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 第079章_擒宠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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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 第079章

  陡然而来的窒息感让宗绫幽幽转醒,她睁着迷雾蒙蒙的眼睛借着残烛微弱的光看着眼前的秦洬。。

  他是背对着外边的,俊脸掩于阴影之下,晦暗不明中隐隐透着让宗绫胆战心惊的阴森可怖。见到他醒了,他低下头缠绵柔情的亲吻起她的唇瓣,手下的力道却是更加重了。

  宗绫本就在窒息,被他一吻,就更是难受的厉害,脸也跟着青白起来。

  她清楚的感觉到,他想杀了她。

  若是没经历过将死的感觉,宗绫或许会觉得就这么死了也好,也免得在父母与秦洬之前挣扎。可她经历过那种在黑暗中等死的感觉,她知道死,是多么可怕的体验。

  所以当她再次感觉到自己要死的时候,她没有解脱感,只有无限的恐惧感,让她不由眼泪如断线的珠子一般滚滚的流下。

  就在她感觉自己隐约要死去的前一刻,他陡的松开了她,将她狠狠地抱入怀中,紧紧的将她往自己的胸膛摁着。

  宗绫因为终于能呼吸而使劲喘息着,而秦洬却是喘息的比她更加厉害。

  他呼吸粗重的不断亲着她的发顶,后来干脆一把将她按在身下,狠狠地,最用力的亲上的她的嘴唇,将她的唇舌与呼吸尽可能的吞噬入腹。犹如狂风暴雨侵袭,宗绫感觉比让他掐着脖子还要难受。

  在这种情况下,她根本就无法说话,却还是在努力的想说出“疼”字,最后都化成“唔唔”声。

  就在她感觉不会被他掐死,却会被他亲死的时候,他终于退开了些,转而轻啄起她红肿的不像话的嘴。

  宗绫无力的看了看他,颤了颤眼睫,终于经受不住又是掐又是狂亲的冲击,歪头晕了过去。

  秦洬大概也是未料到会如此,他身子陡僵,立刻贴近她的鼻息感应了下。知道她只是在昏睡后,他暗暗松了口气,从她身上下来,轻轻的将她搂回了怀里闭上了眼睛。

  这一夜,她睡了,睡到日上三竿。

  而他因为胸腔翻涌不休的浪潮,却始终只是在假寐。

  大好的阳光透过窗缝射了进来,不知何时过来的包子一直在床边地上呜咽的叫,透着浓浓的委屈。

  秦洬置若未闻,但宗绫陡的睁开了眼。她立刻抬头看向近在咫尺的那张俊脸,昨天晚上她没看清,白天这么一看,才发现他瘦的惊人,脸色比她的还要白。

  久病成医,加上她确实也会一点医术,便一看就知他这大概是劫后余生,元气大伤,身子虚弱的需要和她一样长期补身。

  接收她情绪复杂的目光,秦洬幽幽的睁开了深邃漆黑的眼睛对上了他的目光。

  看到他这让人看不懂情绪的眼睛,宗绫就不由想起昨晚她光溜溜的落在他怀里的情形。还有他替她穿衣服时,灼热的大掌胡乱在她身上游离……

  羞耻感再次让她觉得脸蛋火辣辣的难受,她立刻低下头,羞耻又郁闷道:“你放开我,我起床。”

  看到她这副脸红如霞的模样,他又岂会不明白她脑中想的是什么。昨晚对他来说,也是一段欲罢不能的经历,他缓慢的伸出手搁在她胸前,在她发怔时陡的一用力。

  宗绫立刻睁大了水蒙蒙的眼睛,红着眼睛抬头,怨愤又不能耐他如何的看着他:“你……”

  秦洬意味不明的紧盯着她的眼睛,看着她这副怪可怜的模样。

  总是如此,只要她看起来委屈了一点,他就会心软的一塌糊涂。可她呢?哪怕是明知他可能会死,她却能心肠狠硬的扔下他独自死去。

  思起此来,他的眼神陡冷。

  宗绫知道他还在生气,因为她的见死不救而生气。那种少了一丝底气的感觉又袭来,她不由低下了头,不去看他。

  好在他终于放开了她,坐起身倚着床头别过头淡淡的打量起这个简陋寒碜的小屋子。屋子里很干净,也很单调,除了些必用的,没什么其他杂七杂八的东西。

  她赶紧起身跑到外间堂桌前无地自容的,颤着手,含泪将牌位给收了起来。

  再在镜子前拿起木梳子跑到院子里随便给自己梳洗了一番,之后她却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只坐在墙边抱着自己发呆。

