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白菜
言沉督促他赶紧休息。
“既然你觉得读书不费脑子，就更应该养足精神，跟我讲讲你的生活。”
难得有人掌握他的命脉，他得认真对待，尽量将陌陌往优良作风上带，小女朋友学好学坏仅在这一刻。
顾陌自述，好似讲不相干的陌生人，话里话外没有一丝愧疚感。“我是学渣，一无是处，并且还是校霸，许多人怕我，上次有人找我茬，我把他打成骨折…”
“这么有个性？”言沉好奇，脸上洋溢着佩服的神情，心中不免呈现出一位爱打架的辣妹子。
要知道他是农村里长大的孩子，别人在玩泥巴时，他在背书；别人在谈恋爱时，他在准备考研；别人谈婚论嫁时，他在996打拼。人生可谓是鞍不离马，老实本分，可圈可点，一生平平淡淡。
“家里有钱，没办法，不得不做点出格的事来刷存在感。”顾陌学他的语气，将话说得老生常谈。
果然有钱任性！
言沉感慨，他记得同班同学，有钱家的小孩，也挺刻苦学习，怎么这一代人本质上变了那么多。
他苦口婆心劝导：“千万不能做出格的事！女孩子家应该好好保护自己。坏人很多的…陌陌，社会没你想的完美，有些人很会用套路。”
“哦？所以就有你这种骗人钱财的混蛋出现！”
“我没有骗你！”
“你睡觉必须露着睡吗？你勾引我呢？”
讲完，言沉面色酡红，差点忘了有女孩子在，她懂非礼勿视，他却不知轻重。
“对不起。我以后会注意…我也不知道你会偷偷看我。”
这话出其不意，惹得顾陌面孔骤冷。
“你有的谁没有似的，需要看你！”
“啊？”缺根筋的言沉并没有听出这话的含义。
顾陌脸部的线条略显冷硬，话语更是，“你怎样就怎样，游戏而已，你认为我会在乎！”
言外之意，雄起后，老子有的比他粗。
言沉完全理解错误，应了声，“好吧！我在家也这样。一时让我改变，我还真不习惯。”
顾陌：“…”
反正他不改初衷就对了。这家伙当他是女生，不过，他也没有特意说明性别，一切都是因为玩性。
困意袭来，顾陌关了手机，最后留了一句话。
“目前我读高三，明天上课，会准时打卡报道。记得，把药敷上！”
言沉发了个卖萌表情，并回复：“陌陌，真乖！我会的。”
“蒽，晚安！”
整个世界恢复清静，言沉的手掌好的差不多，一下子困得不得了，闭上眼睛睡觉。
早上醒来。
空气中传来闹腾的声音，嘀嘀一直响。
言沉睁眼。
「亲爱的小野猫，主人打卡第一天，奖励300金币。」
「主人心疼你，又买了知柏地黄丸给你，记得熬着吃。」
看着这味大补丸，言沉纳入百宝箱，说什么他都不会去碰，他壮的跟头牛似的，怎么可能吃补品。陌陌实在太瞧不起人！
他留言过去：“我想到能不能用挖掘机挖穿地面，看看能不能钻出去。”
过后，洗漱完，吃完早餐继续干活。
顾陌来上早自习，刚踏进教室，班上同学见到他，愣着两只眼睛望着他，全程鸦雀无声，无数双眼睛随着他的脚步移动，维持这个姿势一分钟后。
他到座位，提了一下凳子，“哐当”一声巨响。同学们收了惊讶，恢复惯有的神态，纷纷朗读手上的书。
旁边的李杰不忘凑过来，轻声打听：“陌哥，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吗？你居然上早自习。”
他掏出一本书，轻问：“有问题。”
“当然没问题，我想知道，谁使你浪子回头。”
“爱情！”
李杰惊得嘴巴成o型嘴，“真的假的？你养的宠物？小猫咪，不对劲，他是…”
他边说边捂着嘴，似乎已经知道是谁，因为他接触过。
“许你做爆炸头非主流，不许我交男朋友？”前一句很重，后一句很轻，几乎是唇形说话。
“陌哥，你清醒清醒！这是非主流的问题吗？”
李杰特别想摇醒他，可他置身事外的神色，让他怀疑这件事的真实性。
“你说得是不是游戏里的小野猫？”
“晨读，别烦我！”顾陌已经趴在桌子上，拒绝他的提问。
李杰：“……”
他就这么傻傻的看着，来自习的人，反而在睡大觉。
直到下自习，顾陌都还没有醒来，倒是他裤兜里的手机在一直提示他，不安分的小野猫在闹腾
两天的成效，言沉靠一己之力挖了一个大坑，晌午的时候，他躺着休息，望着碧蓝色的天空在这活一辈子也是可以的，无污染的原生态环境。
最挂念的还是父亲，不知他怎么样。
