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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迎还拒的的第三十七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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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钰安眼睛一眯,眼神突然锐利“云郦,你怎么了”

  云郦眉头微拧,皱眉道“说到怀孕,我肚子不舒服。”

  裴钰安目光复杂地看着她,云郦柔声解释道“许是昨夜有些受凉。”

  见她神色没有丝毫不自然,裴钰安敛回眸光,他刚刚怎么突然就想到她怀孕去了,怎么可能这么巧就一次而已。

  裴钰安稍坐片刻,心情略好,便回了书房。天色渐暗,他便亲自去距离陆家很近的一家民居等着,当然,那民居早就被他买下了。

  过了子时,探子阿七传来今夜陆纷不在书房的消息,裴钰安便派常余去陆家,单论功夫,裴钰安比不过常余,能不惊动陆家护卫的情况下,常余最有可能全身而退。

  院外的更声一更接着一更,似有野猫窜上屋顶,暗夜里发出一丝阴森的声音。

  一刻钟,半刻钟,半个时辰,一个时辰

  远方的雄鸡报晓,随着时间越来越久,裴钰安深吸口气,问扁余道“还没有”

  话音未落,便有一阵脚步声在院外响起,裴钰安抬眸望去,常余飞地一下闪到裴钰安面前,“主子,账本我拿到了。”

  裴钰安先打量常余,见他目光精神,四肢无异,他眼神落在常余手里的账本上。

  他拿起账本翻开,浏览几页后,而后眉头重重一拧。

  扁余凑近道“主子,可是有不妥之处”

  裴钰安闭了闭眼“账本没有问题。”只是陆纷背后的那个人竟然是他最不想的那个人。

  “你看了账本吗”裴钰安问常余。

  “看了眼。”常余道,当时他们都准备无功而返,结果碰到一个花瓶,打开暗格,出现了这账本,时辰已晚,他和阿七不敢耽搁,简略地翻了翻,然后便瞧见了账本上清晰的孙之南三个字。

  孙之南,当朝的兵部尚书。

  世子妃刘青燕的嫡亲的舅舅,也是世子的舅舅。

  常余不由得看向自家主子。

  而孙之南早就在裴钰安的怀疑中,此刻不过应验,他脸色如常,塞好账本,看着漆黑天色,对几人道“我们先回去。”

  回去之后裴钰安便让人立刻联络蒋平,若是陆纷依然不动声色,在暗处的他们暂且不暴露。

  但就在这时,常余匆匆进来道“主子,我们留在走马山的探子被发现了。”

  裴钰安猛地抬起头。

  两个时辰前,在走马山对账的陆纷刚出石室,便有人道,方才在山上抓到了一个探子,大人正在审理。

  陆纷脚步一凝,匆匆从石室走向密牢,在走马山他戴着面具,这一路上,四周都是打赤膊,面色疲累而无望的矿工,但这些矿工的动作却很利落,只因在他们被背后,都有挥着皮鞭,随着准备落下的监工。

  监工瞧见陆纷,立刻神色恭敬地行礼。

  不过片刻,陆纷穿过一条石板路,往前走数十米,便靠走马山南,靠山处修建十来间低矮但足够结实的石屋。

  陆纷推门而入,便闻到一股浓郁的血腥味,他径直往里走,抵达最里面那间,石屋的取光不好,墙壁便都挂着灯盏,四肢被绑的探子血肉模糊的身躯便尤为清晰,此时他偏着脑袋,很明显已经晕厥。

  “问出什么了吗”陆纷问和他同样戴着黑色面具的男子。

  江见寒面具下的脸色十分难看“什么都没有。”这人的嘴巴特别紧,紧到十指扎心痛不欲生也不置一词,割手割脚也无动于衷。

  江见寒想到孙大人说的要来调查江州私茶的钦差,说是陛下还没定好人选,但就算人来了,也没任何消息说他们的金矿暴露,可这探子嘴巴这么紧,就像是朝廷派来的人。

  江见寒能想到的事陆纷自然也能猜到,他深吸口气“今日将这件事告诉那位大人,至于金矿”也不知道这个探子是误打误撞碰见了他们的金矿,还是他背后的主子已经发现了金矿,派他来监察,若是前者还好,如是后者

  陆纷立刻下了决定道“金矿的人我们暂时撤走”

  江见寒迟疑了下“可是”

