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第 32 章_我把心动寄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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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第 32 章

  天才·八六中文网()

  第二天一早,秦栀到了宿舍,宋书瑶见她进门,目光落在秦栀脸上,惊讶道:“栀栀,你没休息好吗?这黑眼圈都赶上大熊猫了!”

  秦栀点头,长发扎成马尾,神色很淡:“没休息好。”

  唐洋想起昨天晚上的群聊,猜到秦栀没休息好的原因,心底忍不住叹了口气,深怕安慰的话又会刺激到秦栀,于是什么也没说。

  看着秦栀风平浪静的眉眼,宋书瑶眨巴眼,为出口的话同样咽了回去。

  秦栀坐在书桌前重新打开电脑,连上网络的第一时间,右下角弹出一条新邮件,她点进去,是学生科老师发来的,告诉她报名成功,并通知秦栀,下周二一点在阶梯教室开会。

  秦栀大致浏览了一遍,随即关掉邮箱,继续剪辑给消防中队拍摄的宣传片。

  20分钟不到的内容,她却花了很长时间,每到沈鹤舟的镜头,秦栀总会走神。

  等剪辑完成,她和沈鹤舟之间唯一的一点牵绊也就没有了。

  视频中训练场上奔跑的男人,短发利落,黑眉清目,迎面而来的风吹起他单薄的训练服,贴着劲瘦的腰,勾勒出一道浅浅的弧度。

  看着视频中的沈鹤舟,秦栀眸光微顿,男人望过来的一瞬,两人隔着屏幕,再一次四目相对。

  而那时的沈鹤舟也正看着跑道外的她。

  秦栀的脑子里清晰地浮现出那天的画面,她说沈鹤舟不认真,而那人黝黑的眼底有光芒流动,格外认真地反问她:“看你不认真,还是训练不认真?”

  回忆里明明都是他心动的证明,又让她如何轻易释怀呢。

  正当秦栀出神的时候,耳边忽然响起一道惊呼:“栀栀,你啥时回拍了沈队长?!”

  宋书瑶的这声惊呼仿佛平地一声雷,瞬间将秦栀从回忆里拉出来。

  “栀栀,这视频你拍的吧!看着像是在消防中队?”

  秦栀抿唇,乌黑绵密的长睫敛下眼底的情绪,温声答:“嗯,寒假的时候,帮消防中队拍了段宣传片。”

  闻言,宋书瑶和唐洋都惊了,栀栀这是闷声干大事啊!

  宋书瑶看着镜头中的沈鹤舟一晃而过,忙道:“这个寒假,你跟沈队长应该有质的飞跃啊!”

  一旁的唐洋附和地点点头,两人眨巴眼,视线齐刷刷地落在秦栀身上。

  原以为面前的女孩会说她和沈队长在消防中队相处的点滴,没想到秦栀微垂下眼睫,抿唇笑了笑,说起这件事时,语气再淡然不过。

  “可能还是不合适吧,昨天他是来拒绝我的。”

  宋书瑶忍不住皱眉:“你们明明很合适呀!沈队长居然还拒绝,他到底怎么想的。”

  秦栀在学校压根就不缺追求者,第一次对一个男生主动,还那么上心,沈队长不领情就算了,居然特意到她们聚餐的地方拒绝秦栀,宋书瑶愤愤不平,实在想不通沈鹤舟的脑回路。

  唐洋叹了口气:“沈队长是不是有什么顾虑?毕竟干消防这行,危险系数太高了。”

  就之前沈队长参与的那场森林公园失火救援,牺牲了很多消防战士。

  秦栀抿唇,没再说话。

  成片终于剪辑好,秦栀从头到尾重新看了一遍,确定没什么问题,正准备发到孙烨指导员的邮箱,却又停下来,短暂的犹豫之后,她将视频拷打优盘里,然后拿上包起身。

  见秦栀神色匆匆地要出门,宋书瑶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忙问:“栀栀,你去哪?”

  “消防中队!”

  回应她的只有一道温软的女声,还有秦栀很快消失在寝室门口的身影。

  半小时后,秦栀终于到消防中队门口。

  大门外值班的消防员认出秦栀,在她走过来后便打开了通道。

  秦栀说了声谢谢,随即熟门熟路地朝行政大楼走去,孙烨正巧在办公室,见秦栀特意跑一趟送优盘过来,顿时有些过意不去:“小秦啊,真是辛苦你了,拍完视频还专程跑这一趟,其实可以直接发我邮箱的。”

  秦栀坐在孙烨对面,双手交错握在一起,语气诚恳又认真:“孙指导,我今天过来,其实不止是来送优盘。”

  闻言,孙烨挑眉:“哦?还有别的事?”

