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留知青_情迷金三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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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留知青

  “张老师,再见!”

  “张老师,明天还给我们讲人鱼公主的故事,好吗?”

  ……

  这些年龄不一的小孩子七嘴八舌地和我打招呼,一些性格内向的小孩子怯怯地看我一眼,顶着中午毒辣的太阳各自回家了,我回给他们一个灿烂的笑容:“路上小心,不要贪玩,早点回家哦。”

  回到教室,关蒙正在整理桌椅,看着他认真的样子,我不由得开心地笑了:“关蒙,好了吗?我们也回家。”

  这是一座小小的竹木楼,在村寨的最边上,在我的要求下,关沙找人建起来给我当教室用的。从城里买了些书籍,粉笔,自己做的桌椅,黑板,非常简陋,确是我每天和孩子们快乐相聚的地方。

  度过了几个月的戒毒恢复期,我的身体恢复得不错,和关沙回到了腊戍的大山里,把阿梅和关蒙也接了回来,尽管我不想介入他的贩毒集团的事,眼不见为净,可是我也不想离开他,过那种牛郎织女的生活,只有做出让步,再次来到这里。基地在陈清泉的打理下,一切都井井有条,势力不断壮大,士兵数目已达到了4000多人,在整个掸邦这片广阔而又神秘的大山的掩护下,整个基地的建设规模宏大,井然有序,俨然一个独立王国。关沙在这建立了一系列的加工厂,包括海洛因加工厂,毒品源源不断地往外输出。只是,那些吗啡、海洛因加工厂更为隐蔽,并不在基地之内,而是隐藏在更为深幽的大山里。

  我曾不止一次地对关沙说,你这样和当年的罗家兴有什么区别,难道你不怕引起缅甸政府的忌惮?关沙每次都是一笑了之:“静,你放心,我会做到向你所保证那样,好好地活着,不拿自己的性命去冒险。其他的,你就不要担心了。”这个关沙,还是这么狂妄自信!

  在这日子过久了,每天确实无聊,看到基地里和附近村庄有不少小孩子,除了帮家里干活,就是在一起打闹,我突然就萌发了开学校的念头,把这些小孩子聚集在一起,让他们接受一些文明的教育熏陶不是很好吗?自己也有点事做。我的想法没想到也得到了关沙的赞同,他立刻叫人建房子,外出买东西,没多久,简陋的学堂就开办了。

  由于是免费的,所以还是有很多家长愿意把小孩子送来,从他们那浑浊的眼神可以体会到这些落后贫穷的村民是真切地渴望他们的下一代能够学到一些知识,过上跟他们不一样的生活。一开始,这些野蛮的孩子还真的不好对付,打架,吵闹,没有纪律的意识,幸好他们都还怕我,大概是觉得我和他们平时见到的女的有点不同,自然产生一种神秘感。

  为了□这些孩子,我首先从养成教育入手,配合趣味性,促使他们养成良好的习惯,久而久之,这些小孩子都喜欢上了学堂,也喜欢和我接触,每天都愿意来学堂学习半天。我把关蒙也带来,让他和大家一起学习,玩耍,私下里有时间,我还会教他一些程度较深的知识,很快,关蒙从他父亲那里遗传下来的领导才能得到了发挥,成为了孩子群里的领头羊,但从来没有骄躁的情绪,他对我也是十分亲近又有礼貌,在他的影响下,其他小孩子的习性也得到了很大的改观。关蒙是个早熟又聪慧的孩子,看着他这样,我真的觉得十分欣慰。

  关沙也察觉到了儿子的变化,私下里对我说:“静,你肯这样对关蒙,我不知道多高兴。”

  我笑笑说:“也许,上天故意这样安排,我不能生育孩子,以后我会把关蒙当作我自己的孩子一样对待的。我喜欢你,他是你的儿子,我自然也喜欢他。”

  我如同大山里普通的妇女一般安定地生活,有关沙和关蒙,恍惚之中也有家的感觉。那痛苦的戒毒经历已离我远去,如今,我是个正常人,健康地正常地活着,我头一次体会到“正常”二字是那么难得。我觉得自己越来越融入这里的生活,关沙在忙碌之中一如既往地宠爱我,照顾我。有时,穿着斜襟衣筒裙走在山间的路上,偶尔,来往的人和我打招呼,我想,我和他们又有什么不同呢?

