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9章 抉择
[千千小说]
孤独的公寓充斥着香辣的火锅味道，还有朋友家人的开怀大笑，秦霜眼神柔软，嘴角带着浅浅的笑容，很高兴。
“你们怎么知道我在家吃火锅？闻到了？”
“那可不，几公里外都能闻到，我们肯定要来啊。”季筱冉塞了一口肥牛，又说：“其实是因为我们想吃了，找你来庆祝搬家，你要是没吃也没关系，我们都带了火锅底料的。”
秦霜捂额，无语的看向他们。
这般庆祝一直庆祝到了凌晨四五点，几个人才各自找了舒服的位置睡了过去，秦霜微微打开窗户通风，空调调到合适的温度进了房间。
一觉睡到了中午十一点，客厅里的人已经全部醒了，简单洗漱了一番都相偕离开，秦霜送他们进了电梯突然就感觉到了一丝强烈的孤独感。
余宴打开电话，秦霜接起来就听到了小可爱的声音，心情莫名被治愈了一样，软和了眉眼，“想要感谢姐姐啊？好啊，等小可爱身体好了姐姐带你去游乐园玩好不好？”
“好，姐姐很喜欢。小可爱好好养身体啊，要乖乖听哥哥的话知道吗？”
“嗯，那姐姐明天回来看小可爱，给小可爱带棉花糖哦。”
秦霜听到电话那端软萌的回答眼睛都笑眯了起来，心头一片温暖。
电话又被余宴接过去，两人谈了一会儿，大多都是秦霜在嘱咐对方，说完后就挂断了电话。
下一个电话接着响起来，是已经回班贝格的王之喻打来的。
她心头一紧，接了起来。
“这两天还好吗？我已经回班贝格了，这里天气还是很舒服，山上的花都开了。”王之喻笑着说话，光是隔着手机都能听到他语气里的轻松惬意和满足，秦霜却听得不自觉皱紧了眉头。
“你最近忙吗？工作处理好了？”秦霜岔开话题，莫名不想谈这些。
王之喻站在别墅的阳台上，指尖轻轻碰上一株绿植，视线放在远处的山峦上有些空，“嗯，处理好了。”
两人之间一阵沉默，秦霜是不知道说些什么，而王之喻却不知道怎么说。
好半天两人之间都只剩下沉默的呼吸声，秦霜琢磨着想要挂断电话的时候，那头又开了口。
“你什么时候回来呢？”
语气平淡，秦霜却在这一头听得复杂至极。
她嗫嚅了两下，不知道该怎么说，“我……我之后还有一个手术，可能还得晚上几天。”条件反射般的撒了谎，秦霜脸上有些尴尬和复杂，好在电话那端的人看不见，也没再多说什么。
“好，我一直都在这儿，我在班贝格等你回来。”
低沉悦耳的嗓音带着成熟男人特有的性感魅力，略带暧昧的话让秦霜心头跳了跳，说了声再见慌忙挂断了电话。
这段时间来她不是没感觉到王之喻一些时候的举动或者话语都超过了单纯的朋友关系，更甚至像是确定关系前的暧昧阶段，秦霜都故作不知，或者逃避，她此刻却觉得无论如何都要把话说清楚了。
班贝格的8月份天气晴朗，大朵的云柔软洁白，挂在天上放佛伸手就能碰到。
而在这里的王之喻正在等着一个他不知道会不会回来的人。
秦霜去医院看望了余嫣之后转了脚步去了三楼，仍旧是之前那间房，秦霜看到了正躺在床上静脉注射液体的陆寒声。
房间里很安静，窗帘被拉上了一半，遮住外头晃眼的光，显得一半是明亮一半是黑暗。
秦霜见床上的人紧闭着眼睡觉，放轻了脚步走过去，在床边站了好一会儿，仔细打量了一下男人的眉眼，准备离开的时候却被床上的人一把拉住了手腕。
秦霜心头一惊，条件反射的挣脱开，回头一看就看到陆寒声已经醒了过来，黑眸沉沉的盯着自己。
喉头一哽，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怎么来了？坐吧。”似乎是刚才睡醒了，嗓音带着一丝低哑。
秦霜耳朵微动，转头看了他一眼，沉默的坐在了病床旁边的椅子上。
“能帮我倒杯水吗？茶壶在那儿。”陆寒声自己撑着身子半靠在床头，声音越发干燥沙哑。
秦霜伸手拿了水壶给他倒了杯温水递过去，神色不明。
