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变奏曲 2
第三十三章变奏曲
冰箱里的水果都吃完了，我决定去楼下买西瓜。从楼下的小店挑了一个圆滚滚的西瓜，像模像样的学着妈妈以前学选西瓜的方式，敲敲西瓜，听听声音。每次妈妈都能挑到又红又好的西瓜。我听声音都一样，最后还是问老板意见。
身上一圈游泳圈，满脸富态的老板娘，摆了摆手说我手上那个瓜就不错。我说，那称一下吧。买了瓜回家，绿妖也回来了，穿着一件背心坐在沙发边玩手机。见我提着西瓜回来，似乎也不大感兴趣。看来失恋能增加饱腹感，减肥神器。
如是平常，绿妖早就迎上来，接过西瓜去厨房切开来分给我们。我把西瓜放进冰箱里冰起来，等会再吃。我坐到绿妖旁边，摸了摸绿妖新剪好的头发的发尾。“头发剪了不可惜啊”
“这样长的更快。三千烦恼丝”绿妖没精打采的样子。
“还烦恼丝，怎么不剃个光头”我笑她。
“变光头，还要买帽子，买发带。麻烦”绿妖发音刚落。念晨拖着拖鞋在讲电话，边讲边往阳台走。
“倪阿姨，还要转两百万过去。”听到这，我和绿妖都有些懵，念晨嘴里的数字是我们现在无所企及的。我们都向阳台边看去。放着电视，声音却如同消音了一般，我们满脑子关注念晨的动态。
“好。好。我再转两百万过去。那边疏通的差不多了吧”
“下个月开庭，没问题”
“我等会就把那份资料送到吴纪委那里去。”
“好，先挂了。我先去银行”
念晨挂完电话，走进大厅，见我们都看她。问我们看什么。我们都摇头说没什么。
“念晨，那么多钱，靠谱吗？”绿妖担忧道。
“没事。倪阿姨不会害我爸的。我先去银行了”
念晨进房间，换了一套裙子，戴了一顶太阳帽就出门去了。
“念晨家真有钱，说两百万的时候，就感觉在说两百块”绿妖拿起遥控器换了一个台。
“网上视频的事情，事情扩大了，变麻烦了。念晨之前就转过两百万过去了”
“怎么他们家阿姨不管钱，还要问念晨”
“司广丰进去后，资金都冻结了，不过司广丰为念晨还存了一部分钱。不在他们名下。”
“真是复杂。希望事情早点过去”
晚上十点，仍然不见念晨回来。电话一直在通话中，无人接听。下午听它要转两百万的事情，现在还没回来，我和绿妖都有些担忧。
倪阿姨的电话也没有人听。绿妖叫我给蒋诀打电话。蒋诀电话通了，我问念晨是否在他那里。蒋诀说没有，转而问我，念晨去了哪里。我说不知道，我们正在找。蒋诀说要过来看看。我挂了电话，绿妖拿着一张白纸从念晨的房间走出来。
“西贝，这有张酒店的地址，会不会去了这里”
“不可能去酒店啊”
“下午不是说，要给什么纪委送什么资料吗？”
“也不会送到酒店去啊.”我转念一想，电视上那些权钱酒色交易，想想我就有些慌乱。我怕念晨吃亏，拿起电话再打给念晨，已经是关机。着让我们更加着急。
我和绿妖迅速换好鞋，刚走到门口就碰见赶来的蒋诀。绿妖挥了挥手里的地址，递给蒋诀。
“我们现在去找念晨，可能在这里”
“8005”蒋诀念了一下酒店地址后面的房号。
“快走吧”我催促他们。
我们两个人打的，半个小时后到达酒店门口。蒋诀腿长跑在我们前面，等我们进去，蒋诀不知用什么办法，已经从前台拿到钥匙。先进了电梯，等我和绿妖踏进去。蒋诀焦躁的把八楼的电梯按键按了好几遍。我和绿妖看着电梯里滚动的上升楼层默不作声，谁都不愿意看到预想的最坏的状况。
