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毫无还击之力
突如其来的主动亲近让楚尘心悸了一下，顺水推舟抱住了怀里软香玉体，鼻尖是赵离身上清雅的冷香。
使人有些沉迷。
穆玉接着往下说:“你也见识到了，柳光正作恶多端，之前也不是没有人去县城告发过她，但都被她这个靠山——县丞挡下来了，告状的人几乎连见到知县的机会都没有。就算见到了，也会被县丞从中阻挠，导致状告不成反被责罚一顿，回了清水镇，柳光正哪里会放过这些人，告状的人自然下场更惨。久而久之，大家死心，清水镇的人只能夹着尾巴做人。”
好家伙，果然是山高皇帝远，感情在清水镇，柳光正已经是一手遮天了！
楚尘忍不住接茬道:“那这个知县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也不能这么说，神女帝国一分二十二个县，每个县管辖着下面大大小小十几二十个镇子，知县有些不及之处，也是可以理解的，又有权力仅低于知县的县丞从中作梗，为柳光正打掩护，县丞还是知县心腹，知县难免会听信谗言，因此误判。”赵离客观剖析着。
虽这般说，可她心里也觉得，知县如果不是坏，就是不作为和有眼无珠，不然不会误信歹人，不体察民情。
楚尘愤恨道:“那就是说，我们想对付柳光正，不仅不能让县官做主，恐还要面临县官的刁难了？那离君你说用什么律法对付她们，如何行的通？在清水镇，柳光正那个狗贼就是律法了，她最大，你又和谁状告她为官不清、贪赃枉法、包庇歹徒？”
“别急，总会有办法的。”赵离在楚尘身上挪了挪，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穆玉，可以的话，你能帮我调查一下，定安县的知县是什么样的人吗？是否清廉？能不能依法办事？”
只要知县能用，就办得了柳光正和洪静。
楚尘浑身都被赵离不安分的动作，撩拨地僵住了，喉头都有些发涩。
穆玉听赵离改了称呼，唇角微微勾起。
得逞了，她的宝贝女儿有福气啊，现在有两个娘护着了。
穆玉赶紧应承道:“好，你安心养伤吧，我帮你办地妥妥的，明天我带我们乖乖来看你啊。”
“好......”赵离欲言又止。
“那我先走了。”
说完，穆玉带着几个家丁风风火火离开了。
没有外人后，一直沉默的顾耀林突然开了口。
“你为什么没有答应穆玉，直接让穆玉杀了那些人！”
赵离在这让人只觉心中恶寒的话中转头看向了顾耀林，才看到顾耀林脸上全是不甘的恨意，眸中是沉痛不已的愤怒。
他恨柳光正和洪静，恨到了极致！狠不得将她们挫骨扬灰！
是因为这两天发生得顾耀俞这件事吗？还是说，另有隐情？
“林儿，你说什么傻话啊！先冷静点。”顾绵翡伸手去抓顾耀林的手，心中已大抵明白了顾耀林为何这么说。
从赵离被抬回来那刻起，顾耀林便一直是这个状态。
“我希望你懂，我不可能让穆玉为了我杀人，我的事情只能我自己解决。”赵离解释着。
就算穆玉肯这样做，赵离又是站在什么立场上，有什么资格让穆玉为她沾染人命？
哪怕是真地走到这一步，必须杀了那些人才能做个了断，她也会自己去做，根本不可能让穆玉帮她做这种事。
“那你怎么解决？你被打的躺在这里，毫无还击之力，你能解决什么！若是招惹不起柳光正，你干嘛凑上去送死？！”顾耀林的冷言冷语，一字一句都足以伤人。
此刻赵离才明白过来，原来他恨到骨子里的人，是柳光正。
顾耀林的话过分到连顾耀霆忍不住了，呵斥道，“二弟，你在说什么？！妻主这完全是为了阿俞啊。”
“我说她天真、愚蠢、不知所谓！居然赶闹到衙门！柳光正是什么人？你不记得了吗？是谁把娘害成了这样，你不记得了吗？”
顾耀林脸色难看，好看的眉宇扭曲在一起，通红着眼睛直视着顾耀霆。
赵离还是第一次看到顾耀林这么失态，心狠狠抽了一下，甚至比身上的伤都疼。
顾耀霆一愣，四年前发生的事情瞬间涌进脑海，他被顾耀林问得哑口无言。
而顾耀俞看到两位兄长的反应，此刻才后知后觉，当年的事情可能不是他一直以为的那样，他那时年纪小，真的信了顾绵翡出事就是一场意外。
“林儿，你别这样，我的事情，就是一个意外。”顾绵翡连忙说。
她不想再因这件事，害的顾耀林反躬自责，日日折磨自己不得安生了。
他本来也是个爱笑爱闹，性格飞扬的孩子，这几年因为这件事情，他都变了一个人，变成现在沉默寡言，拒人于千里的性子。已经够了，顾绵翡实在太心疼了。
“娘......怎么会是个意外？为什么偏偏是在我拒绝了那狗官之后，就出了意外？都是我害了你，要是当时我......”
