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 第060章_擒宠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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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 第060章

  他的力气大,固执起来又如一头牛。````

  她再想挣脱也是徒劳,就好比被明知危险的漩涡一寸一寸吞噬着,再如何恐慌也只能扼着喉咙绝望的去承受,去下沉。

  “秦洬!”她不由颤着声音出声,“放手!”

  她都那样伤害他了,他却还要找她。

  这一次,定然是更不妙的。

  秦洬没出声,只是拉着她一直往巷子的最深处走,直到街道的喧嚣声在他们听起来似有似无时,他才将她按在了墙上,双手扣住了她食指压在两侧。

  他又搞这一出。

  宗绫挣脱无果,就抬头睁着布满愤怒的眸子看着他:“你到底想如何?”

  隔着面具,她只能看到他那双漆黑幽深的眸子。就是因为如此,她才觉得更加瘆人的慌。

  他低头专注的看着这个比以前更加羸弱的姑娘。

  是因为那场大雨吧!

  也是因为他当时没有及时去管她。

  道歉的话几次差点脱口而出,却终是哽在喉间没有说出来。

  他转而伸手轻轻的抚摸起她那如嫩豆腐般的小脸,就在她皱着眉头侧头躲闪他的触碰时,他突然声轻却不缺霸道的道出:“我不会放过你了。”

  她不想嫁他也好、不喜欢他也好、非得践踏他的真心也好……

  他都要她。

  虽只是轻飘飘的七个字,却轻易的透出了难以忽视的偏执。

  宗绫身子微颤,眸中的愤怒变成恐慌:“你什么意思?”

  “你明白的。”秦洬伸手拿下了脸上的面具,俊美无双的脸庞在月光的笼罩下,有些如梦似幻的感觉,好看的越发不像凡人。

  他幽幽的盯着她,缓缓低头靠近她的耳根,轻轻蹭了蹭她的软发,丝丝的清香味袭入他的鼻息间,让他不由心神有些恍惚。

  她的个头小,轻易便能被他密不透风的包裹,无处可躲。

  感受到落在自己耳根处似触非触的温热呼吸,她慌乱又绝望的只能使劲摇头:“你走开!”

  他干脆将瘦弱的她捞入怀里,拥住这个他老早就想狠狠抱住的丫头。

  “你放开我。”落在他怀里,她连动弹都丝毫不能,何况是挣扎。无论她如何想挣脱他,都被他拥抱的严严实实。

  感觉到怀中这么小小的,轻易便能被他控制的人儿

  他才发现,只要他想,这么弱小的她如何也只能是他的。

  他会好好的爱她,宠她,一寸寸慢慢再次侵蚀她的心,让她的心完完全全,整个都只是他的。

  他没有再说话,只尽情的抱着她,感受着怀中温软的一团,如小猫儿似的他的……心上人。

  宗绫越来越慌乱,一颗心觉得正渐渐往深不可测的黑色谷底掉落,不断地下沉,下沉……呼吸也跟着越来越困难。

  “秦洬!”她努力喝了声,“我拒绝你,我拒绝你,你听到没有?我拒绝你。我有未婚夫了,你放开我。”

  听她提到柳无风,秦洬终于放开她,紧握着她的肩头,仍旧让她难以动弹。

  他低头看着她,沉声道:“那个柳家独苗柳无风?”

  宗绫没心情去想他为何会说这话,只仍旧试着挣脱那落在她肩头的两只手,却又被他将不断乱动的她再次紧紧的按在了墙上,控制住了四肢。

  想到那个抱过她的男人,秦洬的胸腔就不由起了一股难以压制的大火,撩的他恨不得马上把那柳无风给杀了。

  感觉到他的变化,看到他眸底泛出幽幽红光,似有火光明明灭灭。

  这根本就不像平时那个清冷淡漠的男子。

  她惊的怔住:“你想做什么?”

  秦洬压下火气,紧盯着她,突然道出:“他是柳家的独苗,而你,不能生。”

  点到为止便能说清楚的话,他自是不会多言。

  他相信她能懂他的意思。

  这话确实戳到了宗绫的心窝上,为了不让他知道她本就因此而纠结的心思,她垂下了眼帘,冷漠道出:“与你无关,我就是这么自私。只要能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我管不了那么多。”

  无论她是不是在口是心非,这话秦洬都是不爱听的,他忍下再次低头咬她的冲动,啄了啄她的额头,低沉道:“别再想着别人,你是我的。”

  宗绫没法躲,只急的愤恨道:“我不是你的,男女授受不亲,你放开我。”

  秦洬在她的额头虚咬了一口:“你本来就是我的,过去是,现在是,以后是,生生世世都是我的。”

  他不是一个爱说话的人,可因为她,他总觉得自己有千言万语需要说。

  他越是这样,宗绫就越是觉得绝望。

  他那么强大,若他偏执起来,她又该如何躲?