李杰憋了四节课，直到午休，他喝了一瓶冰可乐，壮足了胆子，才敢在顾陌面前叫嚣，“陌哥，你清醒一下，这个人不是我们能惹的，这类人沾上就难以解脱，你一辈子难道想被人背着骂名吗？”
顾陌显然没有自觉之心，甚至不了解好友还是个未成年，这么兴师动众讲什么大道理，慢条斯理道：“什么人？同性恋吗？”
李杰惊吓过度似的，瞳孔睁大，谈同色变，甚至远离哥们好几步。
顾陌瞧着他这没什么出息的模样，冷漠的从他身边走过，李杰当场棒槌敲响了一般，他认识的顾陌应该不至于堕落到这种地步。
“哥，你听我说，我不是这个意思，你肯定是被这家伙骗了，大雕萌妹确实不适合你，如果你无聊，我给你介绍女朋友。”
顾陌停了一下，佯装语重情深地说：“这个人叫言沉，盛都人，我的确被迷人的外表吸引住，有什么办法能转移我的注意力？你教教我？我不管他是什么性别，我动了心。”
“哈？”李杰再次被他的话失去了分寸，见人要离开，追了上去。“不对，陌哥，你肯定再跟我开玩笑，没道理你会喜欢喜欢”
男人，这两个字实在不能说出口，下课后，来来往往的同学众多，听见岂不是会炸成锅。
“你觉得呢？”顾陌将话题甩给他，“不试试怎么知道，这人值不值，我就想要个结果。”
这个结果，便是他在梦境里，看见两个人生活如漆似胶。
疯了，这个世界彻底的疯了，李杰败下阵来，以他无理无据的话是无法做到说服顾陌，他必须从那个人入手，他不能让一个煞笔，改变哥们的性取向。
“嘿嘿，我懂！”李杰口头上应承，心里在盘算，怎么样才能拿到对方的账号，加上他用言语警告对方。
“你真懂？”顾陌露出一丝让人无法读懂且难以捉摸的神色，“懂得话，我就可以不用管他。”
“？”
“走，别傻楞着，食堂吃饭去。”
吃饭时间无疑是摸手机的时候，李杰点了菜，完事后，他无心跟非主流小女朋友聊天，关注力全在哥们的手机上。
顾陌坐下后，消息来了一箩筐。
「致亲爱的，您的小野猫顽皮的不得了，他估摸着想养鱼，自己动手挖了一个大坑。有没有觉得蠢的很可爱。」
「他身强力壮，似乎不太喜欢你送的养肾神药，您还是自己吃吧，小野猫需要你的。」
顾陌嘴角溢出淡淡的笑，李杰顿感不妙，这老男人勾搭青年确实有一套，陌哥性子向来如寒凉荒芜的南极，如今也有融化的一天，真的让人匪夷所思。
这时，食堂大妈吆喝一声：“同学们走过路过，新鲜美味的大白菜免费赠送，欢迎品尝。”
听闻，周围刚到的同学们一拥而上，大妈叫道：“还有好多呢，都排好队。”
“什么事这么热闹？”迟来的董和玉坐在李杰身旁，望了一眼躁动的窗台。
李杰淡嘲：“不知道，大概是学校施舍，食堂一餐50元起步，难得青菜会免费。”
虽然他是有钱人，也经不起一餐天价的伙食费。
“你去打一份过来。”顾陌不苟言笑，冷着声说，模样完全变了，不似之前眉飞眼笑的状态。
“哈？哥你不是不吃白菜。”
“叫你去就去，哪那么多废话。”董和玉察觉到这位大佬似乎很不悦，拖着李杰走。
他走时还小声问，“什么情况？”
李杰一面解释一面走。
顾陌的手机上赫然是一条惊天地泣鬼神的信息。
「小野猫记挂你，给学校的您寄了一卡车大白菜，放心，食堂师傅厨艺好，亲爱的记得品尝一下，这可是小野猫辛苦种植的。」
他久久无法理解，等回神后，李杰端着酸辣白菜，放在了顾陌面前。
他还说：“学校够意思，白菜太多还是菜市场降价，一个白菜做了n种菜系，我也是佩服。”
“可不是，简直奇葩！”董和玉笑着说，手里又端了鸭血白菜，肉末白菜，醋溜白菜。
“陌哥，动手吃啊，你在发什么呆。”
顾陌没吃，他敲打手机页面。
话语很冲，“你脑子有病吗？送什么白菜？”
言沉还没有躺下，眯着眼回：“陌陌，你在说什么？”
顾陌拍下白菜，上传到游戏里。
言沉饿的眼花，迫不及待地说：“这些做法看着不错，晚餐我试试。”
看来他还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顾陌扶额，静了几秒，脑子里还是认为这游戏得卸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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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觉得读书不费脑子，就更应该养足精神，跟我讲讲你的生活。”
