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五章：白城的故人
如果说从刚刚范一柱袭击开始，整个事件都在莫语的预料之中的话，这涌动的的大地确实让他小小的意外了一下。
毕竟他现在的实力比妲己更强，早在范一柱出现的时候，他就感应到了范一柱和玖玖的存在，只是他不能做出超出他伪装实力以外的动作，以免被妲己（叶兰）发现，所以直接将计就计，找机会用精神引导解决掉范一柱就行。
所以一切都在他掌控之中，他虽然面上装着惊讶，实际上事件并没有超出他的掌控。
但是他没想到，这里居然能给自己带来一点点小小的意外。
巨大的泥龙从莫语和范一柱脚下冲天而起，范一柱明显没有料到事情的发展，被这猛烈的冲击撞飞了出去，而莫语与他一同，被撞在了天上，向着与他相反的方向飞去。
就在范一柱反应过来，想进一步抓住莫语的时候，那从地面上涌出的泥龙突然分出细长的一条，猛地将他还未稳固的手臂打开，趁机将莫语卷了下去。
而玖玖此刻也趁机飞上了天空，接住了从天空中落下的莫语。
这丫头的个头小，手也小，勉强把莫语抱住，轻飘飘的落在地上。
小爱在旁边撑着脸看着玖玖，等到玖玖落地以后，伸出小手和放在玖玖头顶的位置，然后平移到自己头顶。
发现差不多之后，满意的点了点头。
看到这一幕莫语差点忍不住笑出声，最终还是被他憋了回去。
“你怎么啦？”玖玖奇怪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抬头看了看四周，“奇怪了，怎么头上凉飕飕的。”
莫语没有言语，从玖玖的身上翻了下来，他不太习惯被这样小小的小女孩抱住，有点挤。
他抬起头，看着天空中的范一柱。
此刻一个黑袍身影已经踩着泥龙到了范一柱身前，那是一个留着黑色短发，瘦削硬朗的青年。
这时候范一柱已经失去了莫语这个‘人质’，青年没有了任何顾忌。
三条巨大的泥龙拔地而起，瞬间编织成一个封闭竹篓一般的泥土牢笼把范一柱囚禁在了天空之中。
这一切发生的很快，青年的动作熟练又迅捷，几乎眨眼之间就完成了这一番操作，而这时候，玖玖才意识到莫语从她的怀中跑了出去。
“诶，你跑的那么快干嘛。”
玖玖摇晃着双马尾，奇怪的看着莫语。
“不是落地了吗，落地了我自然就就下来了啊。”莫语随意的耸耸肩，“有什么问题吗？”
“没···没问题？”
玖玖想了想，好像是那么回事，然后就没有再和莫语纠结这件事。
不知道为什么，她刚刚抱住莫语的时候，有一种心愿实现了的错觉，以至于她想一直抱着莫语，有些贪恋莫语身上的温度。
半天想不明白，于是她只能随意的摇摇头，只当自己是单身久了，见到帅哥走不动道了。
玖玖早已到了婚嫁年龄，去年这时候她其实就已经在到处相亲了，但是今年，随着基金会由暗转明，她基金会小组长的身份也身价倍增，来找她介绍对象的红娘络绎不绝。
但她却拒绝了所有红娘，继续保持着单身。
在这段时间里，她才越来越明白，当时雅姐随着林哥离开时对她说的话，‘年轻时，不要遇见太好的人，你要学会放下。’。
她也知道自己根本没有可能，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放不下。
这几个月来，她其实成熟了很多，只是她把愁绪都掩藏在欢笑之中，并没有向周围的人表现出来。
一旁的莫语看了一眼玖玖，不知道为何，他在小姑娘身上感受到了一丝愁绪。
人的思绪千变万化，有的人可能突然走着走着就突然意识到自己没有对象，然后就开始发愁，都是很正常的事情，所以他也没有关注。
他把注意力回归到前方。
此刻那黑袍青年也正踩着巨大的泥龙落下，一步步向着他们走来。
老实说，刚刚任何基金会的能力者闯出来，莫语都不会感到惊讶，但是眼前这个黑袍青年的身份着实有些特殊。
这是某种意义上是莫语的老熟人了，而且恐怕是莫语遇见的第一个正式向他展示过超能力的超凡者者。
“洛二，可以啊。”