  当包子过来蹭着她的脚奶声奶气的呜咽时,她才回神。想到昨晚它被秦洬踹了一脚,她赶紧抱起它四处查看,见它没什么事,她松了一口气。

  看来秦洬终究还是考虑到了她的心情。

  思此,她更是感觉到心里堵得慌。

  如今她是真的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想离开他,没能力。可接受他,她也更是不愿意。三番两次伤害他,她心里亦是不好受。

  焦虑的感觉让她下意识又开始一把一把的抓自己的头发,刚梳好的发髻又被她抓乱了去,直到不知何时从她身旁蹲下的秦洬抓住了她的小手。

  她身子微僵,抬头看向神色淡漠的他,又迅速垂下了眼帘。感受着他取下她的发簪,用手指给她梳理着头发,又给她将发髻挽了回去。

  她抿了抿嘴,起身低头道:“我去熬点粥。”言罢赶紧去了灶房。

  秦洬从她刚才坐过的马扎子上坐下,有些无力的倚着墙壁。灶房非常简陋,连门都没有,他可以看到里头身姿窈窕的姑娘在忙乎着。想到昨晚手掌下属于她的美好,他的眸色陡深,透着惊人的火热。

  敏感的宗绫又怎会感觉不到他的目光,可她只能强做冷静的继续熬粥。中间她也时不时走神,老想到昨晚的事情,让她总是不由脸烫的难受。

  好在她知道这粥她非熬好不可,所以倒不至于熬砸了去。

  空档时,她拿出昨晚剩下的肉包给了一直围在她腿边摇尾巴的包子。它终归只是个小狗,知道秦洬不好惹后,就躲他远远的。

  粥熬好了后,她去到屋里将小板桌搬了出来,搁在坐在马扎子上的秦洬面前,再去到灶房用简陋的托盘托着一碗粥走了出来,搁在了秦洬面前。

  见到她竟端了一碗粥给他,自己都没想到要吃。秦洬眸子微眯,立刻紧盯着她的脸,貌似在询问她,她这是何意。

  宗绫看出来他的意思,低头愧疚道:“你喝,给你熬的。”

  她不知道他最近是在喝什么药,可他身子比她还要弱,而且赶了这么多路,晚上似乎还没有睡。所以他不能不吃,也不能乱吃。她便保守些给他熬了些补虚益气粥,里面除了粳米之外,放了些柴胡、黄芪、人参……她怕他不喜欢吃甜,便只是放了少量的糖。

  秦洬低头看着那碗她难得好心给他熬的粥,面前虽不动声色,只有他自己明白自己心里的感受究竟如多大的浪潮在翻涌。

  他拿起勺子将那碗粥搅了搅,之后满条斯文的喝了起来。

  宗绫一直低着头,并没有去看他,听到他老实喝粥的声音,她暗暗松了口气。直到他突然递了一勺粥到她嘴边,她怔了下,抬头看向他,见他幽幽的盯着她,她乖乖的张开小嘴将那勺粥喝了。

  虽然知道他素来话少,可自打他出现之后,他总是只用眼神与动作来示意自己的想法,这难免让她起了丝疑惑,不解他为何一直不说话。

  但这种念头也只是不痛不痒的一闪而过,见到他再次递过来的一勺粥,她又乖乖张嘴喝了。

  他一口,她一口,一碗粥很快就见了底。

  她马上起身拿着碗又去给他盛了一碗。她本想再去给自己盛一碗,免得他老喂她。他却突然伸手拉住她,将她按坐在他的腿上,仍旧是他自己喝一勺,喂她一勺的将这碗粥给解决了。

  这样合算合算,他只是喝了一碗粥,她觉得这么大只的男儿郎定是不够的,她便从他怀里起身又去给他盛了一碗。

  趁着他伸手抓她之前,她赶紧离远了些,提起个竹篮子,道:“你身体太虚,近几天咱们先一起在这里住着吧!我去镇上买些食材过来,顺便给你买些好点的药。你说说你的身体情况,我好对症买药。”她终究不是大夫,她看不出来,把脉也把不出来。

  秦洬不说话,只是看着她,仿若想看出她话中几分真,几分假。

  宗绫被他看的浑身不自在,总觉得他的目光太锐利,她干脆背过身去,道:“罢了,我还是领个大夫回来吧!”言罢她就迈步进屋拿了点钱,之后就走出了院子,去到一处青草旺盛的地方,牵了自己拴在那里的马离去。

