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意外和明天 1
第六章意外和明天（1）
西伯利亚的寒流来了，天气越来越冷。去西二食堂吃早餐，要了一碗小米粥。师傅帮我打粥的时候，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我身边。他把卡□□卡槽里说，师傅，一碗小米粥。我不敢扭头看他，直觉告诉我，他就是绪安泽。我们并立站着，大冷天，我的手微微发热。我竟然有些不知所措。他站的离我很近，我想我一偏头，他会和我打招呼。当我端着我的粥转身走，他都没有说一句话。粥溢了些出来，餐盘在手里抖了几下。难道他是真的不认识我了还是故意捉弄我。明明我们在Q上聊的那么热络。
绪安泽坐到一个女生对面，边吃边聊。我闷闷的吃完饭，心里乱糟糟的。去班上上早读，一直提不起精神。在稿纸上涂涂画画，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失落。
“西贝，我那天在□□渔夫看见你和司念晨在一起吃饭”大森林问我。
“嗯”
“你有她的号码？”
“有，你要干嘛”我明知故问。
“你给我一下，我请你吃饭”
“你追她，都不知道排到几百号去了，选个容易点的吧”
“不试一下怎么知道”我钦佩大森林追求爱情的勇气，把手机号码给了他。
“你说一个人在网上和你聊的很热络，见了面又不认识，你们男生怎么想的”
大森林正忙着存号码“那就是搞暧昧”
打完熄灯铃以后，绪安泽在线。他先和我打的招呼。犹豫再三，还是和他提了今天在食堂遇见的事情。
“我今天看见你了”我试探他。
“是吗？”
“我怎么没看见？”
“你是视而不见吧”
“不是”
“你还记得我什么样子不”
“。。。。。。”
“好吧，你还记得我们支教？”
“差不多”我知道绪安泽在敷衍我，默不作声的下线。心里有些不快，关机，拉被睡觉。
手机铃声响起来，是家里打来的，犹豫了一下摁掉，放回口袋。电话再一次响起，还是接通了，是妈妈的声音。
“西贝，西贝”声音急促，带着哭腔。
“嗯”
“你爸爸出车祸了，人在医院，肇事车主付了些钱就没人影了，还要一大笔钱”
“那先借点”
“平时欠别人的都还没还，现在能借的都借了。医生说这周五还不交齐医药费就要停药。你爸还在ICU里面躺着呢”
“妈，你别急，我看看不能借点”
“好，我先挂了”我听见电话那头，护士催缴费的声音。我的脑子一下子就懵了，电话拽在手里，手心直冒汗。看手机上的日期，星期三。看着街上来往的人群，顿时毫无方向感。拿起手机拨通了绿妖的电话，很快就接通了。
“绿妖，我家里出事了，现在急需要一笔钱”
“要多少”
“我也不知道，我爸爸还躺在ICU里”
“你别急，我想想办法，马上给你打过去”
“嗯”
2个小时后，绿妖转了三千过来，让我先打回家。我知道打回去的钱只是杯水车薪，医院是个很烧钱的地方。满腹心事的回了宿舍，看着手机里的联系人“卓泊然”三个字发呆，寻思着要不要拨过去。他现在和他的合作伙伴组建公司不久，而我贸然向他借钱，总觉得这样会妨碍他。给几个亲近的亲戚打了电话借钱，全部都一一婉拒。我咬着嘴唇，眼泪没出息的滑落下来。
尚小恋走进来，我赶忙擦掉眼泪，收了手机。拿着手机出了门,在在学校的操场走走停停，想不到赚钱最快的方法，也没处再借。去了市区，走走停停，在公交站牌下等车，车还没来，扭头顺手捋头发的时候看见身后的广告牌贴着一张酒吧之类的招聘广告，日结，薪酬不错。
平时都不屑一顾的广告征贴，一下子抓住了我的眼球。邪恶的念头从我的脑子里蹦出来，也管不了那么多，心里默念了一遍地址。去粉巷的公交车来了，立马踏上车。下车后我犹豫的站在下车的公交站台上，看着来往的人群和高大的商业建筑群发愣，从来没有觉得自己如此的渺小。我想我不能就这样回家，回家至少能交一笔钱救救急。
母亲再次打来电话，让我快些回家。母亲忙于应付那些医疗账单，脑子也有些懵，说话有些前言不搭后语。站在最繁华大街的安静巷子又打给大伯借钱，被婉拒。心底的失落感蔓延开来。平日父亲嗜赌，平日借了不少钱没还上，假话说过一些，信誉早已扫进了垃圾箱。穷人的生命如蝼蚁一般。第一次感觉到贫穷和死亡的一线之隔。金钱的紧迫感一步步逼近不经世事的小心脏。
把手机放回包里，往粉巷的那家名叫“后宫”的酒吧走，不远处便看见张羽和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在酒吧门口说话，听见那身材壮实的男人说：“蓝玫，几天没来上班了”
