我手里拿走的东西，现在回头，我却成了众矢之的。
“翊谦见到躺在床上的妹妹，挥拳打了晏子暮。钟家家大业大，大小姐就这么一位，从小就是放在手心里面疼大的。他想要的，没有什么得不到的”于兹眼神逼人，我低下头不敢看她。
“你今天来是让我让给她”我喝了一口咖啡，稳稳心神。事情太突然，我措手不及。
“钟翊谦帮过你，在你最困难无助的时候，你应该知道感恩”
“我是该感恩，但是不需要出让感情。为什么你们都那么言辞振振逼我放弃？”我用力放下咖啡杯，发出钝响。
“放弃，会让三个人的生活都过得容易。如果你真的爱他，你就会学会妥协。在生活里，不只是只有爱情，还有责任。你自己好好想想。他会找你。如果你不想要钟雩宓成为第二个莲雾，你手下留情。还有你不清楚，晏子暮为什么会出国吧。他爸爸现在因为行贿金额大，被调查。晏家这个宝贝儿子，现在值钱的很。那些受贿的人，现在都希望晏家闭嘴。晏子暮回国，对他来说，百害而无一益。不是因为你，他这两年都不会回国的。大家都在想这股风早点刮过去。人该放弃的时候就要放弃，顾全大局。你如果还想侥幸的赌一把，现实会撕裂来给你看。不要等到粉碎了才放手，你会后悔的。”于兹起身，随身的女助理走到她身边。
于兹走了两步，回头说“明天我助理会开车带你去那家医院”
车绝尘而去，我喝了一口咖啡，苦从嗓子眼漫上来。夕阳已经沉下去了，暮色渐合。我点了第二杯咖啡，傻坐在街边看来往的人。咖啡是喝不醉的，只会越喝越清醒，清醒到你想流泪。
指尖伸进头发里，反复梳理了几遍，也无法安抚我现在的心。
“如果你爱他，你会学会去妥协”这句话魔性般在我脑子里回旋。我想，现在的晏子暮一定是心怀愧疚。对一个人最大的牵制莫过于让他对你心怀愧疚。
我走路回家，一辆车闯了红灯。过马路的情侣惊恐的往后退，男生护着女生骂道“开车不长眼睛，分不清红绿灯，还开什么车”
我想如果当时是我，车开过来，我会推开晏子暮吗？我不知道，但是钟雩宓真的做到了。人总是会不假思索的去保护生命里的挚爱。
第二天，于兹的助理带着我到了医院。透过门上玻璃，我看见憔悴又疲惫的晏子暮守在床前。钟雩宓连睡觉都抓着晏子暮的手。晏子暮抽出手来，钟雩宓一下就醒过来，重新抓住晏子暮的手喊道“子暮，不要离开我。不要。”
晏子暮摸了摸她的额头，安抚她说“我不走。”
我转身离开，在一楼大厅碰见于兹。于兹走到我面前，拍了拍我的肩膀说，我知道你挺难受的。希望你能帮帮我这个任性的妹妹。
我茫然若失的出了医院大门。我有些分不清对错了。难道我和晏子暮分开才是对的？
晏子暮回来那天，我正站在天桥上看车流。短消息进来“我回来看你了，看桥下”我往桥下搜寻，晏子暮拿着手机朝我招手。
我呆呆的看着他，不过是一周没见，距离仿佛拉开了银河般那么远。鼻子发酸，温热了眼眶。我往桥下跑，奔到他怀里。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问他“是不是想我了？这么快就回来看我。”不可否认，这一次我真的害怕失去他。
“恩，就是想看看你”
“我也是”
“该刮胡子了，会扎到我”我摸着他的下巴，满含眼泪的冲他笑，把眼泪都蹭到他衣服上。
“一会刮掉”
我倚在他的肩膀上坐公车回家，两个人讨论吃什么。回了小屋，给他找了剃须刀刮胡子，我问他黑眼圈怎么这么重？他说没睡好。
我们牵手去菜市场买菜，买了土豆排骨的食材。卖菜的大婶称了香芋问我，还要不要买其他的。我回头问晏子暮，还要不要买其他的？喊了他两声，他才回神过来问我，买好了吗？
“还要不要买其他的？”对于他的心不在焉，我佯装不见，打起精神来问他。