  面前的女孩点头,黑白分明的眼底流淌着某种孙烨看不懂的情绪,轻声道:“我想知道,沈队长有没有归队。”

  秦栀一开口,正中孙烨的猜想,这小姑娘果然是为沈鹤舟而来的。

  孙烨皱了皱眉头,倒也没有隐瞒,如实道:“沈鹤舟目前还在医院接受治疗,至于归队时间,可能还要过一阵子。”

  秦栀呼吸微顿,心脏像是被一根线缠绕了无数遍,迟疑道:“……他伤得很重?”

  指导员张了张嘴巴,静默了一瞬。

  一提到那次救援,孙烨又想起那几名英勇牺牲的战士,眼神变得黯淡,悲从中来。

  他顿了顿,沉沉地叹了口气,怕在小姑娘面前失态,孙烨忙咽下心底的酸涩,低声道:“沈鹤舟的呼吸道严重灼伤,好在抢救及时,没有生命危险,但后续治疗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

  秦栀静静听着,心脏随着指导员吐出的字眼一点一点沉入深渊。

  孙指导还说了什么,秦栀一一记下。

  走出行政大楼,正午暖阳高照,耀眼和煦的光芒照亮消防大院的每一个角落,秦栀回头,望向不远处的车库,车库里停着三辆红色的消防车,车身被清洗得干干净净,阳光落下来,红色夺目而热烈。

  恍惚间,秦栀仿佛穿越时光,回到那天出警的时候,一群年轻朝气的少年不顾一切地飞奔向车库,脚下带起尘埃一片,像是风的影子。

  只是有的人再也没回来。

  秦栀眨了眨酸涩的眼眶,转身的那一刻,视野中出现一抹熟悉的身影。

  她目光微顿,随即加快脚步追上去,扬声喊那人的名字:“刘汉成!”

  被喊的那抹身影很快停下来,然后回头。

  看到秦栀出现在这里,刘汉成眼睛一亮,觉得意外又惊喜,急忙朝女孩的方向走过去:“秦栀,你怎么来了!”

  秦栀抿唇轻笑,纤瘦轻盈的身影迎着光,乌发粉唇,干净柔软的面庞莹白似玉,在光下白的几欲透明。

  “宣传片的成片出来了,我过来带给指导员。”

  刘汉成若有所思,撞上秦栀的视线,稍显局促地抓了抓后脑勺,小声道:“……我差点还以为你不会再来了。”

  女孩眉眼弯弯,轻颦浅笑,眨动的眼睫像两把毛茸茸的小刷子,瞳仁漆黑明亮,认真道:“拍完宣传片,以后应该不会再来了。”

  闻言,刘汉成眉心紧锁,刚要说“那你跟沈队长呢,你难道不再来找他了吗?”

  这句话还未说出口,秦栀已经先开口,笑道:“但我们是朋友。”

  她问:“以后我还能来吗?”

  刘汉成拧紧的眉心舒展,嘴角扬起抹笑痕:“能,当然能!”

  秦栀:“我有个东西给你。”

  刘汉成“啊”了声,便见面前的女孩低头从自己的包包里拿出一个东西来。

  秦栀将手里的平安符递过去,沾了笑意的眼尾弯成两抹月牙,亮晶晶的。

  “这个是我去寺庙求的平安符,你拿着。”

  “希望可以保佑你们的每一次出警。”

  秦栀说得认真,刘汉成垂眸,目光落在女孩娇小白皙的掌心,不知想到什么,鼻子有些泛酸。

  他小心翼翼地接过,嗓音低哑:“谢谢你,秦栀。”

  秦栀眨巴眼,轻声道:“那我先回学校了。”

  “好。”

  回到学校后,秦栀的生活照旧,平静得像是一潭死水,只有夜深人静,偶尔想起沈鹤舟的时候,才会觉得,自己似乎错过了最重要的东西。

  月末,秦栀起了个大早,坐上前往白塔寺烈士陵园的公交。

  避开早高峰,车上乘客很少,秦栀安安静静地抱着怀里的白菊坐在最后一排,看着窗外的人来人往,眼前的这座城市每天都是崭新的面貌,从未随着时间的流逝而老去,也不会因为某些人的离开而发生变化,每个人行驶在自己的人生轨道上,而那场大火,那份牺牲的消防战士的名单,似乎也只是大家刷新时事新闻时的一次短暂停留。

