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暗查浣衣坊
“贵公公这次来浣衣坊是来干什么啊？”
另一个生得温婉标致的宫女轻轻撞了一下小贵子的胳膊，这皇宫里面的女人，莫说宫里的那些，就连这浣衣坊里的女人哪一个不是皇帝的。
小贵子哪里受得起宫女这一撞，不动声色地往旁边挪了一步。只是那宫女却丝毫没有意识到，见小贵子离得远了，便又靠近了几分。
“贵公公，你快说说，这皇上的样貌到底是怎样的？可是那传说中的丰神俊朗？”
“对呀，贵公公，你快快说说呀！”
宫里总有些新来的宫女，对宫内的生活充满了憧憬。若是搁在往日，小贵子自然是有兴趣与她们说上一二，但是今天却不一样。
“你们把我可当成什么了，天天就为你们打听这些小道消息不成？”
见小贵子沉下脸，众宫女知道自己玩笑开得有些过分了。
浣衣坊的管事见他们闹完了，这才缓缓走了过来，先是对着小贵子行了一礼。小贵子连忙还礼，若论身份，小贵子的身份可远不及浣衣坊管事。
“不知公公此来是为何事？”
管事一来，原先聚在一起的宫女们立刻散开，各自回到各自的工作上。只是干活的时候又实在好奇，总忍不住往管事和小贵子的方向侧耳倾听。
“咱家受陛下命令，前来询问这浣衣坊最可怜的女子是谁？”
小贵子拂尘一甩，方才的嬉闹之色立刻收敛。浣衣坊管事面色紧绷，皇上的命令自然不可小觑，只是突然要找最可怜的女子，却不知是否影响到自己头上的脑袋。
“贵公公说笑了，我们浣衣坊招进来的女子本来身份便不低。再说了这浣衣坊是为陛下服务的，哪能亏待了她们呀！”
浣衣坊管事倒也是个玲珑的人，若是平常小贵子倒也就此打住，收手回去了。但这一次可不一样，陛下特意交代了这件事情，想来必然是十分重要的。
“你是在戏弄咱家吗？”
见小贵子面色冷峻，浣衣坊管事瞬间明白事情利弊。别瞧着小贵子只是个伺候皇上起居的小太监，但这世上最难防的，恰恰就是这样的人。
“贵公公又说笑了，我这浣衣坊的宫女可都在这儿呢？您若是觉得哪个可怜，那就是哪个可怜，不如公公亲自来瞧一瞧吧。”
浣衣坊管事不愧是老江湖，轻轻松松便将这问题重新推到小贵子怀里了，小贵子恰巧等得就是这么一句话。若是浣衣坊管事不这样说，他反倒没了这样的机会仔细观察浣衣坊中的每一个人了。
“那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小贵子甩着拂尘，径直走到方才一直没围过来的宫女身旁。那宫女穿着一套不合身的宫女服，衣服上面还有些污渍。小贵子走到她身旁时，不经意掩住口鼻。
那宫女仿佛并未察觉到小贵子的存在，始终专心捶打手中的衣物。站在她一旁的宫女实在忍不住了，才伸手捅了她一下，那宫女这才回过神来。
刚转身便见一个衣着华贵的公公，持着拂尘站在她面前。宫女忙跪倒在地，头快低到地上，自下而上传来恍若蚊蝇的声音。
“公公莫怪，是奴婢该死。”
她说话声音虽小，但语气里听不出一丝一毫地慌乱。
“你且抬头让咱家瞧瞧。”
那宫女生的模样标致，若不是因为没有打扮，想必更加出彩。
“模样生得倒是不错。”
尖细的声音从上方传来，那宫女立刻低头不语。倒是一旁的某些宫女恨得咬牙切齿，这个女人刚来就是浣衣坊里面最漂亮的，如今又被公公这般夸赞，怎能所有好处都叫她一人得了去？
“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名唤锦溪。”
“这倒是个好名字。好咱家知道了，咱家瞧着这浣衣坊确实没有咱家要找的人，咱家这便回去复命了。”
小贵子如同来时那般，走得也十分随意。小贵子走后，浣衣坊一众宫女的目光一齐聚在了那名叫锦溪的宫女身上，一人得了关注，总要叫其他人眼红。
“哼，衣服还没洗完呢？净杵在这里不干活。”