“再帮我点一份香居阁的粥，一碟包子一碟煎饺。”陆寒声喝完水看向秦霜，毫不客气的说出来，视线紧盯着秦霜，见她神色淡淡，加了一句：“我好饿，能不能帮我点？”
心头本来感到无语的秦霜在看见他神色带着一丝不确定的看向自己，而且他一个人生病了周围也没人守着，莫名就感觉很可怜，心头不可控制的软了软，掏出手机回答道：“好，我帮你点。你的胃本来就有毛病，还不正常吃饭？这都几点了？”
陆寒声沉默的听着她唠叨，心头有些偎贴，眼睫动了动，低垂着的眉眼里满是得逞的温柔和宠溺。
秦霜按照他的要求点了份粥，又配了几个小菜，收了手机静静等着。
“你来医院做手术？”或许是觉得沉默的气氛烘托得整个病房都尴尬了许多，陆寒声试探性的问了句。
秦霜见他脸上情绪不明，语气里的一丝卑微却被她捕捉到了，心头又是一软，有些酸涩的回答道：“不是，手术已经做完了，我来看看病人。你还要输液几天？”
“还有最后两天。”陆寒声放在一侧的手动了动，心头有些软。
“嗯。”
她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两年时间的分隔，他们从最初的亲密到现在的陌生，中间隔着消散不了的分离，再也回不去之前。
于是只能不上不下的卡在这种阶段。陆寒声变了，秦霜何尝没有改变，只是他们都是在对方不在的时候慢慢发生了变化，相处时却又莫名的和谐。
陆寒声嘴巴动了动，终于问出口自己一直在担心甚至害怕的问题，“你还要回德国吗？”
秦霜这两天其实一直都在想这个问题，她发现自己从最开始的坚定到现在的犹豫，根本就下不了决心，也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到底要不要离开或者说是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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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独的公寓充斥着香辣的火锅味道，还有朋友家人的开怀大笑，秦霜眼神柔软，嘴角带着浅浅的笑容，很高兴。
“你们怎么知道我在家吃火锅？闻到了？”
“那可不，几公里外都能闻到，我们肯定要来啊。”季筱冉塞了一口肥牛，又说：“其实是因为我们想吃了，找你来庆祝搬家，你要是没吃也没关系，我们都带了火锅底料的。”
秦霜捂额，无语的看向他们。
这般庆祝一直庆祝到了凌晨四五点，几个人才各自找了舒服的位置睡了过去，秦霜微微打开窗户通风，空调调到合适的温度进了房间。
一觉睡到了中午十一点，客厅里的人已经全部醒了，简单洗漱了一番都相偕离开，秦霜送他们进了电梯突然就感觉到了一丝强烈的孤独感。
余宴打开电话，秦霜接起来就听到了小可爱的声音，心情莫名被治愈了一样，软和了眉眼，“想要感谢姐姐啊？好啊，等小可爱身体好了姐姐带你去游乐园玩好不好？”
“好，姐姐很喜欢。小可爱好好养身体啊，要乖乖听哥哥的话知道吗？”
“嗯，那姐姐明天回来看小可爱，给小可爱带棉花糖哦。”
秦霜听到电话那端软萌的回答眼睛都笑眯了起来，心头一片温暖。
电话又被余宴接过去，两人谈了一会儿，大多都是秦霜在嘱咐对方，说完后就挂断了电话。
下一个电话接着响起来，是已经回班贝格的王之喻打来的。
她心头一紧，接了起来。
“这两天还好吗？我已经回班贝格了，这里天气还是很舒服，山上的花都开了。”王之喻笑着说话，光是隔着手机都能听到他语气里的轻松惬意和满足，秦霜却听得不自觉皱紧了眉头。
“你最近忙吗？工作处理好了？”秦霜岔开话题，莫名不想谈这些。
王之喻站在别墅的阳台上，指尖轻轻碰上一株绿植，视线放在远处的山峦上有些空，“嗯，处理好了。”
两人之间一阵沉默，秦霜是不知道说些什么，而王之喻却不知道怎么说。
