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第三十九章
手机这边，收到消息的赵明朗，眉头皱了起来。
在叶言芝发来消息之前，他刚接到了一通苏翎的电话。
苏翎问他，要不要去特殊教育学校做志愿者。
其实这几年，赵明朗每年都会去一次。但大四实在繁忙，拖到马上毕业了，都没去。
他也挺想念特殊教育学校里的几个孩子，最近还收到了他们寄过来的信，说想让他回去看他们。
于是，赵明朗直接答应了下来。
可哪想，挂了电话，他就看到了叶言芝的消息。
真是糟糕。
赵明朗攥着手机，还是给苏翎发了消息过去。
赵明朗：苏翎，咱们能改日再约吗？
苏翎：赵明朗，怎么着，你也学会放人鸽子了？
赵明朗：不是，我刚刚看到叶言芝消息，她也准备后天约我出去。
苏翎：嗬，那你这是重色轻友？！赵明朗，可是我先约你的唉！
赵明朗抿唇，想了想。
志愿者的活动一般都是五点钟就结束了。
赵明朗切到了叶言芝的对话框，回复她：后天白天我要去做志愿者，晚上有空的。
叶言芝：我就是准备晚上叫你出去的，那到时候我给你发定位，我们七点钟见。
赵明朗松了口气，唇边勾起了一抹弧度，回复她：好
六月六日，早上九点。
赵明朗和苏翎一并到了学校。
学校里的孩子们正在教室上课，赵明朗就和苏翎在走廊上慢悠悠的走着，闲聊着从前来这儿当志愿者时发生的趣事。
下课铃声一响，班级里那些能跑能跳，但是说不出话，又或者听不到声音的孩子们全都冲了出来，围在赵明朗和苏翎身边开始团团转了起来。
赵明朗宠溺笑着，伸出手摸了摸抱住自己双腿的女孩的脑袋。
“好久不见，小雅。”赵明朗说着话，冲她比了手语。
女孩叫做小雅，今年才只有十二岁，有先天性耳疾，虽然听不到，但能说出来一些字音不那么标准的话。
赵明朗第一次来学校的时候，第一个接触到的孩子就是她。
“明，朗，哥…我好想你。”小雅断断续续的说。
赵明朗听明白了，冲她笑了。
接下来是绘画课，赵明朗和苏翎带着孩子们去了专门画画的大教室。
这也是今天苏翎和他的主要任务。
苏翎坐在教室里，看着孩子们拿着画笔在白色的纸张上涂涂画画着，而赵明朗认真仔细地指导着每一个孩子，她轻轻笑了。
如果每一天都可以这样，和他有长时间独处时间就好了。
苏翎心想着。
大概说话有点多，赵明朗干咳了一声。
苏翎抬头看了一眼教室后面的饮水机，起身走了过去。
她用一次性纸杯帮他接了杯温水。
苏翎捧着杯子走向了赵明朗。
“喝点水吧。”她说。
正在看小雅的画的赵明朗闻声站直了身子。
他猛地回过了头。
恰好苏翎正准备弯下腰把杯子放到他的桌子上。
哪想两人竟然猝不及防撞到了一起！
苏翎没拿稳杯子，纸杯里的温水全都泼在了赵明朗的衣服上！
赵明朗穿的是白色的衣服，一水渍很快在下摆蔓延开，湿漉漉的贴在了他的皮肤上。
“……”苏翎愣了一下，一脸歉意的问：“我不是故意的，赵明朗。”
赵明朗摆摆手：“没事儿。”
反正是清水，要不了多久就干了。
就是现在湿乎乎的黏着皮肤，实在有点不太舒服。
苏翎看着他的衣服下摆，提出了建议，“你要不要去换一下衣服，我刚好带了一件短袖，是男款的。”
赵明朗疑惑：“你怎么出来还随身带男生的衣服？”
苏翎解释：“最近我弟来找我玩，昨天我陪他去商场买了一件新的，旧的就落在我这儿了，我是打算一会儿结束了，给他送到酒店去，这才带着了。”