  “命重要还是银子重要”陆纷冷声问。

  江见寒心一凛“听你的。”说罢,他戴着面具的脸挪向陆纷,忍不住道,“阿纷,若不是你胆子小,我们扩大几倍人手,这座金矿我们应该早挖完了。”

  陆纷脸一黑“江见寒,你什么意思”当他不想扩大规模早些结束这一切吗这走马山是人烟罕至之地,可这不代表没人来,他江见寒是把大半江州都握在手里,可谁能保证他那些手下有没有歪心思兹事体大,少一个人参与就少一分暴露的危险。

  江见寒见他声音似有不快,立刻换了个话题,“我现在就安排将所有的矿工赶到密洞安置,然后加强布防,看看走马山附近还有没有可疑之人。”

  陆纷颔首,让江见寒处理,见他安排的有条不紊,陆纷才从走马山的密道回到江州城的陆家。

  从密道出来,是他的书房,陆纷刚在太师椅前坐下,脸色便倏地一变,他扫过房间里的每一件花瓶器物,而后猛地起身,转动八宝阁上第二层的细口花瓶,一个暗格跳出,可此时暗格空空。

  陆纷颓然地往后仰了仰,账本既然不见,说明今日走马山那人一定不是意外,而是早就有人盯上了他们

  陆纷在书房里坐了片刻,而后猛地起身,转身去了后院。

  他名义上陆夫人王子妍正在花园浇花,陆纷将她叫进屋,屏退外人,合上门。

  “夫君,你这是”王子妍惊讶道。

  王子妍看了他一眼,打开匣子,然后就愣住了,只见匣子里放的全都是银票,而最上面,还有几份通关文书。

  陆纷道“你今夜,不,你现在就离开江州”

  王子妍咬牙道“是出了什么事吗”

  陆纷深吸口气“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不走”王子妍将木匣子塞回给陆纷。

  陆纷重新将匣子塞进她手里,目光坚定“你必须得走,而且你还要帮我带上陆霁一起走”

  听到陆霁,王子妍推拒的话一下子就说不出来,她眼泪刷的从眼眶地掉下来“都怪江见寒你若不是遇上他”

  陆纷淡淡地笑了下“不能怪他,要怪就怪我自己。”

  话罢,他叫来陆霁,陆霁因云郦不同意嫁给他的事,这几日不但没有萎靡,反而抖擞起精神,努力办事,听说兄长有要事寻他,陆霁立刻家去。

  “大哥,什么事”

  陆纷定定地看着陆霁,半晌后,他错开陆霁的眼神,低声道“你嫂子舅舅身体不好,你陪她去一趟北地。”

  陆霁迟疑了下。

  陆纷佯装不快““你嫂子这些年对你可不薄”

  “我没说不去。”陆霁忙道,虽然他清楚王子妍不是真正的嫂子,可在他心底,王子妍就是他的家人,“那什么时候去”

  嫂子的舅家在北边的翰水,距离江州近千里之遥,一来一回恐怕得小两月。

  “现在就走。”

  陆纷深吸口气,眸色定定“今早收到的信,舅舅他已很是不好,不能再耽搁了。”

  “好,我现在就回去收拾。”他还没去过北地,翰水距离徐姑娘的家乡也很近,说不准还能去徐姑娘的家乡看看,思及此,陆霁道,“哥,我去徐家一趟。”

  陆纷忙叫住他“徐墨兄妹今日不在江州城内。”

  陆霁脸色一呆。

  陆霁想想,现在他还没什么改变,见了面做不出让徐姑娘改观的事,也就不坚持,陆纷看着他离开书房的背影,眼看他要走出这间屋子时,陆纷突然出声,“陆霁。”

  陆霁回首“大哥,还有什么事。”

  陆纷看着他,笑了下“你是个大人,做事要慎重,要好好照顾自己,也要好好照顾子妍。”

  陆霁闻言,拍拍胸脯,朗声笑道“大哥,你放心就是。”

  陆纷速度很快,或者说,他早几年前便准备着这一天,不到半个时辰,王妍和陆霁便上了离开江州的马车,王子妍站在车前面色复杂地看着陆纷,陆纷笑了笑“子妍,走吧。”

  等王子妍和陆霁走后,陆纷闭了闭眼,还差一个时辰就是中午,他立刻去了江州官署,寻到江见寒,说了账本失窃一事。

  “这,这怎么会失窃”江见寒穿着绯红官服,素来温文尔雅的脸上出现几丝恐慌。

  和他相比,陆纷倒是冷静理智,“我还是怀疑徐墨。”

