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0物是人非
“老陆这个家伙怎么换电话号码了！”易之行是恼怒的挂断了电话。
陈修是忍不住问道：“易老，您是多久没给他打过电话了？”
“从我进去以后。”
二十年！
陈修一阵白眼，二十年前手机还是功能机，还是诺基亚翻盖，现在特么的苹果都出到了十好不好，5G的时代都已经来了。
二十年前的一个号码，能打通的几率是多小啊！
“没关系，我换一个人打，这个保证能通！”
易之行又拨打了另外一个号码出去，对面传来了一个低沉的男声：“喂，你谁啊？”
易之行一阵欣喜，赶紧是高声说道：“老九，是我！”
“你是那个？”
“我啊，老易……易之行，我的声音你怎么都听不出来！”
“易……易哥！”手机那边的人也显得很是激动：“易哥，你不是还有十三年吗，这……你不是越狱吧！”
“呸，老子是大摇大摆正正规规走出来的！先别说这些沮丧的事情了，帮我帮一件事！”
“易哥，您说！上刀山下火海……”
“不用你上刀山，就帮我出一件货就行了！”
“……”
手机那边沉默了一阵，才是小声问道：“易哥，是老鼠货？”
“放心，这货没沾血！”
“那……那个易哥，实在不好意思，这事我现在帮不上忙了！我已经金盆洗手十多年了……”
“什么！你什么时候金盘洗手的？”
“就在你进去后不久。”
手机那头徐徐道来说道：“当年您进去以后，兄弟们人心就散了，刚好我儿子这边大学毕业有出息了，在为华公司工作年薪百万还有股份，我干脆就搬到城里和儿子一起住……”
手机那头的老九唠叨了一大串，包括把自己儿子娶妻生子，现在自己天天带孙子的生活都说了一遍，终于是说道：“易哥，我们现在年纪都不小了，我劝您也不敢这事了。
挖别人坟墓实在有损阴德！
你看我现在报应就来了，儿子一连生了两个孙女给我，现在儿媳妇又怀第三胎了，去医院一照又是女儿！
估计我就是以前阴德事干多了，这是要绝后啊！
易哥，收山吧。
要是你实在缺钱，我这里还有二十多万的棺材本，先拿去给你用……”
“啪！”
陈修和黄鼠狼两人一旁听着直偷笑，气得易之行捉起手机直接一摔，上去又是踩上几脚，愤愤不平的骂道：“老子才没老，老子要把失去的二十年都赚回来！
特么的，你带孙子去吧！
二十万！
呸，以前老子去夜总会一个晚上都不只花二十万，留着给做棺材本吧！”
骂完，他是又在厅里面来回踱步，看上去还是怒气难发。
其实他对老九金盆洗手倒是没什么意见，主要是绝对在陈修和黄鼠狼两个后背那里丢脸了。
心中更是有一个困惑，二十年出来以后真的是人事全非，难道自己真的老了？！
陈修见他正在气头上，想着这老头子爱面子，也不敢拿话去嘲讽他，真怕他一个怒火攻心，心脏受不了就难办了，自己身上可是没带硝酸甘油。
直到易之行走累了，重新坐回沙发上，看着怒气是真的消了大半，才谨慎说道：“易老，我有个朋友是开拍卖行的，应该也能出货。不过……”
“不过什么！？”
“我们这货来路不正，可能抽的佣会高一些。”
陈修可是不想告诉易之行拍卖行自己也有份，要不照这个老头子无耻的程度绝对不给佣金。
这个时候易之行也无计可施，他是完全想不到自己二十年后居然连出货的人都找不到了，只得点头说道：“行，你现在就打个电话问一下他收不收。”
“好！”
陈修正要拨打宫道明的电话，易之行又一把按住他的手，严肃问道：“安全吗？不会黑吃黑吧？做我们这行宁愿赚少一点，一定要安全！你还年轻，千万别像我这样进去二十年再出来，世界就完全不一样了！”