“要不你先去换了吧，湿的这件挂在外面晒一会儿，干了你再换回来。”苏翎说。
赵明朗想了想，应了下来：“行。”
苏翎把背包拿给了赵明朗。
赵明朗去卫生间换完以后，怎么看都觉得这件藏蓝色短袖有点眼熟。
回到教室，看到苏翎身上那件时，赵明朗恍然明白了。
“你和你弟穿的这是亲子装？”赵明朗问。
苏翎耸耸肩：“我妈买的，你也知道，我和我弟是双胞胎，有好多一样的衣服。”
“哦，原来是这样。”赵明朗说。
苏翎看着赵明朗。
弟弟的衣服在他身上有点小了，但也算合适。
不过，这和她一样的短袖穿在赵明朗的身上，不是亲子装了。
而是……情侣装。
苏翎的目光不断地打量起赵明朗。
绘画课结束后，学校原本负责美术课的老师提出要帮孩子们拍一张合照。
原本的站位，苏翎和赵明朗并不挨在一起。
是她有了私心，趁着孩子们还没全部站好时，她偷偷和身边的小男孩换了个位置。
苏翎和赵明朗挨在了一起。
在老师按下快门键的那瞬，苏翎笑着，身体靠近了赵明朗，脑袋也微微歪向了他的方向。
拍了两三张后，早上的活动算是收尾了。
苏翎问拍照片的老师要了微信，让她将照片传给她。
收到照片后，苏翎捧着手机，放大了图片。
照片里，她和赵明朗是那样的登对。
这不是他们第一张合照，从前一起参加活动的时候，也拍过许多。
但唯独这张，最不一样。
苏翎笑着，将旁边的孩子们截掉，只留下了穿着“情侣装”的自己和赵明朗。
看了又看，苏翎还是觉得不太满意，又打开了截图。
一点点截着，她把照片的下边边缘停留在了自己和赵明朗手腕的处。
因为挨得近，这样猛地一看，好像是牵了手一样。
苏翎心满意足，按下了保存键。
……
吃过午饭后，赵明朗又拍陪孩子们玩了一会儿。
下午四点钟左右，赵明朗和苏翎提前打了招呼：“一会儿五点钟我就先走了，我还要去找叶言芝。”
心情一直很好的苏翎，听到这句话，脸色突然就沉了。
她原本以为赵明朗今天来和她一起做志愿者，就不会再去找叶言芝。
但她没发作，只是故作无所谓，点了点头：“好。”
四点半左右，苏翎自告奋勇去了食堂帮忙。赵明朗在教室里陪低年级的孩子们看绘本。
刚抽空从口袋里摸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教室外突然传来了食堂阿姨的声音。
“赵老师！出事了，出事了！”食堂阿姨急匆匆跑了过来，敲了敲门，“苏老师踩着凳子拿东西的时候摔了一跤，腿不能动了！”
赵明朗一听，连忙冲出了教室，一路跑到了后厨。
苏翎正坐在地上，周围围了一圈的人。
“麻烦让让。”
赵明朗喊着，大家顺势散开，赵明朗蹲下身来，询问苏翎：“哪只腿？”
苏翎：“右腿。”
赵明朗：“很痛吗？”
苏翎皱着眉：“嗯，痛。”
赵明朗：“脑袋呢？有磕到后脑勺吗？”
苏翎：“不知道，但是我感觉有点晕。”
真是糟糕。
要是脑震荡就不好了。
“我先送你去医院。”说着话，赵明朗偏过头看向了赶过来的校长，“您这儿有没有空的轮椅，可以借我用一下。”
“有的，有的。”
就这样，苏翎在赵明朗的搀扶下坐上了从学校借来的轮椅。
赵明朗推着苏翎出了学校，叫了一辆车过来。
苏翎是被赵明朗从轮椅上抱到车上的。
而双手环绕在赵明朗脖子上的那一刻，苏翎觉得自己故意而为之的这一摔，就算真的骨折了，脑震荡了，也值了。
