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背叛攻略
宣华殿正殿，随着齐公不再出入，鲁公的客人也逐渐减少，如今门口罗雀。
就连昭穆夫人也记不清她是多少时日没来了，也许是怕鲁公对她喋喋不休的责备，亦或是因鲁公废了他儿子世子之位感到凄凉。
昭穆夫人进殿向鲁公行礼，鲁公见她神情如常，未见异样，就让她坐下不曾与她提及废立之事，他们很默契地避开了这个话题。
昭穆夫人与鲁公提议道：“现在是我们鲁国危急存亡的时刻，妾身想能否让齐公册立瑾儿为齐国公主，再把她嫁给小西戎王？”
鲁公一想，这主意未必不可行，齐公迟迟不肯出兵，无非是好处没给够，他要是借联姻得了西戎这支势力，齐国将会如日中天。
昭穆夫人见鲁公在那踌躇深思，料想他应是心动了，她再缓缓道：“这样便能促成齐公迅速出兵，若是此计行得好，我们还能制衡洛云！为何我们之前在鲁国的政令屡屡受挫？正因为洛云的插手，小西戎王兵权在握，在北方虎视眈眈，而且他还是王后娘娘的哥哥，这条线要是我们能牵上……”
鲁公捋着胡子连连点头，昭穆夫人再建议道：“我们不如派衍儿去吧，两国的事一直是他负责与齐公磋商。”
“哼，说到底，你还是想害衍儿啊，若是事情谈不下来，你就把罪责都压到他身上。”鲁公一下子就明白了昭穆夫人的用意。
昭穆夫人要的就是这效果，她解释道：“君上错怪妾身了，妾身原本想着衍儿获封世子，能让他多锻炼锻炼也是好事。既然君上觉得不妥，不如改日我们一起去，这回我们姿态放低点，册封的公主不用通达洛云也可以，全凭齐公安排。要求低，好处给够了，他自会出兵帮我们。”
听了昭穆夫人一番恳切言辞，看着她脸上表现出的替他殚精竭虑的神情，并且一直是心平气和提建议说看法，鲁公还是许可了她。
穆谨第一时间收到了这个消息，她马上就跑去姜璃那诉说以前是多么对不起季秋姐姐，自己都是受鲁公和昭穆夫人唆使，这些都是她寄人篱下的无奈之举云云。
姜璃磕着瓜子有些偏头痛，她道：“瑾儿姑娘，你能不能讲重点？哀家事务繁忙。”
“民女姨母要求齐公册封我为公主，把我嫁给小西戎王。”穆谨简要概括，她以为她这一说，姜璃能明白其中利害。
但让她失望了，姜璃一只手支撑着头靠在扶手上道：“挺好啊，身体很棒的一个小伙子，硬朗得狠，不过哀家劝你从现在开始就吃生食，免得像秦国公主那样被饿死。”
穆谨死死抱着姜璃的腿不放，嚎啕大哭道：“太后您有所不知，借兵是其次，我姨母真正想对付的是王上，她想利用我勾结小西戎王然后与大周抗衡。”
姜璃将翘着的腿放下，再用手弹开穆谨，认真深思道：“你姨母倒是个人物，此计甚毒，可傻孩子，哀家刚才不是都说了吗，你没这本事啊，换了我家秋儿喜欢蹦跶来蹦跶去的体格还有个可能。”
咳咳，姜璃回过神还好他儿子没在，她拍了拍扑扑直跳的小心脏，啧啧两声摇了摇头可惜道：“瞧你这小身板，估计还没饿死之前就被那莽夫折腾死，他把你折腾死的时间应该比册封你为公主时间短，所以依哀家看，不必大费周章搞册封了，你还是交代好后事上路去吧。”
穆谨真怕再听几句姜璃的“寒碜”会被羞辱致死，她从太后的殿里走出来，清了清耳朵。她来这趟，可不是听太后教诲的。
有人之前通风报信，说是天子陛下也来了，不过他行踪不能暴露，定是住在太后这里。她本想好好找找，不料正思忖着抬头之际，天子陛下正迎面走来，出现在走廊的拐角，真是老天也在帮她，。
她热情迎上去，“臣女拜见陛下。”穆谨千娇百媚地盈盈下拜，然后睫毛忽闪忽闪地在那闪动，她今日是有备而来，穿了华服，妆容明媚。
“你……。”姬辰在抬手的片刻，身子有些颤动。
穆谨很有自知之明，她知道陛下不是那种“见色起意”的狂徒，即使是她如此美貌的女子，他也不会表现出半分轻浮，所以她早指甲上搽了足量的迷迭花粉末，她右手在姬辰面前轻挥，再“刚烈”的男子也逃不过这比媚药还厉害的粉末。