“那就买把青菜”
晏子暮提着菜牵着我回家做饭。我负责淘米摘菜，晏子暮是主厨。我蹲在地上摘青菜，望着他把油放进锅里。我想，如果可以一直油盐柴米和你过到老该多好。
“这火大了点，油都溅起来了”
“我拿围裙给你”我起身拿了围裙给他，套在他身上，给他系带子。我抱着他，听着锅里的油滋滋的响。
“西贝，这油大，你离远点。你坐着，我做好了，叫你吃饭”晏子暮偏头和我说话。我放开他说好。回到房间，晏子暮的手机在响，我来回走动。我不用想，就知道是谁打来的。响了一会，手机才安静下来。
菜上桌，我盛好饭，晏子暮把筷子递给我。晏子暮做的饭菜很好吃，我们互相夹着菜，聊些以前有趣的事。饭吃到一半，晏子暮的手机再次响起来，他看了一眼，摁掉了。
“不接吗？”我低着头看碗里的饭，不敢看他。我真的很害怕我们之间谈起钟雩宓。
“没什么事”
“哦”
我们沉默吃着饭，吃完饭，我自觉进厨房洗碗。晏子暮坐在电脑前看着手机，我心里不安的情绪又开始张牙舞爪。
我们去逛超市，买了一些水果。从超市出来，天下起了雨，我们站在门口。晏子暮说去超市再买一把雨伞，我抓住他的手。
“你以前不是说，下雨天很浪漫吗？雨也不是很大，我们走回去，好了”
“你体质不怎么好，我怕你感冒，还是买把伞”他说。
“没事，走吧。我家里的伞已经有三把了”
我拉着晏子暮走，我们两个笑闹着一路小跑。回到家，晏子暮拿着毛巾帮我擦头发。我望着他，想着这喜忧参半的一天。
半夜醒来，晏子暮站在窗前一筹莫展。我们心里都有事，睡眠不安。晏子暮的心事更重，扛着巨大的压力和我在一起。我明白他的进退两难，眼泪从眼角滑落下来。我觉得自己很自私，不肯开口说分手，才让他如此为难。
晏子暮转身，我闭眼装睡。他睡回到我身边，轻轻的去握着我的手。我翻了个身，窝在他的怀里装睡。深夜太静，我们都听见了自己的真心。
只是岁月太单薄，经不起揣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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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子暮回去一个星期都没有消息，电话一直处在无人接听的状态。我发几条短信询问他好吗？发生什么事情了？都如沉入大海。我在公司老是做错事，被部门经理骂个半死。
“这些天有点事，我还好，你不用担心”晏子暮说没事，声音听起来却是那么疲惫，像一根快崩断的弦。
“你早点休息”晏子暮和我道完晚安，电话就挂断了。我还是听见电话那头，有个女生摔了东西在喊“getaway”
我躺在床上，努力让自己不要胡思乱想。翻了几次身，终于有了睡眠。我做了梦，梦里面晏子暮和我在放风筝，风筝放的好高。风筝和一个七星瓢虫图案的风筝缠绕在一起，我喊着让晏子暮收线，我们两个边跑边仰着头看天上的风筝。左脚绊倒右脚，我摔在草地上，晏子暮就扔了风筝线。
“我们的猫头鹰被七星瓢虫抓走了，那肯定不是益虫，应该是二十八星”
“哈哈，摔到哪里没有，站起来看看”
“没有”晏子暮拉我回家。
“阿姨，我的风筝”拿着七星瓢虫风筝的小孩上来，可怜兮兮的和我说。
“小屁孩，叫姐姐。你叫姐姐，我叫哥哥给你买一个”
“阿姨，你看我的风筝都坏了，和你的搅在一起。哥哥，你帮我买一个”这小孩还不买我的账，转身讨好晏子暮。晏子暮看着我傻笑，带着小孩到门口买了个大金鱼风筝给他。晏子暮拉着我的手回家，钟雩宓出现在我们面前，我们三人对峙着，我从梦中醒过来。