从学校到附近的医院，大约二十分钟的路程。但因为赶上了下班高峰期，路上一路红灯不说，还堵得要死，硬是走了四十分钟。
赵明朗一直反复的看着时间。
越看心里就越是焦急。
一到医院，他就推着苏翎只奔了急诊室。挂号、缴费，赵明朗一路都是跑着的。
苏翎看他来来去去奔跑匆忙的身影，还以为他是在担心她的伤势。
直到——
缴完费，排队等着做检查的时候，赵明朗突然和苏翎说，“我叫了陆承来帮忙，他刚说已经到医院门口了。我看了一下，你前面还有七个人，你先这儿坐着，他马上就上来陪你做检查。”
苏翎疑惑：“陆承？你为什么叫他过来？”
苏翎和陆承并不算熟。
赵明朗看了一眼时间，头都没抬起来：“我得先走了，已经快来不及了。”
走？她都受伤了，他还是要去陪叶言芝？
苏翎大脑嗡地一声响，不敢置信地看他，“你……要去找叶言芝吗？”
“对。”赵明朗肯定道，“你在这儿呆着，我先走了。”
刚说完话，赵明朗就急匆匆地转身朝着外面走去。
苏翎急了，连忙喊住了他：“赵明朗！”
他回头看她，神情有些疑惑。
苏翎从来都没有依赖过任何一个人，也从来都没有在谁的面前表现过脆弱的一面。
因为在单亲环境下长大的她从小就被教导，眼泪是世界上最没用的东西。如果想要得到什么，就自己去努力争取。不择手段，也要用手。
苏翎看着赵明朗，用着恳求的语气，问道：“你……能别走吗？”
赵明朗没有任何的犹豫，斩钉截铁道：“对不起，苏翎。”
“我不能失她的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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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叶言芝发来消息之前，他刚接到了一通苏翎的电话。
苏翎问他，要不要去特殊教育学校做志愿者。
其实这几年，赵明朗每年都会去一次。但大四实在繁忙，拖到马上毕业了，都没去。
他也挺想念特殊教育学校里的几个孩子，最近还收到了他们寄过来的信，说想让他回去看他们。
于是，赵明朗直接答应了下来。
可哪想，挂了电话，他就看到了叶言芝的消息。
真是糟糕。
赵明朗攥着手机，还是给苏翎发了消息过去。
赵明朗：苏翎，咱们能改日再约吗？
苏翎：赵明朗，怎么着，你也学会放人鸽子了？
赵明朗：不是，我刚刚看到叶言芝消息，她也准备后天约我出去。
苏翎：嗬，那你这是重色轻友？！赵明朗，可是我先约你的唉！
赵明朗抿唇，想了想。
志愿者的活动一般都是五点钟就结束了。
赵明朗切到了叶言芝的对话框，回复她：后天白天我要去做志愿者，晚上有空的。
叶言芝：我就是准备晚上叫你出去的，那到时候我给你发定位，我们七点钟见。
赵明朗松了口气，唇边勾起了一抹弧度，回复她：好
六月六日，早上九点。
赵明朗和苏翎一并到了学校。
学校里的孩子们正在教室上课，赵明朗就和苏翎在走廊上慢悠悠的走着，闲聊着从前来这儿当志愿者时发生的趣事。
下课铃声一响，班级里那些能跑能跳，但是说不出话，又或者听不到声音的孩子们全都冲了出来，围在赵明朗和苏翎身边开始团团转了起来。
赵明朗宠溺笑着，伸出手摸了摸抱住自己双腿的女孩的脑袋。
“好久不见，小雅。”赵明朗说着话，冲她比了手语。
