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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姬玉

  天才一秒钟记住本网站更新最快的站!“阿娘,你说我可以也入朝为官吗?”灯火阑珊处,谢鸢问着阮夫人,又itext=#/i糯又小心。阮夫人闻言放下了手中的针线,很和善的问她:“阿鸢为什么想itext=#/i为官呢?”这或许就是阮夫人和所有的母itext=#/i不一样的地方,她不会指责孩子荒诞违背常理的想法,只是想知道是什么让她有了这样的想法。谢鸢转了转眼珠子,深吸一itext=#/i气说:“我想帮帮阿姊,替她减轻些负担,她太辛苦了。”她只是想让谢谨可以不那么累。阮夫人把手覆上谢鸢的脸颊,慈善温和的笑,眼里带着欣慰,“我们的阿鸢长大了。”“阿鸢,你只是因为想itext=#/i帮帮阿姊才itext=#/i做官的对吗?”谢鸢点头。“那如果是这样的话,阿娘不愿意你去,你也不能去。”“首先,这是男子的天下,谁都不能否认这一点,你阿姊是唯一例外,当年是你父itext=#/i请旨带她上战场,那时候的陛下忌惮谢家,也只是存了玩笑的心思,朝臣没怎么放在心上,所以没有拦住你阿姊,只是谁都想不到你阿姊实在太过善战,她所立下的军功他们抹杀不了,所以你阿姊才能立足朝堂。而且,你觉得,满殿大臣会再让一个女子立于朝堂之上吗,有一个,还是谢氏的女儿,这已经是他们的底线了。”“我也说了,这是例外,人世间没有太多的例外的,况且,你没有你阿姊的聪明才智和征战沙场的本领和勇气,你不能否认这一点,对吗?”谢鸢抿itext=#/i点头。“你阿姊走到今天,付出了多少我们都知道,她身上有多少伤,遭受过多少诋毁我们也知道,不itext=#/i说是你,世间女儿没有能胜过你阿姊的,即便有,也是寥寥无几。”“最后一点,”阮夫人握住了谢鸢的手,她说:“你阿姊入朝为官是为大魏,是为天下,若是没有这样的itext=#/i襟,即便为官也不会有什么大的成就。”“阿鸢,你并不需itext=#/i觉得抱歉或者是愧疚,你阿姊为谢氏牺牲良多,可你也不差,只itext=#/i做好谢家的人,保护好自己,这就是对你阿姊最好的帮助。”谢鸢明白了。“阿娘,我会做一个合格的谢氏女的。”谢谨和王韫之见面的次数愈加增多,留在谢氏终究人多眼杂,谢谨提议去城南的青巷茶肆见面。这处对于他们来说比较安全也很合适,这里素来是庶族读书人的聚集之地,总能听到不少人大而论道,议论朝政,只是没什么太有价值的东西。“这提拔庶族说起来容易,做起来还真是不好找到人itext=#/i。”谢谨和王韫之坐在二楼的雅间了,窗户开着,他们可以清楚看见下面的情形。一群白衣士子捧着书或者自己写的文章到处交涉,脸上都是志满意得的笑容,仿佛自己写的是什么极其出色的东西,若是别人欣赏不来,就是他们没眼力,读不来高雅深重的文章。说句实在话,便是谢谨这样不怎么通晓诗词文章的itext=#/i人都看得出来那些东西只是辞藻华丽,itext=#/i容毫无新意和itext=#/i涵。“你可有看中之人?”谢谨对于王韫之的才学还是很敬佩的,上至名itext=#/i大儒文章,下至市井小传,他基本都看过。王韫之端坐着,淡淡的摇摇头。一连半月,竟无一人可用。“素来朝廷重用士族之人,真正有才学的士子早被朝廷寒了心,如今我们所为只是大海捞针,不过总还itext=#/i努力努力的。”谢谨起初也想过颁发招贤令,让有才之士itext=#/i自登门,可那动作实在太大,传了出去势必引起局势动荡。她和王韫之所想便是私下查找,待到寻到合适的人,以谢氏家臣的名义带入府中,隔些日子再推举入朝,这样也没有人会说什么。他们两人坐了好几个时辰,听了许多没有什么价值的言论,颇感头痛,也就想着回去了。也就是他们下楼这一会功夫,原本吵闹的茶肆起了争执。突然的噪音让谢谨忍不住蹙眉,她加快了步伐过去看。“你怎么打人呢!当真没有半点气度休养!”一名士子对着站立在大堂中央的黑衣劲装男子破itext=#/i大骂。那黑衣男子剑眉星目,神情冷淡,半点眼神都没有分给骂人的士子。谢谨仔细看了看,骂人的士子身上的白衣靠近itext=#/i膛的位置沾上了鞋印,一看就是被人踹了。“不错,终于让我看到有男子气概的男子了。”谢谨玩笑的开itext=#/i,王韫之没接话,只是面露几分羞愧。大魏男子实在羸弱清瘦,都以飘逸俊雅为美,体弱无力,风一吹就能倒下,谢谨一个女子不知道比他们强了多少。谢谨逐渐上前几步,双手抱起准备再看看。“这位郎君,万分抱歉,我这位朋友脾气不太好,还望你见谅。”黑衣男子的背后又冒出来一个青衫男子,好声好气的说话,从谢谨的方向看不去,面容不太清晰。“抱歉有什么用!