  她咬牙骂了声:“你疯了。”

  眼睁睁的看到她的眼里聚出了泪水,泫然欲泣的模样,娇弱可怜极了。

  跟他在一起,她就这么难受?

  他为她心疼,也为自己心疼。

  他伸手使用拇指摩擦着她眼角的泪,本想哄哄她,却终是化为霸道的一句:“乖一点,否则我随时可以杀了柳无风。”

  “你……”她立刻睁着闪耀着泪光的眸子看着他,惊的嘴唇泛白。

  她完全相信他有这个能力,也绝对会这么可怕。

  无论是只手遮天的地位,还是强大到变态的武功,亦或是他那比任何人都不正常的性格。

  他看似淡漠的如脱离尘世的仙人一般,实则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他迎视着她的眼睛,知道她在忌惮他了。

  他侧头看向落在地上的东西,知道那是她掉下的,便难得放开她,过去弯腰就地打开来看。

  是一包乞巧果子,和一只香囊。

  他捡起那只香囊搁在手里打量着。

  香囊是水青色的底,上头绣着青竹。绣法很普通,普通到拙劣,普通到让他透着不悦的眸子微眯了起来。

  若他没猜错,这是宗绫绣的,估计是她的第一件绣品。

  宗绫无措的靠着墙壁,想趁机跑走,可她清楚的知道若他不想她走,她便不可能跑的走。

  她睁着布满不安的眼眸,看着他翻过来继续打量着那只香囊,直到绣有“风”字的那一面展现在他眼前,气氛更是陡变。

  她看着他垂眸缓缓握紧那只香囊,再张开手掌时,那香囊化成粉末从他的指缝缓缓流出。

  之后他捡起那包乞巧果子朝她走了回来。

  看着他虽面不改色,却莫名让她觉得很可怕的模样,她不由后退了几步,直到他大步过来将那包乞巧果子塞入她怀里。

  她抱紧那包果子僵硬着身子低下了头。

  这时他拿起那只老早就挂在他指尖的小号面具,不顾她的躲闪,尽量轻柔的给她带上。

  他深深的看了她一阵后,也将自己的面具带上。

  不顾她的不情愿,他牵着她就走。

  一大一小的身影由巷口走出,融于川流不息,比刚才越发密集的人潮中。

  她的小手一直被他的大手紧牵着,宗绫没有挣扎,只一直低着头,生怕遇到熟人认出他们。

  好在他还算收敛,牵着她进入了锦丽庄。

  纵使他们都带了面具,掌柜的也能从秦洬那浑身的逼人气势中看出其身份定是尊贵无比。

  掌柜的立刻狗腿的迎了过来:“二位是想要什么?”

  秦洬出声:“成衣。”

  掌柜的笑嘻嘻道:“请问是要男装还是女装?”

  秦洬:“女。”

  “好咧,那随小的来。”

  掌柜的点头哈腰的将他们引至二楼的其中一间衣阁中,里头都是些精致华美,造价昂贵,但极好看的衣裳。

  就连一直闷闷不乐的宗绫都不由因眼前的满目繁华而觉得闪了眼。

  不愧是都城权贵子女都喜欢捧场的锦丽庄。

  知道眼前的公子是个话少的人,而话少的人一般都会不喜吵。所以掌柜的倒没有多啰啰嗦嗦,只静静地等在旁边候着,任秦洬牵着宗绫自己挑选。

  他相信眼前的公子眼光极好。

  宗绫感觉到他们一直没有分开过的手间都起了一层汗,她不由低声道:“可以先放开我吗?我不走。”

  可秦洬却对她的话置若未闻,只低头打量了一下她的身形,便凭着高挑的个头亲自将那身丁香色的纯色套装拿了下来。

  掌柜的适时走了过来,恭敬道:“公子真有眼光,这身撒花暗纹薄锦华裳是当月刚设计出来的新款,干净不失雅致,最适合姑娘这种素雅的气质。来,姑娘请跟小的去试衣间试试。”

  可是秦洬却直接牵着宗绫也一起去了。

  掌柜的心下惊了下,倒没多问。

  到了试衣间,秦洬本来还想跟进去。宗绫一慌,赶紧道:“我换衣服,你在外面等着。”

  还好他知道没娶她之前,有些事情不适合去做,便终于放开了她的小手,只是取下她的面具。

  他目光如炬的看着她:“若太久,我便闯进去。”