电梯到达八楼，蒋诀一个箭步走上去，找到8005，毫不迟疑的用钥匙开了门。我忽然想起一周前绿妖开门，她会自欺欺人的迟疑。而蒋诀没有，蒋诀是那么的果断，宁愿直面最残酷的现实。
门打开了，我们跟着蒋诀冲进去，是绿妖先喊的念晨。一个瘦高的男人正在整理自己的领带，床上有些凌乱的被子，却没有看见念晨。那一刻我们都缓了一口气，以为我们走错了房间。
“谁让你们进来的”瘦高的男人停止了整理领带的动作。
我们准备从房间退出去，洗手间门打开了，一个盘着头发，裹着浴巾的女子正是念晨。我们都有些讶异，就在我们还沉浸在讶异之中，蒋诀的拳头把我们拉回了现实。
蒋诀挥拳打了那个瘦高的男人，正是念晨口中的吴纪委。念晨见到我们，愣了会神，拉了拉身上的浴巾。跑到床边，抓起自己的衣服往洗手间去。
蒋诀比吴纪委高一个个头，打起架来，没有什么还手的余地。吴纪委被蒋诀一拳打倒在地，擦着嘴角的血迹“你们是谁？”
念晨从洗手间走出来，蒋诀不依不饶伸手抓住吴纪委的衣领，把他从地上拽起来
绿妖拿起包也砸向吴纪委，喊着“臭流氓”
念晨走上前来对我们说了一句“放开他。是我自愿的”
蒋诀看着念晨，直愣愣的看着她，眼里一片灰败，松开了吴纪委。吴纪委趁机闪到一边，抓起公文包对我们说了句“我们走着瞧”，甩门而去。
蒋诀看着念晨，只是看着，思绪在脑子里翻江倒海，也没有说出一个字来。念晨似乎早有准备，对于我们的到来，有些慌乱，却也是无所顾忌了。
“蒋诀，你也看到了，我不是个好人。分手吧”念晨一字一顿的说出了这几个字。
“念晨”我喊她的名字。
“你们也看见了，没什么可说的”蒋诀转身，一手打在墙上，不发一言的对着墙壁。
房间里死寂般的沉寂，念晨拿着包消失在我们的视线里。我们的喊声都被关在门外。在念晨走后，蒋诀也离开了。我们站在走廊上看蒋诀离开时落寞背影，忽然觉得深夜太可怕，把现实剥落给人看。
我和绿妖搭了一班夜班车回家，谁也没有说话。绿妖在车上，抵着下巴看着这座城市夜里的寂静和寂寞的尘嚣甚上。或许绿妖想到了俞杭，想到了那一天冲进房门的那一刻。快到家了，绿妖问我，到底是因为爱出轨，还是因为不爱出轨。我想了想说，大概是因为更爱某个。
也许是俞杭更爱蔡羽静，也许念晨更爱自己的父亲。我们都无从知晓。念晨整晚都没有回来，注定是个无眠的夜晚。直到天破晓，才有惺忪的睡意，沉沉睡去。醒来时候已是中午，闹钟响了好几遍都没有醒过来，以至于误了上课。
起床后一件事就是直奔念晨的房门。我挨着门听里面的响动，没有声音。敲了敲门，没有反应。我才扭开锁，念晨没有回来。我给绿妖打电话，绿妖在上课，也没有见到念晨。
给倪阿姨拨过去，无人接听。
我给蒋诀打电话，蒋诀电话关机。晏子暮打电话来，我问他是否知道念晨去了哪里。昨晚的事情让我们提心吊胆，我没有告诉晏子暮昨晚发生了什么，只是告诉念晨和蒋诀分手了。晏子暮大概是从我急切的口气里听出了我的焦急，让我别着急，他陪我去找。
晏子暮和朱翌晨到我们楼下，我说，你们想想念晨还有什么地方去的。朱翌晨摸着下巴，抿着嘴唇思考。
“念晨家还有一个住处，一般是她家里人住。子暮，你记得吗？以前念晨带我们过去过。”
“好像是”晏子暮低头想了一会。
“你们知道怎么走吗？”
“在曲江，到了再找”