  秦洬只是坐在原来的地方,看着她离去的方向一动不动,之后又低头意味不明的看向了小板桌上那碗没动的粥。

  他拿起勺子,继续用心喝着她难得给他的心意。

  宗绫骑着马,先是不紧不慢的前行着,后来她突然扯住马缰绳停了下来,回头看着自己所住的方向。她深吸了一口气,突然一甩手里的鞭子,骑着快马转了个方向离去。

  如今她要做的事情就是在附近找个隐蔽的地方躲起来,待秦洬走了,她再回去接爹娘。

  近段时间她在周围采药的时候,已经将这一片的地形摸的差不多,她知道哪里可以躲人。

  只是她骑马跑着跑着,突然感觉到身后有人落在马背上,而她落入了气息熟悉的胸膛中。

  她身子陡僵,手下一松,马缰绳落到了身后人的手里。他操纵着马掉了个方向,带着她去了那附近的小镇。

  宗绫耷拉着脑袋,灰心的在秦洬怀里低着头,感受着他明明身体温热,却让她觉得不寒而栗的冷冽。

  她知道,他现在很生气,却在克制自己。

  他带着她去到镇上,就把她抱下了马,搁在了地上。

  她提着竹篮,有些不懂他的意思。她看着仍在马背上神色冷漠的他,试着问道:“我现在要做什么?”

  秦洬目视着前方,没理她。

  宗绫想了下,低头看了看手里竹篮后,便迈步朝路人打听起这个镇最有名的大夫在哪里。她一路走着,他骑马跟着她,后来他们到了一处宅子前。据说,这个镇最有名的大夫便住在这里。

  宗绫敲了敲门,很快便有一位少年跑了出来,少年见到是一位貌美的姑娘,不由看呆了去。这时秦洬忽地跳到宗绫的面前,挡住了少年看宗绫的视线。

  看到眼前这跟天神似的美男子神色凉凉的看着自己,少年不由打了个激灵,马上回神,心知眼前二人定然是夫妻俩。他为自己的唐突感到脸红,羞愧道:“二位是要?”

  宗绫走到秦洬旁边,对少年道:“我们是来看病抓药的。”

  实在是没见过这么好看的姑娘,声音又好听极了。少年不由低下头,红着脸道:“二位随我进来,家父就在里头。”

  他们进去时,正有两名也是来看病的百姓走出来,人家看到他们,无不看直了眼。宗绫让大夫给秦洬把了脉,大夫说他身体受损太严重,明显是中过毒。不过好在毒解了,如今也只需尽可能慢补着,花时间给他调养身子。

  后来宗绫提着大夫给开的药,拉着秦洬的衣袖子走了出来。

  经过大夫的提点,宗绫知道秦洬在吃东西方面的忌讳不大,只要莫过补,莫吃的太油腻就好。所以她选择买的食材是些瘦肉排骨、淡鱼、蔬果……

  一路上,秦洬都牵着马跟在她身后不置一言,目光几乎时刻都落在像个典型的小媳妇似的采买东西的宗绫身上,目中透着许多让人看不懂的东西。

  宗绫长得美,不施粉黛的模样又不同于那些庸脂俗粉,一路上难免遇到色眯眯的人对她起心思,可一接触到她身后那煞气奇重的男子凉凉的一瞥,就都吓得不由打寒颤,连多看一眼小美人的胆都没有。哪怕是那些卖菜的,也都低着头卖菜给宗绫。宗绫明知道发生了什么,没当一回事。

  她长得好,秦洬长得更好。已婚的,未婚的,只要是女的,更是被他吸去了目光,一个不落,哪怕只是半大的女童。不过女子看上男子,总归不如男子看上女子那般危险,再多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也都是不痛不痒的。

  大概,她的无动于衷,是让他极不满的。

  该买的都买的差不多,宗绫低头看了看手里的竹篮,又看了看马身上所挂的。她才意识到,她在买每一样东西,都是为他所想的。

  因着此事,她想到了一些别的什么事情,她握着竹篮的手不由紧了紧,脸色白了下来。

  秦洬看她突然站在那里不动,意识到她隐约有些不对劲,便走过去单手抬起她的下巴。见到她的脸色不好,他微微眯了眯眼。

  宗绫拂开他的手,道:“我们回去吧!”