  知道被他看出来自己的动机,宗绫心下一惊,低着头转身进去关住门。

  她确实想在里面多待一会儿,既是为了不想与他相处,也是为了想喘口气想想如何才能不被他纠缠的对策。

  很显然,现在的他,与他硬碰硬根本没用。

  知道他说到做到,她没敢在里面呆太久,约莫觉得差不多了,就不情不愿的打开了试衣间的门。

  他的眼光很准,纵使她的个头比寻常姑娘要小,他也能轻易找到适合她的。

  这身薄锦华裳穿在她身上自然是极美的,可她仍旧觉得非常不习惯。

  自从父母去世后,她就从来没穿过这样精致的华裳。哪怕这身衣服其实也并不算华丽。

  宗绫双手紧握着低头走了出来。

  掌柜的见了,自是免不了各种夸赞。

  秦洬也是目光幽深灼人的看着她,原本纯洁素净如一朵百合的她,当下被这身精致的衣裳衬出一丝不多不少的艳丽。

  可惜她的脸色太白,穿上这身衣服后,似乎显得更白了。

  他想着,他会把她养成粉润的人儿。

  就这么被他看着,宗绫觉得浑身不自在,不由攒紧了身前的衣裳。

  这时掌柜的恭敬的向他们奉上了一根发簪:“这根紫色镶宝石的发簪是与这套衣服配的。”

  秦洬淡淡侧眸将那发簪看了眼,便接过走近宗绫,亲自将这根发簪插入她的发髻间。惹得宗绫不由想后退,却被他拉住。

  之后他取下她原本的那根白色发笄收了起来。

  宗绫抬眸瞥见他将她的发笄收入腰间暗袋中的动作,嘴唇紧抿了起来。

  这次为了和宗绫一起玩的秦洬难得带了不少钱在身上,他随便给了掌柜的一张银票,就牵着她离去。

  宗绫觉得纠结极了,不由道:“我又不跑,你可以不牵着我吗?”

  秦洬:“不可以。”

  宗绫:“……”

  如今换了身以前她从来不会穿的华美点的衣裳,宗绫心下放心多了。她想这回该是不容易被人认出的。

  只是,当她发现他是要带她去月青湖时,她紧张了起来。

  “我不想去月青湖。”她突然道。

  可专横的他根本就不听她的话,只固执的拉着她朝湖边走去。

  虽都带了面具,二人也是出众的。月青湖人多,大部分人的目光都被穿梭于人潮的他们吸引。

  她不敢四处乱看,不得不紧靠着他低下头,生怕被柳无风看见。

  “你要带我去哪里?”她紧张问他,她怕他会带她去柳无风那里找事。

  秦洬却是知道她所想,他压下心头的不悦,淡道:“安心,我只想和你一起好好过这个七夕。”

  宗绫这才放心了些。

  直到他带着她上了一只大小适中,华美不缺低调,灯火通明的画舫后,她才彻底松了口气。

  秦洬带着她去里头坐下,亲手取下她的面具,再又取下了自己的。

  他一边倒水一边打量着她。

  他的眼神极具穿透力,仿若能把她心里的一切都给看穿一般。

  他将自己倒的那杯水递给她。

  她心神不宁的接过喝下。

  接过她手里的空杯,他又倒满直接端在自己的手里慢啜着,幽幽的目光始终定在她脸上,让她恨不得马上逃走。

  沉默了许久,最后还是她开口说话的,她低头道:“我不能生孩子。”她真心希望他能好生斟酌。

  秦洬:“我不介意。”

  就在宗绫想着究竟该如何摆脱她时,他起身去到她身旁坐下。不顾她的不自在,他牵过她白嫩嫩的小手搁在掌心把玩着。

  宗绫低着头,不由的又想落泪。

  这样的他,让她不知该怎么办。

  他自顾自道:“若是你想要孩子,我可以养好你的身子,生属于我们的孩子。”

  他可以让她身子骨强健,不再日日顶着一张苍白的小脸。不再因为这瘦弱的身子骨而跑几步都喘不开来气。

  他可以给她无孔不入的保护,不再受任何苦。

  这话听起来真的很漂亮,可现在的她听到这话只有无措与膈应。

  她还是那句话:“我不想和你在一起。”

  秦洬:“我想就行。”

  宗绫:“……”

  二人沉默着在一起坐了会后,他突然伸手扯下她头上的发簪,任她一头青丝披散而下。

  她惊的抬头看他。

  他看着因青丝倾泻,而显得更加柔美动人的她,眸色深了深后,拿起面具再次轻柔的给她带上。

  她不知道他究竟想干嘛,只能暂时服从着,像个木偶一般被也带上面具的他拉着去到了外面坐着。

  秦洬提醒她:“你可以朝我的右手边看看。”