看着青年走来，玖玖很快就从愁绪中走了出来，拿出一个双球棒棒糖含在嘴里，笑着对着青年说道。
“那是，你不看看我是谁，”洛二挠了挠头，“不过还是原镇守教得好，他懂得真多。”
莫语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见洛二，而且洛二还以基金会工作人员的身份出现在他的面前。
不过洛二似乎不认识他，目光里满是陌生。
洛二和莫语遭遇的时候已经被封印物‘6-36往生者之歌’控制了，整个人的精神处于混沌状态，所以没有记得莫语这个擦肩而过然后一发火球把他砸晕了，某种意义上直接送他进了基金会审讯室的人。
他只记得自己逃到了某个别墅边上，浑浑噩噩的就晕了过去，再次清醒的时候，他就已经在基金会审讯室了。
“这是？”
莫语看向一旁的玖玖，这段时间他都在过去的时间线上，也没有具体了解过这么细微的事情。
而且看样子洛二已经时陆地宗师了，实力进展还挺快。
“这是我们的组员，”玖玖随口介绍到，她想了想，决定还是说的详细一点，毕竟‘莫语’是东亚秘书长莫月的哥哥，了解的更详细或许有利于自己队友的升职，至少是不能欺骗的，
“他以前是一个自然觉醒的超能力者，一次偶然撞到了我们使用封印物，被封印物控制，犯下了一些错误，后面林哥觉得他本性不坏，只是有些憨，外加被封印物控制了，在教育了一番，关押了一段时间后，就给他登记放他走了。
结果他不愿意走，想加入基金会，林哥想了想，看他天赋不错，决定给他一个机会，就让他加入外勤小组以实习生的身份和我们一起行动，后来，他表现出色，就转正了，现在已经是和我一样的小组长了。”
洛二明显有些尴尬，没想到玖玖把他的底子倒得这么细。
不过他也不是那个中二上头的憨憨了，他对着莫语摸着头笑了笑，
“还是要感谢林镇守给我的机会，不然我现在恐怕还是个街头混混。”
他是真的感谢林河，他本身没啥本事，也没有读什么书，觉醒超能力之后在街头搞帮派也不过是想找一帮认可自己的人。
加入基金会之后，他不光收获了友谊，还有了集体荣耀感，比之前做街头混混的日子几乎是一个天一个地。
而且现在白城地下组织完全被行知会统一，街头混混也都基本消失了。
“你好，我叫莫语。”
莫语伸出手去，对着洛二露出一个笑容、
洛二愿意以一个基金会工作人员的身份重新开始他是有些惊讶的，不过他也很乐意看到这样的年轻人从破坏转为守护和创造，没有错的力量，只有错的人，只要人能改对，那他的力量就将成为秩序的助力。
“你好。”
洛二也伸出手来和莫语握了个手。
他并没有意识到‘莫语’这个名字意味着什么。
换一个会钻营的，听到莫语这个名字的时候，再结合玖玖刚刚的行为，就会立刻意识到这可能是东亚秘书长的哥哥，开始献一番殷勤，而洛二听到这个名字，看上去，就是很高兴自己认识了一个新朋友。
有时候这种憨憨也挺讨人喜欢的。
莫语心里泛起一丝微笑。
虽然他并不介意别人抱着目的接近他，如果有利用价值，他还会互相利用一番，但是像是洛二这种憨憨的啥也不求的人，确实很容易引起好感。
说起来，这也是他第一次和洛二正常对话交流。
“对了，这家伙因为天赋出众被原镇守看中了，收他做了关门弟子，这才几个月就已经是陆地宗师了。”
玖玖倒是很希望自己朋友好，所以一个劲的在给莫语介绍洛二的好，说不定莫语心情一好就提携洛二了。
原镇守就是原岸，莫语从他身上抽到过【男科圣手】卡片。
之前他帮着莫语联络孟宗藩，推翻孟乐严一系之后，放弃了在风云争斗中的长安任职，接手了林河离开的白城，成为了白城的基金会镇守。
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
原岸在孟乐严掌控下的基金会中，只是一个不停靠游说他人以及靠一手妙手回春的男科技术勉强过活的人，但在莫月手下，他把白城基金会治理的井井有条，挖掘出了一个又一个人才。
自末日以来，白城就是东亚基金会中骚乱最少的城市，虽然其中也有沈娜和行知会的帮助，但是原岸的能力是毋庸置疑的。