顾耀林已说不下去，他心血翻涌，喉头一阵血腥味，几欲呕出血来。
这几年，他每每看到顾绵翡就悔恨难当，内疚自责，痛苦不已。
赵离的胸口有些窒息，究竟是什么事能把骄傲的顾耀林逼成这个样子？
露出这样的哀痛的神色，易碎到让人心疼。
她看向看起来比较冷静的顾耀霆，询问事情的真相，“顾耀霆，你们与柳光正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顾耀霆缓了好一会，才整合好自己的情绪，把当年的事情告诉了赵离。
事情发生在差不多四年前，顾绵翡那时腿还未摔断，凭着一身才华，除了在村里教村里的孩子，还在镇上的一家私塾做教书先生，赚钱养家。
私塾孩子多，顾绵翡一个人忙不过来，于是那时十八岁的顾耀林就跟在顾绵翡身边，给她做助教，日子过得本风平浪静。
不想有一天，有一个县城女官下乡巡察，路过私塾时，一眼就看上了倾城绝色的冷峻美人顾耀林。
然后恬不知耻的当即就和顾绵翡提出，想抬顾耀林进门，让顾耀林成为她的第十八房美妾。
顾绵翡自然不会让自家儿子受这般屈辱，立刻狠狠地拒绝了那县城女官。
那时顾绵翡刚把拒绝的话说完，当时跟在县城女官身边的还是副亭长的柳光正，立即站出来骂顾家母子不识抬举，愚不可及，放着好好的福不享受，非要作践自己，拼死拼活挣钱，才勉强养家糊口。
而县城女官适时阻止了柳光正的出言不逊，当着私塾里里外外那么多人的面，她好面摆谱，不仅没责怪顾绵翡母子，还强装大度的说，做不成亲家也没事，此事就到此为止。
第二天，巡查结束，县城女官回了定安县。
顾家本以为这场闹剧就会到此为止，日子回归平静。
可恰逢镇中修建防洪河坝，柳光正竟说服当时的清水镇亭长，让归镇子管辖的几个村子出人力帮忙，顾家所在的梁家村也在其中，顾家只有顾绵翡一个女人，自然要去。
也就是在这次修建河坝中，顾绵翡出了事，摔下了河道中，还被随之滚下的重石砸坏了身体，药石无医，从此只能靠药吊着命，躺在床上度过余生。
“此事官府对外宣称是意外，可二弟不信，他说当时修建河坝，镇上的人手明明很充足，为什么非要在村子里要人，周围大大小小十几个村子，选了其中三个村子，偏偏就那么巧合选到了我们的村子。他坚信这事和当时提议亭长挑人的柳光正还有那县城女官脱不了干系。”顾耀霆说着，有些心痛地看向了顾耀林。
顾耀霆自然也不相信这会是简单的意外，可为不让弟弟留下心病，他只能咬紧牙关说这事是意外，希望顾耀林不要因此事内疚自责。
可顾耀林是什么性子，做兄长的，他又怎么会不知道。
这些年来，顾耀林为了这事，把自己折磨地不成人样，面对顾绵翡时更是反躬自责，心里的痛苦逐日累积，他脸上几乎没有了笑容，话也越来越少，就像一具行尸走肉的尸体。
赵离根据这事再结合穆玉刚才说过的话，想着当年那个想纳顾耀林为妾的县城女官，很可能那县城女官就是现在定安县衙中柳光正的靠山，穆玉口中得那位县丞。
“对，不是意外。”赵离想着脑海中浮现出柳光正的嘴脸，笃定道:“不可能是意外。”
顾耀林听到赵离的话，喉头翻涌，唇边当即溢出一抹血红，他的愧疚已将他淹没。
这么多年，他坚定这个答案，可当这个答案被证实，证明真是他害了顾绵翡的时候，他根本就承受不住。
“二弟！”
“林儿！”
“二哥！”
顾家三人看到了顾耀林嘴角的血迹，不约而同伤心欲绝喊道。
顾耀霆和本呆在赵离身边的顾耀俞都冲到了顾耀林身边扶他，顾绵翡动作受制，恨不得从椅子上下来，爬到自己的儿子身边去。
赵离看着那抹刺眼的红色，眸色一沉，伸手勾着楚尘的脖子，嗓音温凉道:“抱我过去。”
楚尘心下一动，乖乖照做，抱着赵离走到了顾耀林身边。
让谁都没想到地是，下一秒，赵离伸出手，照着顾耀林那张绝世无双的脸，狠狠扇了下去。
“啪——”的一声。
所有人都愣怔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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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人有些沉迷。