难得有人掌握他的命脉，他得认真对待，尽量将陌陌往优良作风上带，小女朋友学好学坏仅在这一刻。
顾陌自述，好似讲不相干的陌生人，话里话外没有一丝愧疚感。“我是学渣，一无是处，并且还是校霸，许多人怕我，上次有人找我茬，我把他打成骨折…”
“这么有个性？”言沉好奇，脸上洋溢着佩服的神情，心中不免呈现出一位爱打架的辣妹子。
要知道他是农村里长大的孩子，别人在玩泥巴时，他在背书；别人在谈恋爱时，他在准备考研；别人谈婚论嫁时，他在996打拼。人生可谓是鞍不离马，老实本分，可圈可点，一生平平淡淡。
“家里有钱，没办法，不得不做点出格的事来刷存在感。”顾陌学他的语气，将话说得老生常谈。
果然有钱任性！
言沉感慨，他记得同班同学，有钱家的小孩，也挺刻苦学习，怎么这一代人本质上变了那么多。
他苦口婆心劝导：“千万不能做出格的事！女孩子家应该好好保护自己。坏人很多的…陌陌，社会没你想的完美，有些人很会用套路。”
“哦？所以就有你这种骗人钱财的混蛋出现！”
“我没有骗你！”
“你睡觉必须露着睡吗？你勾引我呢？”
讲完，言沉面色酡红，差点忘了有女孩子在，她懂非礼勿视，他却不知轻重。
“对不起。我以后会注意…我也不知道你会偷偷看我。”
这话出其不意，惹得顾陌面孔骤冷。
“你有的谁没有似的，需要看你！”
“啊？”缺根筋的言沉并没有听出这话的含义。
顾陌脸部的线条略显冷硬，话语更是，“你怎样就怎样，游戏而已，你认为我会在乎！”
言外之意，雄起后，老子有的比他粗。
言沉完全理解错误，应了声，“好吧！我在家也这样。一时让我改变，我还真不习惯。”
顾陌：“…”
反正他不改初衷就对了。这家伙当他是女生，不过，他也没有特意说明性别，一切都是因为玩性。
困意袭来，顾陌关了手机，最后留了一句话。
“目前我读高三，明天上课，会准时打卡报道。记得，把药敷上！”
言沉发了个卖萌表情，并回复：“陌陌，真乖！我会的。”
“蒽，晚安！”
整个世界恢复清静，言沉的手掌好的差不多，一下子困得不得了，闭上眼睛睡觉。
早上醒来。
空气中传来闹腾的声音，嘀嘀一直响。
言沉睁眼。
「亲爱的小野猫，主人打卡第一天，奖励300金币。」
「主人心疼你，又买了知柏地黄丸给你，记得熬着吃。」
看着这味大补丸，言沉纳入百宝箱，说什么他都不会去碰，他壮的跟头牛似的，怎么可能吃补品。陌陌实在太瞧不起人！
他留言过去：“我想到能不能用挖掘机挖穿地面，看看能不能钻出去。”
过后，洗漱完，吃完早餐继续干活。
顾陌来上早自习，刚踏进教室，班上同学见到他，愣着两只眼睛望着他，全程鸦雀无声，无数双眼睛随着他的脚步移动，维持这个姿势一分钟后。
他到座位，提了一下凳子，“哐当”一声巨响。同学们收了惊讶，恢复惯有的神态，纷纷朗读手上的书。
旁边的李杰不忘凑过来，轻声打听：“陌哥，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吗？你居然上早自习。”
他掏出一本书，轻问：“有问题。”
“当然没问题，我想知道，谁使你浪子回头。”
“爱情！”
李杰惊得嘴巴成o型嘴，“真的假的？你养的宠物？小猫咪，不对劲，他是…”
他边说边捂着嘴，似乎已经知道是谁，因为他接触过。
“许你做爆炸头非主流，不许我交男朋友？”前一句很重，后一句很轻，几乎是唇形说话。
“陌哥，你清醒清醒！这是非主流的问题吗？”
李杰特别想摇醒他，可他置身事外的神色，让他怀疑这件事的真实性。
“你说得是不是游戏里的小野猫？”
“晨读，别烦我！”顾陌已经趴在桌子上，拒绝他的提问。
李杰：“……”
他就这么傻傻的看着，来自习的人，反而在睡大觉。
直到下自习，顾陌都还没有醒来，倒是他裤兜里的手机在一直提示他，不安分的小野猫在闹腾
两天的成效，言沉靠一己之力挖了一个大坑，晌午的时候，他躺着休息，望着碧蓝色的天空在这活一辈子也是可以的，无污染的原生态环境。
最挂念的还是父亲，不知他怎么样。
