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原来，我已经那么老了
【女帝一天天老去，她越来越嗜睡，越来越爱撒娇。】
【就像是即将逝去的宠物猫，在离开前总是会特别亲近主人。】
【你心急如焚，拼了命的想要攻克最后的难关。】
【到底要怎样才能让暴躁的崩坏能变得温和起来?！】
【你眉头紧促，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个所以然。】
【崩坏能是来自虚数空间的能源，它本质就是为了将人类生存的实数空间拖入量子之海的恶意存在！】
【若是想要让只懂毁灭，而又无比暴躁的崩坏能变得温顺，你能想到的唯一办法就是从源头篡改规则！】
【把那至高的神，拉下神座！】
【然后再取而代之！】
【可是，这是几乎不可能实现的事情！】
【在神的眼中，人类太渺小了。】
【渺小到即便是分出些许力量，就足以让一个鼎盛的文明毁于一旦！】
【前文明强大吗？】
【非常强大！】
【甚至可以说，当前崩坏世界里很多科技手段，以及强者都不过是前文明留下的遗产罢了。】
【比如说你的师傅——赤鸢仙人。】
【她正是逐火十三英桀之一！】
【连这样强大的文明都无法做到的事，你真的有能力去做到吗？】
【或许今后可以，但是现在的你还远远不行！】
【到底该怎么办才行?】
【急躁中，你的目光在学武殿漫无目的地四处扫视。】
【恰好此时，一本名为醍醐灌顶大法的武学映入你的眼帘...】
醍醐灌顶大法?
林慕白离开书案，把这本只看过一遍就丢在一旁的武学重新捡了起来。
这门武学极为离经叛道，甚至可以说得是离谱。
但是不可否认的是，开创者绝对是一个难以想象的鬼才！
他的观点极为天马行空，充满想象力！
在这个时代的神州大地，几乎所有人都认为依靠武学修炼出来的真气是人体本身就存在的。
只有醍醐灌顶大法的开创者，他提出了不同看法。
他认为所谓真气，是一种游离在天地间的奇异能量。
这种能量充满攻击性，极易侵蚀使用者！
但同时，这种能量又能改善人体缺陷，使习武者变得越来越强大。
而人体能容纳的能量越多，就越强大！
因此，他提出一个理论——以武者的意志去驯服奇异能量，然后再将被驯服后的能量输送到无法修炼出真气的人体内，是否可以让原本没有修炼资质的人获得修炼资质?
这番理论乍一看很有道理，但实则完全没有操作余地。
用人类的意念去驯服崩坏能，其难度跟修改崩坏能本质规则没什么两样。
崩坏世界又不是奥特曼那种唯心宇宙观，只要意志足够坚定就会发生奇迹。
在这个残的世界里，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
意志有用不假，但是作用还没大到这种地步。
不过，这门武学中的有些理论，倒是给林慕白提供了一些思路。
他现在就像一个溺水者，不会放过任何一根救命稻草！
即使，这根稻草可能并没有什么作用。
【接下来的一年中，你反复尝试压制体内的崩坏能，使其变得温和起来。】
【可是最终成果并不乐观。】
【崩坏能没有被驯服的可能性，这种攻击性极强的能量似乎有自己的意识，它会本能排斥一切生命。】
【你可以使用它，但是无法改变它的本质。】
【意识到这一点之后，你不再尝试压制崩坏能，而是从另一个角度出发。】
【既然崩坏能本能地排斥生命体，那么只要失去生命不就行了？】
【你用特殊方式让自身进入假死状态，然后用深层意识引导崩坏能运行。】
【结果在接触到你的意识之后，原本平和下来的崩坏能再一次躁动了起来！】
【你不敢继续实验下去，立马解除了假死状态才稳住了体内差点暴走的崩坏能。】
【通过这一次教训，你可以确定这一条路也无法走通。】
【崩坏能是可以感知到人类意识的，身体的假死意义根本不大。】【你的研究走进了一个死胡同中。】
公元762年，女帝迎来了她七十二岁的生辰。
紫微宫中一片喜庆，所有人都在为这位不老的皇帝感到高兴。
只有林慕白一人，脸没有一丝喜色，越来越少言寡语。
此时的女帝彻底进入了生命的倒计时。
她太老了！
虽然外表还是十六岁时的模样，但实际她的身体已经衰老到就连走路都需要人搀扶的地步！
只不过女帝隐藏得很好，外人只以为她跟林慕白一样，修炼了仙人传下的法门，从此长生久视，自在逍遥。
可在这个世界哪有什么真正的自在逍遥?