穆玉接着往下说:“你也见识到了，柳光正作恶多端，之前也不是没有人去县城告发过她，但都被她这个靠山——县丞挡下来了，告状的人几乎连见到知县的机会都没有。就算见到了，也会被县丞从中阻挠，导致状告不成反被责罚一顿，回了清水镇，柳光正哪里会放过这些人，告状的人自然下场更惨。久而久之，大家死心，清水镇的人只能夹着尾巴做人。”
好家伙，果然是山高皇帝远，感情在清水镇，柳光正已经是一手遮天了！
楚尘忍不住接茬道:“那这个知县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也不能这么说，神女帝国一分二十二个县，每个县管辖着下面大大小小十几二十个镇子，知县有些不及之处，也是可以理解的，又有权力仅低于知县的县丞从中作梗，为柳光正打掩护，县丞还是知县心腹，知县难免会听信谗言，因此误判。”赵离客观剖析着。
虽这般说，可她心里也觉得，知县如果不是坏，就是不作为和有眼无珠，不然不会误信歹人，不体察民情。
楚尘愤恨道:“那就是说，我们想对付柳光正，不仅不能让县官做主，恐还要面临县官的刁难了？那离君你说用什么律法对付她们，如何行的通？在清水镇，柳光正那个狗贼就是律法了，她最大，你又和谁状告她为官不清、贪赃枉法、包庇歹徒？”
“别急，总会有办法的。”赵离在楚尘身上挪了挪，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穆玉，可以的话，你能帮我调查一下，定安县的知县是什么样的人吗？是否清廉？能不能依法办事？”
只要知县能用，就办得了柳光正和洪静。
楚尘浑身都被赵离不安分的动作，撩拨地僵住了，喉头都有些发涩。
穆玉听赵离改了称呼，唇角微微勾起。
得逞了，她的宝贝女儿有福气啊，现在有两个娘护着了。
穆玉赶紧应承道:“好，你安心养伤吧，我帮你办地妥妥的，明天我带我们乖乖来看你啊。”
“好......”赵离欲言又止。
“那我先走了。”
说完，穆玉带着几个家丁风风火火离开了。
没有外人后，一直沉默的顾耀林突然开了口。
“你为什么没有答应穆玉，直接让穆玉杀了那些人！”
赵离在这让人只觉心中恶寒的话中转头看向了顾耀林，才看到顾耀林脸上全是不甘的恨意，眸中是沉痛不已的愤怒。
他恨柳光正和洪静，恨到了极致！狠不得将她们挫骨扬灰！
是因为这两天发生得顾耀俞这件事吗？还是说，另有隐情？
“林儿，你说什么傻话啊！先冷静点。”顾绵翡伸手去抓顾耀林的手，心中已大抵明白了顾耀林为何这么说。
从赵离被抬回来那刻起，顾耀林便一直是这个状态。
“我希望你懂，我不可能让穆玉为了我杀人，我的事情只能我自己解决。”赵离解释着。
就算穆玉肯这样做，赵离又是站在什么立场上，有什么资格让穆玉为她沾染人命？
哪怕是真地走到这一步，必须杀了那些人才能做个了断，她也会自己去做，根本不可能让穆玉帮她做这种事。
“那你怎么解决？你被打的躺在这里，毫无还击之力，你能解决什么！若是招惹不起柳光正，你干嘛凑上去送死？！”顾耀林的冷言冷语，一字一句都足以伤人。
此刻赵离才明白过来，原来他恨到骨子里的人，是柳光正。
顾耀林的话过分到连顾耀霆忍不住了，呵斥道，“二弟，你在说什么？！妻主这完全是为了阿俞啊。”
“我说她天真、愚蠢、不知所谓！居然赶闹到衙门！柳光正是什么人？你不记得了吗？是谁把娘害成了这样，你不记得了吗？”
顾耀林脸色难看，好看的眉宇扭曲在一起，通红着眼睛直视着顾耀霆。
赵离还是第一次看到顾耀林这么失态，心狠狠抽了一下，甚至比身上的伤都疼。
顾耀霆一愣，四年前发生的事情瞬间涌进脑海，他被顾耀林问得哑口无言。
而顾耀俞看到两位兄长的反应，此刻才后知后觉，当年的事情可能不是他一直以为的那样，他那时年纪小，真的信了顾绵翡出事就是一场意外。
“林儿，你别这样，我的事情，就是一个意外。”顾绵翡连忙说。
她不想再因这件事，害的顾耀林反躬自责，日日折磨自己不得安生了。
他本来也是个爱笑爱闹，性格飞扬的孩子，这几年因为这件事情，他都变了一个人，变成现在沉默寡言，拒人于千里的性子。已经够了，顾绵翡实在太心疼了。
“娘......怎么会是个意外？为什么偏偏是在我拒绝了那狗官之后，就出了意外？都是我害了你，要是当时我......”