  时间在无意中倏然而过,一下子来到了1970年。此时的中国国内正在历经一场浩劫,成千上万的知青来到和金三角毗邻的云南边疆插队。他们中间有走资派的子女,也有狂热的红卫兵......当然更普遍的是随波逐流的平民子女,但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征,那就是年轻气盛,并且受过一定的教育。在这个扭曲、压抑、躁动以及贫困的年代,许多知青铤而走险,越境逃往缅甸,而缅甸此时排华情绪高涨,许多知青被抓到,几乎难逃一死。于是许多人便往深山老林里逃窜,寻求一条生路。今年以来,关沙的部队里就接收了不少这样的知青。毕竟同是中国人,关沙肯收留他们,我还是很赞同。他们就像当初刚穿越来的我吧,看到他们为了求得生存,混得一口饭吃,而加入到这个生产、贩卖毒品的队伍里来,心里不禁生出几丝同情怜悯,又替他们的鲁莽行为感到悲哀。

  这一天,基地里又来了一对越境逃过来的中国年轻人,一男一女,由外围放哨的士兵带了过来,说要求见总司令。刚好那天上午我没事,学堂按双休日休息,我带着关蒙在外边洗衣服回来,路过基地那栋专门用来开会议事的木楼,看见了这对年轻男女,他们看上去二十出头,衣衫褴褛,灰头土脸,身上似乎还受了伤,那男的还牵着女孩子的手,看神情,似乎是一对逃命鸳鸯。看他们紧紧相握的手,年轻气盛,心里似乎被他们的勇气打动,不禁放下脸盆,走了过去。

  此时陈清泉也从里面走了出来,看见我露出春风佛面般的微笑,打了个招呼,我也微微一笑:“司令不在吗?”

  陈清泉点点头,对那对年轻人说:“你们有什么事就跟我说。”

  那男孩子开口了,语气坚定:“我们想留在这里,请你收留我们吧。”

  陈清泉打量了他们一下,看着那个女孩子眉头皱了皱对他说:“你想留下可以,但是她不行,我们这里不收留女的。”

  那女孩子一听顿时焦急地说:“我什么都可以干,煮饭,种地,都可以。”

  男孩子也一脸着急地望着陈清泉,哀求道:“你就收留我们吧,我们会好好干的。”

  陈清泉淡淡地说:“我们这里并不需要种地煮饭的人。你们自己考虑吧,是留下一个,还是都走。”

  那男孩子一脸失望,可又不愿意抛弃女孩子独自留下,磨蹭了半天,拉着女孩子的手,悻然离去。

  看着他们并肩离去的背影,我突然觉得不忍,在这异国他乡混乱的金三角,他们能去哪呢?我对陈清泉说:“陈参谋,我想留下那个女孩子,可以吗?”

  他一笑,轻声说:“你觉得可以就行。”

  我感激地朝他一笑,转头开口叫住了那对年轻人:“你们等一下。”

  背影一顿,立刻转过身来,一脸期待地看着我,我走过去,微笑着对他们说:“你们留下来吧,都留下来。”

  我的一句话像是给了他们无限的惊喜和希望,这两人一脸感激地望着我,嘴里不停地说着:“谢谢,谢谢。”

  我问他们:“你们……结婚了吗?”

  他们两脸色略显尴尬,那男孩子红着脸低声说:“没有。”

  我会心一笑,对那女孩子说:“我会安置你的。你跟我来吧。”接着又对他男孩子说:“你去找刚才的陈参谋。”

  士兵带着男孩子去找陈参谋,女孩子跟着我走,一路上我问着她,算是了解了些她的基本信息,她叫刘丽,今年十九岁,和他一起的男孩子叫李建国,他们是在云南思茅的农村插队时认识的,由于开荒饥饿,听别人说缅甸这边好,只要能逃到这边来便能过上好日子,于是就一起合计越境逃了过来,谁知到了这边来才发现根本不是那么回事,一来便遭到了边境缅军的追击,想回去又怕遭到处分,两人躲入山林之中,历尽艰险到了一个村子里,当地一个老人告诉他们,要想活命就去找关司令,于是他们一路追寻找到了这里。

  我心里不禁叹了口气:哎,真是天真莽撞,在自己国家呆着好好的,要逃到这里来吃苦头。我把刘丽带到阿梅的住处,让她暂时和阿梅一起住吧。

  晚上,关沙回来时,我和他说了这件事,我说现在学堂的孩子越来越多了,我一个人也忙不过来,就让刘丽到学堂去帮忙吧。顺带还大谈特谈了一番教育的重要,关沙浅笑着耐心听我唠叨,待我说完,搂着我说:“好,就听你的。我也不想让你这么忙,累坏了我可要心疼的。”

  稍停了一会儿,他突然叹了口气,低沉地说:“哎,你现在成天就只想着那些毛小孩。”语气里竟然有撒娇的味道,我抿嘴一笑,趴到他身上,捏着他的脸颊说:“呵呵,关司令吃醋了?”

  关沙脸上飞快地闪过一丝尴尬,咳了咳嗓子不自然地说:“我吃什么醋啊?晚上吃饭了。”

  我笑得更开心了:“那我就补偿你一下吧。”低下头在他唇上印下一吻,迅速撤开。

  关沙猛地一翻身把我压住,虎着脸说:“狠心的女人,这样就算补偿我。”说完,就朝我细腰挠来,我最怕痒了,关沙知道,这是我的死穴。我忙不迭地求饶,关沙不依,手灵活地挠着我的腰和胳肢窝,我躲避翻滚,像是吃了笑药一般,眼泪都笑出来,嘴里不停的喊着:“好了,好了,你想要怎么样嘛?”