就连赤鸢仙人本人都做不到！
“别愁眉苦脸啦～”
“今天是我的生辰，难道夫君你不高兴吗？”
女帝伸出两根手指抵住林慕白的脸颊，把他的嘴角往提了提，扯出了一个不太好看的笑容。
“笑一笑嘛，我喜欢你笑的样子。”
“我笑不出来。”
林慕白说道。
“为什么?”
“是害怕我离开之后，只剩下你一个人吗？”
“放宽心，不会只有你一个人的，仙人不是还在吗？”
“等我离开后，你就回太虚山吧！仙人一定会很开心。”
女帝的话，简直就像是在交代后事一样了。
所有生命在死亡之前都会有预感，她也不会例外。
林慕白心中愈发沉重，他知道，女帝这是真的要大限将至了。
又过去了四年，女帝已经七十六岁。
她无法再依靠比翼连理保持十六岁的姿态，每天都在迅速衰老。
林慕白尝试过阻止，可是毫无作用。
生命是一条单向车道，只能前进，无法后退。
生老病死是每个人都逃不开的过程。
“夫君...”
女帝已经不再年轻貌美，可还是一如既往的粘人，喜欢腻在林慕白怀中撒娇。
她的外貌每一天会发生变化，今天的她，是三十多岁时的模样。
“我...我想再跟你去一趟太虚山...”
女帝的声音很轻，她已经虚弱到说一句话都要喘一口粗气。
林慕白本想拒绝，可是看到女帝祈求的眼神，最终还是心软了。
他只是通知了当今的宰相一声，当天便带着女帝前往太虚山。
马车走得很慢，女帝的身体经受不起颠簸。
原本只要几天就能走到的路程，硬是走了小半个月。
等到了太虚山的时候，女帝已经是一副暮年的模样。
她的声音不再清脆，她的皮肤不再柔嫩有光泽，她的腰身逐渐弯曲，她那双犹如红宝石一样的眼眸，也变得黯淡无光。
唯有她看向林慕白时，眼神中的爱意没有丝毫变化。
林慕白背着女帝走进山脚的村子里，带着她到处看看。
他们去到了林慕白出生的土胚房，去了林父林母的墓地前，去了林父抓野鸡的山林。
最后，林慕白带着女帝来到一处小溪旁。
女帝站在岸，看着倒影中的自己与身边依然年轻的林慕白，突然流下两行热泪。
她摸着自己的脸，哭着说道:“原来...我已经那么老了...”
“可是，夫君你还如此年轻。”
“对不起...”
“往后的人生，我不能再陪着你走下去了...”
林慕白没有说话，他等女帝哭完之后，又默默将她背在身后，往神都走去。
公元767年，女帝寿终正寝。
时年77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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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即将逝去的宠物猫，在离开前总是会特别亲近主人。】
【你心急如焚，拼了命的想要攻克最后的难关。】
【到底要怎样才能让暴躁的崩坏能变得温和起来?！】
【你眉头紧促，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个所以然。】
【崩坏能是来自虚数空间的能源，它本质就是为了将人类生存的实数空间拖入量子之海的恶意存在！】
【若是想要让只懂毁灭，而又无比暴躁的崩坏能变得温顺，你能想到的唯一办法就是从源头篡改规则！】
【把那至高的神，拉下神座！】
【然后再取而代之！】
【可是，这是几乎不可能实现的事情！】
【在神的眼中，人类太渺小了。】
【渺小到即便是分出些许力量，就足以让一个鼎盛的文明毁于一旦！】
【前文明强大吗？】
【非常强大！】
【甚至可以说，当前崩坏世界里很多科技手段，以及强者都不过是前文明留下的遗产罢了。】
【比如说你的师傅——赤鸢仙人。】
【她正是逐火十三英桀之一！】
【连这样强大的文明都无法做到的事，你真的有能力去做到吗？】
【或许今后可以，但是现在的你还远远不行！】
【到底该怎么办才行?】
【急躁中，你的目光在学武殿漫无目的地四处扫视。】
【恰好此时，一本名为醍醐灌顶大法的武学映入你的眼帘...】
醍醐灌顶大法?
