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五十七章:迎头痛击_我震惊了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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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五十七章:迎头痛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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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凯之的心情已经渐渐的平复了下来。

  显然,叛军即将来袭的消息,已使不少人显得不安起来。

  其中……有人忍不住上前,道:“陛下,臣有事要奏。”

  陈凯之看了此人一眼,对此人颇有J分印象,心知他乃左都御史刘璜。

  这刘璜露出了忧心忡忡之Se,随即道:“陛下,有些话,臣身为御史,早就该上言了,今日……才进言,实是臣的疏失……”

  说罢,他拜倒在地,诚惶诚恐之状。

  陈凯之凝视着他,笑了笑:“ai卿但说无妨。”在说话的功夫,陈凯之侧目看了那杨正一眼。

  刘璜忧心忡忡的道:“陛下正在盛年,且龙T康健,自登基之后,我大陈朝廷,可谓是气象一新,中兴之兆,已是隐见;只是……陛下治国,未免过急,且不说济北,单说裁撤旧有的府兵、京营,淘汰老弱,裁撤冗员,本也令人欢欣鼓舞,可是……陛下……太急了,臣为御史,专司捕风捉影,为陛下分忧;自宫中传出裁撤冗员和淘汰老弱的消息以来,据臣所知,这京中的京营,甚至是禁卫营中,诸将多有不满,甚至满腹牢S者,亦是不胜枚举。”

  刘璜说罢,看了杨正一眼,露出怒容:“这杨正,算是什么东西,不过是一个海贼而已,他真能长袖善舞,有今日这样的底气,这些底气,所为何来?所谓苍蝇不叮无缝蛋,正是因为陛下的想要裁撤老弱,淘汰冗员的缘故啊,他不过是借了这一G东风,这才自以为能。而如今,事急矣,这宫中,不过是千余勇士营新军,而叛贼多少,还未可知,可以臣愚见,只怕叛贼并不在少数,为何?只是因为平日里,许多将官们的怨气本就一直在积压,许多武官,本就依附在军中为生,腐朽者有之,贪婪且贪墨克扣军饷者有之;昏聩无能者,更有之,陛下所思所想,臣等怎么会不明白,陛下Yu提倡编练新军,自是因为诸多武官,人浮于事,不堪为用的缘故。这一点,陛下心里明白,这庙堂诸公,又何尝不明白呢?”

  顿了一顿,刘璜正Se道:“可是,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天下的积弊,不是一朝一夕的积累;而陛下想要扫清这些灰尘,也不可一朝一夕完成,从前历代先帝,也并非没有看到其中的积弊,只是因为,这等事,牵一发而动全身,一旦要在军中进行新政,岂不是chou取掉了我大陈的基石。”

  “现在,就是如此,将官们已是不安,这才为杨氏所趁,此时事情紧急,宫中J无力量防守,而叛军转眼便可聚集,请陛下在此时,暂时废除军中新政,下旨令将官们各司其职,向他们承诺,绝不裁撤冗员之意,唯有如此,才可稳住军心,与此同时,再彻底将杨氏海贼同党,一打尽。若是再迟迟不下旨……臣恐大变在即,还请陛下明察秋毫,早做决断。”

  这刘璜所奏之事,却是触动了所有人的心事。

  不错,说穿了,这杨正到了现在还不见棺材不落泪,是因为什么?还不是因为,他仗着叛军们势必会集结起来吗,到时杀入了宫中,大不了,便和陈凯之同归于尽。

  可一旦,事情到了这个地步,那么大陈的江山社稷,也就彻底的完了。

  眼下唯一的办法,就是稳住军心,想要稳住军心,只能妥协,废除掉军中的新政,向京中诸营的将官们做出保证,这虽是亡羊补牢,却比坐以待毙要强得多。

  所以,那些将军们,从前喝兵血,吃空饷也好;所以他们平日里根本不思C练也罢;甚至他们从前无论怎样的混账,如何的葬送了大陈百万军马的锐气,可眼下,唯一要做的,就是妥协,只有妥协,才可以将叛乱的烈度降到最低。

  也只有妥协,做出保证,才可使得那些意志不坚定的叛军按兵不动,无论如何,今日一定要度过这个难关,唯一的办法,只能是妥协。

  否则……一旦有人起事,势必有大量不满的官兵附从,到了那时,便是四面楚歌,死无葬身之地了。

  刘璜的话,不是没有道理,他本是左都御史,平日里,陈凯之对他有些印象,此人还算是一个刚正的人。

  而他的建议则是,陈凯之的动作太急躁了,以至于触动到了许多将军的根本利益,要知道,天下承平已久,以军功而得以升迁的人已是凤mao麟角,而绝大多数的武官,都是靠着恩荫而来,这些人,本就是高不成低不就,一旦裁撤了他们,他们靠什么为生,他们自然不满,自然心怀怨恨。

  陈凯之凝视着刘璜,随即道:“诸卿呢,诸卿也是这样想的吗?”

  陈一寿苦笑一声,也徐步而出:“老臣以为,刘璜所言,实是无奈;可事到如今,陛下当以安天下为第一要务,其他的事,都可暂时搁至一边,所以,老臣以为,陛下当从善如流。”

  许多大臣纷纷沾了出来:“臣等附议。”

  “陛下,臣也以为,当下应以稳定军心为重。”

  那杨正冷眼看着众臣,心里觉得好笑,看来,这殿中的君臣们,都已是怕了。

  虽然事情败露,而且现在的杨正,已经到了极危险的地步,可此刻,他却毫无畏惧之心,在他看来,陈凯之固然可以在这殿中除掉自己,可他也深信,当叛军杀入宫中时,陈凯之的大祸,也就临头了。

  陈凯之颔首:“朕知诸卿都是好意,刘卿家所言,更是极有道理。不过……朕却有一个疑问。”

  陈凯之叹了口气:“朕自登基以来,许多事,确实太急了,谁曾想到,竟会料到,引发如此巨大的反弹,更让这杨正,有了可趁之机。只不过,朕有一个疑问,倘若朕在此时,下诏F软,那些图谋叛乱的军马,当真会半途而废吗?”

  “……”

  一下子,满殿都是鸦雀无声。

  似乎没有人可以回答陈凯之。

  陈凯之昂首,厉声道:“有没有人可以回答朕?有没有可以告诉朕,叛军会因为朕的一道诏书,而受感化;又有没有人可以告诉,朕下了这道旨意,便可以换来太平的安定?”

  “……”

  依旧没有人敢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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