年纪稍大些的宫女气冲冲地瞪了锦溪一眼，怒气难消。锦溪倒也不恼，轻巧将地上被踢倒的木盆扶好，转身又去干自己的事情了。
……
“朕让你找的人找到没啊？”
朱允文半倚在龙椅上，手里捏着一颗被仔细洗净的葡萄。堂下齐泰恭敬老实地站着，硬着头皮，完全不敢把那个“不”字说出口，几经犹豫，齐泰还是开了口。
“微臣已经让人去打探了，相信过不了许久便可以找到此人了。”
齐泰说这话的时候，自己都不相信，一个梦中之人，哪是说找就可以轻易找到的。
“朕明白爱卿的意思，爱卿一定认为这只不过是一个梦，可朕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有这么一个人。”
朱允文看了一眼齐泰，面色微微添了些愁苦。齐泰一听这可不得了，帝王话语倒是轻飘飘的，可自己万万不能认同啊。
齐泰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朱允文听到那声响微微一愣，持着葡萄半天也没想起往嘴里送。
“怎么了爱卿，你怎么跪下了？”
“是臣有罪，微臣定然竭尽全力去找。”
说完齐泰甚至还磕了两个响头，才退出大殿。朱允文将葡萄送入口中，这齐泰倒是个真汉子，说跪就跪，说磕就磕。
齐泰方走不久，奉旨寻找浣衣坊最可怜女子的小贵子火急火燎地进了金銮殿。
“陛下，奴才找到陛下想要找的女子了。”
“哦？你是怎么找的？”
这才过了一天时间就找到了，朱允文看向小贵子的眼神都有些不一样了。
“奴才也是误打误撞，碰巧罢了。”
白面的小太监生得一副清秀面容，让人第一眼看过去倒不觉得他是个太监，反倒是个儒雅书生。小贵子平时说话做事都以王怀恩为先，很得王怀恩喜欢。
“那行，你去把她带过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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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生得温婉标致的宫女轻轻撞了一下小贵子的胳膊，这皇宫里面的女人，莫说宫里的那些，就连这浣衣坊里的女人哪一个不是皇帝的。
小贵子哪里受得起宫女这一撞，不动声色地往旁边挪了一步。只是那宫女却丝毫没有意识到，见小贵子离得远了，便又靠近了几分。
“贵公公，你快说说，这皇上的样貌到底是怎样的？可是那传说中的丰神俊朗？”
“对呀，贵公公，你快快说说呀！”
宫里总有些新来的宫女，对宫内的生活充满了憧憬。若是搁在往日，小贵子自然是有兴趣与她们说上一二，但是今天却不一样。
“你们把我可当成什么了，天天就为你们打听这些小道消息不成？”
见小贵子沉下脸，众宫女知道自己玩笑开得有些过分了。
浣衣坊的管事见他们闹完了，这才缓缓走了过来，先是对着小贵子行了一礼。小贵子连忙还礼，若论身份，小贵子的身份可远不及浣衣坊管事。
“不知公公此来是为何事？”
管事一来，原先聚在一起的宫女们立刻散开，各自回到各自的工作上。只是干活的时候又实在好奇，总忍不住往管事和小贵子的方向侧耳倾听。
“咱家受陛下命令，前来询问这浣衣坊最可怜的女子是谁？”
小贵子拂尘一甩，方才的嬉闹之色立刻收敛。浣衣坊管事面色紧绷，皇上的命令自然不可小觑，只是突然要找最可怜的女子，却不知是否影响到自己头上的脑袋。
“贵公公说笑了，我们浣衣坊招进来的女子本来身份便不低。再说了这浣衣坊是为陛下服务的，哪能亏待了她们呀！”
浣衣坊管事倒也是个玲珑的人，若是平常小贵子倒也就此打住，收手回去了。但这一次可不一样，陛下特意交代了这件事情，想来必然是十分重要的。
“你是在戏弄咱家吗？”
见小贵子面色冷峻，浣衣坊管事瞬间明白事情利弊。别瞧着小贵子只是个伺候皇上起居的小太监，但这世上最难防的，恰恰就是这样的人。
