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秋儿,你什么都不懂_南氏春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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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秋儿,你什么都不懂

  这“活”之所以他们应下且姬辰也同意自己的“娇妻”去出卖苦力是有原因的,因为岛上的蔬菜水果都已被他们吃完,吕四他们来得匆忙也没准备,只有海产一桌要十个金饼听着太离谱,毕竟再有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再说,游客都是齐国人,齐国人本就生活在海边居多,海产本就是他们的日常下酒菜。

  大概只有吕二见钱眼开,没想到过这些,所以留下来的客人屈指可数,正好五桌。

  倒是逸和姬辰干的是实打实的体力活,他们按照“年轻人”的工作量用一天的时间足干了两天的活,结束后接着整理碗筷,真是应了那句“强龙压不过地头蛇”。

  此时,季秋靠在姬辰身上,姬辰用了一分力拿手搂着季秋的肩,为的是让她靠得更舒服。海浪拍打着岸边发出“沙沙”的响声,他们坐在沙滩上,了望着星辰大海。

  季秋说:“天穹之上,群星闪烁,世事流转,光华万千。但那是幻象,知道吗?星星早已死去,在夜空中,熠熠闪烁的是它们的记忆。”

  “怎生出这样的情感?再好看的景致也只是供人欣赏图个一乐罢了。我们还没开始,哪来的回忆?我们的将来会有千千万万种可能和不确定来缔造这所谓的回忆,回忆和怀念是我们都老到走不动的时候才该去想的事。且看眼下秋儿,寡人不会再离开你了。”姬辰把季秋又往自己这边拢了拢。

  季秋此刻不知为何如此伤感,眨眼间竟有不知名的液体滑落,是沙子迷了眼?是星星?还是姬辰的话,她不得而知。

  “秋儿可担心过你父亲?如今鲁国大乱,鲁公正讨伐季氏。”姬辰问。

  季秋乖觉地侧趴在姬辰腿上,用手枕着自己的头,安然道:“不担心,我走了,爹爹就无后顾之忧,‘三桓’在鲁国的根基深厚,鲁公大概并没看清自己的实力……”她似乎真的没把这事放在心上,都懒得去评价那个智商不在线的鲁公。“那陛下怎么看?”季秋很好奇他的看法,洛云会不会去插手鲁国的内乱呢?

  “你父亲会赢,毋庸置疑。说到这,夫君这有个故事你要不要听?”姬辰很喜欢季秋这样趴在自己身上的模样,他帮她抚背也顺带成了习惯。

  有故事听?季秋突然起身,吓了姬辰一跳。

  姬辰甩甩手道:“你能不能矜持点,秋儿,夫君的手都要被你弄折了。”然后理所当然地用那只“折”了的手把季秋按了回去:“嗯哼,听夫君和你慢慢说……”

  鲁公当年去晋国朝拜晋平公。从郊劳直至馈赠等所有的外交仪式,鲁公都做得非常到位。晋平公对鲁公刮目相看,他对晋国大夫女叔齐说:“鲁国国君不是很知礼吗?”不料,女叔齐却不认可晋平公的说法。他说:“鲁公擅长的只是仪式,而不是周礼,礼是用来守卫国家、执行政令、不失去百姓的东西。鲁国国君的大权旁落到了士大夫的手中。鲁国公室被季孙氏、叔孙氏、孟孙氏三大政治家族分成了四份。由于大权旁落,老百姓都不怎么关注国君的处境。身为国君,祸难就快降临到自己身上了,还不赶紧想办法解决,却还在琐琐屑屑地学习礼仪。这哪里算得上是知礼呢?”