她只要，她只要狠狠心，就能与天子陛下在一起！正当她要用手抓姬辰之际，姬辰瞬间恢复清灵，严肃道：“姑娘，你知道给寡人下药是何等罪名吗？”然后嫌恶地推开了她。
穆谨被推了好远，跌坐在地上，然后在姬辰说出了“滚”字后，咬唇起身跑远了。
姬辰委屈道：“总有人想要得到寡人的身体，秋儿你说是吧？”
季秋摇着扇子从姬辰后面走出，假装刚好路过，却被姬辰一把扯过，姬辰皱着眉道：“秋儿，寡人头好晕，你带寡人进去休息一下好不好。”
休息？信你本姑娘还不遭你毒手？不休息，再见。
穆谨再无它法，只能来到宣华殿偏殿跪在昭穆夫人寝宫外面。“姨母，就放过瑾儿吧，不要让瑾儿嫁到西戎去，瑾儿当牛做马都听您的。”她的声音听着沙哑可怜，说完，她磕了个头。
昭穆夫人殿外的宫女站了两排，里面却没动静，她想再跪一会，姨母应该会心软。
傍晚，穆谨又“咚咚咚”磕了三个头，“姨母，瑾儿不当公主了，瑾儿留在您身边孝顺您和齐公。”里面仍是没动静，然后走出了个熟悉的脸孔——环娘，长生殿倒闭后她就一直跟着昭穆夫人，当她的管事嬷嬷。
穆谨觉得，定是姨母得到了什么风声，生气了，让环娘来监督她在这跪着。
穆谨就这样又跪了一夜，她实在撑不下去了，趁众人懈怠之时蓄起所有力冲了进去，只见殿内狼藉，空无一人。
今日，鲁公在正殿等着昭穆夫人一起去齐公那讨论大事。
然而，昭穆夫人跑了，带着她的财产和儿子们跑了。
穆谨在等着她姨母原谅，不过昭穆夫人倒是没打算撇下她，让环娘在合适的时候带着她一起混出宫。
但环娘可是江湖人，若是带着穆谨姑娘找个地方重操旧业，她定能连本带利讨回，东山再起。说干就干，环娘将袖口的蒙汗药朝穆谨一洒，再堵上她的嘴，按照昭穆夫人原来为她们部署好的一切，轻易地就将人带出了齐王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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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昭穆夫人也记不清她是多少时日没来了，也许是怕鲁公对她喋喋不休的责备，亦或是因鲁公废了他儿子世子之位感到凄凉。
昭穆夫人进殿向鲁公行礼，鲁公见她神情如常，未见异样，就让她坐下不曾与她提及废立之事，他们很默契地避开了这个话题。
昭穆夫人与鲁公提议道：“现在是我们鲁国危急存亡的时刻，妾身想能否让齐公册立瑾儿为齐国公主，再把她嫁给小西戎王？”
鲁公一想，这主意未必不可行，齐公迟迟不肯出兵，无非是好处没给够，他要是借联姻得了西戎这支势力，齐国将会如日中天。
昭穆夫人见鲁公在那踌躇深思，料想他应是心动了，她再缓缓道：“这样便能促成齐公迅速出兵，若是此计行得好，我们还能制衡洛云！为何我们之前在鲁国的政令屡屡受挫？正因为洛云的插手，小西戎王兵权在握，在北方虎视眈眈，而且他还是王后娘娘的哥哥，这条线要是我们能牵上……”
鲁公捋着胡子连连点头，昭穆夫人再建议道：“我们不如派衍儿去吧，两国的事一直是他负责与齐公磋商。”
“哼，说到底，你还是想害衍儿啊，若是事情谈不下来，你就把罪责都压到他身上。”鲁公一下子就明白了昭穆夫人的用意。
昭穆夫人要的就是这效果，她解释道：“君上错怪妾身了，妾身原本想着衍儿获封世子，能让他多锻炼锻炼也是好事。既然君上觉得不妥，不如改日我们一起去，这回我们姿态放低点，册封的公主不用通达洛云也可以，全凭齐公安排。要求低，好处给够了，他自会出兵帮我们。”
听了昭穆夫人一番恳切言辞，看着她脸上表现出的替他殚精竭虑的神情，并且一直是心平气和提建议说看法，鲁公还是许可了她。
穆谨第一时间收到了这个消息，她马上就跑去姜璃那诉说以前是多么对不起季秋姐姐，自己都是受鲁公和昭穆夫人唆使，这些都是她寄人篱下的无奈之举云云。
