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石项链_情迷金三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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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石项链

  关沙把家里的一切事务都交给陈清泉打理,亲自护送我,跋山涉水,一路辗转,来到了仰光。

  缅甸首都仰光,其名字在缅语中有“战乱平息”的意思,仰光故称“和平之城”。它位于勃固山脉的末端、仰光河下游左岸,是一座美丽的热带城市,降雨充足,土壤肥沃,四季常青,景色宜人。

  此时来到仰光,正是一年中最怡人的时节,十月的天空,碧蓝如洗,在万里无云的天空下,鲜花绽放,天气凉爽,轻风拂面。缅甸同泰国一样,也是信奉佛教的国家,作为“佛塔之国”的首都——仰光,有着无数或镀金或白石的佛塔,阳光下溢彩流金、熠熠生辉,成为仰光一大胜景。难能可贵的是,这里并没有一般城市的喧嚣,大概是因为佛塔,僧侣众多的缘故,让人恍若进入另一个宁静的世界。

  关沙在市区有一家珠宝店,也许这只是他众多资产中的一家。二十平米左右的店面,后面是个小院子,自成天地,不引人注意,适合住家。我和阿梅、关蒙一行人就安顿在这里。我对这个安置极为满意,连连说喜欢。关沙看我高兴,一脸欣慰。呵呵,哪个女人不喜欢珠宝呢,光是看着那些闪亮夺目、熠熠生辉、设计独特的珠宝就是一件赏心乐事。何况珠宝店不像其他场所那么拥挤吵闹,每天做上那么一两宗生意就赚大钱,平时门可罗雀,安安静静的。

  到了这里,人一下子放松了不少,心中的烦恼也一点点散去,心境变得活跃了不少。本想拉着关沙陪我上街逛逛,可是考虑到安全,只好作罢。关沙看我泄气的样子,不但毫无歉意,还警告我说平时少上街,就老老实实地呆在家里。我更是受打击,看来到了这里,做宅女最安全啊。

  第二天晚上,关沙回来时,手里提着一个袋子,一进屋子,就关上门,兴致盎然地对我说:“来,换衣服,我带你出去玩。”

  一听说可以出去玩,我顿时精神起来。游览仰光可不是常有的机会啊。我接过他手里的袋子,拿出里面的衣服一看,竟然是一条和我之前穿的差不多的白色裙子,我惊喜地朝关沙看过去,他微微一笑:“一直想买一条这样的裙子赔给你。”

  我心头一热,迅速地换上,把乌黑的长发披散下来,打水洗了一下脸。照照镜子,里面映出的似乎就是二十一世纪那个神采飞扬的张静姝。我回头朝关沙笑笑,他也改变了装扮,穿上了我从未见过的衬衣黑裤,整个人立刻变了样,潇洒挺拔,成熟稳重中透露出一股自信来,还有几分温和儒雅,完全没有平时的威严气势,我不由自主赞赏地说:“原来你也可以不霸气啊。”

  关沙冲我一笑:“走吧。”

  出了门口,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门外,我有点诧异,竟然还有轿车?关沙拉着我上了车,前头坐着一个身穿军装的士兵,关沙微微点头,车子缓缓驶出,往黑暗中开去。

  我透过车窗,贪婪地看着仰光城市的夜景,并未有太多的霓虹闪烁,听说耐温政府治理严紧,夜总会、赌博都在取缔之列,所以晚上显得格外宁静。沿路所经,多是佛塔,尖尖的塔顶直入夜空,远处似乎有隐约的诵经声传来,配合着木鱼声,更是为这宁静的夜色增添了一丝祥和。我和关沙并排坐着,车子往前疾驶,两旁的房屋树木飞速退去,暖熏的微风扬起我的发丝,这样的夜晚,让人莫名的沉静。

  不知过了多久,车子似乎驶出了市区,在一个冷清的小寺庙前停下,关沙拉着我下了车,带着我朝寺庙里走去。我疑惑地看向关沙,大晚上的,带我来这干什么?

  这大概是一个香火并不太旺的寺庙,墙壁斑驳,树影重重。借着大殿照射出来的微弱烛光,一个身穿袈裟的老人走了过来,关沙连忙上前,双手合十,恭敬地一低头:“慧山师傅。”那和尚也回礼:“关施主。”两人颇为熟悉的样子。关沙转过身来拉我,我忙上前,学着他的样子,向和尚行礼。慧山师傅见到我,似乎很是惊讶,打量了我许久,看得我都有点心里发麻,这才向关沙微微颔首:“关施主像是遇见了命里之人。”

  说什么呢?我是关沙的命里之人?似懂非懂。慧山师傅领着我俩朝里走去,昏暗的大殿里,一尊佛祖雕像供奉在中央,旁边有僧人在一下一下敲着木鱼,关沙对我说:“来,烧柱香,许个愿吧。”

  我接过他手里的香烛,跪下来,眯着双眼,香烛的烟雾轻轻拂在脸边,许愿?许什么愿?求佛祖保佑我穿越回去吧,还有……保佑关沙平安吧。毕竟他不好了,唇亡齿寒,我也会不好过啊。许完了愿,起身朝着佛像作了三揖,插上了香烛。