  听完,季秋只道了“知仪不知礼”五字。她起身躺在沙滩上,整理了下思绪并没有说什么,毕竟先人与国君不是她有资格评头论足的。至少,姬辰也给出了与她所想的结果,她再次心安了几分。

  不知是谁为了活跃气氛,岛上升腾起两束简易的烟火,逸不知哪窜出来禀报道:“是吕二的客人要求离岛,抱怨住宿太贵。”

  姬辰躺在季秋边上,听及此,很自然地挥挥手让逸退下。

  有来有回,轮到季秋提问了:“陛下不如就坐晚上这趟船走吧,陛下本来是想带我回洛云的是吗?如今知道了王子朝的计划,说不定他要对洛云下手了呢,也有可能会出现别的异动,陛下要尽早出去了解情况才是。”

  “那你呢秋儿?”姬辰随时感受着旁边这位姑娘呼吸与心跳的频率。

  “秋儿一时半会出不去,等出去了秋儿可以去齐国看看,爹爹说若是齐公认了我,我便能名正言顺地嫁给夫君了。”季秋简明扼要地说了一句,她已明显感受到自己的哽咽不敢再说下去,对于爹爹他是负担,对于姬辰,她何尝不是累赘……

  姬辰仍保持着云淡风轻的语气,只是过了许久他才问:“秋儿有办法让寡人出去?”

  季秋起身用宽大的袖子迅速拭了一把泪,然后将脸附在姬辰额上轻轻一吻,再一把将他拉起,带着他直奔吕二跟前:“让他晚上搭船走,我可以告诉你怎么找这岛的矿脉。”

  吕二本是沮丧地坐在地上等船来,现下两眼放光打了个响指:“成交。”

  姬辰看着一旁的季秋,尽可能地多说些东西让吕二相信,她的语速也变得很快:“你记好了,选金矿把伴金石作为金矿的找矿标志,找银矿把岩石上的黑路作为标志。”

  “什么是‘伴金石’?”吕二明知可以留季秋下来明天慢慢说,但他还是忍不住想尽快知道,他拿着笔在小册子上疯狂记录。

  “掘地丈余,见有磊副纷子石,石褐色,一端黑焦,是为伴金之石,必有马蹄块金。盖丹砂之旁有水晶床,金之旁有纷子石。”、“颗块金,即穴山或至百十尺,见伴金石,其石褐色,一头如火烧黑之状,此定见金也,其金色深赤黄”季秋不停说着,眼看着大船来了,她停了下来。

  她方才想起没来得及和姬辰说告别的话,忍不住抱住一旁的姬辰,每次都是分离,每次都是短暂的重逢,他这是什么爱人,她一点都不喜欢他。她转过头一把将他推开,捂着眼睛摆摆手示意让他走。

  没想到,姬辰把她拉回来继续抱着,季秋终于受不了这委屈,说出来的话有些破音听起来有些破坏气氛:“你干什么,还不走,刚才不是都说好了吗?”

  “秋儿,你什么都不懂。”季秋的耳后传来了一个深沉到谷底沙哑的男声。

  话毕,姬辰霸道地深吻着季秋,不给她一丝喘息的机会。

  且看眼下秋儿,寡人不信什么回忆或者来生,寡人再也不会再离开你了。

  “那个,船来了,有要走的吗?”一个声音在他们旁边破坏气氛道。

  姬辰用一只手取下玉佩,朝一个方向扔去,吕二弓着背接住连连应道:“哎,哎,你们请便,我过去让船等等。”然后就跑开了。

  吕二得意得有些忘行,却忘了正黑脸等在船边的吕四,吕四一上来就骂道:“大晚上让本公子开船来接,你难道不知我父亲晚上不许我出门的吗,要是被他知道……”

  吕二连连作揖道歉:“真的不好意思少主人难免有失误嘛,客人不同意住下要是闹大了更不好您说是吧。”被通知能离开的逸和璇音站在吕二旁腹诽道:原来吕四是主人,吕二是仆人。

  ”手上拿着什么?这东西也是你配有的吗?“吕四夺过了吕二手中拿的玉佩,吕二被自己又一次的“失误”蠢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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