  宗绫下意识顺着他的话看去,却从隔壁的另一画舫上看到了正站在前头张望岸边的柳无风。

  她心下一惊,在秦洬的身侧再挑了个角度,以防柳无风发现她。

  她清楚的看到柳无风那双星眸中的期待,心下一阵阵的酸楚袭来。

  她是他的未婚妻,如今却在与别的男子亲亲我我。

  秦洬见到她眼里又浮现出泪光,薄唇微抿起,就在她感觉到气氛又陡变时,他突然一把轻易的将她拉起搁到了自己的大腿上。

  宗绫下意识惊叫之后,赶紧捂住嘴瞪他。

  听到熟悉的女子软嚅的叫声,柳无风立刻侧头朝隔壁画舫看去,却看到一位带面具的男子怀里抱着一位姑娘坐在自己腿上。

  被那男子挡的太结实,他只可以隐隐看到那姑娘披散开来的头发。

  他以为是有人在行亲密之事,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便收回了目光。

  宗绫在秦洬怀里挣扎不能,焦躁不安的她气的又想打他。可手才抬起,就想起他刚才说过话。

  “乖一点,否则我随时可以杀了柳无风。”

  她心下一颤,完全相信他可以做的出来。

  秦洬仿若不知道她的动机一般,顺势抓住她纤细的手腕,低头如若珍宝般拨弄着她柔软似无骨的手指,幽幽道:“你真轻。”

  轻到搁在他身上如无物一般。

  宗绫根本不想与他说话,低着头不言不语,当做自己只是坐在一张比较特殊的椅子上。

  秦洬抬眸看向她,大概是觉得那面具碍事,他又给她把面具给取了去。

  他将五指插入她的发间有一下没一下的梳理着,眼眸一直看着她那张白玉无瑕的侧颜,如珍珠般小巧,不挂一物的耳垂。

  宗绫攥紧着拳头,强忍着没有去与他闹。

  像上次那样都未让他放手,那她该怎么做?

  杀了他么?

  秦洬能从她的脸上清楚的看到她正不断变换的心思,他一句话便打断了她所想的所有后路:“你知道我是个疯子。”

  所以他什么都能干的出来,不管她想什么。

  她压低声音道:“可是我不喜欢你。”

  他闻言心下难免一痛,可都被他压制了下去。他贴近她的耳垂,几乎亲了上去。

  在她躲闪时,他沉声道:“喜欢柳无风么?可你在我怀里。”

  宗绫心下一片凄然,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她与他根本就不是喜欢不喜欢的问题,她与他只是谁都没有资格喜欢对方而已。

  他们之间有太大的鸿沟,不可能跨过去。

  渐渐地,宗绫的眼里又聚出了眼泪,几乎哽咽道:“你要逼死我么?”

  秦洬其实什么都不担心,唯独担心就是她所说的这句话。他眯眼道:“你若死了,我便让你所有的亲朋好友陪葬,施家,柳家,包括我自己。”

  宗绫闻言身子不由一抖。

  这时,柳蓝玉正沿着湖边由各个画舫找宗绫与柳无风。

  她实在是无聊的紧,就忍不住过来打扰他们。

  柳无风正要坐下喝杯茶,无意中却见到妹妹柳蓝玉。他立刻喊了声:“蓝玉,这里。”

  柳蓝玉循着声音看到柳无风,便勾着笑容跑了过去,上了柳无风的画舫。

  “咦?”她里里外外都看了看,“阿绫呢?”

  柳无风耸肩摊手:“我还想问你呢!”

  “问我?”柳蓝玉不解,“她不是老早就来找你了?”

  “老早就来找我?”柳无风脸上的神色严肃了些,“多久了?”

  柳蓝玉抓着脑袋想了想,道:“大概一个时辰前,她就离开了医馆。难道她是去给你买礼物了?”她并不知道宗绫已经准备好了礼物。

  柳无风想到自己安插在宗绫周围都是些精挑细选的高手,若有事情必定能来向他禀报。

  他心想,她大概真的是去买礼物了。

  那边的宗绫可以似有似无的听到柳无风与柳蓝玉的声音,她知道,他们定是在说她。

  就在她攥紧拳头,手指几乎掐入肉中时,秦洬掩下眸中的黯淡,放开她的左手,拿起她那只攥紧的右手,将她的手指给舒展开来。

  知道她难过,可他仍旧不想放手。

  他垂眸抚摸着她掌间的指甲印,幽声道:“我不想失去你。”

  宗绫终是忍不住瞪着他,压低声音愤怒道:“你早干嘛去了?我现在不要你了,你可以滚吗?”