女孩叫做小雅，今年才只有十二岁，有先天性耳疾，虽然听不到，但能说出来一些字音不那么标准的话。
赵明朗第一次来学校的时候，第一个接触到的孩子就是她。
“明，朗，哥…我好想你。”小雅断断续续的说。
赵明朗听明白了，冲她笑了。
接下来是绘画课，赵明朗和苏翎带着孩子们去了专门画画的大教室。
这也是今天苏翎和他的主要任务。
苏翎坐在教室里，看着孩子们拿着画笔在白色的纸张上涂涂画画着，而赵明朗认真仔细地指导着每一个孩子，她轻轻笑了。
如果每一天都可以这样，和他有长时间独处时间就好了。
苏翎心想着。
大概说话有点多，赵明朗干咳了一声。
苏翎抬头看了一眼教室后面的饮水机，起身走了过去。
她用一次性纸杯帮他接了杯温水。
苏翎捧着杯子走向了赵明朗。
“喝点水吧。”她说。
正在看小雅的画的赵明朗闻声站直了身子。
他猛地回过了头。
恰好苏翎正准备弯下腰把杯子放到他的桌子上。
哪想两人竟然猝不及防撞到了一起！
苏翎没拿稳杯子，纸杯里的温水全都泼在了赵明朗的衣服上！
赵明朗穿的是白色的衣服，一水渍很快在下摆蔓延开，湿漉漉的贴在了他的皮肤上。
“……”苏翎愣了一下，一脸歉意的问：“我不是故意的，赵明朗。”
赵明朗摆摆手：“没事儿。”
反正是清水，要不了多久就干了。
就是现在湿乎乎的黏着皮肤，实在有点不太舒服。
苏翎看着他的衣服下摆，提出了建议，“你要不要去换一下衣服，我刚好带了一件短袖，是男款的。”
赵明朗疑惑：“你怎么出来还随身带男生的衣服？”
苏翎解释：“最近我弟来找我玩，昨天我陪他去商场买了一件新的，旧的就落在我这儿了，我是打算一会儿结束了，给他送到酒店去，这才带着了。”
“要不你先去换了吧，湿的这件挂在外面晒一会儿，干了你再换回来。”苏翎说。
赵明朗想了想，应了下来：“行。”
苏翎把背包拿给了赵明朗。
赵明朗去卫生间换完以后，怎么看都觉得这件藏蓝色短袖有点眼熟。
回到教室，看到苏翎身上那件时，赵明朗恍然明白了。
“你和你弟穿的这是亲子装？”赵明朗问。
苏翎耸耸肩：“我妈买的，你也知道，我和我弟是双胞胎，有好多一样的衣服。”
“哦，原来是这样。”赵明朗说。
苏翎看着赵明朗。
弟弟的衣服在他身上有点小了，但也算合适。
不过，这和她一样的短袖穿在赵明朗的身上，不是亲子装了。
而是……情侣装。
苏翎的目光不断地打量起赵明朗。
绘画课结束后，学校原本负责美术课的老师提出要帮孩子们拍一张合照。
原本的站位，苏翎和赵明朗并不挨在一起。
是她有了私心，趁着孩子们还没全部站好时，她偷偷和身边的小男孩换了个位置。
苏翎和赵明朗挨在了一起。
在老师按下快门键的那瞬，苏翎笑着，身体靠近了赵明朗，脑袋也微微歪向了他的方向。
拍了两三张后，早上的活动算是收尾了。
苏翎问拍照片的老师要了微信，让她将照片传给她。
收到照片后，苏翎捧着手机，放大了图片。
照片里，她和赵明朗是那样的登对。
这不是他们第一张合照，从前一起参加活动的时候，也拍过许多。
但唯独这张，最不一样。
苏翎笑着，将旁边的孩子们截掉，只留下了穿着“情侣装”的自己和赵明朗。
看了又看，苏翎还是觉得不太满意，又打开了截图。
一点点截着，她把照片的下边边缘停留在了自己和赵明朗手腕的处。
因为挨得近，这样猛地一看，好像是牵了手一样。
苏翎心满意足，按下了保存键。
……