李杰憋了四节课，直到午休，他喝了一瓶冰可乐，壮足了胆子，才敢在顾陌面前叫嚣，“陌哥，你清醒一下，这个人不是我们能惹的，这类人沾上就难以解脱，你一辈子难道想被人背着骂名吗？”
顾陌显然没有自觉之心，甚至不了解好友还是个未成年，这么兴师动众讲什么大道理，慢条斯理道：“什么人？同性恋吗？”
李杰惊吓过度似的，瞳孔睁大，谈同色变，甚至远离哥们好几步。
顾陌瞧着他这没什么出息的模样，冷漠的从他身边走过，李杰当场棒槌敲响了一般，他认识的顾陌应该不至于堕落到这种地步。
“哥，你听我说，我不是这个意思，你肯定是被这家伙骗了，大雕萌妹确实不适合你，如果你无聊，我给你介绍女朋友。”
顾陌停了一下，佯装语重情深地说：“这个人叫言沉，盛都人，我的确被迷人的外表吸引住，有什么办法能转移我的注意力？你教教我？我不管他是什么性别，我动了心。”
“哈？”李杰再次被他的话失去了分寸，见人要离开，追了上去。“不对，陌哥，你肯定再跟我开玩笑，没道理你会喜欢喜欢”
男人，这两个字实在不能说出口，下课后，来来往往的同学众多，听见岂不是会炸成锅。
“你觉得呢？”顾陌将话题甩给他，“不试试怎么知道，这人值不值，我就想要个结果。”
这个结果，便是他在梦境里，看见两个人生活如漆似胶。
疯了，这个世界彻底的疯了，李杰败下阵来，以他无理无据的话是无法做到说服顾陌，他必须从那个人入手，他不能让一个煞笔，改变哥们的性取向。
“嘿嘿，我懂！”李杰口头上应承，心里在盘算，怎么样才能拿到对方的账号，加上他用言语警告对方。
“你真懂？”顾陌露出一丝让人无法读懂且难以捉摸的神色，“懂得话，我就可以不用管他。”
“？”
“走，别傻楞着，食堂吃饭去。”
吃饭时间无疑是摸手机的时候，李杰点了菜，完事后，他无心跟非主流小女朋友聊天，关注力全在哥们的手机上。
顾陌坐下后，消息来了一箩筐。
「致亲爱的，您的小野猫顽皮的不得了，他估摸着想养鱼，自己动手挖了一个大坑。有没有觉得蠢的很可爱。」
「他身强力壮，似乎不太喜欢你送的养肾神药，您还是自己吃吧，小野猫需要你的。」
顾陌嘴角溢出淡淡的笑，李杰顿感不妙，这老男人勾搭青年确实有一套，陌哥性子向来如寒凉荒芜的南极，如今也有融化的一天，真的让人匪夷所思。
这时，食堂大妈吆喝一声：“同学们走过路过，新鲜美味的大白菜免费赠送，欢迎品尝。”
听闻，周围刚到的同学们一拥而上，大妈叫道：“还有好多呢，都排好队。”
“什么事这么热闹？”迟来的董和玉坐在李杰身旁，望了一眼躁动的窗台。
李杰淡嘲：“不知道，大概是学校施舍，食堂一餐50元起步，难得青菜会免费。”
虽然他是有钱人，也经不起一餐天价的伙食费。
“你去打一份过来。”顾陌不苟言笑，冷着声说，模样完全变了，不似之前眉飞眼笑的状态。
“哈？哥你不是不吃白菜。”
“叫你去就去，哪那么多废话。”董和玉察觉到这位大佬似乎很不悦，拖着李杰走。
他走时还小声问，“什么情况？”
李杰一面解释一面走。
顾陌的手机上赫然是一条惊天地泣鬼神的信息。
「小野猫记挂你，给学校的您寄了一卡车大白菜，放心，食堂师傅厨艺好，亲爱的记得品尝一下，这可是小野猫辛苦种植的。」
他久久无法理解，等回神后，李杰端着酸辣白菜，放在了顾陌面前。
他还说：“学校够意思，白菜太多还是菜市场降价，一个白菜做了n种菜系，我也是佩服。”
“可不是，简直奇葩！”董和玉笑着说，手里又端了鸭血白菜，肉末白菜，醋溜白菜。
“陌哥，动手吃啊，你在发什么呆。”
顾陌没吃，他敲打手机页面。
话语很冲，“你脑子有病吗？送什么白菜？”
言沉还没有躺下，眯着眼回：“陌陌，你在说什么？”
顾陌拍下白菜，上传到游戏里。
言沉饿的眼花，迫不及待地说：“这些做法看着不错，晚餐我试试。”
看来他还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顾陌扶额，静了几秒，脑子里还是认为这游戏得卸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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