  “徐墨有没有可能就是朝廷派来的人”

  “可他的身份我派人打听清楚了。”江见寒皱眉,徐墨应该没有丝毫虚假。

  陆纷却低低地笑了一声“外人可都以为江州茶商陆纷是个男子。”

  江见寒一滞,愕然地看向陆纷,陆纷摆摆手“思来想去,徐墨的嫌疑是最高的,还有两人虽有嫌疑,却比不过他。”

  “现在不能耽搁时间了,不管徐墨是敌是友,我们都不能留了。”陆纷淡漠地道,若徐墨就是朝廷的人,至今都没发难,可想而知他一定是还想从他们手上得到更多的线索。

  多做多错,不如他们趁最后的时间,毁尸灭迹。

  思及此,他看向江见寒。

  裴钰安脸色一沉,合上账本道“发消息给蒋平,让他派人控制走马山,而后带一队人进城,我们收网。”

  扁余皱眉道“不等了主子”

  裴钰安摇摇头“再等下去,恐怕我们就成了他们的瓮中之鳖。”虽他是朝廷派来的命官,但身在江州,江见寒手里人手比他多,若真是破釜沉舟

  裴钰安抬脚往前走,走了几步,对常余道“让宅子里的人注意安全。”

  看来陆家很快便要结束了。

  她坐在葡萄架下,十月初,葡萄叶已泛黄,云郦手拿笔在草纸上绘花样,翠屏从云郦身旁经过,好奇道“姑娘,你只小老虎画的真可爱。”

  云郦描的花样子是一只爬树的小老虎,技艺不算栩栩如生,但老虎的两只眼睛炯炯有神。

  云郦停下笔,轻轻笑了下“很适合做小孩穿的虎头鞋。”

  翠屏点头附和,却见云郦的脸色突然变得忧伤,下一瞬,云郦将这张纸揉成一团。

  翠屏茫然“姑娘你这是”

  云郦笑容勉强“小老虎的形态没画好,我重新画一张。”

  接下来的两日,后院的云郦安稳度日,可有时走出前院,便能见裴钰安的护卫来去匆匆,云郦问翠屏现在情况如何。

  翠屏低声道“奴婢也不清楚,好像陆纷已经被捕入狱,而江大人失踪了。”

  云郦想了想,轻声问“陆霁呢”

  翠屏看了云郦一眼,摇头道“这我也不知道。”

  云郦在房间里坐了半半晌,眼见天色渐暗,她出了小院,去了裴钰安的书房,还没到书房,便见书房守备森严,还有着军衣兵卒守在两侧。

  云郦便站在书房外旁的榕树下,约莫一炷香后,云郦瞧见一个熟悉的人影从小径上过来,她连忙叫住他“常余。”

  常余瞧见站在榕树下的云郦,他几步上前“云郦,你怎么来了”

  “许久没见到你们了。”云郦朝书房门口看了看,蹙眉问道,“陆霁被捕了吗”

  云郦唔了声,正准备说话,突然察觉有道目光注视自己,云郦抬眸望去,却是裴钰安立在书房门口。

  如今裴钰安的身份已经暴露,倒也不用遮掩,云郦屈膝行了个礼“世子。”

  裴钰安这三日都忙着江州诸事,没见过云郦,此时见她,却发现她的气色略有憔悴,正准备开口,云郦先道“世子繁忙,奴婢就先告辞。”

  及至云郦纤弱的背影走出裴钰安双眸,他拧眉问常余道“她刚刚和你说什么”

  裴钰安眸色沉了沉,但他也可以理解,即使云郦早有准备,真到了这一天,心情自然也会不好,裴钰安思忖半晌,还是决定给她几天时间。

  当务之急,是寻找失踪的江见寒,自那日蒋平进城开始,他们便严苛防控江州城门,出城搜查十分严苛,江见寒很有可能还在城中,但搜索两日,江见寒依旧不在城中。

  除了没找到江见寒外,别的收尾工作有条不紊地进行,这日他午时回了府,却瞧见翠屏,裴钰安问了句什么事。

  翠屏道“主子,云郦姑娘这两日病了。”

  “病了”裴钰安拿着公函的手一顿。

  翠屏面有难色“是的,云郦姑娘病了,但她不愿意看大夫。”她要是愿意来看大夫翠屏就不会给裴钰安说,云郦再如何也只是个丫鬟,可相处小两月,云郦脾气好,以前还经常给她做点心荷包香囊,翠屏就想着主子去劝一劝她。

