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二更合一】_卷王的九零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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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二更合一】

  江柠对自己在外的‘身份’信息一无所知,在结束了开学模拟考后,班主任和各科老师们,对班里同学的大致成绩,就有了基本的了解和判断,和中考成绩排名相差不大。

  唯一的例外就是江柠。

  毕竟这是个在中考中文科成绩考的非常好,理科成绩也还行,英语成绩一般般,但开学模拟考时,完全颠倒过来,这实在是各科老师们属实没有预料到的。

  这变化……就算暑假加强了英语学习,也不至于把其它科目内容全都丢到爪哇国去了吧

  江柠也在模拟考之后,继续见缝插针的开始自己的写作生涯。

  经过一周军训,加几天的了解,610寝室的女生们,也初步都认识了,没有刚来时那么陌生那么有距离感,此时再看江柠在那里奋笔疾书的卷啊卷,也会好奇的放下书本,过来看看江柠到底在写什么了。

  江柠连忙捂住稿子,不给看。

  她实不想让人知道她靠投稿挣钱的事,总觉得一件秘密被一个人知道了,全校就都知道了,她爸妈也就知道了。

  她不想节外生枝。

  徐秀丽的性格还真有两分像八七班红楼梦里林妹妹的傲娇,见她不给看,噘哺哼了一声,大眼睛翻了个漂亮的白眼,不给看就不给看,哼。”坐回到床上,又不时地从书上方探起脸很好奇,江柠,你屁股下面坐的什么书啊

  洗脚盆翻过来坐,有些硫屁股,江柠便将自己买的和杂志社寄来的两本《武侠》杂志垫在了屁股下面。

  江柠从屁股下面抽出一本《武侠》杂志递给徐秀丽:“你要看?”

  徐秀丽又忙嫌弃地说:“咦~谁要看你垫屁股的书。”

  江柠也不在意,又塞回屁股下面继续写。

  现在时间不像军训时那么紧张了,她大概能保持每天五千字的节奏,写到熄灯,去洗漱睡觉。

  等她去洗漱了,寝室里几个室友,便好奇的凑过来看看她垫屁股的究竟是什么书。

  实在是她们的娱乐太少了,除了极个别的同学有余钱买闲书外,其余同学基本是没钱买课外书的,即使有钱,也是掌去买辅导书、作业本、笔之类,最多最多花钱买本高考作文集。

  她们早看出这本是个杂志了,原本看

  着是新书,不好意思借,结果江柠居然用这崭新的书来垫屁股,暴殄天物啊

  一中虽说都是下面各乡镇的尖子生们考上来的,可也不是人人都是死读书的,不少人都和江柠—样,也喜欢看金庸看古龙。

  610寝室的女生自然也不例外,事实上,真正完全靠死读书的书呆子,是极少的。

  在江柠洗漱回来后,她们便好奇地问她:“江柠,你床上的那两本《武侠》看完了吗?”

  “没看完,怎么了?”

  听到江柠说没看完,出口想借的女生就不好意思了,“没什么,你如果看完了,能借给我看看吗?她从自己枕头下,抽出一本《读者》来,我们交换着看,可以吗

  江柠没接她递过来的读者,而是直接把自己床褥下的《读者》《青年文摘》《武侠》《长江文艺》《科幻世界》等之前买的准备找准风格投稿的杂志,全部翻了出来,放到寝室里唯——张书桌上,随便看,别丢了就行。

  毕竟她可能还需要投稿呢。

  现在是签约了《武侠》杂志社,忙着写《大宋》,没时间写别的,可这本写完了,或者中间又想写短篇时,又需要了呢

  况且,江柠是个表达欲很强的人,许是从小告诉自己,不要成为江妈那样唠叨又吃力不讨好的人,她从小就不太说话,可不说话,并不是没有表达的欲望,而是自我控制,那那些她需要倾诉的表达欲望如何宣泄呢