而且看他教授之后，洛二的成长速度来看，原岸本身的知识和能力都不缺。
嗯···
莫语突然抬头看了一眼洛二。
就是不知道原岸会不会把自己祖传的男科圣手也教给洛二。
洛二觉得莫语的眼神有些奇怪，不过倒也没有多想，而是憨憨的摸了摸头，
“主要是我运气好，才能被原镇守看重，我能有这些实力，也全靠原镇守悉心教授。”
就措辞来看，洛二似乎在这段时间里读过不少书。
至少不会张口闭口就是‘我是新世界的神了。’
作为一个前期兄妹俩都遇到过的人物，莫月自然也和莫语提到过洛二。
也不知道洛二自己想起这段故事会不会尴尬的抠出一套三室一厅。
最后莫语看了一眼天上被囚禁的范一柱，对着两人笑着说道，
“今天谢谢你们了，我还有点事，要先走了，改天有机会请你们吃饭。”
说完这句话，他就对着两人拱拱手，转身离开了，也没有给两人说话的机会。
“这小哥长得挺帅。”
洛二看着莫语离开的背影挠挠头。
“毕竟是莫月的哥哥嘛，”
玖玖总觉得莫语的背影有些熟悉，但是又完全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她的人生格言就是，世上无难事，只要肯放弃。
所以她直接放弃了回想，看向洛二，“不过他的实力不应该进展这么慢，莫月的天赋这么强，他哥哥也应该不弱啊？诶，洛二，你怎么了？”
洛二本来脸上还笑嘻嘻的，但是听到莫月的名字就即刻面色变得古怪起来，赶紧拉住玖玖，
“玖玖，我们出来这么久了，应该早点回去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操控泥笼收紧，把范一柱卡住。
“诶，你今天这么这么急？”
玖玖有些疑惑。
能不急吗！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有谁对他的黑历史了解的最多的话，那一定是当初曾经和他直接战斗过的莫月。
他现在听到莫月的名字就想溜溜球。
那尴尬程度丝毫不亚于当着所有同事或者同学的面，朗读自己初中写的中二日记，那简直就不是社死了，而是在全社会面前被凌迟了一遍。
他能尴尬的抠出一个地表到地心的垂直通道，一直抠到星球对面去。
玖玖搞不明白洛二为什么反应这么大，迷迷糊糊就被他拉着走了。
这也得感谢莫月、江玲、沈娜都不是嘴巴大的人，不然洛二之前那些中二言论说不定会传遍整个白城基金会。
那洛二就可以开始给自己看墓地了，简直尴尬到自杀！
——
摆脱玖玖和洛二之后，莫语走到了自家的咖啡店的玻璃门前。
他上一次站在这里还是上一次。
已然大半年过去了。
自从到达长安之后，他就基本上没再使用过莫语这个身份，回到咖啡馆的次数更是为零。
呼——
沉闷的玻璃门被推开的声音缓缓响起，穿着朴素常服的少年缓缓踏入了这个小小的咖啡厅。
虽然世道已乱，但是毕竟还没有彻底的乱起来。
这家开在大学附近的咖啡店仍旧生意不错，只是年轻的顾客们的话题从‘比赛’，‘项目’，‘学习’，‘恋爱’变成了‘超能力’‘基金会’‘恶灵’，‘异兽’这些东西。
因为莫月在末日开始前，就进行了大量潜移默化的宣传，比如在大量的电视剧，故事小说，漫画动漫里加入了类似于基金会这种在暗中默默保护人类的组织，增加基金会的‘曝光度’。
所以当基金会从幕后走到台前的时候，所有人都很快的接受了这个庞然大物的存在。
有些人甚至还有一些漫画故事走进现实的兴奋感，
虽然那些漫画故事都是根据现实改编的。
缓缓从这些热烈激情的人群旁穿过，莫语走到了吧台前。
“先生，您要什么？”
新招的兼职收银员轻声问道。
“小蛋糕烤好了。”
也就在这时，一个麻花辫从左肩垂下，穿着围裙的女子端着盛满小蛋糕的烤盘，从后面的厨房中走了出来，她的目光停留在莫语脸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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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他现在的实力比妲己更强，早在范一柱出现的时候，他就感应到了范一柱和玖玖的存在，只是他不能做出超出他伪装实力以外的动作，以免被妲己（叶兰）发现，所以直接将计就计，找机会用精神引导解决掉范一柱就行。
