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推背之图_宠妻无度之强娶世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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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推背之图

  “推背图?”燕西楼诧异了一下,道:“那不是传说中可以通过卜卦来推演国运、预言历史事件的典籍吗?”

  但据他所知,所谓的推背图根本就是一些歪理邪说,经不起事实的推敲,怎么会有人大费周章地想要得到它?

  云叔点了点头,然后将自己所知道的内容娓娓道来:“你们有所不知,这推背图被誉为世上第一奇书,融合了易经、风水、八卦还在天文,共有六十象,每象均以干支为序,包涵一个卦象、一幅图像、谶语和‘颂曰’律诗一首,共四个部分,当中的卦象和谶语可预知未来。”

  “预知未来?这怎么可能?”青汣实是在有些难以理解,在她的认知中,这世上根本不存在任何预知未来的方法。

  《推背图》她倒也不是没听说过,不过据她所知,这《推背图》的神奇预言功能其实都是历朝历代的神棍们编造和吹嘘出来的,神棍们拼命吹嘘《推背图》有预言功能,目的就是自抬身价,这样一来就有资本向历朝统治者谄媚以求获得权力、地位和金钱。

  历史上很多皇帝,为了证明自己夺取江山的合法性,也会唆使御用文人去重新编造对自己有利的《推背图》谶语,所以,《推背图》中的预言其实都是事后诸葛亮——按照已经已经发生的历史事件来编造谶语,能不准吗?

  “虽然听起来有些不可思议,但江湖上一直流传着一种说法——得到推背图就可以改变自己的气运,甚至扭转乾坤。”云叔补充道。

  “这简直太荒谬了!”青汣忍不住蹙眉道。

  “荒谬也好,真实也罢,只要有人愿意相信,并且为了得到它而不惜一切代价,这场闹剧就永远不会停止。”说着,燕西楼眸中划过一抹淡淡的讥讽。

  青汣脸上神情微微一顿,他这话倒也不无道理,不管是推背图还是其他,归根结底不过是“人心不足”四个字而已。

  想到这儿,她便也不再执拗于此,转而问道:“云叔,在这药王谷中可有一处禁地?”

  云叔一听,陡然变了脸色:“你怎会突然问起这个?”

  “云叔不必紧张,我是从药前辈那里得知禁地的存在的。”说着,青汣将方才药不凡在死前用口型告诉她的事和盘托出。

  “看了谷主也猜到了他们在打《梅花易数》的主意……”云叔深深叹了一口气,坐回了椅子上,仿佛整个人都失去了力气一般。

  青汣敏锐地从中嗅出一丝什么:“这么说来,《梅花易数》就藏在药王谷的禁地中?”

  “《梅花易数》和禁地是历代药王谷谷主口口相传的秘辛,但同时,药王谷的先辈也留下规矩,不到万不得已,任何人不得踏入禁地半步,更不许探寻任何有关《梅花易数》的事情,所以不论是我还是谷主自己,都从未见过这本书。”

  “那除了您和药前辈,谷中还有其他人知道禁地的存在吗?”燕西楼忽而问道。

  云叔摇了摇头:“应该没有了。”

  “药王谷就这么大,即便他们现在不知道,也不代表以后就不知道,不管这里面的推背图是否真如传闻中的那般能够改变人的气运,都不能落入那些图谋不轨的人手中!”青汣眸色微冷,神情中带着一股肃然。

  对此,燕西楼的看法同她完全一致。

  正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倘若推背图是真的,那么一旦落入那些居心叵测之人的手中,药王谷势必会担上一个保管不利的名头,可倘若那推背图是假的,无异于直接告诉世人,真的推背图还在药王谷手中,届时,药王谷将再无宁日!

  无论是哪一种情况,都不会是他们想要看到的。

  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赶在那些人之前,把推背图毁了,一了百了。

  “云叔……”

  燕西楼刚一开口,便见云叔苦笑一声,叹道:“并非我不愿带你们进去,只是禁地里面实在太过危险,我清楚地记得,上一任的老谷主曾说过,凡是擅自闯入禁地的人,要么再也出不来,要么就是出来以后就疯了。”

  燕西楼和青汣相视一眼,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语气坚决道:“事已至此,莫说是一个禁地了,即便是龙潭虎穴,也少不得要闯上一闯了!”

  云叔面露挣扎,犹豫了良久方才下定决心:“罢了,如今药王谷的处境已是进退维谷,那便放手一搏吧!”

  “不过今日是来不及了,禁地的入口只在日出之时才能显现出来,这样吧,明日一早,你们在谷口处等我。”

  “好!”燕西楼和青汣异口同声地应道。

  ……

  日暮落下,青汣和燕西楼来到了灵堂。

  昏黄的光影悄无声息地落下,在灵堂里投下一道斑驳旧痕,白色的挽联之下,长明灯摇曳,香火的气味淡淡弥散开来,像极了一个时代的终结。

  药初年独自一人直挺挺地跪在棺椁前,神情木然而苍茫,宛如一个迷途的孩子,平常而又无措。

  他抬眸四顾,眼前的灵堂、棺椁、挽联,无一不向他昭示着一个他怎么也不愿接受的事实——祖父,走了。

  青汣和燕西楼走上前去,依次给药不凡上了三炷香。

  斯人已逝,活着的人还要继续活下去。道理谁都懂,可当真正身处那一刻的时候,所有的道理和劝慰都显得那样苍白落寞。

  青汣看了他良久,劝慰的话却是一个字都未说出口,或许她本就不擅长安慰旁人,尤其是在这种时候。

  倒是燕西楼走上前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如果实在难受,便踏踏实实地哭一场吧!”因为过了今日,或许连哭的机会都没有了。

  药初年往火盆里烧纸的手微微一顿,茫然地抬眸看向面前的棺椁:“难受么?我好像一点儿也不觉得难受……”

  “我总觉得,这是祖父同我开的一场玩笑,一觉醒来,还能听到他中气十足的嗓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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