  写作。

  她将自己全部的表达欲,都倾尽在了自己的作品里。

  工作后,她为什么还能坚持写作?其实也是她的表达欲作祟,因为她的工作,更需要她沉默,需要她守口如瓶。

  有人说,写作,就是你表达欲的体现。

  江柠深以为然,且她是个表达欲极强的人。

  表达欲强,也意味着,她拥有极强的写作欲望和源源不断的灵感。

  她可能看到一朵花,一棵树,湛蓝的天空,清澈的湖水,甚至读到一首诗,一篇文章,看到生活中的故事,一个人,都会冒出各种灵感。

  寝室里的小姑娘们,都没有想到,江柠居然有如此多的存货,好几个都从床铺上爬了起来,就着走廊昏暗的灯光,去书桌前翻了起来。

  “江柠,你哪来的这么多杂志?”她们转头惊叹的看着江柠。

  她们对《知音》不太感兴趣,但她们都很喜欢看《读者》和《青年文摘》。

  江柠不知道的是,《读者》《青年文摘》《知音》都在她离村后,给她寄了样刊,此时都堆积在大队部呢。

  大队部的人虽不知是谁寄来的,但也不会随便拆人家信件,就那么一直堆在角落的纸箱里堆着,无人问津。

  或许半年或一两年后,会有人打开,看看里面是什么。

  而此刻,因江松不愿意复读而菱靡了大半个月的江妈,终于想起来,江柠去窑厂搬砖快一个月

  了,要发工资了。

  这工资她自然不会让江柠掌到手的,她打起精神,快步往她妹妹家赶。九月的天,天依然很炎热。

  见妹妹不在家,又往窑厂赶,本来还想让妹妹帮她领江柠的工资的,现在她去刚好可以直接领了,省的江柠一个小丫头,领了工资乱花了。

  夏季本就热,窑厂温度更是要比别的地还要再热上三分,哪怕身上穿着围裙,戴着护袖,汪爱兰依然灰头土脸,满身砖屑灰尘。

  她比江妈小八岁,自小就是江妈一手带大的,很是尊敬长姐,听闻姐姐来了,用毛巾擦着脸上的汗:“姐,找我来什么事啊?你之前不是说让柠柠过来搬砖吗?怎么没来?”

  “她没来?”江妈声音一下子拔高了。

  “恩,没来呢,我还想着找个下雨天去问问你什么情况,这些天一直没下雨,我也找不到一个带口信的。”汪爱兰和汪爱莲长得完全不一样,汪爱莲长得像母亲,虽体格高大健壮了些,五官却生的硬朗刚毅,王爱兰则像父亲,面容柔和,明明是亲姐妹,却一个鼻梁高挺如山岳,一个塌鼻梁。

  她将自己的脸抹成了花猫状,边走边摘下袖套,“你来我也没个准备,家里没什么吃的,走,我带你去街上吃。

  她说的街,是她们乡的乡镇府那一条街,是个四岔路口,路口摆着许多水果摊、面条摊、早点摊等等,十分热闹。

  江妈嫌弃道:“别忙了,我吃了早饭来的,才不去吃那些东西

  ,烧的又不好吃,还贵的要

  死。她想到江柠的手艺,拒绝道:“你忙你的去,我就是来找柠柠。

  “柠柠没来!”小姨汪爱兰说:“我到今天一回都没见到她。”

  汪爱莲气的咬牙切齿地说:“这小xx也不晓得跑哪里去了,看我找到她不把头发揪光!”xx类似于女性生~殖~器的词,又没有直接骂那么露骨,是当地人日常骂女儿的话。

  江松不听话不复读跑去深市的怒气,江妈原本就没有发泄口,这下一下子就找到了可以发泄的地方。

  汪爱兰却有些不解长姐为啥这么生气说:“柠柠不来就不来就是了,发那么大火做什么?要我说她不来才好,她才多大?哪里能做的了窑厂的活,她读了这么多年书,让她到大队部找个文书的工作多好。

  汪爱兰生了一儿一女,儿子八岁女儿五岁,平时对两个孩子也一样,若说没有差别,那肯定也有,但也不至于苛待,她每天搬砖没空带孩子,都是哥哥照顾妹妹。

  江妈气道:“这丫头胆子是太大了,不打不行了,我要她到你这里搬砖,她居然一天都没有来,这些天也不在家里,还不知道去哪里鬼混去了,这要是跟人跑了……

  她是越想越生气,越想越慌。

  姑娘都养这么大了,眼看着就要挣钱嫁人了,这时候要是跑了,那这么多年养她,不是鸡飞蛋打了

  汪爱兰用袖套拍打着身上的灰:“柠柠不是说考上了一中吗?是不是上学去啦?”

  江妈一怔,还真有这个可能。

  她辞别汪爱兰,赶紧回家问江爸,在江爸这里得了确切答案后,气的是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她是完全没有把我的话放在心上,完全当做耳旁风啊?我让她去打工,她居然敢去念书?”说着就想冲到她学校去打她。

  江爸不耐烦道:“行了,她学费都交了,你现在去找她有什么用?”

  “有什么用?我要她滚回来去搬砖!给我把钱都退回来!”她一腔怒火对着江爸而去:“江国平!是不是你拿钱给她交学费了

  “我身上哪来的钱?赚的钱还不是都给你了?”江爸一脸无卓状。

  “那她哪来的钱?”