  秦洬闻言接过她手里的竹篮,挂在了马身上,在众目睽睽之下将她抱上了马身,从她身后搂住她转了个马身离开了这个镇。一路上他都是紧搂着她,暧昧的蹭着她的耳根。

  宗绫敛好了情绪,缩了缩脖子,道了声:“你一直没说过话。”他话少不稀奇,可一直都不说,难免让她觉得有些奇怪。

  秦洬的身子微顿,她突觉一阵凉意袭来,不由侧头看向他,见他眉目冷漠,明显又心情不好了。

  她不过只是说句话,他就心情不好,那么她也不说话了就是。大概是知道他再如何生气也不会拿她如何,她干脆彻底忽视了他去。可她越忽视他,他就越是事头多,干脆又亲上的她的脖子,亲着那一块有牙印的地方。

  她被他亲的极不自在,尤其是当他轻啃着她时,她不禁打激灵,几乎瘫在他怀里。因为知道她那一处敏感,他越是牙关一张一合,啃的她不由握紧他的手,红着眼睛斥道:“这是外面,你安分点好吗?”

  他不听,他就要弄她,惩罚她,朗朗乾坤之下,手下的动作也不老实。

  在马背上一路折腾回了家,宗绫提起力气就跳下了马,去到屋里坐在桌子旁喘气。她双颊红到耳根,如初开的,最媚人的桃花。红唇轻启,气喘吁吁。耳根散落的青丝粘在湿润的脖颈处,脖颈上红痕点点,让人浮想翩翩。

  秦洬负手慢悠悠的踏进屋子,见到了这天下让他觉得最美的光景,他的眸色更加深暗了起来。

  在他的目光下,宗绫赶紧不自在的站起身,压下对他的不满道:“我去做中饭。”她赶紧越过他就出了屋,她顺手收了门边不远处那小板桌上的空碗,那是早上他喝粥的。

  去到院外马边将东西往院子里拿时,她看到了竹篮里的石榴。她想了下,便将石榴开了,回身她就见到秦洬又坐到了那小板桌前看着她。

  她垂了垂眼帘,过去将石榴搁在他面前,道:“吃了吧!对你的身体好。”

  秦洬没有拒绝,深深的看了看她,当她转身去到灶房清洗锅碗时,他收回了目光伸手一粒一粒的将鲜艳又剔透的石榴肉递入嘴里。

  只要是她的心意,他都会受着。

  他吃的速度很慢,当宗绫将两菜一汤搁在小板桌时,他也才吃了半个。宗绫见他吃的慢,觉得这样正好,不影响喝汤吃饭。

  桌上用砂锅装起来的汤是玉米排骨汤,可以补身又不油腻。她拿了个小碗装了些汤,递到他面前。

  秦洬乖乖的拿起勺子低头喝了起来。

  今日,他算是领教了她的厨艺,不说多好,起码算得上中等,可以拿得出手。最重要的,她做的,他喜欢。

  宗绫拌了些汤饭给脚边要吃食的包子,然后垂眸吃着饭菜,心里越发觉得堵得慌。就在她的眼眶渐红的时候,他碗里的汤见了底,听到他自己拿着饭勺往碗里盛饭的声音,她夹菜的动作顿了顿,之后装作若无其事的继续吃菜吃饭。

  “你……”宗绫不由又问道,“你究竟为何可以轻易找到我?”若是找不到该多好,若是找不到,她便就不用纠结。

  如今的她,连做选择的能力都没有。

  对于这个问题,秦洬仍旧置之不理。

  等了许久没等到他的回答,她便也没再问,二人都默不作声的进着食,直到都放下了碗筷,她抬眸将他眼底的青色收入眼底,垂眸道:“你去睡觉吧!我不跑。”

  可他仍旧不理她,只倚着墙壁微垂着眼帘,面无表情的看着前方。

  这是不信她。

  宗绫也没有再多言,起身收拾起碗筷去清理灶房去了。当她将锅碗洗好,转过身之际,就看到他倚着墙壁闭上了眼睛,眉眼微舒,薄唇轻抿,似是睡着了。

  她摸了摸藏于袖间的迷药,暗暗咬了咬牙,缓缓朝他走了过去。她在他面前弯腰装作擦拭小板桌,却被突然醒来的他握住了手,她僵硬着身子,任他强硬的翻过她的小手。

  当他看到她手心的药囊,他的目光冷厉的射向她,吓得她不敢去看他。

  他忽地站起身拉着她进了屋子。

  她攥着拳头站在屋子里,看着他将她爹娘的牌位以及钱都翻出来放在了包袱里,背在了自己身上。

  他将外间里间都扫视了一圈,见没有其他非带不可的东西,就拉着她走出屋子。

  她知道他这是想将她带回耀都严加看管着,便赶紧道:“你先睡一会,睡一会再走。”

  秦洬已分不清她何时的关心是真,何时的关心是假。强硬的将她抱上了马,脚下一夹马身就这么上路了。

  “黑包子……”宗绫赶紧又急切道,“我们把黑包子带上。”166阅读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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