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二章 裂缝
想到此，完颜令孜暗暗将手在衣服上面蹭了蹭，将脸上所有的表情全部隐在心底。
“哎，那大明皇帝虽然没有说要将我们杀了，但是却一直将我们锁在这里面，这分明就是想要将我们暗中囚禁。”完颜令孜说得凄惨，甚至还暗中偷偷抹了一把辛酸泪。
哈克看在眼里，却微微皱起了眉头，完颜令孜最厉害的就是一张嘴，能将活的说成死的，将死的说成活的，这一点连哈克都自认不如。
“为何要将你们囚禁在此，那日陛下分明已经同意，为何却不遵守承诺，将你们困在此处。难道他想对女真不利？”哈克皱着眉头，此话原本是他那日刚听到道士满嘴胡言乱语时心中所想，可现在他却对一直以来他所深信不疑的事情有所怀疑。
哈克此问，可谓是正中了完颜令孜的下怀，他原本就是为了挑起哈克与大明皇帝之间的矛盾，现在因为囚禁的事情，得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这一点倒是完颜令孜所没有想到的。
“我们也不清楚，那日你被送入地牢。我本以为大明皇帝会对我们网开一面，没想到你刚进去，他们转眼就将我们也送到了这个屋子里。虽然好吃好喝供奉着，却根本不肯让我们与外界接触，我们既不能联系那些没有被关起来的使者，又不能与首领汇报，整日里与死人无异。”说完此话，完颜令孜还十分应景地吸了一下鼻子，作出一副可怜姿态。
“哈克，之前是我不好，我要向你道歉。哈克对不起。”突然完颜令孜态度反转，二话不说居然要给哈克道歉，不仅如此，态度还十分诚恳，不仅是哈克，就连一旁的完颜令弩都觉得无比吃惊。
就在完颜令弩想要质问完颜令孜这是在干什么的时候，完颜令孜突然扭头对着完颜令弩使了一个眼色，完颜令弩很明显是明白了完颜令孜眼神的意思，这才不情不愿地对着哈克几乎是用鼻子哼出来一个音，“哈克，对不起。”
完颜令弩低着头，完全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完颜令孜的表情大有不同，他的脸上带着一点点难以辨认的得意以及几乎覆盖满脸的愧疚。
那愧疚之色真实得连哈克这样一个原本对完颜令孜几乎恨之入骨的人都觉得那抹愧疚毫无假意，里面流露着充分的真情实感。
“你这是做什么，入地牢原本就是我自愿，并非你们逼迫，你们何必要道歉？”哈克的脸上挂着一抹奇异的表情，似乎十分不认同完颜兄弟二人的做法。
“你入地牢原本就是因为我们，若不是我们拿公主的事情相逼，你也不至于被大明皇帝那般对待。”完颜令孜此次再见哈克，无论是言语还是态度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新变化。
似乎经历过凌妃一事之后，完颜兄弟的行为当真收敛了很多，不仅不再像最开始的时候那般直呼大名皇帝的名讳，甚至都不再提燕王的事情了。
哈克并不答话，只是在一旁默默看着完颜令孜为了获得好感到底能将话说成什么模样。
“哈克，是我误信了燕王的鬼话，他一开始欺骗我们兄弟，说是只要我们没有按照要求将公主送到大明皇帝身边，就愿意从此以后再也不找女真的麻烦。”完颜令孜说到此处，神色彻底暗淡下去，似乎这的确是一件让他十分气愤的事情。
“你一定以为一开始我所说的公主还在后面是欺骗你，其实我当时并没有欺骗你。公主是我女真公主，是我女真最珍贵的女人，我哪里有那个胆子将公主送走。”完颜令孜说到公主二字的时候故意抬起头看了哈克一眼，眼中还带着一丝隐隐的犹豫。
一听到公主的事情，哈克果然不能再继续保持先前的淡定，“你继续说。”
哈克的语气有些冷淡，完颜令孜心中暗想，果然哈克从地牢中出来之后，果然有些地方是变了的。哈克的变化对于他们而言虽然算不上一件好事，但是绝对不是一件坏事。