  她又开始故意扎他的心了。

  秦洬冷道:“我若早怎样,也轮不到别人在你心里占据一点位置。”

  宗绫气的都笑了。

  就在他们这边气氛僵持着时,正一起过来打算游湖的施明絮、施明雀、任柒柒三人从柳无风的画舫前路过。

  任柒柒侧头不经意间见到一画舫上的柳无风,也不知想到什么,她突然拉住施明絮。

  施明絮不解的看着她:“怎么了?”

  任柒柒向着柳无风的画舫翘了下下巴:“喏,咱们先去柳将军那里玩玩吧!怎么说也是你们施家的准表姑爷。”

  微走远的施明雀见她们停下不走,便哼了声,走了回来顺着她们的目光看去。

  当她见到那个痴心于宗绫的柳无风,眉头一挑,她没有停顿的过去上了柳无风的画舫。

  任柒柒拉着施明絮也跟了上去。

  柳无风与柳蓝玉本来坐在一起说话,不想抬眸就见到三个有面生有不面生的姑娘不请自来。

  “你们这是?”柳蓝玉站起身。

  施明雀过去坐下:“施家与柳家即将结为姻亲,既然见到了,那一起玩玩也无妨吧?”

  听起来,似乎确实该无妨,所以柳蓝玉纵使不喜,也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柳无风目光随意的从那看似端庄的虚伪女人施明絮脸上扫过,不屑的哼了声。

  施明絮明明感觉到他的目光,也知道他为何不喜她,只是她并不介意。

  任柒柒也过去坐下,她直接大喇喇的打量着柳无风,见他剑眉星目,玉树临风的,身份又不凡,怎的也想不到这么优秀的男子会看上宗绫那种货色。

  她觉得定是宗绫使了什么诡计。

  所以她问道:“柳公子当真喜欢宗绫?”

  柳无风翘着二郎腿,一口喝下了一杯茶,抬眉看她:“怎样?与你有关?”

  见他如此对待自己,让自己没脸,任柒柒脸有怒意,不由红了脸:“你……你怎么可以这样说话?”

  物以类聚,柳无风看与施明絮在一起的姑娘也不大顺眼。

  他正欲打个响指让人把这三丫头赶下去,不想却看到谦谦如玉,气度翩翩的秦子蔺也踏了上来。

  秦子蔺手拿折扇敲打着手掌,笑道:“柳公子不介意我来和你们一起游湖吧?”

  看到秦子蔺,柳蓝玉是下意识心头一喜的,可看到似乎是因看到他而躲避到边上去站着赏湖的施明絮,她的心情就微沉了。

  尤其是当她看到他似有意又似无意的侧头看了看施明絮的背影,她的心更是如跌落谷底一般。

  总归是承过秦子蔺的人情,柳无风扔下一句:“世子随意。”便满眸期待的看着远方街上。

  这不该来的,都来了,可这该来的却是还不见影儿。

  因为柳蓝玉对秦子蔺有那心思,所以柳无风派人查过了秦子蔺的感情之事,所以也发现其喜欢施明絮的。

  既如此,他就不将施明絮他们赶下去,让这一对儿好生处处,也好打击打击她妹妹,尽量消了她的心思。

  秦子蔺去到柳无风对面坐下,问道:“既是七夕,柳无风似乎该与宗姑娘一起过,可她人呢?”

  柳无风:“我在等她。”

  秦子蔺点头,抬眸又意味不明的看了看施明絮的背影。

  施明絮又怎能不知道秦子蔺那德行,所以也知道他定然会看她,心下她不由一阵烦闷。

  转眸不经意间,她看到隔壁画舫坐着带面具的男子,而男子的怀里搂坐着一位披头散发的姑娘。

  她心头不由咯噔了下,发现他的身形与深深的刻入她心中的秦洬好像。

  而他怀里的女子……个头娇小……

  她脸色微变,绝不相信心中所想。

  那男子仿若是因为感觉到她的目光侧头而朝她看了过来。

  那种虽淡漠却又莫名具有强大压迫力的目光更是让她惊的脸白了。

  这时,他伸起手不紧不慢的掀开了面具。

  看到那张俊美惊人的熟悉脸庞,她登时惊的如见了鬼一般快速后退,却不想身后有柱子。

  撞到身后柱子时,她下意识往前迈步。不想脚下一空,陡的失去重心,她在惊叫中跌入湖中。

  仿若就只是为了特地制造这么一场恶作剧,他不紧不慢的将面具带了回去。166阅读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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