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失节是小 失身是大
季秋被“囚”于鲁王宫的苎萝宫内已半月有余，这期间，她被限制不能走出宫殿，她也无法与季意如取得联系。
鲁公公开有意纳季秋为后宫，季意如当众反驳道：“季氏乃是宗室族亲，怎能通婚？”
鲁公却以“谁还不是姬姓，若论起来，三百年前大家全是一家”为由驳回。
两股势力在明暗中博弈交锋，针尖对麦芒，互不相让。
季意如不能公然造反，只得书信于王，以备后路。
季秋不急不恼，静待时机，平日里吃的用的，都由璇音为她把关。
这日，杳音伺候她沐浴，她与平常一样，宽衣浸入浴桶之内。
一开始，她闭目养神，浸在桶内，直到有什么东西碰触到她的皮肤，她才睁开眼瞧，发现是杳音正往桶里撒着红色的花瓣。
季秋觉得自己是不是过于敏感？但她仍问：“今天怎么多了这么些花瓣，哪来的？”
“是我让宫女们拿来给姐姐的呀。”季秋听到了那熟悉的声音从外边传来，是穆谨。
低头再仔细看那花，花的颜色是经处理过的，经过水浸泡一阵后，渐变成紫色，这应该是为了先前迷惑杳音。
杳音伸手正想把半桶花往桶外捞，那手臂瞬觉无力，整个人摊倒在地上。
季秋闭了闭眼，这又是她妹妹做的哪门子好事，她此刻只能屏气凝神，万一这东西有毒，也能少吸一口保命。
穆谨走到浴桶跟前，撩了撩季秋的头发，又抹了一把季秋白璧无瑕的肩，称奇道：“姐姐这皮肤真是吹弹可破，我见犹怜呐，待会，鲁公见了一定会倍加疼惜。”哈哈哈，哈哈哈，穆谨得意地笑着，高傲地转身，离开了苎萝宫。
杳音则跌爬着打开了宫殿所有的窗户。
季秋最欣赏穆谨的一点就是她的自恃聪明，能把什么都抖露出来。她刚才也碰到这水了，说明是无毒的，但她现在与杳音一样，全身使不上力。
她把事都理了一遍：那个能当他爹，还算是她亲戚的鲁公，在肖想她。再有，昭穆夫人与穆谨都是帮凶。她们的目的一是讨好鲁公，二是扩大鲁公与“三桓”之间的矛盾，三者，加深季氏与叔氏的嫌隙。
最后最大的赢家是鲁公，搞不好因为“三桓”的松动，一举歼灭威胁他的三家也不无可能。昭穆夫人与穆谨次之，穆氏家门能重新到达荣耀巅峰，染指季氏。而自己，是那个牺牲者。
想明白了这些，季秋动了动，还行。她扬长声音吩咐道，“璇音，你继续待在帘子那先别出来。然后，对旁边的杳音说：“我记得帘子后面的内室里盛放着一桶凉水，你扶我过去。”
杳音的武功虽暂时发挥不出来，但她身上的力气并没有完全散失。她与季秋合力，将她身体移出浴桶，再朝着凉水桶走去。走到帘子处，璇音在另一边扶住了季秋，道：“小姐，这是迷迭花粉末，有武功的人沾了武力全失，若是男子闻了，会有催情的效果。”
真是比媚药还厉害，穆氏母女对付她的手段真是层出不穷。季秋无奈地抿了抿嘴。
如她所料，再听璇音说，遇水可解。她走至木桶前，杳音为难道：“小姐，我这一勺一勺的冷水往你身上倒，恐怕来不及解。”
“当然来不及，来，你们扶我进去。”季秋无奈地道，这丫头如今还讲究这些。
“这万万不可，小姐身上本来就有寒症，上次好不容易调理好的，现在天气阴凉，直接下去恐会元气大伤。”璇音急急地阻止道。
季秋一只脚已迈入桶中，弱弱地和两个音说：“总比你们家小姐失身强，就这一桶水，我估计都不够。想想你们主上，想想若是我失身……”季秋脸上现出委屈的神情，说着说着都快哭了。
“但凭小姐吩咐。”两人很利索地把季秋扶到冷水桶里。
季秋“冷静”地坐在水里，这药对女子虽然没有催情的作用，但吸入体内的粉末，已形成一股无法湮灭的烈火，在体内乱窜。
在这秋寒的天，她默默忍受着冰与火交织的煎熬。眼看着她的脸色骤变成灰清，两个侍女心疼极了，但见她们家小姐仍咬牙坚持道：“我看宫殿周围的宫女内侍已撤得差不多，应是为了到时候事成，昭穆夫人尽都赖在我身上，说我勾引鲁公云云的话。”