“但是后来不知道大明皇帝做了什么，不小心直接惹怒了燕王，燕王未等我们在皇宫中站稳脚，就派人将公主抓走了。”
哈克虽然想到公主失踪与燕王有关，但是他却没有想到燕王居然这般明目张胆地去抓公主。
果然不出完颜令孜所料，公主的事情一说，哈克对燕王的愤怒直接飙到了极致。
“哈克，你难道不明白吗？我们不过是大明皇帝和燕王二人手中的棋子，他们将他们之间的战争直接转移到我们身上。想要让我们内斗，想要影响我们。”完颜令孜微微有些激动地一把抓住哈克的衣袖，在此之前，他一直嫌弃哈克与自己不同级别，从来都是能不触碰就绝对不会触碰。
完颜令孜为了向哈克说清楚这其中的厉害，一双眼睛瞪得老大，这些事情他从未在完颜令弩面前提过，如今却在哈克的面前一股脑全部吐了出来。
“你为何从来没有与我说过此事？”完颜令弩只觉得自己受到了深深的欺骗，自己的亲兄弟在事情发生变故的时候，第一件事情居然不是告诉他，而是选择一直瞒着，然后直接告诉一个外人。
完颜令孜此时正忙着努力说服哈克，哪里有功夫去管突然发脾气的完颜令弩。
“你为何从未与我说过此事？”完颜令弩深深地感受到自己确实被自己视为亲兄弟的完颜令孜彻底地无视了，他此刻就像一只膨胀的刺猬，非要在完颜令孜这边讨要一个说法才肯罢休。
完颜令孜却只是十分冷淡地回应了一句，“这件事情我不是一早便告诉你了吗？”
完颜令弩自然十分清楚根本就没有所谓地一早便说过的情况，因为一开始他们的确是暗自将公主扣押了，他们的计划是利用公主与燕王谈判，完颜令孜先前与他说，如今被大明皇帝囚禁在此，根本无法与燕王交流，所以公主的事情一直没有定音。
如今却又对哈克说，燕王故意毁约，如此两面的说法，怎能让完颜令弩不觉得心中惊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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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那大明皇帝虽然没有说要将我们杀了，但是却一直将我们锁在这里面，这分明就是想要将我们暗中囚禁。”完颜令孜说得凄惨，甚至还暗中偷偷抹了一把辛酸泪。
哈克看在眼里，却微微皱起了眉头，完颜令孜最厉害的就是一张嘴，能将活的说成死的，将死的说成活的，这一点连哈克都自认不如。
“为何要将你们囚禁在此，那日陛下分明已经同意，为何却不遵守承诺，将你们困在此处。难道他想对女真不利？”哈克皱着眉头，此话原本是他那日刚听到道士满嘴胡言乱语时心中所想，可现在他却对一直以来他所深信不疑的事情有所怀疑。
哈克此问，可谓是正中了完颜令孜的下怀，他原本就是为了挑起哈克与大明皇帝之间的矛盾，现在因为囚禁的事情，得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这一点倒是完颜令孜所没有想到的。
“我们也不清楚，那日你被送入地牢。我本以为大明皇帝会对我们网开一面，没想到你刚进去，他们转眼就将我们也送到了这个屋子里。虽然好吃好喝供奉着，却根本不肯让我们与外界接触，我们既不能联系那些没有被关起来的使者，又不能与首领汇报，整日里与死人无异。”说完此话，完颜令孜还十分应景地吸了一下鼻子，作出一副可怜姿态。
“哈克，之前是我不好，我要向你道歉。哈克对不起。”突然完颜令孜态度反转，二话不说居然要给哈克道歉，不仅如此，态度还十分诚恳，不仅是哈克，就连一旁的完颜令弩都觉得无比吃惊。
就在完颜令弩想要质问完颜令孜这是在干什么的时候，完颜令孜突然扭头对着完颜令弩使了一个眼色，完颜令弩很明显是明白了完颜令孜眼神的意思，这才不情不愿地对着哈克几乎是用鼻子哼出来一个音，“哈克，对不起。”