所以一切都在他掌控之中，他虽然面上装着惊讶，实际上事件并没有超出他的掌控。
但是他没想到，这里居然能给自己带来一点点小小的意外。
巨大的泥龙从莫语和范一柱脚下冲天而起，范一柱明显没有料到事情的发展，被这猛烈的冲击撞飞了出去，而莫语与他一同，被撞在了天上，向着与他相反的方向飞去。
就在范一柱反应过来，想进一步抓住莫语的时候，那从地面上涌出的泥龙突然分出细长的一条，猛地将他还未稳固的手臂打开，趁机将莫语卷了下去。
而玖玖此刻也趁机飞上了天空，接住了从天空中落下的莫语。
这丫头的个头小，手也小，勉强把莫语抱住，轻飘飘的落在地上。
小爱在旁边撑着脸看着玖玖，等到玖玖落地以后，伸出小手和放在玖玖头顶的位置，然后平移到自己头顶。
发现差不多之后，满意的点了点头。
看到这一幕莫语差点忍不住笑出声，最终还是被他憋了回去。
“你怎么啦？”玖玖奇怪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抬头看了看四周，“奇怪了，怎么头上凉飕飕的。”
莫语没有言语，从玖玖的身上翻了下来，他不太习惯被这样小小的小女孩抱住，有点挤。
他抬起头，看着天空中的范一柱。
此刻一个黑袍身影已经踩着泥龙到了范一柱身前，那是一个留着黑色短发，瘦削硬朗的青年。
这时候范一柱已经失去了莫语这个‘人质’，青年没有了任何顾忌。
三条巨大的泥龙拔地而起，瞬间编织成一个封闭竹篓一般的泥土牢笼把范一柱囚禁在了天空之中。
这一切发生的很快，青年的动作熟练又迅捷，几乎眨眼之间就完成了这一番操作，而这时候，玖玖才意识到莫语从她的怀中跑了出去。
“诶，你跑的那么快干嘛。”
玖玖摇晃着双马尾，奇怪的看着莫语。
“不是落地了吗，落地了我自然就就下来了啊。”莫语随意的耸耸肩，“有什么问题吗？”
“没···没问题？”
玖玖想了想，好像是那么回事，然后就没有再和莫语纠结这件事。
不知道为什么，她刚刚抱住莫语的时候，有一种心愿实现了的错觉，以至于她想一直抱着莫语，有些贪恋莫语身上的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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玖玖早已到了婚嫁年龄，去年这时候她其实就已经在到处相亲了，但是今年，随着基金会由暗转明，她基金会小组长的身份也身价倍增，来找她介绍对象的红娘络绎不绝。
但她却拒绝了所有红娘，继续保持着单身。
在这段时间里，她才越来越明白，当时雅姐随着林哥离开时对她说的话，‘年轻时，不要遇见太好的人，你要学会放下。’。
她也知道自己根本没有可能，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放不下。
这几个月来，她其实成熟了很多，只是她把愁绪都掩藏在欢笑之中，并没有向周围的人表现出来。
一旁的莫语看了一眼玖玖，不知道为何，他在小姑娘身上感受到了一丝愁绪。
人的思绪千变万化，有的人可能突然走着走着就突然意识到自己没有对象，然后就开始发愁，都是很正常的事情，所以他也没有关注。
他把注意力回归到前方。
此刻那黑袍青年也正踩着巨大的泥龙落下，一步步向着他们走来。
老实说，刚刚任何基金会的能力者闯出来，莫语都不会感到惊讶，但是眼前这个黑袍青年的身份着实有些特殊。
这是某种意义上是莫语的老熟人了，而且恐怕是莫语遇见的第一个正式向他展示过超能力的超凡者者。
“洛二，可以啊。”