杳音只想着待她恢复，掀它个十余座宫殿。璇音虽未中招，但凭她一人之力，是带不走季秋的。眼下她们俩已做好誓死护卫季秋的决心。
这时，一个冷静的声音传来，让人能马上恢复平静，“听着，再过半刻钟，你们扶我出来。我不去哪里，就在后院荷花池里泡着。”
季秋说话的语气越来越弱，惹得璇音都哭了，一个劲喊着：“小姐，是奴婢对不起你，奴婢没照看好你。”
季秋笑笑，安慰道：“笨丫头，你们只记得，等会不管谁来，能拖多久是多久，这样你们家小姐还能活。”
待两个音扶着季秋出来时，季秋猛地往地上吐了一口血，往前趔趄了一下，她也没时间耽搁，给了两个侍女鼓励的眼神：“泡得越久，这粉末的药效就清得越彻底，你们家小姐会水，放心。”
待两人怀着忐忑的心情收拾完屋子，门口传来了一阵巧笑，此时，杳音已恢复得差不多。
两个侍女迎到殿门口，齐齐下跪道：“奴婢们拜见鲁公、昭穆夫人。”
“季秋那孩子呢？本宫与主君要见他。”昭穆夫人喜上眉梢，亲切地问道。看到这两个侍女慌张的样子，她心中窃喜，恐怕正躺床上修整，或者直接在浴桶中起不来了。
鲁公此时也喜不自胜，他即将要见到朝思暮想的季秋了，刚才夫人已明里暗里做了些暗示，只要正常人都听得出来，他十分乐意接受夫人的安排。
璇音回头望着已“迫不及待”进入内寝的昭穆夫人，回道，“我们小姐出去了。”
“出去了？去哪了？”昭穆夫人一边细细查看一边问，许是躲在哪个角落里。
杳音道：“去御花园散心了。”
璇音接道：“不许欺瞒主君与夫人，我们明明一块进来的。”
“哦？那你说，你们家小姐在哪？”昭穆夫人又着急地折回，以为这婢女许是知道些什么，想邀功。
“我们俩是一同进来的，来的时候我家小姐就不见了，许是被闷得太久了，看见兵士都撤了，才出去的，应该是在附近走走，奴婢猜。”璇音“天真”地猜测道，她本就是小女孩，她的言行看着毫无违和感。
昭穆夫人甩袖，厉声吩咐道：“给我搜。”
王宫上下出动所有的侍卫宫人搜宫，鲁公与昭穆夫人一直坐在苎萝宫等消息。约摸一盏茶的时间，昭穆夫人愈来愈坐不住。
璇音耳尖，听到了后院荷花池有一些动静，给杳音使了个眼色，她突然惊叫道：“啊。”
昭穆夫人怒目瞥向她们：“怎么回事？”
杳音大声解释道：“奴婢粗苯，不小心压到璇音妹妹了。呵呵，呵呵。”
又过了半盏茶时间，自宫殿外慢慢走来一个女子，她的精神似乎不太好，扶着门，发现殿内有两位贵客时，不知所措地一惊，慌忙小跑上前，“臣女季秋拜见昭穆夫人。”她抬头为难地又辨了辨夫人旁边的男子，马上低头又施一大礼道：“臣女失礼，拜见鲁公。”
“呵呵，不知者无过。”鲁公对这个小女子的第一印象是，长得竟比他想象中还要美好，即使她不知道为何穿的是宫女的衣服，也藏不住这颗耀眼的宝石。礼数很是周到，只是看着不太聪明，小女孩嘛，见到大人物，难免会有些紧张。
季秋在昭穆夫人的搀扶下起身，谁知杳音立马拉过季秋，平时娇小柔弱的璇音也将她护在身后，跟个小母鸡互仔一样，她们感叹，此时若是追音姐姐在就好了，起码她会说几句识大体的好话。再不济，晓兰也行，呆呆傻傻的总能蒙混过关。
季秋拨开璇音，缓缓上前行礼道：“让鲁公与夫人见笑了，臣女出门前未考虑周到，没挑干练的来，原想让她们两个小丫头长长见识，谁知闹了笑话，还望你们见谅。”她连声道歉，行礼起身时，突然头昏目眩，顺势向后一栽。
璇音是医者，她一眼看出来这里面有八分真，她立即上前扶住。
“季小姐是有什么不适吗？”鲁公上前一步“关心”道，眼看他伸出的手差点就碰到季秋。
杳音上前直接推开，假装没看到，挡在鲁公面前，扶在季秋另一边。
季秋见眼前两位脸色微变，便说出了令众人瞠目结舌的话：“臣女是把鲁公您当作长辈看的，臣女，臣女早与天子陛下有了首尾，还望鲁公谅解，自重为好。”季秋与鲁公对视间脸上带了分难色。
两名侍女腹诽，小姐为了自己不“失身”也是拼了啊。
鲁公有些狐疑地看向昭穆夫人，好似在问怎么回事。