  秦栀看着手机屏幕,网络新闻里的那些牺牲的消防员的黑白照,在最后一排看到那张熟悉,年轻稚嫩的面孔。

  穿着蓝色制服的小柏,对着镜头嘴角轻抿成一道极浅的弧度,笑意腼腆,但那双眼睛里透着的光芒,却胜过万千星河。

  秦栀遗憾又庆幸,赶在那次出警前,完成了大部分宣传片的拍摄,里面就有很多小柏的镜头。

  孙指导告诉她,他会第一时间把宣传片发给小柏的父母,好让夫妻俩有一丝念想。

  秦栀能做的,实在太少了。

  公交车终于抵达终点站白塔寺陵园。

  秦栀从后排下车,按照先前孙指导员告诉她的位置走过去。

  秦栀走在鹅卵石铺成的道路上,路的两侧伫立着一排排高大的青松,偶尔有行人经过,和秦栀一样,怀里抱着一捧白菊。

  来这的,几乎都是悼念那些牺牲的烈士。

  穿过松林,走过小路,即使隔着一段距离,秦栀一眼便看到几块崭新的墓碑,碑前已经有人来悼念,老人牵着小孩,或者年轻人三三两两结伴而来。

  秦栀心口泛酸,眼眶慢慢变得潮湿。

  她深吸一口气,调整好情绪,才缓步走过去。

  前年悼念的人来了又走,每块墓碑前放着很多白菊,其中一块墓碑前还摆满了奶茶,各种各样的零食,秦栀呼吸微窒,还未走过去,眼泪已经不知不觉地从眼眶滑落。

  原来记住他们的,并不只有身边的亲人,朋友,还有很多素未相识的陌生人,因为他们是这座城市的守护神。

  小柏才19岁,在很多人眼里还只是个孩子,所以有人给他带了奶茶和零食。

  如果没有这次意外,小柏或许还在消防中队的自习室复习,马上就要参加下个月的考试。

  如果他还在,秦栀很乐意教他英语,因为小柏很聪明。

  可惜摆在眼前的只有残酷的现实。

  秦栀走到小柏的墓碑前,看着那张照片上少年的面庞,似乎两人第一次见面还是在昨天。

  秦栀将手里的白菊小心翼翼地放在墓碑前,明明想说话,却只剩哽咽,眼泪擦了又掉,掉了又擦,似乎永远不会停。

  她从包里拿出一个平安符,上面写着小柏的名字,只是有点迟。

  秦栀半蹲下身子,微凉的指腹拭去台阶上的灰尘,然后将那枚迟到的平安符放在小柏墓前。

  “小柏,希望你带着这个平安符,下辈子一定要平安顺遂。”

  女孩的声音很轻,被迎面而来的风吹走,一片不知哪来的枯黄的叶子被风卷来,摇摇晃晃地落在那枚红色的平安符上。

  秦栀转身,慢慢朝陵园的大门走,脸颊上的泪痕已经风干,唯有眼眶还是红彤彤的。

  到了陵园门口,来拜访的人也慢慢多了起来,秦栀正要去公交车站等车,视线无意中扫过人群,忽然撞到一抹熟悉的身影。

  那人只有一道背影,头发剃得很短,穿着长款的黑色风衣,双腿修长笔直,裤脚收紧在黑色军靴里,站在人群中格外出挑。

  虽然只是匆匆一瞥,但秦栀还是一眼就认出来。

  是沈鹤舟。

  他也来这了,来看望他的昔日队友。

  等秦栀再去看的时候,却怎么也找不到那抹身影。

  秦栀不死心,于是回头,原路折返,步伐也在不经意间加快。

  她一边走,一边四处张望,就在秦栀快要死心的时候,那抹身影再次出现。

  秦栀张了张嘴巴,却忽然成了哑巴,迟迟没有喊出那个名字。

  沈鹤舟正上台阶,步子明显有些艰难,而他旁边跟着一位穿着朴素的中年女子,不知是不是他的家人,看沈鹤舟步伐缓慢,时不时伸手想要搀扶,却被拒绝。

  看着眼前的一幕,秦栀喉咙发紧,心底像是压了块巨石,喘气都很难受。

  沈鹤舟走在前面,秦栀便跟在后面,两人之间始终隔着几米远的距离。

  沈鹤舟第一时间并没有去埋葬小柏的地方,而是继续沿着台阶往上。

  直到周围的人越来越少,秦栀才鼓起勇气,朝那道背影开口。

  “沈队长。”

  话音刚落,正前方的人停下来,挺括的脊背明显僵了一瞬,然后慢慢转身。

  有那么一瞬间,沈鹤舟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直到他转身,看到台阶下,正朝他盈盈浅笑的秦栀。

  他薄唇微压,准备下台阶走向秦栀的时候,不远处的女孩动作比他更快,三步并作两步,连跃两层台阶,朝他飞奔而来,那种感觉,生怕他多走半步。

  很快,秦栀已经跑到沈鹤舟面前,仰着小脸轻笑:“沈队长,我们又见面了。”

  面前的女孩一开口,清丽的眉眼在晨光的照耀下温暖柔和,满是坦然和从容,全然没有那晚两人分别时的窘迫,重新喊他一声沈队长,一如两人初识一般,从未越界,自觉的拉出一道界线。