看着青年走来，玖玖很快就从愁绪中走了出来，拿出一个双球棒棒糖含在嘴里，笑着对着青年说道。
“那是，你不看看我是谁，”洛二挠了挠头，“不过还是原镇守教得好，他懂得真多。”
莫语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见洛二，而且洛二还以基金会工作人员的身份出现在他的面前。
不过洛二似乎不认识他，目光里满是陌生。
洛二和莫语遭遇的时候已经被封印物‘6-36往生者之歌’控制了，整个人的精神处于混沌状态，所以没有记得莫语这个擦肩而过然后一发火球把他砸晕了，某种意义上直接送他进了基金会审讯室的人。
他只记得自己逃到了某个别墅边上，浑浑噩噩的就晕了过去，再次清醒的时候，他就已经在基金会审讯室了。
“这是？”
莫语看向一旁的玖玖，这段时间他都在过去的时间线上，也没有具体了解过这么细微的事情。
而且看样子洛二已经时陆地宗师了，实力进展还挺快。
“这是我们的组员，”玖玖随口介绍到，她想了想，决定还是说的详细一点，毕竟‘莫语’是东亚秘书长莫月的哥哥，了解的更详细或许有利于自己队友的升职，至少是不能欺骗的，
“他以前是一个自然觉醒的超能力者，一次偶然撞到了我们使用封印物，被封印物控制，犯下了一些错误，后面林哥觉得他本性不坏，只是有些憨，外加被封印物控制了，在教育了一番，关押了一段时间后，就给他登记放他走了。
结果他不愿意走，想加入基金会，林哥想了想，看他天赋不错，决定给他一个机会，就让他加入外勤小组以实习生的身份和我们一起行动，后来，他表现出色，就转正了，现在已经是和我一样的小组长了。”
洛二明显有些尴尬，没想到玖玖把他的底子倒得这么细。
不过他也不是那个中二上头的憨憨了，他对着莫语摸着头笑了笑，
“还是要感谢林镇守给我的机会，不然我现在恐怕还是个街头混混。”
他是真的感谢林河，他本身没啥本事，也没有读什么书，觉醒超能力之后在街头搞帮派也不过是想找一帮认可自己的人。
加入基金会之后，他不光收获了友谊，还有了集体荣耀感，比之前做街头混混的日子几乎是一个天一个地。
而且现在白城地下组织完全被行知会统一，街头混混也都基本消失了。
“你好，我叫莫语。”
莫语伸出手去，对着洛二露出一个笑容、
洛二愿意以一个基金会工作人员的身份重新开始他是有些惊讶的，不过他也很乐意看到这样的年轻人从破坏转为守护和创造，没有错的力量，只有错的人，只要人能改对，那他的力量就将成为秩序的助力。
“你好。”
洛二也伸出手来和莫语握了个手。
他并没有意识到‘莫语’这个名字意味着什么。
换一个会钻营的，听到莫语这个名字的时候，再结合玖玖刚刚的行为，就会立刻意识到这可能是东亚秘书长的哥哥，开始献一番殷勤，而洛二听到这个名字，看上去，就是很高兴自己认识了一个新朋友。
有时候这种憨憨也挺讨人喜欢的。
莫语心里泛起一丝微笑。
虽然他并不介意别人抱着目的接近他，如果有利用价值，他还会互相利用一番，但是像是洛二这种憨憨的啥也不求的人，确实很容易引起好感。
说起来，这也是他第一次和洛二正常对话交流。
“对了，这家伙因为天赋出众被原镇守看中了，收他做了关门弟子，这才几个月就已经是陆地宗师了。”
玖玖倒是很希望自己朋友好，所以一个劲的在给莫语介绍洛二的好，说不定莫语心情一好就提携洛二了。
原镇守就是原岸，莫语从他身上抽到过【男科圣手】卡片。
之前他帮着莫语联络孟宗藩，推翻孟乐严一系之后，放弃了在风云争斗中的长安任职，接手了林河离开的白城，成为了白城的基金会镇守。
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
原岸在孟乐严掌控下的基金会中，只是一个不停靠游说他人以及靠一手妙手回春的男科技术勉强过活的人，但在莫月手下，他把白城基金会治理的井井有条，挖掘出了一个又一个人才。
自末日以来，白城就是东亚基金会中骚乱最少的城市，虽然其中也有沈娜和行知会的帮助，但是原岸的能力是毋庸置疑的。