昭穆夫人拉过季秋，关心道：“秋儿啊，我也算你半个姨母，你可知，女儿家的名节最为重要，你这么说，这么编排天子？可知是大罪？”
这事不可解释过多，说多错多。璇音灵机一动，在暗处抽出一枚银针，朝季秋某个部位扎去。季秋毫无征兆地胃部一酸，猛地捂住嘴，朝后面一阵呕吐。
季秋吐得脸都青了，根本回不上话。此时，鲁公与昭穆夫人已将信将疑，杳音也突然机灵起来，施礼道：“鲁公、昭穆夫人，此处不便久留，小姐说的都是实话，待日后她精神好了再与两位细说。”
看着越走越远的鲁公与昭穆夫人，季秋捧着吐得发酸的腹部，半死不活地看着璇音，“你这是要害死你家小姐啊，额。”不情愿之下又吐了一滩不可描述之物。
“小姐，璇音也是为了您好，这样能快速地把体内的毒素清出来。”璇音委屈道。
“我哪是说这个，我是，是说你这样，人家会以为我有身孕了的，彻彻底底的失节啊。”季秋想哭。
璇音不解道：“不是小姐自己说与王上……”璇音看到季秋脸上不改的杀人目光，摆手改口道：“不不不，奴婢当然知道小姐是清清白白的，但小姐也没错啊，‘失节是小，失身是大’啊！这是权宜之计，况且您失节于主上，主上是不会介意的，不要放在心上啊，小姐。”璇音拍拍季秋的背，安慰道。
的确，都赖在姬辰身上，他定不会与她计较，最多就是笑脸盈盈地先讨回去他吃的“亏”罢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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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公公开有意纳季秋为后宫，季意如当众反驳道：“季氏乃是宗室族亲，怎能通婚？”
鲁公却以“谁还不是姬姓，若论起来，三百年前大家全是一家”为由驳回。
两股势力在明暗中博弈交锋，针尖对麦芒，互不相让。
季意如不能公然造反，只得书信于王，以备后路。
季秋不急不恼，静待时机，平日里吃的用的，都由璇音为她把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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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秋闭了闭眼，这又是她妹妹做的哪门子好事，她此刻只能屏气凝神，万一这东西有毒，也能少吸一口保命。
穆谨走到浴桶跟前，撩了撩季秋的头发，又抹了一把季秋白璧无瑕的肩，称奇道：“姐姐这皮肤真是吹弹可破，我见犹怜呐，待会，鲁公见了一定会倍加疼惜。”哈哈哈，哈哈哈，穆谨得意地笑着，高傲地转身，离开了苎萝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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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秋最欣赏穆谨的一点就是她的自恃聪明，能把什么都抖露出来。她刚才也碰到这水了，说明是无毒的，但她现在与杳音一样，全身使不上力。