  而裴钰安闻言,心里不由有些恼火,他能体谅云郦重情,可不能体谅因为一个男人连自己的身体都不顾。

  陆霁于她,就真的这般重要吗

  “去请大夫。”裴钰安冷声道。

  等翠屏应是后,裴钰安提步往后院走,面色黑沉。

  裴钰安目光在院子里转了一圈,没瞧见云郦,有敏锐的丫鬟懂得裴钰安的意思,躬身道“世子,云郦姑娘在房间里休息。”

  裴钰安便直接去了云郦房间,正准备敲门,门从后面打开,云郦屈膝行了个礼,笑着说“世子怎么来了”

  她今日穿着一条粉色交领襦裙,精气神却非常不好,精气神不看她的眉眼,而是看她骨子里散发出来的气儿。

  裴钰安眸光锁住她“翠屏说你病了,也不看大夫。”

  话刚说完,仿佛便有一阵干呕涌上喉头,云郦连忙避开裴钰安的眼神。

  “这就是你说的没病”裴钰安冷笑一声,而后迈步走进云郦闺房,在南窗前的圈椅坐下,一眨不眨地盯着尴尬地立在原地的云郦。

  云郦还在挣扎“就最近吃食有些不当,不碍事的。”

  裴钰安淡淡地道“等会儿大夫就来。”

  “我不看大夫”云郦浑身一颤,想也不想地拒绝道。

  裴钰安差点捏碎桌角,他凛声问“云郦,你就这么在乎陆霁,你连自己的身体都不顾了”

  云郦忙摇头道“不是因为陆霁。”

  裴钰安才不信她,若不是因陆霁,她最近怎么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思及此,裴钰安克制着怒气道“那你为何不看病吃药”

  云郦垂眸说“是药三分毒,奴婢不想吃药。”

  “我会信你的鬼话”裴钰安冷嗤一声,难得强令道,“你今天看也得给我看,不看也得给我看。”

  他隐有薄怒,呼吸微快,云郦心里略过一丝果然,他到底是个人,不能一直维持冷静自持的样子,这不一个婢女因一个男子不吃药的想法在他心里生出后,他便带了怒意。

  想着间,门外响起翠屏的声音,是说大夫来了。

  裴钰安幽暗目光立刻凝向云郦,云郦肩头微微颤,她苦笑了声,抬起头道“世子,奴婢看大夫就是了。”

  裴钰安眼神微眯,却见云郦规规矩矩地坐在太师椅上,等大夫入内,便将手腕搁在脉诊上。

  见大夫在对面落座,云郦心跳漏了一拍,虽然她自那夜之后,便开始准备,但这东西还是第一次用在自己身上,不知道有没有用。

  想着间,便听大夫询问她近来的身体情况。

  裴钰安见此,心情终于略好了些,不过是一个男人,难道还要因他要死要活。

  大夫的手指落在云郦手腕上久久,低声说“依老夫之见,这位”他看了看云郦并未完全成髻的乌发,“这位姑娘是有喜了。”

  裴钰安猛地一下起身,他愕然道“大夫,你说什么”

  “老夫说这位姑娘有喜了。”

  “应该两月左右。”大夫看了眼云郦,道“姑娘你还有些受寒,这滑脉有些虚浮,不能估计出具体月数。”

  裴钰安沉默了片刻,大夫又下去开药,等大夫走后,屋子里就只剩下云郦和裴钰安两个人,翠屏刚刚听到云郦有孕的消息也是大吃一惊,但转念一想,国公府里云郦好像就是世子的女人,此时便也退下了。

  安静,冷静,寂静,所有静字有关的词语都可以用在此刻。

  裴钰安呆呆地在房间伫立,他的目光落在云郦平坦的小腹上,半晌后,他低声道“你早知道了”

  云郦头也不抬,小声说“也就这两天。”

  想想,她补充道“奴婢近来是有些担心陆霁,但不愿看大夫还是因为”她手搁在肚子上。

  裴钰安想到她突如其来的干呕,和落在小腹上的手,他闭了闭眼,然后轻声问道“为什么不告诉我”

  云郦沉默片刻,她才慢慢地抬起头,清澈的目光看向裴钰安,“奴婢没想好怎么跟世子说,不过世子现在知道了,奴婢想也好,这件事便交给你。”

  她说着深吸了口气,仿佛下了极大的决心似的“世子,奴婢知道你这个孩子没在你的意料之中,如果你不想要,奴婢打了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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