  一边的关沙也已起身,他靠近我,从裤袋里拿出一个盒子,我仔细一看,脑袋顿时“轰”的一声响开了,这个盒子!这个盒子这么熟悉!和我在泰国小摊上买的那个项链的盒子一模一样,我绝对不会认错!心里顿时紧张万分,也许只是巧合,我紧张而又期待地死死盯着关沙手里的盒子,关沙缓缓打开盒子,我定睛一看,顿时全身定住了,眼里看到的全是那根项链,没错,就是这跟项链,我曾经买的那根项链,银色的链子,宝石的吊坠,六颗红宝石围着一颗白水晶,梅花的形状。

  我才许完愿,这跟项链就出现了,难道这暗示着什么?周身的血液激动得快速地奔流起来,莫非这跟项链就是我穿越的关键。

  关沙拿出项链,轻轻对我说:“这是我特意请慧山师傅念过佛的链子,保佑你平安健康。”说完,帮我戴在了脖子上。金属的质感贴在脖颈上,一丝凉意直沁心脾,我从混沌中清醒了过来,冲关沙笑笑。

  走出大殿时,慧山师傅送我们出来,他看着我,似有深意地说:“女施主,命里之人,一切皆缘。”什么意思?命里之人,到底我是关沙的命里之人,还是关沙是我命中注定的人?思索中,跟着关沙出了寺庙,坐上车子,回到了店里。

  直到睡觉时,我还在恍恍惚惚之中,今晚带给我的冲击太大了。关沙也看出我的异常,担心地问我:“静,你怎么了?”

  我一惊,连忙回答:“没什么,没什么。有点累了,睡觉吧。”

  夜晚,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眠,现在这跟项链戴在我脖子上,毫无动静啊,到底要怎么样才能穿越回去呢,难道要掉进水里?还是必须要在同一个地点呢?心里乱七八糟的,毫无头绪。只能安慰自己,反正项链在自己身上,一切慢慢来吧。这样以来,心里平静了不少。

  身旁的关沙已经熟睡过去,神情放松,嘴角微微往上翘起。我禁不住抬手抚摸上他英俊的侧脸,黑长的睫毛投影在脸上,留下一排影子。深邃的五官,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嘴唇,刀削似的下巴,此时的关沙,如同孩子般纯净。心底的怅惘涌了上来:假如有那么一天,我与身边的这个男人要永远分离,那时会如何呢?不用多想,心痛的感觉似乎已经给了我答案。

  我想要关沙多逗留几天,刚到一个新的环境,有他在身边,才觉得安心。关沙陪着我先是熟悉了店里的情况,在这里负责的是他的一个老叔,五十来岁的老人,看上去精明能干。另外还有一个年轻人,是关沙的表弟,人倒是忠厚,就是不爱讲话。其余就是几个负责保安的士兵,虽不穿军装,可都是关沙部队里出来的,是他信得过的人,何况这次坤鹏也跟来了,安全是有保障的。

  以前关沙是定期来查账,这次我来了之后,他交代店里的人,说以后账目就由我来管理,我可以自由支取店里的现金。当时我直向他瞪眼,本人对数字一向迷糊,算账一团乱,更没有理财的概念,我可不想操这份心啊。可他就像是没看见一样,严肃地交待着,他老叔频频向我点头哈腰,弄得我浑身不自在。我狠狠地瞪着他,总是这么霸道,事前也不和我商量商量。

  晚上回到房间,我又向他抱怨此事,关沙抱着我,把我的头摁在他胸前,沉重地说:“我现在能为你做的只有这些了。我走了之后,你自己要多加小心。有了这个店子,万一我有个好歹,你生活也有保障。”一句话点醒了我,原来他竟是替我安排得这样周密!心里顿时百感交集。

  我蜷缩在他怀里,紧贴着他胸膛,闷声闷气地说:“你会经常来看我吗?”我这是怎么了,竟然越来越一副小儿女情怀。

  “嗯!肯定会!不过这段时间我会很忙,等过了这阵子,我就常来看你。”他的声音里也有着深深的不舍。

  “阿静。”

  “嗯?”

  关沙抬起我的脸,低下头,在我唇上印下深深的一吻,专注地凝视着我,许久缓缓说道:“静,如果你再消失的话,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他的语气严肃认真,神情肃穆,像是在佛祖面前许下庄严而又虔诚的誓言,眼里流露的缠绵的深情,我从未见过这样的关沙,他要么冷酷,要么温柔,要么霸气,可今天的他是如此的庄重,让人无法拒绝。我回望过去,他眼眸黑亮如星,如同幽深的山泉,似乎有着一股神奇的魔力,我不由自主被吸引进去,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如同被蛊惑一般,我慢慢靠近,缓缓在他的唇上也印上一吻:“关沙,你答应我一件事情,好吗?不管发生什么事,你一定要活着。”