“贵公公又说笑了，我这浣衣坊的宫女可都在这儿呢？您若是觉得哪个可怜，那就是哪个可怜，不如公公亲自来瞧一瞧吧。”
浣衣坊管事不愧是老江湖，轻轻松松便将这问题重新推到小贵子怀里了，小贵子恰巧等得就是这么一句话。若是浣衣坊管事不这样说，他反倒没了这样的机会仔细观察浣衣坊中的每一个人了。
“那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小贵子甩着拂尘，径直走到方才一直没围过来的宫女身旁。那宫女穿着一套不合身的宫女服，衣服上面还有些污渍。小贵子走到她身旁时，不经意掩住口鼻。
那宫女仿佛并未察觉到小贵子的存在，始终专心捶打手中的衣物。站在她一旁的宫女实在忍不住了，才伸手捅了她一下，那宫女这才回过神来。
刚转身便见一个衣着华贵的公公，持着拂尘站在她面前。宫女忙跪倒在地，头快低到地上，自下而上传来恍若蚊蝇的声音。
“公公莫怪，是奴婢该死。”
她说话声音虽小，但语气里听不出一丝一毫地慌乱。
“你且抬头让咱家瞧瞧。”
那宫女生的模样标致，若不是因为没有打扮，想必更加出彩。
“模样生得倒是不错。”
尖细的声音从上方传来，那宫女立刻低头不语。倒是一旁的某些宫女恨得咬牙切齿，这个女人刚来就是浣衣坊里面最漂亮的，如今又被公公这般夸赞，怎能所有好处都叫她一人得了去？
“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名唤锦溪。”
“这倒是个好名字。好咱家知道了，咱家瞧着这浣衣坊确实没有咱家要找的人，咱家这便回去复命了。”
小贵子如同来时那般，走得也十分随意。小贵子走后，浣衣坊一众宫女的目光一齐聚在了那名叫锦溪的宫女身上，一人得了关注，总要叫其他人眼红。
“哼，衣服还没洗完呢？净杵在这里不干活。”
年纪稍大些的宫女气冲冲地瞪了锦溪一眼，怒气难消。锦溪倒也不恼，轻巧将地上被踢倒的木盆扶好，转身又去干自己的事情了。
……
“朕让你找的人找到没啊？”
朱允文半倚在龙椅上，手里捏着一颗被仔细洗净的葡萄。堂下齐泰恭敬老实地站着，硬着头皮，完全不敢把那个“不”字说出口，几经犹豫，齐泰还是开了口。
“微臣已经让人去打探了，相信过不了许久便可以找到此人了。”
齐泰说这话的时候，自己都不相信，一个梦中之人，哪是说找就可以轻易找到的。
“朕明白爱卿的意思，爱卿一定认为这只不过是一个梦，可朕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有这么一个人。”
朱允文看了一眼齐泰，面色微微添了些愁苦。齐泰一听这可不得了，帝王话语倒是轻飘飘的，可自己万万不能认同啊。
齐泰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朱允文听到那声响微微一愣，持着葡萄半天也没想起往嘴里送。
“怎么了爱卿，你怎么跪下了？”
“是臣有罪，微臣定然竭尽全力去找。”
说完齐泰甚至还磕了两个响头，才退出大殿。朱允文将葡萄送入口中，这齐泰倒是个真汉子，说跪就跪，说磕就磕。
齐泰方走不久，奉旨寻找浣衣坊最可怜女子的小贵子火急火燎地进了金銮殿。
“陛下，奴才找到陛下想要找的女子了。”
“哦？你是怎么找的？”
这才过了一天时间就找到了，朱允文看向小贵子的眼神都有些不一样了。
“奴才也是误打误撞，碰巧罢了。”
白面的小太监生得一副清秀面容，让人第一眼看过去倒不觉得他是个太监，反倒是个儒雅书生。小贵子平时说话做事都以王怀恩为先，很得王怀恩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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