她把事都理了一遍：那个能当他爹，还算是她亲戚的鲁公，在肖想她。再有，昭穆夫人与穆谨都是帮凶。她们的目的一是讨好鲁公，二是扩大鲁公与“三桓”之间的矛盾，三者，加深季氏与叔氏的嫌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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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明白了这些，季秋动了动，还行。她扬长声音吩咐道，“璇音，你继续待在帘子那先别出来。然后，对旁边的杳音说：“我记得帘子后面的内室里盛放着一桶凉水，你扶我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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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比媚药还厉害，穆氏母女对付她的手段真是层出不穷。季秋无奈地抿了抿嘴。
如她所料，再听璇音说，遇水可解。她走至木桶前，杳音为难道：“小姐，我这一勺一勺的冷水往你身上倒，恐怕来不及解。”
“当然来不及，来，你们扶我进去。”季秋无奈地道，这丫头如今还讲究这些。
“这万万不可，小姐身上本来就有寒症，上次好不容易调理好的，现在天气阴凉，直接下去恐会元气大伤。”璇音急急地阻止道。
季秋一只脚已迈入桶中，弱弱地和两个音说：“总比你们家小姐失身强，就这一桶水，我估计都不够。想想你们主上，想想若是我失身……”季秋脸上现出委屈的神情，说着说着都快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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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秋“冷静”地坐在水里，这药对女子虽然没有催情的作用，但吸入体内的粉末，已形成一股无法湮灭的烈火，在体内乱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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杳音只想着待她恢复，掀它个十余座宫殿。璇音虽未中招，但凭她一人之力，是带不走季秋的。眼下她们俩已做好誓死护卫季秋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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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秋说话的语气越来越弱，惹得璇音都哭了，一个劲喊着：“小姐，是奴婢对不起你，奴婢没照看好你。”
季秋笑笑，安慰道：“笨丫头，你们只记得，等会不管谁来，能拖多久是多久，这样你们家小姐还能活。”
待两个音扶着季秋出来时，季秋猛地往地上吐了一口血，往前趔趄了一下，她也没时间耽搁，给了两个侍女鼓励的眼神：“泡得越久，这粉末的药效就清得越彻底，你们家小姐会水，放心。”
待两人怀着忐忑的心情收拾完屋子，门口传来了一阵巧笑，此时，杳音已恢复得差不多。
两个侍女迎到殿门口，齐齐下跪道：“奴婢们拜见鲁公、昭穆夫人。”
“季秋那孩子呢？本宫与主君要见他。”昭穆夫人喜上眉梢，亲切地问道。看到这两个侍女慌张的样子，她心中窃喜，恐怕正躺床上修整，或者直接在浴桶中起不来了。
鲁公此时也喜不自胜，他即将要见到朝思暮想的季秋了，刚才夫人已明里暗里做了些暗示，只要正常人都听得出来，他十分乐意接受夫人的安排。
璇音回头望着已“迫不及待”进入内寝的昭穆夫人，回道，“我们小姐出去了。”
“出去了？去哪了？”昭穆夫人一边细细查看一边问，许是躲在哪个角落里。
杳音道：“去御花园散心了。”
璇音接道：“不许欺瞒主君与夫人，我们明明一块进来的。”
“哦？那你说，你们家小姐在哪？”昭穆夫人又着急地折回，以为这婢女许是知道些什么，想邀功。
