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诺(结局)_第5章_唇诺(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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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诺(结局)_第5章

  毫无疑问地,施言一定会是6位组长之一。他今天和自己初中的几个死党来得比较早,所谓的物以类聚-----他们几位的父母都是有些权势的。来之前其实他们已经知道了分班结果,他和另外一哥们王丰都在二班,其他的分散在另外五个班里。早点来的目的当然不在分班、也不是开学的喜悦,实话实说就是为了看看各班有什麽漂亮女生。所以他们二人坐下以後,几乎就把自己班里的花花草草审视了一圈,有长得不错的,但是施言也不觉得够上一见锺情;满意的是几个算条件不错的男生在自己出现以後,黯然了许多-----女生的视线抛弃了他们。

  拿著自己组员的名单数一下,9人包括自己。他开始依次大声喊其中的名字,每来一位都大家互相介绍一下。他当然发现了被叫到的女生都一副幸福的雀跃样,可是却没有谁给他带来什麽惊豔,不过也没有什麽一看就影响胃口的尊容;而男生嘛没有威胁到自己的。下一个名字入眼:黑诺,这百家姓还有这个?第一的直觉叫诺的都是女孩子,又姓黑,一定是个黑不溜湫的土蛋,哪个不长眼睛地分个歪瓜劣枣给我。大叫"黑诺!黑诺!"。

  靠墙的方向走过来一男生,仅仅余光扫到那形象施言就厌恶的把他剔除自己视线,环绕教室其他方位继续:"黑诺!哪一位是黑诺?"

  一个清润的语音在身边响起:"我的名字是黑(音HE

  同"贺")诺,对不起,这个姓比较少见,所以大家都不太熟悉。"施言一看正是刚刚余光中那位。自动跳过他,是不想强奸自己的眼睛,施言一贯崇尚美好事物,包括人。眼前的人衣衫褪色旧得厉害、居然还裤子吊腿(就是短得太明显的),就那搭配简直是说搭配二字都抬举了他,衣服在他身上发挥的就是原始人穿树叶的功能:蔽体。施言自小家里条件就不困难,这几年更是优越於一般家庭,初中时他就已经注意衣著的搭配、穿戴的品位了。所以刚才那一眼见这样形象的,本能就无视了。

  面对面了,施言倒发现这是一个细瘦的男生,他不是自己张扬的漂亮,可惊讶那张脸清秀至极,五官精致。如果不是这份寒酸,真有可能分去自己一半光彩和自己别别苗头呢。现在施言则变为暗暗得意:白白糟蹋了那张脸,就这样也配与我较量?他忘记了较量之心完全是他一人杜撰,别人根本就不知道。看见旁边女生也好奇地打量他的陈旧,施言心中愈加舒服起来:有这样一个土货来陪衬,只有使自己更加地光彩华目。不错、这分组不错。

  组员互相介绍认识以後,施言最先就是落实了值日表。分工到位,女生一个负责黑板门窗;3个负责扫地。教室内是8人一横排,2人一坐所以纵向是4排。施言会看人下菜碟的,4个女生对他的分配均无意见。5个男生中有2个负责打水和拖地(教室内),一个负责教室外高一、二班所占走廊范围的卫生工作,最後有二个人是人人都不喜欢的活-----分担区-----教学楼外分给各班的清理范围。上学这麽多年了,大家都是经验多多的,北方春天的大风沙,寒冬的冰雪都是学生们讨厌分担区的理由。

  分配值日生就可以看出来施言收买人心的手段,施言可以是眼睛长在头顶上的人,却绝对不会愚蠢地显露这一面示人。男生要分派出去,自己做为组长的带头作用不可忽视,当然拣难啃的,大家不愿意啃的分担区。不过是拉上在他眼中只适合狼狈一词的黑诺一起成为分担区未来3年的负责人。这非常适合施言的阴险之处。

  "嘿,哥们,分担区就归你我了。行不?"施言貌似亲近地搭上黑诺的肩,貌似征询他意见-----在其他3人的名字已经填在相应的负责栏里之後。施言决定的事才不会给别人反驳的机会呢。

  黑诺点点头,不著痕迹地微微後退一步,摆脱那只手。施言唇角染上了一丝玩味笑意。这个光鲜亮丽的同学动作亲昵看似传达著善意,黑诺看到的是和善背後隐藏地高高在上的优越,他不显山露水可也不傻,这个人的虚伪他一眼就看出来了。