姜璃磕着瓜子有些偏头痛，她道：“瑾儿姑娘，你能不能讲重点？哀家事务繁忙。”
“民女姨母要求齐公册封我为公主，把我嫁给小西戎王。”穆谨简要概括，她以为她这一说，姜璃能明白其中利害。
但让她失望了，姜璃一只手支撑着头靠在扶手上道：“挺好啊，身体很棒的一个小伙子，硬朗得狠，不过哀家劝你从现在开始就吃生食，免得像秦国公主那样被饿死。”
穆谨死死抱着姜璃的腿不放，嚎啕大哭道：“太后您有所不知，借兵是其次，我姨母真正想对付的是王上，她想利用我勾结小西戎王然后与大周抗衡。”
姜璃将翘着的腿放下，再用手弹开穆谨，认真深思道：“你姨母倒是个人物，此计甚毒，可傻孩子，哀家刚才不是都说了吗，你没这本事啊，换了我家秋儿喜欢蹦跶来蹦跶去的体格还有个可能。”
咳咳，姜璃回过神还好他儿子没在，她拍了拍扑扑直跳的小心脏，啧啧两声摇了摇头可惜道：“瞧你这小身板，估计还没饿死之前就被那莽夫折腾死，他把你折腾死的时间应该比册封你为公主时间短，所以依哀家看，不必大费周章搞册封了，你还是交代好后事上路去吧。”
穆谨真怕再听几句姜璃的“寒碜”会被羞辱致死，她从太后的殿里走出来，清了清耳朵。她来这趟，可不是听太后教诲的。
有人之前通风报信，说是天子陛下也来了，不过他行踪不能暴露，定是住在太后这里。她本想好好找找，不料正思忖着抬头之际，天子陛下正迎面走来，出现在走廊的拐角，真是老天也在帮她，。
她热情迎上去，“臣女拜见陛下。”穆谨千娇百媚地盈盈下拜，然后睫毛忽闪忽闪地在那闪动，她今日是有备而来，穿了华服，妆容明媚。
“你……。”姬辰在抬手的片刻，身子有些颤动。
穆谨很有自知之明，她知道陛下不是那种“见色起意”的狂徒，即使是她如此美貌的女子，他也不会表现出半分轻浮，所以她早指甲上搽了足量的迷迭花粉末，她右手在姬辰面前轻挥，再“刚烈”的男子也逃不过这比媚药还厉害的粉末。
她只要，她只要狠狠心，就能与天子陛下在一起！正当她要用手抓姬辰之际，姬辰瞬间恢复清灵，严肃道：“姑娘，你知道给寡人下药是何等罪名吗？”然后嫌恶地推开了她。
穆谨被推了好远，跌坐在地上，然后在姬辰说出了“滚”字后，咬唇起身跑远了。
姬辰委屈道：“总有人想要得到寡人的身体，秋儿你说是吧？”
季秋摇着扇子从姬辰后面走出，假装刚好路过，却被姬辰一把扯过，姬辰皱着眉道：“秋儿，寡人头好晕，你带寡人进去休息一下好不好。”
休息？信你本姑娘还不遭你毒手？不休息，再见。
穆谨再无它法，只能来到宣华殿偏殿跪在昭穆夫人寝宫外面。“姨母，就放过瑾儿吧，不要让瑾儿嫁到西戎去，瑾儿当牛做马都听您的。”她的声音听着沙哑可怜，说完，她磕了个头。
昭穆夫人殿外的宫女站了两排，里面却没动静，她想再跪一会，姨母应该会心软。
傍晚，穆谨又“咚咚咚”磕了三个头，“姨母，瑾儿不当公主了，瑾儿留在您身边孝顺您和齐公。”里面仍是没动静，然后走出了个熟悉的脸孔——环娘，长生殿倒闭后她就一直跟着昭穆夫人，当她的管事嬷嬷。
穆谨觉得，定是姨母得到了什么风声，生气了，让环娘来监督她在这跪着。
穆谨就这样又跪了一夜，她实在撑不下去了，趁众人懈怠之时蓄起所有力冲了进去，只见殿内狼藉，空无一人。
今日，鲁公在正殿等着昭穆夫人一起去齐公那讨论大事。
然而，昭穆夫人跑了，带着她的财产和儿子们跑了。
穆谨在等着她姨母原谅，不过昭穆夫人倒是没打算撇下她，让环娘在合适的时候带着她一起混出宫。
但环娘可是江湖人，若是带着穆谨姑娘找个地方重操旧业，她定能连本带利讨回，东山再起。说干就干，环娘将袖口的蒙汗药朝穆谨一洒，再堵上她的嘴，按照昭穆夫人原来为她们部署好的一切，轻易地就将人带出了齐王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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