“这几天有点事”
“晚上准时上班”那男人刚说完这话，转身接着电话进了酒吧。张羽没有跟着进去，靠在一根柱子上，拿出一根烟，点了抽起来。
“张羽，你在这”
“是你，怎么”张羽抬起头扫了我一眼，有些慌乱。
“在这上班？”
“你不要乱说，谁在这上班。神经”张羽横了我一眼，一声不吭的往街头走去。张羽平时的穿着都是名牌，我不知道那些牌子，只是常听宿舍的同学提起，传言她是富家女。看着张羽离开，扭头看了看后宫酒吧的门口，犹豫要不要进去的时候，一个酒吧服务员走出来，问我有什么事。我咬咬牙问，你们经理在吗？有事找他。刚在门口身材壮实的男人刚好从门里走出来。
“什么事”我才察觉到这个高大壮实的男人就是经理。
“我想来这当服务员？”经理烟不离手，让我去里面谈。坐在沙发上，把我上下打量了一遍，看的我浑身不自在。在烟灰缸里抖了抖烟灰说明天来上班。
“我急着用钱，今天开始可以吗？”
“可以”经理的电话铃声再次响起来。“小宋，把她带进去，让赵领班安排一下”
跟着叫小宋的男生进了酒吧，白天酒吧很安静。小宋把我带到一个三十岁的女人面前，伏在耳边说了几句就离开了。酒吧里的人都把她叫赵姐，赵姐在包房里把规矩讲了一通。张羽进来的时候，看见我，眼里闪过一丝讶异，瞬即恢复平静。
赵姐扭头看见张羽吩咐道：“蓝玫，新来的，听说和你一个学校，好好教教她，和你进一个包厢”
赵姐去忙了，张羽走到我面前，一改先前冷淡的态度，拉着我的手说“我还以为是谁呢，你来这工作，当公主还是公关？
“什么是公主”
“就是包房服务员”张羽化了大浓妆，娇俏又不失野性，重叠厚长的睫毛，感觉都能扇风。她冷笑了一下，感觉我们是统一战线的，谁也不比谁高尚。“你名号叫什么。我叫蓝玫，蓝色妖姬的意思”
“我没有”
张羽转身躺在那张嵌着水晶的紫色沙发上，翘起二郎腿。
“取个花名，在这行是必要的，想一个”
在房间扫视了一圈，看着花瓶里插着的假花说“那叫花夕”
“看你不像混这行，没想到好学生也。。。。。。”她欲言又止，我已经明白了后半句。看我没答话，就起身对我说。“开始工作吧”
换了工作服，形似性感海军制服。黑色上衣超短，露出整个腰，配着超短裤。有些局促的走出来。因为裤子太短，不停的用手去扯裤子想把它往下拉一点，多遮点肉。张羽看了我一眼，笑着说“都来这里了，你还这么保守”
听着她的嘲讽驳了句“保守总比失守好”
“这世界最肮脏的莫过于自尊心，要的起自尊，也不会来这卖肉卖笑”我不敢苟同她的理论。我最爱惜的就是我要命的自尊，但此刻，父亲的生命远比自尊来的重要，因为他是唯一的，尽管他有时候很浑。
进了包房，七八个人，有男有女。张羽和另外一个女人分别在两个男人身边坐下，张羽是很会哄客人，哄得客人很开心。唱歌喝酒玩游戏，客人没有为难我，顺利的完成了第一天的工作。下班的时候，运气不错，加上客人大方给的小费，一千收入囊中。正要把钱放入包里，响起了张羽的声音。
“如果你肯做公关，遇见大财主，赚的要翻番”
“我先回去了，谢谢你今天带我”
“在学校不要乱说”张羽反而怕我张扬。
“互相保密”
绿妖打来电话。“西贝，想到办法没有，钱的事”
“想到了，没事，不用担心，过两天就回去”
“那就好”
“绿妖，我还有事，有空我打给你”
晚上去后宫上班，工房很吵闹，聊天骂脏话的，贴假睫毛的化妆的，玩手机的换衣服的来来往往。赵姐走进工房，对着那一排八个小姐说：“你们跟我去9号包房”转头对我说，你也去服务。电话响起，是绪安泽打过来的。
“赶快去”赵姐催我。我把电话摁掉。他发来一条信息“贝，生气了？”我没有心思回信息，我所有的心思都是想赚钱的念头，而且是赚快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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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伯利亚的寒流来了，天气越来越冷。去西二食堂吃早餐，要了一碗小米粥。师傅帮我打粥的时候，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我身边。他把卡□□卡槽里说，师傅，一碗小米粥。我不敢扭头看他，直觉告诉我，他就是绪安泽。我们并立站着，大冷天，我的手微微发热。我竟然有些不知所措。他站的离我很近，我想我一偏头，他会和我打招呼。当我端着我的粥转身走，他都没有说一句话。粥溢了些出来，餐盘在手里抖了几下。难道他是真的不认识我了还是故意捉弄我。明明我们在Q上聊的那么热络。