而且看他教授之后，洛二的成长速度来看，原岸本身的知识和能力都不缺。
嗯···
莫语突然抬头看了一眼洛二。
就是不知道原岸会不会把自己祖传的男科圣手也教给洛二。
洛二觉得莫语的眼神有些奇怪，不过倒也没有多想，而是憨憨的摸了摸头，
“主要是我运气好，才能被原镇守看重，我能有这些实力，也全靠原镇守悉心教授。”
就措辞来看，洛二似乎在这段时间里读过不少书。
至少不会张口闭口就是‘我是新世界的神了。’
作为一个前期兄妹俩都遇到过的人物，莫月自然也和莫语提到过洛二。
也不知道洛二自己想起这段故事会不会尴尬的抠出一套三室一厅。
最后莫语看了一眼天上被囚禁的范一柱，对着两人笑着说道，
“今天谢谢你们了，我还有点事，要先走了，改天有机会请你们吃饭。”
说完这句话，他就对着两人拱拱手，转身离开了，也没有给两人说话的机会。
“这小哥长得挺帅。”
洛二看着莫语离开的背影挠挠头。
“毕竟是莫月的哥哥嘛，”
玖玖总觉得莫语的背影有些熟悉，但是又完全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她的人生格言就是，世上无难事，只要肯放弃。
所以她直接放弃了回想，看向洛二，“不过他的实力不应该进展这么慢，莫月的天赋这么强，他哥哥也应该不弱啊？诶，洛二，你怎么了？”
洛二本来脸上还笑嘻嘻的，但是听到莫月的名字就即刻面色变得古怪起来，赶紧拉住玖玖，
“玖玖，我们出来这么久了，应该早点回去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操控泥笼收紧，把范一柱卡住。
“诶，你今天这么这么急？”
玖玖有些疑惑。
能不急吗！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有谁对他的黑历史了解的最多的话，那一定是当初曾经和他直接战斗过的莫月。
他现在听到莫月的名字就想溜溜球。
那尴尬程度丝毫不亚于当着所有同事或者同学的面，朗读自己初中写的中二日记，那简直就不是社死了，而是在全社会面前被凌迟了一遍。
他能尴尬的抠出一个地表到地心的垂直通道，一直抠到星球对面去。
玖玖搞不明白洛二为什么反应这么大，迷迷糊糊就被他拉着走了。
这也得感谢莫月、江玲、沈娜都不是嘴巴大的人，不然洛二之前那些中二言论说不定会传遍整个白城基金会。
那洛二就可以开始给自己看墓地了，简直尴尬到自杀！
——
摆脱玖玖和洛二之后，莫语走到了自家的咖啡店的玻璃门前。
他上一次站在这里还是上一次。
已然大半年过去了。
自从到达长安之后，他就基本上没再使用过莫语这个身份，回到咖啡馆的次数更是为零。
呼——
沉闷的玻璃门被推开的声音缓缓响起，穿着朴素常服的少年缓缓踏入了这个小小的咖啡厅。
虽然世道已乱，但是毕竟还没有彻底的乱起来。
这家开在大学附近的咖啡店仍旧生意不错，只是年轻的顾客们的话题从‘比赛’，‘项目’，‘学习’，‘恋爱’变成了‘超能力’‘基金会’‘恶灵’，‘异兽’这些东西。
因为莫月在末日开始前，就进行了大量潜移默化的宣传，比如在大量的电视剧，故事小说，漫画动漫里加入了类似于基金会这种在暗中默默保护人类的组织，增加基金会的‘曝光度’。
所以当基金会从幕后走到台前的时候，所有人都很快的接受了这个庞然大物的存在。
有些人甚至还有一些漫画故事走进现实的兴奋感，
虽然那些漫画故事都是根据现实改编的。
缓缓从这些热烈激情的人群旁穿过，莫语走到了吧台前。
“先生，您要什么？”
新招的兼职收银员轻声问道。
“小蛋糕烤好了。”
也就在这时，一个麻花辫从左肩垂下，穿着围裙的女子端着盛满小蛋糕的烤盘，从后面的厨房中走了出来，她的目光停留在莫语脸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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