  关沙这才放过我,假装恶声恶气地说:“我在的时候,要陪着我。我不在的时候,要想我,知道吗?”这个大男子主义,还真是霸道呢!哎,暂且答应你吧。我止住了笑,回了他一句:“遵命!关司令!”

  关沙的嘴角扬了起来,抛给我一个宠溺的笑容,忽然,脸色一正说:“这些知青,各个心思复杂,你不要轻易相信他们,我知道你心地善良,可也不要对他们一味的好,知道吗?”

  我心里念叨,还真是多疑!嘴上却答应着:“好——知道了。”

  刘丽正式开始在学堂里帮我做事了,我跟关沙说了,每月按照士兵的水准,给她五美元的补贴。这可是一笔不小的钱啊,难怪这些士兵肯在这里为关沙卖命,多半也是看在钱的份上吧。刘丽一听,欣喜不已,连声对我道谢。这小姑娘,见阿梅他们叫我阿静,就“静姐,静姐”地叫着,嘴巴甜得很,人也勤快,在学堂里抢着干这干那,我也很喜欢她。刘丽上过高中,我分配她教每天的二三节课,一四节课则由我来上,顺便负责每天清点人数和放学事宜,这样有了两个老师,授课的科目也可以多起来,孩子们也可以学到更多的知识。

  我告诉刘丽,这里的军队纪律森严,这样一来,李建国和她见面的机会可能不多,要他们切记遵守这里的规定,不然到时候触犯了纪律,我也不好再替他们再说话了。刘丽很懂事地说她会记住的,一定在这里好好干,绝不惹事。

  刘丽知道关蒙是司令的儿子,又见他和我格外亲近,似乎在揣测我的身份,看她那好奇的样子,我也只是笑笑,什么也没说,我没告诉她我也是中国人,如果我说了,这样以来,会有一连串的其他问题,比如我是哪里人,为什么来到这里,是不是也是知青……我可不想忙着编谎言来搪塞她。可是,她在学校里对关蒙的格外照顾让我不得不说话,刘丽无论在课堂上还是课外,对关蒙都是特殊对待,明明问题没回答上,也大肆表扬,也不让他做擦黑板、整理桌椅的事,要不是关蒙疑惑地和我说,我还不知道。我可不希望关蒙受到这种待遇,他现在非常朴实,在这里一点也没觉得自己和别人有什么两样,我不希望外人的特殊对待让他意识到他老爸的权利可以让他享受优待。

  私下里,我对刘丽说到了这些,要她对关蒙严格一些,和普通孩子一样对待。她似乎有点意外我这样说,可又不好问什么,我知道她还不清楚我和关沙的关系,肯定是想,关蒙又不是我的亲生儿子,他是司令的儿子,看在司令的面子上,难道我不会在学堂里对他格外照顾吗?我不便解释什么,小姑娘,让她去疑惑吧。

  这天放学,我牵着关蒙和刘丽正要锁门回去,走下楼梯就看到关沙站在下面的路边,正望着我们,一身的迷彩服衬得他高大的体魄气宇轩昂,棕色的皮肤在太阳下折射出健康的男性气息,看着我们走下来,幽黑的眼睛里跳跃着欢喜,薄薄的嘴唇抿出了一个浅浅的弧度。

  关蒙走过去,拉着他的手叫了声“爸爸”。真好,这孩子现在也不惧怕他老爸了,关沙摸了摸儿子的头,问:“今天有没有听阿姨的话啊?”

  我呆立着,此情此景,让我有种错觉,似乎是帅气的老公下班了来接心爱的妻子和儿子,然后一起回家。心底有丝丝的暖流在回荡,脸上不知不觉绽开了笑容。我走过去,柔声问他:“你怎么来了?”他平时很少来这儿的呀。

  关沙牵过我的手,一丝温柔从他眼底溢出来:“我来接你们回去吃饭啊。”竟然和我刚才幻想的一样,意外的惊喜,心有灵犀的感觉让我在这大正午的似乎想流泪。我喃喃地说:“好啊,我们回家吃饭。”一抬脚,才想起后面的刘丽,她正疑惑地争着大眼睛看着我们呢,见我看着她,忙走上前来,冲着关沙打招呼:“司令好!我是刘丽。”这丫头还蛮大方的嘛,我还想介绍来着。

  关沙朝刘丽微微点头,然后一手拉着我,我拉着关蒙,一起往我们所住的木楼走去。刘丽还在后面呢,我挣脱他的手,冲刘丽说:“走吧。”刘丽脸色微红,甜甜一笑,跟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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