  再抬头时,只见他痴痴看着我,眼里是跳跃的欢喜,嘴角是浓浓的笑意,我轻叹一声,这样的关沙,除去人前冷酷凶狠的面具,还原生动的表情,帅得真是没话说。

  “静……”他的声音低沉性感,有着掩饰不住的激动。我脸一阵发烧,急忙想转过身子,谁知被他用力一拽,我的脸颊贴上了他火热的胸膛,那里如同一座火山,里面岩浆翻滚,蓄势待发。关沙猛地翻身,把我死死地压在身下,细碎的亲吻铺天盖地而来,落在我的脸上,唇上,肩上,最后落在我的胸前,在那里久久留恋。

  他的一双大手毫不留情的肆意摩擦,带来皮肤隐约的疼痛,所及之处顿时泛起红晕,像一片片粉红的云霞,覆盖在我的身上。

  即将来临的长时间分离,让关沙变得异常渴望,动作激烈,他的牙齿一路舔啃,在我的身上留下一串串印记。我嘴里忍不住逸出声音:“疼,疼……”今夜的他似乎特别霸道,特别急切,特别用力,似乎要把我狠狠嵌进他的身体里,连为一体,永远不再分离。

  挂念着山里的事情,关沙在这停留了几天,终于是走了。没有缠绵悱恻的分离,他是在我熟睡时出发的,醒来后,看着空空的枕边,还留着微微凹痕,心里涌上一阵莫名的失落,似乎连心也被掏空了。我这是怎么了,难道在日复一日的相处之中,在他温柔庇护之下,不知不觉已遗失了自己那颗心?

  关沙走了之后,我开始了在仰光的宁静生活。每天首要的任务是给关蒙这个小家伙上课,他都六岁了,应该上学了,我也闲着无事,就充当起了他的私人教师,当然,语文教的是汉语。在果敢,学校从小学到初中也都是教授汉文的。再外带数学,自然,关蒙聪慧灵敏,学得津津有味。

  除了教关蒙,还有一个消遣就是在店里欣赏那些光彩夺目的首饰。缅甸民风淳朴,资源丰富,尤以宝石著称,玉石之王——翡翠、顶级的红宝石、蓝宝石等均出自缅甸,红宝石更是缅甸的国石。这些做工精细的珠宝,造型独特,各式各样,项链,戒指,吊坠,手链,手镯,摆放在一起,真是令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尤其是缅甸宝石画,令人惊叹。它巧妙利用了缅甸宝石加工中各种色泽的天然宝石边角碎料,再经过解碎、打磨、抛光等工序后,由美术设计师制版,再根据画面的要求,由工艺镶嵌师以纯手工精心镶嵌而成。各色宝石本身具有的天然光泽,使宝石画不但能表现各种民族风情、宗教信仰、祈福吉祥等主题,更具有晶莹透亮、奇异光彩、富贵吉祥、自然永恒的特点,使缅甸宝石画具有极高的收藏和欣赏价值。不过,这样价值昂贵的宝石画不是一般人能买得起的,店里也只有几幅,一般是有客人要求时,再去定做的。

  关叔说我可以随意在店里挑自己喜欢的首饰,我听了心里暗暗偷着乐,心想这下可不能亏本了,一定要把在二十一世纪没钱又想佩戴的珠宝都戴个遍,可挑来挑去,看花了眼,不知道选哪件才好,也许是有了这根关沙送我的项链,其他的都看不上了。心里这样想着,不由自主地抚弄着戴在衣服里的项链,心里一阵暖暖的。我知道,红宝石是“爱情之石”,它象征着热情似火、赤胆忠心,表达着爱情的美好、永恒和坚贞,关沙送我这项链,是不是也是因为它的喻义呢?

  最后倒是看中了一个玉石手镯,碧绿上好的翡翠,毫无杂色,我拿着送给了阿梅,算是对她一直细心照顾我的一点谢意。呵呵,借花献佛啊,自己一个子儿也没出。

  偶尔出去逛过几次,也只限于珠宝店附近。阿梅每次都拦着我,尽管我安慰她,说自己的枪法已经很准了,在这里又没有人认识我,可她还是一脸担心,叫坤鹏寸步不离跟着我。遥望着那些金碧辉煌的佛塔和林立的寺庙,只能远观兴叹了。

  时间就在这样的平静中度过,衣食无忧,简单快乐,几近完美。我似乎淡忘了一心要穿越回去的愿望,一方面是现实的阻力太大,从仰光到泰国的清盛,这期间的距离又如何跨越?心底深处似乎也有个声音在阻止我。有时我想,要是能一直这么过下去也好,远离了毒品,没有厮杀,只剩下简单平淡的生活,多好!

  但似乎我被另一种情绪烦扰着,连我自己也惊讶,不可置信,可最后却不得不承认:我在想念关沙,是的,我想念他,想他过的好不好,是否安全,是否顺利,是否……也和我一样在想着我。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想念越来越明晰,越来越剧烈。

  记得海岩的一本书上曾说,谁也不能预测未来,让时间替那些寻找爱的人做主吧。我不幸穿越到金三角,无心寻爱,就让时间替我做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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