“我们俩是一同进来的，来的时候我家小姐就不见了，许是被闷得太久了，看见兵士都撤了，才出去的，应该是在附近走走，奴婢猜。”璇音“天真”地猜测道，她本就是小女孩，她的言行看着毫无违和感。
昭穆夫人甩袖，厉声吩咐道：“给我搜。”
王宫上下出动所有的侍卫宫人搜宫，鲁公与昭穆夫人一直坐在苎萝宫等消息。约摸一盏茶的时间，昭穆夫人愈来愈坐不住。
璇音耳尖，听到了后院荷花池有一些动静，给杳音使了个眼色，她突然惊叫道：“啊。”
昭穆夫人怒目瞥向她们：“怎么回事？”
杳音大声解释道：“奴婢粗苯，不小心压到璇音妹妹了。呵呵，呵呵。”
又过了半盏茶时间，自宫殿外慢慢走来一个女子，她的精神似乎不太好，扶着门，发现殿内有两位贵客时，不知所措地一惊，慌忙小跑上前，“臣女季秋拜见昭穆夫人。”她抬头为难地又辨了辨夫人旁边的男子，马上低头又施一大礼道：“臣女失礼，拜见鲁公。”
“呵呵，不知者无过。”鲁公对这个小女子的第一印象是，长得竟比他想象中还要美好，即使她不知道为何穿的是宫女的衣服，也藏不住这颗耀眼的宝石。礼数很是周到，只是看着不太聪明，小女孩嘛，见到大人物，难免会有些紧张。
季秋在昭穆夫人的搀扶下起身，谁知杳音立马拉过季秋，平时娇小柔弱的璇音也将她护在身后，跟个小母鸡互仔一样，她们感叹，此时若是追音姐姐在就好了，起码她会说几句识大体的好话。再不济，晓兰也行，呆呆傻傻的总能蒙混过关。
季秋拨开璇音，缓缓上前行礼道：“让鲁公与夫人见笑了，臣女出门前未考虑周到，没挑干练的来，原想让她们两个小丫头长长见识，谁知闹了笑话，还望你们见谅。”她连声道歉，行礼起身时，突然头昏目眩，顺势向后一栽。
璇音是医者，她一眼看出来这里面有八分真，她立即上前扶住。
“季小姐是有什么不适吗？”鲁公上前一步“关心”道，眼看他伸出的手差点就碰到季秋。
杳音上前直接推开，假装没看到，挡在鲁公面前，扶在季秋另一边。
季秋见眼前两位脸色微变，便说出了令众人瞠目结舌的话：“臣女是把鲁公您当作长辈看的，臣女，臣女早与天子陛下有了首尾，还望鲁公谅解，自重为好。”季秋与鲁公对视间脸上带了分难色。
两名侍女腹诽，小姐为了自己不“失身”也是拼了啊。
鲁公有些狐疑地看向昭穆夫人，好似在问怎么回事。
昭穆夫人拉过季秋，关心道：“秋儿啊，我也算你半个姨母，你可知，女儿家的名节最为重要，你这么说，这么编排天子？可知是大罪？”
这事不可解释过多，说多错多。璇音灵机一动，在暗处抽出一枚银针，朝季秋某个部位扎去。季秋毫无征兆地胃部一酸，猛地捂住嘴，朝后面一阵呕吐。
季秋吐得脸都青了，根本回不上话。此时，鲁公与昭穆夫人已将信将疑，杳音也突然机灵起来，施礼道：“鲁公、昭穆夫人，此处不便久留，小姐说的都是实话，待日后她精神好了再与两位细说。”
看着越走越远的鲁公与昭穆夫人，季秋捧着吐得发酸的腹部，半死不活地看着璇音，“你这是要害死你家小姐啊，额。”不情愿之下又吐了一滩不可描述之物。
“小姐，璇音也是为了您好，这样能快速地把体内的毒素清出来。”璇音委屈道。
“我哪是说这个，我是，是说你这样，人家会以为我有身孕了的，彻彻底底的失节啊。”季秋想哭。
璇音不解道：“不是小姐自己说与王上……”璇音看到季秋脸上不改的杀人目光，摆手改口道：“不不不，奴婢当然知道小姐是清清白白的，但小姐也没错啊，‘失节是小，失身是大’啊！这是权宜之计，况且您失节于主上，主上是不会介意的，不要放在心上啊，小姐。”璇音拍拍季秋的背，安慰道。
的确，都赖在姬辰身上，他定不会与她计较，最多就是笑脸盈盈地先讨回去他吃的“亏”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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