  “卖小龙虾赚的吧。”

  “学费加书本费学杂费七百多块钱,她最多也就卖十来天小龙虾能挣七百多块钱,你糊弄鬼还差不多!要是钱那么好挣,你也天天卖龙虾,咋没给我带回来七百多块钱?你跟我老实交代,她钱到底哪来的?”江妈一把抓住江爸的衣衫。

  江爸掀开江妈抓着他的手臂,“你也晓得学费三百多,书本她用的哥哥们的就行,至于其它学杂费,她没钱还不能省点啊?大不了校服不要就是了。

  学校发的校服性价比极高,春夏两套运动服套装,耐磨耐穿,是很多贫困家庭出生的学生难得的好衣裳,恨不能一年穿到头,而就算他们一年穿到头,三年下来,穿到毕业都穿不坏。

  是以,只要不是穷的叮当响的人家,都会愿意给自家孩子买上一套校服,姐姐穿完弟弟穿,弟弟穿完妹妹穿,可以当传家宝的那种。

  江柠领校服时,还特地挑了一六五的码,穿在她身上宛如披了一只麻袋,为此痕室里同学还笑她,干嘛选这么大的衣服,江柠笑嘻嘻地说:“别看我现在矮,可我后劲足,长得快!”

  把寝室里女孩逗的哈哈大笑。她们却不知,江柠说的是实话。

  江妈原本气的想去江柠学校,把钱都退回来,又怕要不到钱还白白搭上两趟路费。从水埠镇去吴城来回路费至少要五块钱呢

  这都没算从汽车站去一中的路,虽不算太远,可要靠两条腿走路,也是不短的距离。江妈舍不得那五块钱,心里便暗暗发狠,等她回来,看她给不给她好果子吃。她能在学校待一天两天不回来,还能一个月两个月不回来?除非她想饿死!前世她便是这样拿捏江柠的口粮的。

  此时她还不知道,江爸为了省路费,一次性把她一个学期的粮食都拉去了。自从有了江爸送来的两百斤粮票,江柠就不再天天吃咸鱼咸豆角了,她会去打菜吃,她深知,人

  只吃碳水和咸鱼咸菜营养是不够的,她正在生长发育关键期,营养跟不上不光会影响大脑发育,对身体发育也有影响。

  恩,江柠前世就是美丽的太平公主呢,跑步嗖嗖地。

  有了钱和饭票,她吃菜也不抠搜的,有时候会打二两烧的稀碎味道却还不错的花菜,有时候会打三两青椒炒豆干,有时候会打八两的雪菜红烧肉,有时候还会连着红烧肉和花菜一起打,一顿吃一斤粮票的菜。

  食堂烧的雪菜红烧肉非常好吃,

  一点儿肉骚味都没有,雪菜的酸香融合在红烧肉里,汤汁在拌着米饭……江柠每次都能就着米饭吃一大瓷缸。

  而这么好吃的红烧肉,江柠前世竟然一口都没吃过。

  仿佛为了弥补前世的遗憾,江柠隔三差五就去打红烧肉吃,与她刚开学时每天咸缸豆配咸鱼,简直像是两个人。

  但大家都不觉得奇怪,这么热的天,从家里带过来的菜,不赶快吃掉,就会生霉,每个从家里带菜来的人,都会先把带来的菜吃掉,再吃食堂的菜。

  大家都很省,吃的最多的就是二两一勺的花菜,家庭条件稍好些的吃青椒豆干,红烧肉多是男孩子在吃,也有很少的女孩子会打红烧肉吃,那都是在家里极受宠的了。

  谁也没像江柠这样,一顿又吃红烧肉又吃花菜的。

  有时候碰到江柏,看他寒酸的只吃咸鱼的样儿,江柠也会好心肠的夹两块红烧肉给江柏,两块,就两块,多了没有。

  江柏就十分发愁,像她这么吃,根本吃不到学期末,粮票就吃光了,就更舍不得打菜吃了,到时候他还能匀一点给江柠,好歹别饿死了。

  江柠伙食好了,人也肉眼可见的有了变化。

  首先是脸颊上有肉了,其次是原本只有些微凸起的胸~部慢慢胀成了小笼包,更为明显的特征是,江柠来例假了。

  江柠还记得前世第一次来例假,也是在学校,没人教过她,她以为自己得了绝症要死了,一个人又害怕又难过,还是她的同桌,那个嘲笑过她,大她三岁的女孩,告诉她这是怎么回事,带她买卫生用品。

  江柠连买卫生用品的钱都没有,还是同桌借的,不是借钱,是直接借给她卫生用品,告诉她要垫在小裤裤上。

  第一次用卫生用品,不知道卫生用品上面的胶带是要撕开贴在小裤裤上的,卫生用品什么时候从裤子里没的都不知道,等她去厕所换的时候,裤子里空空如也,不知道哪去了。

  大约是从宽松的裤筒里掉了吧,她也不知道。

  毕竟,她的裤子都是穿她表姐不要的,表姐大她八岁,太好的衣服也舍不得给她,都是她穿的实在不能穿了,就给她穿,大了她就大着穿,小了她就小着穿,裤子那么大那么肥,无知无觉的掉了……好吧,也不正常。