我们三个人打车到了曲江，下了车才发现朱翌晨所说的地方和钟翊谦的别墅只是隔了一条街的距离。一下车我开始催促朱翌晨问他哪一栋。朱翌晨原地360的转了一圈后，问晏子暮。晏子暮却是看着别墅群一脸迷茫的样子。
“我记得他们家有一棵玉兰花开的特别好”朱翌晨一句话，我们开始四下搜寻谁家有白玉兰。我们边走边走，刚走了几步，朱翌晨喜出望外的指着那棵白玉兰“这里”
我们三个小跑到门前，发现大门紧锁。我在门口大声喊了三声念晨，无人应答。门是密码锁，朱翌晨输了两次密码，都是密码错误。晏子暮拿出手机不知给谁打电话。我和朱翌晨都倚在门边，等晏子暮打完电话。
晏子暮挂完电话，朱翌晨问了一句我想问的问题“若非怎么知道密码”
“有次若非帮念晨来拿过衣服”晏子暮对着密码锁按了几下，成功打开了门。先进门的朱翌晨大喊着“念晨，司念晨”
念晨倒在一张桌子边，昏迷不醒。地上还有摔碎的茶具和杯碟。朱翌晨抱着念晨就往外跑，我们跟在他后面。坐上的士，朱翌晨扶念晨坐好，手伸到念晨后脑勺，一惊，抽回手。当我们看见朱翌晨手上的暗黑血迹，我们都猜测念晨是被人推倒撞头而昏倒。晏子暮坐在前排，催促司机把车开快点。
到了医院，念晨被推进手术室。从手术室里包扎好，到晚上还在昏睡。晚上十点，给倪阿姨打电话，依旧关机。朱翌晨先回家了，晏子暮和我去医院外面的餐馆吃了个饭回来。听见念晨病房里传出吵闹的声音。
“我要回家，那个女人是个骗子。我要回家”
“她拿走了所有的钱，那个贱人。我要报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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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箱里的水果都吃完了，我决定去楼下买西瓜。从楼下的小店挑了一个圆滚滚的西瓜，像模像样的学着妈妈以前学选西瓜的方式，敲敲西瓜，听听声音。每次妈妈都能挑到又红又好的西瓜。我听声音都一样，最后还是问老板意见。
身上一圈游泳圈，满脸富态的老板娘，摆了摆手说我手上那个瓜就不错。我说，那称一下吧。买了瓜回家，绿妖也回来了，穿着一件背心坐在沙发边玩手机。见我提着西瓜回来，似乎也不大感兴趣。看来失恋能增加饱腹感，减肥神器。
如是平常，绿妖早就迎上来，接过西瓜去厨房切开来分给我们。我把西瓜放进冰箱里冰起来，等会再吃。我坐到绿妖旁边，摸了摸绿妖新剪好的头发的发尾。“头发剪了不可惜啊”
“这样长的更快。三千烦恼丝”绿妖没精打采的样子。
“还烦恼丝，怎么不剃个光头”我笑她。
“变光头，还要买帽子，买发带。麻烦”绿妖发音刚落。念晨拖着拖鞋在讲电话，边讲边往阳台走。
“倪阿姨，还要转两百万过去。”听到这，我和绿妖都有些懵，念晨嘴里的数字是我们现在无所企及的。我们都向阳台边看去。放着电视，声音却如同消音了一般，我们满脑子关注念晨的动态。
“好。好。我再转两百万过去。那边疏通的差不多了吧”
“下个月开庭，没问题”
“我等会就把那份资料送到吴纪委那里去。”
“好，先挂了。我先去银行”
念晨挂完电话，走进大厅，见我们都看她。问我们看什么。我们都摇头说没什么。
“念晨，那么多钱，靠谱吗？”绿妖担忧道。
“没事。倪阿姨不会害我爸的。我先去银行了”