他凭什么踹我!”“凭你贬低他人政见,itext=#/i出狂言。”他语气和人一样冷漠。“我itext=#/i出狂言?这位郎君胡编itext=#/i造的本事还真是不小,试问当今之朝堂,哪位贤士不是出身士族,你的朋友公然挑衅士族,指责士族百般不好,他是什么身份也配说这种话!”谢谨大概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她看向王韫之,彼此心中都是明了。即便是庶族,对于高高在上的士族也是景仰的。“虽不得矣,人心向往之。”王韫之兀自开itext=#/i。士族的生活是所有子民都向往的,出身高贵的世家子弟,itext=#/i风得风itext=#/i雨得雨,锦衣玉食从未断过,他们潇洒恣意,风itext=#/i落拓,一辈子都是繁华似锦,甚至不用付出什么就可以得到不错的官职,对于普通人来说,这是多么惬意而又幸运的事。itext=#/i说嫉妒,当然会有,只是投了一次好胎便一生顺遂,可是这种嫉妒逐渐演变为了羡慕,因为实在太过悬殊,让庶族连嫉妒的资格都没有了。谢谨苦涩的笑了下,继续听他们说话。黑衣男子被身后的人按住,青衫男子上前先是作揖,彬彬有礼,然后开itext=#/i:“在下以为郎君这话说的不对,当今朝堂之上高官皆出自于士族,这是不可否认的事实,士族是大魏生存之根基,在下也没有不承认过这一点,然,士族之威势远超皇室,这已经是大魏潜在的危机了。”“诸如西戎,诸如北方九国,更多的是知晓了解大魏的士族而非陛下,那么请问,itext=#/i陛下的意义何在?”白衣男子没了话说,被他犀利的发问赌得面色itext=#/i红,“你!你简直是大逆不道,这样的话也敢说。”“如何不敢?这大魏是天子的大魏,是千千万万臣民的大魏,而非士族之大魏,士族一味扩张势力,任由无才无德的子弟入朝为官,败坏朝纲,已然威胁到大魏的百年社稷,这样的士族,就是应该被打压!我大魏数百年基业需itext=#/i的是真正能够治世安民的能臣!”“好!”谢谨发自itext=#/i心的鼓掌,不管此人才学如何,能说出这样的话,就证明了他足以心系朝纲,对于局势的见解独到。随着她话音落下,茶肆之中多了许多掌声,都为那青衫男子喝彩。谢谨和王韫之站在拐角处,不容易被看见,所以也没什么人注意到声音最初从她这里传出来。王韫之脸上多了许多欣慰,他有些感叹的开itext=#/i:“如此见解独到,敢于公然指责士族之人,着实不多见,句句在理,不搀私心,看来这就是我和司空itext=#/i找的人了。”“没错。”谢谨这半月以来的失落的焦虑在此刻突然消失了,她真的很希望她看中的这个人能给她带来惊喜。谢谨叫谢肆把那两个人请过来,又叫谢陆去处理剩下的事情,务必保证今日之事不可外传,于她于那青衫男子都不会产生麻烦。待到得见正容,谢谨又是忍不住在心中夸赞,好一个容色倾城,芝兰玉树的俊俏郎君,五官比例恰到好处,狭长的丹凤眼让他更添几分魅色,itext=#/i红齿白,眉眼itext=#/i致,周身气息清淡舒雅,让人如沐春风,若是生为女儿身,想来必定受尽追捧。谢谨并不是多看重相貌的人,奈何此人的相貌实在太过优越,比起那个男生女相的庾识年还itext=#/i胜出一筹。他先是俯身行了礼,“见过郎君,”在谢谨面前他顿了下,思索几分才道:“见过先生。”做男子装扮的女郎,他只能如此称呼了。谢谨itext=#/i角轻扬,让他和身后的黑衣男子坐下。“敢问郎君如何称呼?”“在下陆与珩,这位是在下的好友,谢沉。”也姓谢?谢谨停滞一息,开itext=#/i说:“陆郎君是哪里人士,来建康所为何事?”陆与珩明显感受到谢谨身上的威压,到底还是有一丝的紧张,犹豫了一会才道:“在下乃是兰陵人士,来建康,是为一展宏图,报效朝廷。”这话itext=#/i是从别人itext=#/i中说出,谢谨或许还会觉得有些虚空,可是陆与珩说的很诚恳,那几个字出来的时候,他的眼里都含着坚定。“陆郎君应当是出身庶族吧。”“是。”“那想必陆郎君也知道,如今大魏选官名义上才能与门第并重,实则只看出身,陆郎君有多大的把握可以踏入朝堂,为官一方呢?”陆与珩答得依旧很诚恳,“若是只看才学,在下有十成把握,若是看出身,在下没有把握。”王韫之开itext=#/iitext=#/i了话,“看来陆郎君对自己的能力很有自信。”“寒窗苦读数十载,在下自然有信心。”谢谨和王韫之不约而同的微笑,像这样不骄不躁对自己的实力极有信心之人,他们真的很难不赏识。“陆郎君可愿给我留下住址,或许我能为陆郎君提供一个机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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