  反正至今这还是个迷。

  后来没有钱,她就学

  爷爷,周末去捡破烂卖,虽然挣得不多,但一点一点积累,加上爷爷给的,总算是能用得上卫生用品了。

  如今再经历一次,江柠倒是淡定的很,掌了校服系在腰上,去小卖部买了卫生用品和小裤裤。

  她甚至都不会害羞,掌了卫生用品就准备上楼回寝室了,还是小卖部阿姨赶忙拿了个黑色塑料袋给她,江柠才后知后觉,黑色塑料袋是用来装卫生用品的。

  每个来买卫生用品的小姑娘,都会愉偷摸摸,用黑色塑料袋包惠着藏在怀里,羞答答的往楼上冲,生怕被人看到。

  只有江柠,拎着袋子,大方淡定的像买了个笔记本。

  到了周五,被关了两周的学生们,终于可以出学校了,两天假,有大半的学生都选择回家,要么是没钱了,要么是没粮了,要么是没菜了,要么是脏衣服积攒了太多,要带回家让妈妈或姐姐妹妹洗的。

  徐秀丽中午就收拾好了东西,下课铃一响,就立即跑回寝室,开心的像只小鹿一般迫不及待的就回家了。

  痕室里其它女生也陆陆续续的都走了,江柠还以为都走光了呢,正准备继续写稿,对面上铺靠窗的位置,一个黝黑的,趴在床上女孩问她:“江柠,你不回去吗?”

  吓了江柠一跳。

  江柠还以为寝室里都走完了呢,“你咋没回去?”

  黝黑的姑娘翻了个身,望着低矮的天花板:“回去干啥?又没我住的地方,还不如待在寝室呢。

  姑娘名叫何小芳,就是今年春节唱的那首:“村里有个姑娘叫小芳,长得好看又善良……”的那个小芳。

  小芳姑娘不负这首歌之名,长着一头乌黑浓密的秀发,用橡皮筋绑着,原本就黑的她,经过一周军训后,更是晒的駿黑,黑的只剩两个白眼珠子和牙齿是白的,连厚厚的嘴唇,都是红里透着黑。

  小芳姑娘下嘴唇厚,但是形状却很饱满,五官也生的端正,有种敦厚健康的美。

  她侧身翻回来,两只胳膊肘撑着身体问江柠:“你还没说呢?你咋也没回去?”

  江柠没回答,她目光从阳台眺望到校园里远方的池塘。

  她想回去的,她想回去看看爷爷,想把爷爷接过来。

  这样一想,她立刻就坐不住了,穿上鞋子起身往外走。

  此时

  的吴城尚未建设,整个吴城除了县中心商业街的位置和几个车站,其它周边在未来非常繁华,房价很高的地方,此时都是一片荒芜,后来建高铁站,各种高档小区密集的地方,此时更是鸡不生蛋鸟不拉屎,耗子都懒得去。

  在进入千禧年后,她闺蜜的父亲,不知从哪里听来吴城将要从县升为市的消息,早早在吴城郊区,买了二十亩地,但县升市的事情一直没有进展,她父亲钱花光了,只好想法子挣钱,就在这块地上盖房子

  先是盖了一排平房当饭馆,卖给周边工地上的工人吃,后来挣钱了,就盖了一排二层小楼当旅

  馆,大概是因为离吴城远,吴城里那些不正当的关系,不好在吴城里面开房,就来他这郊区,有些人房间一包就是一个月,他挣了钱就继续盖房,从小旅馆升级为酒店。

  后来房子越盖越多,钱也越挣越多,本来他建房是等拆迁的,等到吴城真升为了市的那天,他买的这块地直接起飞了,因为距离高铁站近,酒店生意十分火爆。

  江柠倒是没往那郊区去,她先是去小商品市场去买了些小背心和内裤,然后沿着护城河慢慢往外走。

  护城河的两岸杨柳垂堤,边上斑驳的城墙古老而沧桑,满是岁月留下的痕迹。

  沿着护城河和老城墙为景点做重点旅游经济开发区的河两岸,芦苇丛生,荒凉一片。

  想买房都没处买。

  这一期《知音》的稿费到了,四百块,现在她身上的存款,不算身上拆开的零钱,存折里足足有一千五百块。

  等到月底二十九号,《武侠》还有两笔稿费要打过来,一笔是她和《武侠》签约前的千字四十的四万五千字,一份是签约之后的,千字一百二的五万五千字。

  光是算算这两笔钱,江柠就觉得,她这是要发啊

  淡定!淡定!接爷爷!接爷爷

  正好趁着十一,带爷爷去沪市的大医院去检查一下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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