念晨进房间，换了一套裙子，戴了一顶太阳帽就出门去了。
“念晨家真有钱，说两百万的时候，就感觉在说两百块”绿妖拿起遥控器换了一个台。
“网上视频的事情，事情扩大了，变麻烦了。念晨之前就转过两百万过去了”
“怎么他们家阿姨不管钱，还要问念晨”
“司广丰进去后，资金都冻结了，不过司广丰为念晨还存了一部分钱。不在他们名下。”
“真是复杂。希望事情早点过去”
晚上十点，仍然不见念晨回来。电话一直在通话中，无人接听。下午听它要转两百万的事情，现在还没回来，我和绿妖都有些担忧。
倪阿姨的电话也没有人听。绿妖叫我给蒋诀打电话。蒋诀电话通了，我问念晨是否在他那里。蒋诀说没有，转而问我，念晨去了哪里。我说不知道，我们正在找。蒋诀说要过来看看。我挂了电话，绿妖拿着一张白纸从念晨的房间走出来。
“西贝，这有张酒店的地址，会不会去了这里”
“不可能去酒店啊”
“下午不是说，要给什么纪委送什么资料吗？”
“也不会送到酒店去啊.”我转念一想，电视上那些权钱酒色交易，想想我就有些慌乱。我怕念晨吃亏，拿起电话再打给念晨，已经是关机。着让我们更加着急。
我和绿妖迅速换好鞋，刚走到门口就碰见赶来的蒋诀。绿妖挥了挥手里的地址，递给蒋诀。
“我们现在去找念晨，可能在这里”
“8005”蒋诀念了一下酒店地址后面的房号。
“快走吧”我催促他们。
我们两个人打的，半个小时后到达酒店门口。蒋诀腿长跑在我们前面，等我们进去，蒋诀不知用什么办法，已经从前台拿到钥匙。先进了电梯，等我和绿妖踏进去。蒋诀焦躁的把八楼的电梯按键按了好几遍。我和绿妖看着电梯里滚动的上升楼层默不作声，谁都不愿意看到预想的最坏的状况。
电梯到达八楼，蒋诀一个箭步走上去，找到8005，毫不迟疑的用钥匙开了门。我忽然想起一周前绿妖开门，她会自欺欺人的迟疑。而蒋诀没有，蒋诀是那么的果断，宁愿直面最残酷的现实。
门打开了，我们跟着蒋诀冲进去，是绿妖先喊的念晨。一个瘦高的男人正在整理自己的领带，床上有些凌乱的被子，却没有看见念晨。那一刻我们都缓了一口气，以为我们走错了房间。
“谁让你们进来的”瘦高的男人停止了整理领带的动作。
我们准备从房间退出去，洗手间门打开了，一个盘着头发，裹着浴巾的女子正是念晨。我们都有些讶异，就在我们还沉浸在讶异之中，蒋诀的拳头把我们拉回了现实。
蒋诀挥拳打了那个瘦高的男人，正是念晨口中的吴纪委。念晨见到我们，愣了会神，拉了拉身上的浴巾。跑到床边，抓起自己的衣服往洗手间去。
蒋诀比吴纪委高一个个头，打起架来，没有什么还手的余地。吴纪委被蒋诀一拳打倒在地，擦着嘴角的血迹“你们是谁？”
念晨从洗手间走出来，蒋诀不依不饶伸手抓住吴纪委的衣领，把他从地上拽起来
绿妖拿起包也砸向吴纪委，喊着“臭流氓”
念晨走上前来对我们说了一句“放开他。是我自愿的”
蒋诀看着念晨，直愣愣的看着她，眼里一片灰败，松开了吴纪委。吴纪委趁机闪到一边，抓起公文包对我们说了句“我们走着瞧”，甩门而去。
蒋诀看着念晨，只是看着，思绪在脑子里翻江倒海，也没有说出一个字来。念晨似乎早有准备，对于我们的到来，有些慌乱，却也是无所顾忌了。
“蒋诀，你也看到了，我不是个好人。分手吧”念晨一字一顿的说出了这几个字。
“念晨”我喊她的名字。
“你们也看见了，没什么可说的”蒋诀转身，一手打在墙上，不发一言的对着墙壁。