顾耀林已说不下去，他心血翻涌，喉头一阵血腥味，几欲呕出血来。
这几年，他每每看到顾绵翡就悔恨难当，内疚自责，痛苦不已。
赵离的胸口有些窒息，究竟是什么事能把骄傲的顾耀林逼成这个样子？
露出这样的哀痛的神色，易碎到让人心疼。
她看向看起来比较冷静的顾耀霆，询问事情的真相，“顾耀霆，你们与柳光正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顾耀霆缓了好一会，才整合好自己的情绪，把当年的事情告诉了赵离。
事情发生在差不多四年前，顾绵翡那时腿还未摔断，凭着一身才华，除了在村里教村里的孩子，还在镇上的一家私塾做教书先生，赚钱养家。
私塾孩子多，顾绵翡一个人忙不过来，于是那时十八岁的顾耀林就跟在顾绵翡身边，给她做助教，日子过得本风平浪静。
不想有一天，有一个县城女官下乡巡察，路过私塾时，一眼就看上了倾城绝色的冷峻美人顾耀林。
然后恬不知耻的当即就和顾绵翡提出，想抬顾耀林进门，让顾耀林成为她的第十八房美妾。
顾绵翡自然不会让自家儿子受这般屈辱，立刻狠狠地拒绝了那县城女官。
那时顾绵翡刚把拒绝的话说完，当时跟在县城女官身边的还是副亭长的柳光正，立即站出来骂顾家母子不识抬举，愚不可及，放着好好的福不享受，非要作践自己，拼死拼活挣钱，才勉强养家糊口。
而县城女官适时阻止了柳光正的出言不逊，当着私塾里里外外那么多人的面，她好面摆谱，不仅没责怪顾绵翡母子，还强装大度的说，做不成亲家也没事，此事就到此为止。
第二天，巡查结束，县城女官回了定安县。
顾家本以为这场闹剧就会到此为止，日子回归平静。
可恰逢镇中修建防洪河坝，柳光正竟说服当时的清水镇亭长，让归镇子管辖的几个村子出人力帮忙，顾家所在的梁家村也在其中，顾家只有顾绵翡一个女人，自然要去。
也就是在这次修建河坝中，顾绵翡出了事，摔下了河道中，还被随之滚下的重石砸坏了身体，药石无医，从此只能靠药吊着命，躺在床上度过余生。
“此事官府对外宣称是意外，可二弟不信，他说当时修建河坝，镇上的人手明明很充足，为什么非要在村子里要人，周围大大小小十几个村子，选了其中三个村子，偏偏就那么巧合选到了我们的村子。他坚信这事和当时提议亭长挑人的柳光正还有那县城女官脱不了干系。”顾耀霆说着，有些心痛地看向了顾耀林。
顾耀霆自然也不相信这会是简单的意外，可为不让弟弟留下心病，他只能咬紧牙关说这事是意外，希望顾耀林不要因此事内疚自责。
可顾耀林是什么性子，做兄长的，他又怎么会不知道。
这些年来，顾耀林为了这事，把自己折磨地不成人样，面对顾绵翡时更是反躬自责，心里的痛苦逐日累积，他脸上几乎没有了笑容，话也越来越少，就像一具行尸走肉的尸体。
赵离根据这事再结合穆玉刚才说过的话，想着当年那个想纳顾耀林为妾的县城女官，很可能那县城女官就是现在定安县衙中柳光正的靠山，穆玉口中得那位县丞。
“对，不是意外。”赵离想着脑海中浮现出柳光正的嘴脸，笃定道:“不可能是意外。”
顾耀林听到赵离的话，喉头翻涌，唇边当即溢出一抹血红，他的愧疚已将他淹没。
这么多年，他坚定这个答案，可当这个答案被证实，证明真是他害了顾绵翡的时候，他根本就承受不住。
“二弟！”
“林儿！”
“二哥！”
顾家三人看到了顾耀林嘴角的血迹，不约而同伤心欲绝喊道。
顾耀霆和本呆在赵离身边的顾耀俞都冲到了顾耀林身边扶他，顾绵翡动作受制，恨不得从椅子上下来，爬到自己的儿子身边去。
赵离看着那抹刺眼的红色，眸色一沉，伸手勾着楚尘的脖子，嗓音温凉道:“抱我过去。”
楚尘心下一动，乖乖照做，抱着赵离走到了顾耀林身边。
让谁都没想到地是，下一秒，赵离伸出手，照着顾耀林那张绝世无双的脸，狠狠扇了下去。
“啪——”的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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