  施言意味深长地多看了黑诺几眼,好象还没有男生、女生拒绝自己递出的橄榄枝呢,即使是假的。

  一进入高中,黑诺就感到时间紧张了一些。首先学科多了,课程多了,放学後的作业也远远多於初中。他不可以向初中时候洗完兄弟们的衣服还有闲暇时间(忘记说了,他从5岁开始洗小件的,到逐渐洗大件,一直洗到现在)他的中午不是用来洗衣服就是把上午课上留的作业带回来写。因为下午5:30放学,7:00就又开始晚自习。这一个半小时他几乎有一个小时要在家与学校的往返路上。学生们远一点的都是骑自行车,黑诺家也有二手的自行车,但是一辆五哥用著;另外一辆被俩位弟弟分享著。

  自习到9:00,结束,回到家已经9:30了,如果洗完衣服也就11:00以後了,根本无法看书-----因为为了保证在高三的五哥不受影响,他已经搬出来和2个弟弟一个房间。弟弟都是才进初中的小家夥,一到9:00就睡觉了,他们坚决反对睡觉时的灯光。所以黑诺尽可能地利用学校的时间,争取作业都在自习课上完成。

  黑诺都是踩著上课的铃声来的,放学就走没有交往攀谈,也没有和新同学们打成一团。有了个男同桌,就是客客气气地每天来就打招呼,并没有和谁走得近。但是每到星期五他都来得早一些,因为等於一个人清扫分担区。组长当然不会缺席,但是他要教室、走廊查看个人的值日情况,拎著工具来就是做做样子晃了一圈就走人。黑诺早知道他打什麽算盘,根本就没有指望过他,才不会去计较这些呢。施言就是看准了他不会拆穿自己,才钦点了他和自己负责分担区。可以说分的时候,施言就没有想过自己要拿著大笤帚去吃一嘴沙子。

  一学期就快结束,施言继续小学、初中万人迷架势,人缘甚好,威望甚高。他喜欢踢足球,经常带著一帮男生操场逐鹿,引无数娇娥折腰助威。黑诺一个人在秋风中扫走落叶,在冬雪中铲除冰霜,好象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无人注意,当事人也没有任何的微词。施言还是比较满意这个土货的表现,看起来不象开学第一天那麽不懂事。

  这想法随即就被颠覆,这家夥依然那麽不识趣。事情是这样的,施言的哥们们因为家境都不错,有的已经开始接触香烟。这个年龄的男生观念中,吸烟是成熟、长大的象征;还是帅的一种表现。可任你如何耍帅,高中生学生守则上明文规定禁止吸烟,所以这样的"成熟"在教学楼里还是要避人耳目的。这一天是北方少见的明朗冬日,几个人大清早的就在黑诺的地盘上吞云吐雾,黑诺自顾自地做著清扫工作。

  他们一人把烟蒂弹到了黑诺扫过的地面,黑诺去扫了起来。过了一会儿,又一根烟蒂弹落,黑诺抬头看看,见并没有人看自己这边,应该都是无意识的动作,也就再扫过来。当第三根烟蒂出现的时候,黑诺走过去:"嘿,同学,能不能别乱扔烟头。"

  黑诺不知道的是这其中一位正传授哥们们如何把烟头弹得嚣张、帅气、够远。

  几位都是一愣,然後打量他身上肥大的工服。这个是上班的哥哥的工作服,因为每三年发一次工作服,所以换下来的就给了黑诺,比家里棉花已经洗糟了的棉衣暖和很多,很实际、实用。不是哥哥故意要给他穿旧的了,而是每3年换一次颜色,上班要求穿工服的。3年磨损旧是不可免的,除了一些工作中蹭上的无法洗掉的污渍,黑诺都是洗干净的。

  施言姗姗来迟地晃了过来。一人喊:"施言,你的地盘禁烟啊。"

  施言走近,瞄了一眼黑诺,问自己哥们:"谁说的?谁禁的?我还没有说话呢,这里随你抽。"

  你手下管我们呢,哥们几张嘴一说。施言就瞪黑诺:"多大点事儿,扫几下会死。你先扫干净了,一会回来把烟头拣了不就完了嘛。"

  黑诺清楚与他们无话可说了,拿著笤帚转身就走去把扫在一起的垃圾撮进簸箕,倒去垃圾箱里。回来的时候施言哥们叫他:"嘿,来把这些烟头拣走。"

  黑诺听耳不闻地往教学楼走。"挺厉害的吗?施言,我们叫不动,看你啦。"

  "黑诺。"

  施言叫他为什麽,他当然清楚,所以并不想搭理他。可是又是同班同学,他犹豫著转身。

  "过来。"

  黑诺看著他们,却不走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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