房间里死寂般的沉寂，念晨拿着包消失在我们的视线里。我们的喊声都被关在门外。在念晨走后，蒋诀也离开了。我们站在走廊上看蒋诀离开时落寞背影，忽然觉得深夜太可怕，把现实剥落给人看。
我和绿妖搭了一班夜班车回家，谁也没有说话。绿妖在车上，抵着下巴看着这座城市夜里的寂静和寂寞的尘嚣甚上。或许绿妖想到了俞杭，想到了那一天冲进房门的那一刻。快到家了，绿妖问我，到底是因为爱出轨，还是因为不爱出轨。我想了想说，大概是因为更爱某个。
也许是俞杭更爱蔡羽静，也许念晨更爱自己的父亲。我们都无从知晓。念晨整晚都没有回来，注定是个无眠的夜晚。直到天破晓，才有惺忪的睡意，沉沉睡去。醒来时候已是中午，闹钟响了好几遍都没有醒过来，以至于误了上课。
起床后一件事就是直奔念晨的房门。我挨着门听里面的响动，没有声音。敲了敲门，没有反应。我才扭开锁，念晨没有回来。我给绿妖打电话，绿妖在上课，也没有见到念晨。
给倪阿姨拨过去，无人接听。
我给蒋诀打电话，蒋诀电话关机。晏子暮打电话来，我问他是否知道念晨去了哪里。昨晚的事情让我们提心吊胆，我没有告诉晏子暮昨晚发生了什么，只是告诉念晨和蒋诀分手了。晏子暮大概是从我急切的口气里听出了我的焦急，让我别着急，他陪我去找。
晏子暮和朱翌晨到我们楼下，我说，你们想想念晨还有什么地方去的。朱翌晨摸着下巴，抿着嘴唇思考。
“念晨家还有一个住处，一般是她家里人住。子暮，你记得吗？以前念晨带我们过去过。”
“好像是”晏子暮低头想了一会。
“你们知道怎么走吗？”
“在曲江，到了再找”
我们三个人打车到了曲江，下了车才发现朱翌晨所说的地方和钟翊谦的别墅只是隔了一条街的距离。一下车我开始催促朱翌晨问他哪一栋。朱翌晨原地360的转了一圈后，问晏子暮。晏子暮却是看着别墅群一脸迷茫的样子。
“我记得他们家有一棵玉兰花开的特别好”朱翌晨一句话，我们开始四下搜寻谁家有白玉兰。我们边走边走，刚走了几步，朱翌晨喜出望外的指着那棵白玉兰“这里”
我们三个小跑到门前，发现大门紧锁。我在门口大声喊了三声念晨，无人应答。门是密码锁，朱翌晨输了两次密码，都是密码错误。晏子暮拿出手机不知给谁打电话。我和朱翌晨都倚在门边，等晏子暮打完电话。
晏子暮挂完电话，朱翌晨问了一句我想问的问题“若非怎么知道密码”
“有次若非帮念晨来拿过衣服”晏子暮对着密码锁按了几下，成功打开了门。先进门的朱翌晨大喊着“念晨，司念晨”
念晨倒在一张桌子边，昏迷不醒。地上还有摔碎的茶具和杯碟。朱翌晨抱着念晨就往外跑，我们跟在他后面。坐上的士，朱翌晨扶念晨坐好，手伸到念晨后脑勺，一惊，抽回手。当我们看见朱翌晨手上的暗黑血迹，我们都猜测念晨是被人推倒撞头而昏倒。晏子暮坐在前排，催促司机把车开快点。
到了医院，念晨被推进手术室。从手术室里包扎好，到晚上还在昏睡。晚上十点，给倪阿姨打电话，依旧关机。朱翌晨先回家了，晏子暮和我去医院外面的餐馆吃了个饭回来。听见念晨病房里传出吵闹的声音。
“我要回家，那个女人是个骗子。我要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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