陈修倒是想不到易之行居然也会有关心自己的这一面，心中也是略微内疚，觉得不应该这点佣金还要赚。
不过这内疚也是一闪而过，马上就没有负担了，是笑说道：“放心，我这个兄弟是和我过命的交情！”
“……”
易之行只觉得这话好像自己刚才说过，然后脸是啪啪的被打响，现在还一阵火辣。
陈修当着两人的面直接拨打同宫道明的电话，同时是打开免提，电话一接通陈修是抢先说道：“宫道明先生，现在方便接听电话吗？”
宫道明那边一愣，陈修和自己打电话或者说话不是调侃“宫总”就是“宫少”，从来就没有叫过自己全名，正要骂“你不是有病吧！”不过马上反应了过来，心中想道：“不对头，他打招呼的方式不对头！不是出事了吧？”
“嗯。”
当下是低沉对着手机应了一声。
“宫道明先生，我这里有一个北宋的哥窑葵口笔洗要出手，你们收多少个点？”
‘卧靠，拍卖行你也有一份，问老子几个意思！咦，不对’
明白了！
老陈这个家伙应该是在坑人！难怪他那么正式的叫我！”
“咳……咳……”
宫道明干咳了一下，低沉的问道：“什么货？”
“老鼠货。”
宫道明会心一笑：“果然如此！”
“就没有我们拍卖行出不了的东西，不过你这东西成色怎么样？”
“品相完好，目前市场价应该弄个一两千万没问题！”
易之行和黄鼠狼之前都听陈修说过这个笔洗最多就是五百万左右，现在听他吹牛张口两千万就来，黄鼠狼是对着他比了比拇指，易之行也是给他投以一个赞许的目光，心中想道：“这小子倒是机灵，身手也好，天生就是吃这碗饭的！要不是张海山那个家伙的先收了他做徒弟，倒是能继承我的衣钵！”
“拉到吧，你小子说话就没一句真的！这样吧，我要见过货才能给你答复收多少个点。方便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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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修是忍不住问道：“易老，您是多久没给他打过电话了？”
“从我进去以后。”
二十年！
陈修一阵白眼，二十年前手机还是功能机，还是诺基亚翻盖，现在特么的苹果都出到了十好不好，5G的时代都已经来了。
二十年前的一个号码，能打通的几率是多小啊！
“没关系，我换一个人打，这个保证能通！”
易之行又拨打了另外一个号码出去，对面传来了一个低沉的男声：“喂，你谁啊？”
易之行一阵欣喜，赶紧是高声说道：“老九，是我！”
“你是那个？”
“我啊，老易……易之行，我的声音你怎么都听不出来！”
“易……易哥！”手机那边的人也显得很是激动：“易哥，你不是还有十三年吗，这……你不是越狱吧！”
“呸，老子是大摇大摆正正规规走出来的！先别说这些沮丧的事情了，帮我帮一件事！”
“易哥，您说！上刀山下火海……”
“不用你上刀山，就帮我出一件货就行了！”
“……”
手机那边沉默了一阵，才是小声问道：“易哥，是老鼠货？”
“放心，这货没沾血！”
“那……那个易哥，实在不好意思，这事我现在帮不上忙了！我已经金盆洗手十多年了……”
“什么！你什么时候金盘洗手的？”
“就在你进去后不久。”
手机那头徐徐道来说道：“当年您进去以后，兄弟们人心就散了，刚好我儿子这边大学毕业有出息了，在为华公司工作年薪百万还有股份，我干脆就搬到城里和儿子一起住……”
手机那头的老九唠叨了一大串，包括把自己儿子娶妻生子，现在自己天天带孙子的生活都说了一遍，终于是说道：“易哥，我们现在年纪都不小了，我劝您也不敢这事了。