完颜令弩低着头，完全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完颜令孜的表情大有不同，他的脸上带着一点点难以辨认的得意以及几乎覆盖满脸的愧疚。
那愧疚之色真实得连哈克这样一个原本对完颜令孜几乎恨之入骨的人都觉得那抹愧疚毫无假意，里面流露着充分的真情实感。
“你这是做什么，入地牢原本就是我自愿，并非你们逼迫，你们何必要道歉？”哈克的脸上挂着一抹奇异的表情，似乎十分不认同完颜兄弟二人的做法。
“你入地牢原本就是因为我们，若不是我们拿公主的事情相逼，你也不至于被大明皇帝那般对待。”完颜令孜此次再见哈克，无论是言语还是态度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新变化。
似乎经历过凌妃一事之后，完颜兄弟的行为当真收敛了很多，不仅不再像最开始的时候那般直呼大名皇帝的名讳，甚至都不再提燕王的事情了。
哈克并不答话，只是在一旁默默看着完颜令孜为了获得好感到底能将话说成什么模样。
“哈克，是我误信了燕王的鬼话，他一开始欺骗我们兄弟，说是只要我们没有按照要求将公主送到大明皇帝身边，就愿意从此以后再也不找女真的麻烦。”完颜令孜说到此处，神色彻底暗淡下去，似乎这的确是一件让他十分气愤的事情。
“你一定以为一开始我所说的公主还在后面是欺骗你，其实我当时并没有欺骗你。公主是我女真公主，是我女真最珍贵的女人，我哪里有那个胆子将公主送走。”完颜令孜说到公主二字的时候故意抬起头看了哈克一眼，眼中还带着一丝隐隐的犹豫。
一听到公主的事情，哈克果然不能再继续保持先前的淡定，“你继续说。”
哈克的语气有些冷淡，完颜令孜心中暗想，果然哈克从地牢中出来之后，果然有些地方是变了的。哈克的变化对于他们而言虽然算不上一件好事，但是绝对不是一件坏事。
“但是后来不知道大明皇帝做了什么，不小心直接惹怒了燕王，燕王未等我们在皇宫中站稳脚，就派人将公主抓走了。”
哈克虽然想到公主失踪与燕王有关，但是他却没有想到燕王居然这般明目张胆地去抓公主。
果然不出完颜令孜所料，公主的事情一说，哈克对燕王的愤怒直接飙到了极致。
“哈克，你难道不明白吗？我们不过是大明皇帝和燕王二人手中的棋子，他们将他们之间的战争直接转移到我们身上。想要让我们内斗，想要影响我们。”完颜令孜微微有些激动地一把抓住哈克的衣袖，在此之前，他一直嫌弃哈克与自己不同级别，从来都是能不触碰就绝对不会触碰。
完颜令孜为了向哈克说清楚这其中的厉害，一双眼睛瞪得老大，这些事情他从未在完颜令弩面前提过，如今却在哈克的面前一股脑全部吐了出来。
“你为何从来没有与我说过此事？”完颜令弩只觉得自己受到了深深的欺骗，自己的亲兄弟在事情发生变故的时候，第一件事情居然不是告诉他，而是选择一直瞒着，然后直接告诉一个外人。
完颜令孜此时正忙着努力说服哈克，哪里有功夫去管突然发脾气的完颜令弩。
“你为何从未与我说过此事？”完颜令弩深深地感受到自己确实被自己视为亲兄弟的完颜令孜彻底地无视了，他此刻就像一只膨胀的刺猬，非要在完颜令孜这边讨要一个说法才肯罢休。
完颜令孜却只是十分冷淡地回应了一句，“这件事情我不是一早便告诉你了吗？”
完颜令弩自然十分清楚根本就没有所谓地一早便说过的情况，因为一开始他们的确是暗自将公主扣押了，他们的计划是利用公主与燕王谈判，完颜令孜先前与他说，如今被大明皇帝囚禁在此，根本无法与燕王交流，所以公主的事情一直没有定音。
如今却又对哈克说，燕王故意毁约，如此两面的说法，怎能让完颜令弩不觉得心中惊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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