  感受到这些变化,沈鹤舟竟一点也开心不起来,无人知道的角落里,苦涩的滋味慢慢发酵。

  他垂眸,漆黑笔直的眼睫敛下眼底的情绪,深陷眼窝衬得鼻梁愈发挺拔俊逸,他薄唇轻掀,即使有意掩饰,但喉间溢出的声线还是异常沙哑低沉:“很巧。”

  秦栀抿唇,笑笑:“我来看看小柏。”

  沈鹤舟的掌心攥紧又松开,最终也只是微微颔首。

  秦栀抬眸,认真而专注地望着面前的男人,干净澄澈的瞳仁里清晰地倒映出他完完整整的影子。

  这是她最后一次,仔仔细细,认认真真记下沈鹤舟的眉眼,轮廓。

  “沈队长,我毕业以后要去很远的地方。”秦栀轻声开口。

  沈鹤舟神情微怔,黑眸静默地注视着眼前的女孩。

  秦栀:“我可能很长一段时间不在A市,以后也不会再去烦你了。”

  听到这句话,沈鹤舟眉心紧锁,几乎下意识反驳:“不要这么贬低自己,我从不觉得你烦。”

  看到男人眼底划过的情绪,快到让人无法捕捉,秦栀有些恍惚,最后也只是认清现实。

  她从包里拿出最后一枚平安符,上面写着沈鹤舟的名字。

  那天去寺庙,她从大师那一共讨了三枚平安符,给沈队长,小柏,刘汉成。

  只是给沈队长的这枚,她一直想当面交给他,却迟迟没有机会,一直拖到现在。

  她以为没有这个机会,最后只能托旁人转交,没想到在这遇见了他。

  秦栀:“沈队长,这个是我从寺庙求来的平安符,送给你。”

  沈鹤舟垂眸,看着女孩递来的平安符,黝黑的眼底闪过一丝挣扎,心口像是扎了块玻璃,轻轻一撞都痛。

  他缓慢地呼吸,试图缓解胸前内涌来的刺痛感,却无济于事,低低喊了声她的名字:“秦栀。”

  从始至终,秦栀的脸上,眼底都带着笑意,平静温和,无坚不摧。

  见沈鹤舟收下那枚平安符,她才小心翼翼地松了口气。

  “沈队长,我走了。”她缓声开口,“祝我们前程似锦,健康顺遂。”

  希望你早日康复,早日归队,照顾好自己,后半句,秦栀在心里偷偷默念。

  沈鹤舟下颚紧绷,棱瘠的喉结上下滑动,片刻的犹豫之后,只低低吐出一个字:“好。”

  秦栀转身离开,走得飞快,像是身后有什么东西在追赶,没有停留,更没有转身。

  深怕自己再多待一秒,就会在沈鹤舟面前暴露自己的所有情绪。

  她努力维持的镇定,释然,不能有一丝一毫的崩塌。

  只能拼命的往前走,不回头,才能安然无恙。

  沈鹤舟伫立在原地,黑眸定定地注视着那抹纤瘦单薄的身影渐行渐远。

  看望了哥哥沈清澜,沈鹤舟径直前往小柏的墓碑处走,此时来探望的人已经很少,看到最后一个人离开,沈鹤舟才过去。

  他每一步都走得很吃力,一旁的刘嫂看着于心不忍,总想帮忙,低声劝:“鹤舟,实在不行,还是我来扶着你吧。”

  医生特意叮嘱,这段时间一定要在医院好好休养,但沈鹤舟却不怎么听话,上次执意要出去,她拦都拦不住,而且一走就是一整夜,第二天早上才回来,而且整个人看起来精神状态很不好。

  今天亦是如此,最难过的却是他来陵园,悼念他的哥哥,还有最亲近的战友。

  沈鹤舟虽然什么也没说,没有表露出大喜大悲,但刘嫂明白,这种无法言喻的悲痛,深入骨髓。

  沈鹤舟来到小柏墓前,但看到墓碑前那枚熟悉的平安符时,整个人像是被人按下暂停键,连呼吸都忘了。

  和他同样的平安符。

  这一眼,只是短暂的一秒,却又像是一段漫长的告白,在沈鹤舟心底循环往复。

  他艰难地咽了咽刺痛的喉咙,长腿弯曲,缓慢的半蹲下来,宽阔的脊背弓着,脑袋低低地垂下来,直到温热潮湿的液体打湿他冰冷的手背。

  他艰难地咽了咽刺痛的喉咙,长腿弯曲,缓慢的半蹲下来,宽阔的脊背弓着,脑袋低低地垂下来,直到温热潮湿的液体打湿他冰冷的手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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