挖别人坟墓实在有损阴德！
你看我现在报应就来了，儿子一连生了两个孙女给我，现在儿媳妇又怀第三胎了，去医院一照又是女儿！
估计我就是以前阴德事干多了，这是要绝后啊！
易哥，收山吧。
要是你实在缺钱，我这里还有二十多万的棺材本，先拿去给你用……”
“啪！”
陈修和黄鼠狼两人一旁听着直偷笑，气得易之行捉起手机直接一摔，上去又是踩上几脚，愤愤不平的骂道：“老子才没老，老子要把失去的二十年都赚回来！
特么的，你带孙子去吧！
二十万！
呸，以前老子去夜总会一个晚上都不只花二十万，留着给做棺材本吧！”
骂完，他是又在厅里面来回踱步，看上去还是怒气难发。
其实他对老九金盆洗手倒是没什么意见，主要是绝对在陈修和黄鼠狼两个后背那里丢脸了。
心中更是有一个困惑，二十年出来以后真的是人事全非，难道自己真的老了？！
陈修见他正在气头上，想着这老头子爱面子，也不敢拿话去嘲讽他，真怕他一个怒火攻心，心脏受不了就难办了，自己身上可是没带硝酸甘油。
直到易之行走累了，重新坐回沙发上，看着怒气是真的消了大半，才谨慎说道：“易老，我有个朋友是开拍卖行的，应该也能出货。不过……”
“不过什么！？”
“我们这货来路不正，可能抽的佣会高一些。”
陈修可是不想告诉易之行拍卖行自己也有份，要不照这个老头子无耻的程度绝对不给佣金。
这个时候易之行也无计可施，他是完全想不到自己二十年后居然连出货的人都找不到了，只得点头说道：“行，你现在就打个电话问一下他收不收。”
“好！”
陈修正要拨打宫道明的电话，易之行又一把按住他的手，严肃问道：“安全吗？不会黑吃黑吧？做我们这行宁愿赚少一点，一定要安全！你还年轻，千万别像我这样进去二十年再出来，世界就完全不一样了！”
陈修倒是想不到易之行居然也会有关心自己的这一面，心中也是略微内疚，觉得不应该这点佣金还要赚。
不过这内疚也是一闪而过，马上就没有负担了，是笑说道：“放心，我这个兄弟是和我过命的交情！”
“……”
易之行只觉得这话好像自己刚才说过，然后脸是啪啪的被打响，现在还一阵火辣。
陈修当着两人的面直接拨打同宫道明的电话，同时是打开免提，电话一接通陈修是抢先说道：“宫道明先生，现在方便接听电话吗？”
宫道明那边一愣，陈修和自己打电话或者说话不是调侃“宫总”就是“宫少”，从来就没有叫过自己全名，正要骂“你不是有病吧！”不过马上反应了过来，心中想道：“不对头，他打招呼的方式不对头！不是出事了吧？”
“嗯。”
当下是低沉对着手机应了一声。
“宫道明先生，我这里有一个北宋的哥窑葵口笔洗要出手，你们收多少个点？”
‘卧靠，拍卖行你也有一份，问老子几个意思！咦，不对’
明白了！
老陈这个家伙应该是在坑人！难怪他那么正式的叫我！”
“咳……咳……”
宫道明干咳了一下，低沉的问道：“什么货？”
“老鼠货。”
宫道明会心一笑：“果然如此！”
“就没有我们拍卖行出不了的东西，不过你这东西成色怎么样？”
“品相完好，目前市场价应该弄个一两千万没问题！”
易之行和黄鼠狼之前都听陈修说过这个笔洗最多就是五百万左右，现在听他吹牛张口两千万就来，黄鼠狼是对着他比了比拇指，易之行也是给他投以一个赞许的目光，心中想道：“这小子倒是机灵，身手也好，天生就是吃这碗饭的！要不是张海山那个家伙的先收了他做徒弟，倒是能继承我的衣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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