林慕白离开书案，把这本只看过一遍就丢在一旁的武学重新捡了起来。
这门武学极为离经叛道，甚至可以说得是离谱。
但是不可否认的是，开创者绝对是一个难以想象的鬼才！
他的观点极为天马行空，充满想象力！
在这个时代的神州大地，几乎所有人都认为依靠武学修炼出来的真气是人体本身就存在的。
只有醍醐灌顶大法的开创者，他提出了不同看法。
他认为所谓真气，是一种游离在天地间的奇异能量。
这种能量充满攻击性，极易侵蚀使用者！
但同时，这种能量又能改善人体缺陷，使习武者变得越来越强大。
而人体能容纳的能量越多，就越强大！
因此，他提出一个理论——以武者的意志去驯服奇异能量，然后再将被驯服后的能量输送到无法修炼出真气的人体内，是否可以让原本没有修炼资质的人获得修炼资质?
这番理论乍一看很有道理，但实则完全没有操作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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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残的世界里，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
意志有用不假，但是作用还没大到这种地步。
不过，这门武学中的有些理论，倒是给林慕白提供了一些思路。
他现在就像一个溺水者，不会放过任何一根救命稻草！
即使，这根稻草可能并没有什么作用。
【接下来的一年中，你反复尝试压制体内的崩坏能，使其变得温和起来。】
【可是最终成果并不乐观。】
【崩坏能没有被驯服的可能性，这种攻击性极强的能量似乎有自己的意识，它会本能排斥一切生命。】
【你可以使用它，但是无法改变它的本质。】
【意识到这一点之后，你不再尝试压制崩坏能，而是从另一个角度出发。】
【既然崩坏能本能地排斥生命体，那么只要失去生命不就行了？】
【你用特殊方式让自身进入假死状态，然后用深层意识引导崩坏能运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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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微宫中一片喜庆，所有人都在为这位不老的皇帝感到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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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女帝彻底进入了生命的倒计时。
她太老了！
虽然外表还是十六岁时的模样，但实际她的身体已经衰老到就连走路都需要人搀扶的地步！
只不过女帝隐藏得很好，外人只以为她跟林慕白一样，修炼了仙人传下的法门，从此长生久视，自在逍遥。
可在这个世界哪有什么真正的自在逍遥?
就连赤鸢仙人本人都做不到！
“别愁眉苦脸啦～”
“今天是我的生辰，难道夫君你不高兴吗？”
女帝伸出两根手指抵住林慕白的脸颊，把他的嘴角往提了提，扯出了一个不太好看的笑容。
“笑一笑嘛，我喜欢你笑的样子。”
“我笑不出来。”
林慕白说道。
“为什么?”
“是害怕我离开之后，只剩下你一个人吗？”
“放宽心，不会只有你一个人的，仙人不是还在吗？”
“等我离开后，你就回太虚山吧！仙人一定会很开心。”
女帝的话，简直就像是在交代后事一样了。
所有生命在死亡之前都会有预感，她也不会例外。
林慕白心中愈发沉重，他知道，女帝这是真的要大限将至了。
又过去了四年，女帝已经七十六岁。
她无法再依靠比翼连理保持十六岁的姿态，每天都在迅速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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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已经不再年轻貌美，可还是一如既往的粘人，喜欢腻在林慕白怀中撒娇。
她的外貌每一天会发生变化，今天的她，是三十多岁时的模样。
“我...我想再跟你去一趟太虚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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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慕白本想拒绝，可是看到女帝祈求的眼神，最终还是心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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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走得很慢，女帝的身体经受不起颠簸。
原本只要几天就能走到的路程，硬是走了小半个月。
等到了太虚山的时候，女帝已经是一副暮年的模样。
她的声音不再清脆，她的皮肤不再柔嫩有光泽，她的腰身逐渐弯曲，她那双犹如红宝石一样的眼眸，也变得黯淡无光。
唯有她看向林慕白时，眼神中的爱意没有丝毫变化。
林慕白背着女帝走进山脚的村子里，带着她到处看看。
他们去到了林慕白出生的土胚房，去了林父林母的墓地前，去了林父抓野鸡的山林。
最后，林慕白带着女帝来到一处小溪旁。
女帝站在岸，看着倒影中的自己与身边依然年轻的林慕白，突然流下两行热泪。
她摸着自己的脸，哭着说道:“原来...我已经那么老了...”
“可是，夫君你还如此年轻。”
“对不起...”
“往后的人生，我不能再陪着你走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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