于兹来找我了，他在我们公司大楼的出口处截住我。小腹微凸，已有准妈妈的孕味。我记得当初她逼我离开时，她说她有孩子了。一年多以后，再次见到她，我才知道她当时是骗我的。不过现在是真的有孩子了。一切真伪都不重要了，她已经得到她想要的东西。
如果女人爱不到那个男人，她会用责任把他圈在身边。技巧虽然拙劣，却也颇见成效。
她习惯性的把双手交叉放在腹部，无时无刻都在保护她的宝贝。找了商业广场边的咖啡厅，我们坐在露天的餐桌，喝着咖啡看广场来往的人和落日的余晖。
“好久不见，你看你，现在都成了办公室的小白领了”我低头看了看白衬衣窄裙的自己，似乎变成熟了，其实心智未尽然。
“有吗？还好”我说。
“我今天找你，是为了钟雩宓。她现在在医院里躺着。她知道晏子暮回来找你了，跟回了国。两个人在路上争吵，一辆车开过来，司机醉驾，钟雩宓推开了晏子暮。宓子失去了一条腿，截肢了”
我听着这些话，手心开始冒汗，不安的摸索着我膝盖上的随身包。明明是四月天，我的后背感觉冷汗涔涔。
“晏子暮呢？他怎么样了？”我抖着嗓子问。
“他没事，擦破点皮。在医院照顾宓子。失去一条腿，对于一个爱美的女孩子，是多么大的打击。宓子用生命保护的人，你应该明白，晏子暮在她心里的位置。换你，也不一定能爱一个爱到愿意付出生命的代价。”
我沉默着，不想再去理清前因后果。明明是从我手里拿走的东西，现在回头，我却成了众矢之的。
“翊谦见到躺在床上的妹妹，挥拳打了晏子暮。钟家家大业大，大小姐就这么一位，从小就是放在手心里面疼大的。他想要的，没有什么得不到的”于兹眼神逼人，我低下头不敢看她。
“你今天来是让我让给她”我喝了一口咖啡，稳稳心神。事情太突然，我措手不及。
“钟翊谦帮过你，在你最困难无助的时候，你应该知道感恩”
“我是该感恩，但是不需要出让感情。为什么你们都那么言辞振振逼我放弃？”我用力放下咖啡杯，发出钝响。
“放弃，会让三个人的生活都过得容易。如果你真的爱他，你就会学会妥协。在生活里，不只是只有爱情，还有责任。你自己好好想想。他会找你。如果你不想要钟雩宓成为第二个莲雾，你手下留情。还有你不清楚，晏子暮为什么会出国吧。他爸爸现在因为行贿金额大，被调查。晏家这个宝贝儿子，现在值钱的很。那些受贿的人，现在都希望晏家闭嘴。晏子暮回国，对他来说，百害而无一益。不是因为你，他这两年都不会回国的。大家都在想这股风早点刮过去。人该放弃的时候就要放弃，顾全大局。你如果还想侥幸的赌一把，现实会撕裂来给你看。不要等到粉碎了才放手，你会后悔的。”于兹起身，随身的女助理走到她身边。
于兹走了两步，回头说“明天我助理会开车带你去那家医院”
车绝尘而去，我喝了一口咖啡，苦从嗓子眼漫上来。夕阳已经沉下去了，暮色渐合。我点了第二杯咖啡，傻坐在街边看来往的人。咖啡是喝不醉的，只会越喝越清醒，清醒到你想流泪。
指尖伸进头发里，反复梳理了几遍，也无法安抚我现在的心。
“如果你爱他，你会学会去妥协”这句话魔性般在我脑子里回旋。我想，现在的晏子暮一定是心怀愧疚。对一个人最大的牵制莫过于让他对你心怀愧疚。
我走路回家，一辆车闯了红灯。过马路的情侣惊恐的往后退，男生护着女生骂道“开车不长眼睛，分不清红绿灯，还开什么车”
我想如果当时是我，车开过来，我会推开晏子暮吗？我不知道，但是钟雩宓真的做到了。人总是会不假思索的去保护生命里的挚爱。
第二天，于兹的助理带着我到了医院。透过门上玻璃，我看见憔悴又疲惫的晏子暮守在床前。钟雩宓连睡觉都抓着晏子暮的手。晏子暮抽出手来，钟雩宓一下就醒过来，重新抓住晏子暮的手喊道“子暮，不要离开我。不要。”