好半天两人之间都只剩下沉默的呼吸声，秦霜琢磨着想要挂断电话的时候，那头又开了口。
“你什么时候回来呢？”
语气平淡，秦霜却在这一头听得复杂至极。
她嗫嚅了两下，不知道该怎么说，“我……我之后还有一个手术，可能还得晚上几天。”条件反射般的撒了谎，秦霜脸上有些尴尬和复杂，好在电话那端的人看不见，也没再多说什么。
“好，我一直都在这儿，我在班贝格等你回来。”
低沉悦耳的嗓音带着成熟男人特有的性感魅力，略带暧昧的话让秦霜心头跳了跳，说了声再见慌忙挂断了电话。
这段时间来她不是没感觉到王之喻一些时候的举动或者话语都超过了单纯的朋友关系，更甚至像是确定关系前的暧昧阶段，秦霜都故作不知，或者逃避，她此刻却觉得无论如何都要把话说清楚了。
班贝格的8月份天气晴朗，大朵的云柔软洁白，挂在天上放佛伸手就能碰到。
而在这里的王之喻正在等着一个他不知道会不会回来的人。
秦霜去医院看望了余嫣之后转了脚步去了三楼，仍旧是之前那间房，秦霜看到了正躺在床上静脉注射液体的陆寒声。
房间里很安静，窗帘被拉上了一半，遮住外头晃眼的光，显得一半是明亮一半是黑暗。
秦霜见床上的人紧闭着眼睡觉，放轻了脚步走过去，在床边站了好一会儿，仔细打量了一下男人的眉眼，准备离开的时候却被床上的人一把拉住了手腕。
秦霜心头一惊，条件反射的挣脱开，回头一看就看到陆寒声已经醒了过来，黑眸沉沉的盯着自己。
喉头一哽，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怎么来了？坐吧。”似乎是刚才睡醒了，嗓音带着一丝低哑。
秦霜耳朵微动，转头看了他一眼，沉默的坐在了病床旁边的椅子上。
“能帮我倒杯水吗？茶壶在那儿。”陆寒声自己撑着身子半靠在床头，声音越发干燥沙哑。
秦霜伸手拿了水壶给他倒了杯温水递过去，神色不明。
“再帮我点一份香居阁的粥，一碟包子一碟煎饺。”陆寒声喝完水看向秦霜，毫不客气的说出来，视线紧盯着秦霜，见她神色淡淡，加了一句：“我好饿，能不能帮我点？”
心头本来感到无语的秦霜在看见他神色带着一丝不确定的看向自己，而且他一个人生病了周围也没人守着，莫名就感觉很可怜，心头不可控制的软了软，掏出手机回答道：“好，我帮你点。你的胃本来就有毛病，还不正常吃饭？这都几点了？”
陆寒声沉默的听着她唠叨，心头有些偎贴，眼睫动了动，低垂着的眉眼里满是得逞的温柔和宠溺。
秦霜按照他的要求点了份粥，又配了几个小菜，收了手机静静等着。
“你来医院做手术？”或许是觉得沉默的气氛烘托得整个病房都尴尬了许多，陆寒声试探性的问了句。
秦霜见他脸上情绪不明，语气里的一丝卑微却被她捕捉到了，心头又是一软，有些酸涩的回答道：“不是，手术已经做完了，我来看看病人。你还要输液几天？”
“还有最后两天。”陆寒声放在一侧的手动了动，心头有些软。
“嗯。”
她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两年时间的分隔，他们从最初的亲密到现在的陌生，中间隔着消散不了的分离，再也回不去之前。
于是只能不上不下的卡在这种阶段。陆寒声变了，秦霜何尝没有改变，只是他们都是在对方不在的时候慢慢发生了变化，相处时却又莫名的和谐。
陆寒声嘴巴动了动，终于问出口自己一直在担心甚至害怕的问题，“你还要回德国吗？”
秦霜这两天其实一直都在想这个问题，她发现自己从最开始的坚定到现在的犹豫，根本就下不了决心，也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到底要不要离开或者说是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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