吃过午饭后，赵明朗又拍陪孩子们玩了一会儿。
下午四点钟左右，赵明朗和苏翎提前打了招呼：“一会儿五点钟我就先走了，我还要去找叶言芝。”
心情一直很好的苏翎，听到这句话，脸色突然就沉了。
她原本以为赵明朗今天来和她一起做志愿者，就不会再去找叶言芝。
但她没发作，只是故作无所谓，点了点头：“好。”
四点半左右，苏翎自告奋勇去了食堂帮忙。赵明朗在教室里陪低年级的孩子们看绘本。
刚抽空从口袋里摸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教室外突然传来了食堂阿姨的声音。
“赵老师！出事了，出事了！”食堂阿姨急匆匆跑了过来，敲了敲门，“苏老师踩着凳子拿东西的时候摔了一跤，腿不能动了！”
赵明朗一听，连忙冲出了教室，一路跑到了后厨。
苏翎正坐在地上，周围围了一圈的人。
“麻烦让让。”
赵明朗喊着，大家顺势散开，赵明朗蹲下身来，询问苏翎：“哪只腿？”
苏翎：“右腿。”
赵明朗：“很痛吗？”
苏翎皱着眉：“嗯，痛。”
赵明朗：“脑袋呢？有磕到后脑勺吗？”
苏翎：“不知道，但是我感觉有点晕。”
真是糟糕。
要是脑震荡就不好了。
“我先送你去医院。”说着话，赵明朗偏过头看向了赶过来的校长，“您这儿有没有空的轮椅，可以借我用一下。”
“有的，有的。”
就这样，苏翎在赵明朗的搀扶下坐上了从学校借来的轮椅。
赵明朗推着苏翎出了学校，叫了一辆车过来。
苏翎是被赵明朗从轮椅上抱到车上的。
而双手环绕在赵明朗脖子上的那一刻，苏翎觉得自己故意而为之的这一摔，就算真的骨折了，脑震荡了，也值了。
从学校到附近的医院，大约二十分钟的路程。但因为赶上了下班高峰期，路上一路红灯不说，还堵得要死，硬是走了四十分钟。
赵明朗一直反复的看着时间。
越看心里就越是焦急。
一到医院，他就推着苏翎只奔了急诊室。挂号、缴费，赵明朗一路都是跑着的。
苏翎看他来来去去奔跑匆忙的身影，还以为他是在担心她的伤势。
直到——
缴完费，排队等着做检查的时候，赵明朗突然和苏翎说，“我叫了陆承来帮忙，他刚说已经到医院门口了。我看了一下，你前面还有七个人，你先这儿坐着，他马上就上来陪你做检查。”
苏翎疑惑：“陆承？你为什么叫他过来？”
苏翎和陆承并不算熟。
赵明朗看了一眼时间，头都没抬起来：“我得先走了，已经快来不及了。”
走？她都受伤了，他还是要去陪叶言芝？
苏翎大脑嗡地一声响，不敢置信地看他，“你……要去找叶言芝吗？”
“对。”赵明朗肯定道，“你在这儿呆着，我先走了。”
刚说完话，赵明朗就急匆匆地转身朝着外面走去。
苏翎急了，连忙喊住了他：“赵明朗！”
他回头看她，神情有些疑惑。
苏翎从来都没有依赖过任何一个人，也从来都没有在谁的面前表现过脆弱的一面。
因为在单亲环境下长大的她从小就被教导，眼泪是世界上最没用的东西。如果想要得到什么，就自己去努力争取。不择手段，也要用手。
苏翎看着赵明朗，用着恳求的语气，问道：“你……能别走吗？”
赵明朗没有任何的犹豫，斩钉截铁道：“对不起，苏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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