晏子暮摸了摸她的额头，安抚她说“我不走。”
我转身离开，在一楼大厅碰见于兹。于兹走到我面前，拍了拍我的肩膀说，我知道你挺难受的。希望你能帮帮我这个任性的妹妹。
我茫然若失的出了医院大门。我有些分不清对错了。难道我和晏子暮分开才是对的？
晏子暮回来那天，我正站在天桥上看车流。短消息进来“我回来看你了，看桥下”我往桥下搜寻，晏子暮拿着手机朝我招手。
我呆呆的看着他，不过是一周没见，距离仿佛拉开了银河般那么远。鼻子发酸，温热了眼眶。我往桥下跑，奔到他怀里。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问他“是不是想我了？这么快就回来看我。”不可否认，这一次我真的害怕失去他。
“恩，就是想看看你”
“我也是”
“该刮胡子了，会扎到我”我摸着他的下巴，满含眼泪的冲他笑，把眼泪都蹭到他衣服上。
“一会刮掉”
我倚在他的肩膀上坐公车回家，两个人讨论吃什么。回了小屋，给他找了剃须刀刮胡子，我问他黑眼圈怎么这么重？他说没睡好。
我们牵手去菜市场买菜，买了土豆排骨的食材。卖菜的大婶称了香芋问我，还要不要买其他的。我回头问晏子暮，还要不要买其他的？喊了他两声，他才回神过来问我，买好了吗？
“还要不要买其他的？”对于他的心不在焉，我佯装不见，打起精神来问他。
“那就买把青菜”
晏子暮提着菜牵着我回家做饭。我负责淘米摘菜，晏子暮是主厨。我蹲在地上摘青菜，望着他把油放进锅里。我想，如果可以一直油盐柴米和你过到老该多好。
“这火大了点，油都溅起来了”
“我拿围裙给你”我起身拿了围裙给他，套在他身上，给他系带子。我抱着他，听着锅里的油滋滋的响。
“西贝，这油大，你离远点。你坐着，我做好了，叫你吃饭”晏子暮偏头和我说话。我放开他说好。回到房间，晏子暮的手机在响，我来回走动。我不用想，就知道是谁打来的。响了一会，手机才安静下来。
菜上桌，我盛好饭，晏子暮把筷子递给我。晏子暮做的饭菜很好吃，我们互相夹着菜，聊些以前有趣的事。饭吃到一半，晏子暮的手机再次响起来，他看了一眼，摁掉了。
“不接吗？”我低着头看碗里的饭，不敢看他。我真的很害怕我们之间谈起钟雩宓。
“没什么事”
“哦”
我们沉默吃着饭，吃完饭，我自觉进厨房洗碗。晏子暮坐在电脑前看着手机，我心里不安的情绪又开始张牙舞爪。
我们去逛超市，买了一些水果。从超市出来，天下起了雨，我们站在门口。晏子暮说去超市再买一把雨伞，我抓住他的手。
“你以前不是说，下雨天很浪漫吗？雨也不是很大，我们走回去，好了”
“你体质不怎么好，我怕你感冒，还是买把伞”他说。
“没事，走吧。我家里的伞已经有三把了”
我拉着晏子暮走，我们两个笑闹着一路小跑。回到家，晏子暮拿着毛巾帮我擦头发。我望着他，想着这喜忧参半的一天。
半夜醒来，晏子暮站在窗前一筹莫展。我们心里都有事，睡眠不安。晏子暮的心事更重，扛着巨大的压力和我在一起。我明白他的进退两难，眼泪从眼角滑落下来。我觉得自己很自私，不肯开口说分手，才让他如此为难。
晏子暮转身，我闭眼装睡。他睡回到我身边，轻轻的去握着我的手。我翻了个身，窝在他的怀里装睡。深夜太静，我们都听见了自己的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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