绪安泽坐到一个女生对面，边吃边聊。我闷闷的吃完饭，心里乱糟糟的。去班上上早读，一直提不起精神。在稿纸上涂涂画画，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失落。
“西贝，我那天在□□渔夫看见你和司念晨在一起吃饭”大森林问我。
“嗯”
“你有她的号码？”
“有，你要干嘛”我明知故问。
“你给我一下，我请你吃饭”
“你追她，都不知道排到几百号去了，选个容易点的吧”
“不试一下怎么知道”我钦佩大森林追求爱情的勇气，把手机号码给了他。
“你说一个人在网上和你聊的很热络，见了面又不认识，你们男生怎么想的”
大森林正忙着存号码“那就是搞暧昧”
打完熄灯铃以后，绪安泽在线。他先和我打的招呼。犹豫再三，还是和他提了今天在食堂遇见的事情。
“我今天看见你了”我试探他。
“是吗？”
“我怎么没看见？”
“你是视而不见吧”
“不是”
“你还记得我什么样子不”
“。。。。。。”
“好吧，你还记得我们支教？”
“差不多”我知道绪安泽在敷衍我，默不作声的下线。心里有些不快，关机，拉被睡觉。
手机铃声响起来，是家里打来的，犹豫了一下摁掉，放回口袋。电话再一次响起，还是接通了，是妈妈的声音。
“西贝，西贝”声音急促，带着哭腔。
“嗯”
“你爸爸出车祸了，人在医院，肇事车主付了些钱就没人影了，还要一大笔钱”
“那先借点”
“平时欠别人的都还没还，现在能借的都借了。医生说这周五还不交齐医药费就要停药。你爸还在ICU里面躺着呢”
“妈，你别急，我看看不能借点”
“好，我先挂了”我听见电话那头，护士催缴费的声音。我的脑子一下子就懵了，电话拽在手里，手心直冒汗。看手机上的日期，星期三。看着街上来往的人群，顿时毫无方向感。拿起手机拨通了绿妖的电话，很快就接通了。
“绿妖，我家里出事了，现在急需要一笔钱”
“要多少”
“我也不知道，我爸爸还躺在ICU里”
“你别急，我想想办法，马上给你打过去”
“嗯”
2个小时后，绿妖转了三千过来，让我先打回家。我知道打回去的钱只是杯水车薪，医院是个很烧钱的地方。满腹心事的回了宿舍，看着手机里的联系人“卓泊然”三个字发呆，寻思着要不要拨过去。他现在和他的合作伙伴组建公司不久，而我贸然向他借钱，总觉得这样会妨碍他。给几个亲近的亲戚打了电话借钱，全部都一一婉拒。我咬着嘴唇，眼泪没出息的滑落下来。
尚小恋走进来，我赶忙擦掉眼泪，收了手机。拿着手机出了门,在在学校的操场走走停停，想不到赚钱最快的方法，也没处再借。去了市区，走走停停，在公交站牌下等车，车还没来，扭头顺手捋头发的时候看见身后的广告牌贴着一张酒吧之类的招聘广告，日结，薪酬不错。
平时都不屑一顾的广告征贴，一下子抓住了我的眼球。邪恶的念头从我的脑子里蹦出来，也管不了那么多，心里默念了一遍地址。去粉巷的公交车来了，立马踏上车。下车后我犹豫的站在下车的公交站台上，看着来往的人群和高大的商业建筑群发愣，从来没有觉得自己如此的渺小。我想我不能就这样回家，回家至少能交一笔钱救救急。
母亲再次打来电话，让我快些回家。母亲忙于应付那些医疗账单，脑子也有些懵，说话有些前言不搭后语。站在最繁华大街的安静巷子又打给大伯借钱，被婉拒。心底的失落感蔓延开来。平日父亲嗜赌，平日借了不少钱没还上，假话说过一些，信誉早已扫进了垃圾箱。穷人的生命如蝼蚁一般。第一次感觉到贫穷和死亡的一线之隔。金钱的紧迫感一步步逼近不经世事的小心脏。
把手机放回包里，往粉巷的那家名叫“后宫”的酒吧走，不远处便看见张羽和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在酒吧门口说话，听见那身材壮实的男人说：“蓝玫，几天没来上班了”
“这几天有点事”
“晚上准时上班”那男人刚说完这话，转身接着电话进了酒吧。张羽没有跟着进去，靠在一根柱子上，拿出一根烟，点了抽起来。
“张羽，你在这”
“是你，怎么”张羽抬起头扫了我一眼，有些慌乱。
“在这上班？”
“你不要乱说，谁在这上班。神经”张羽横了我一眼，一声不吭的往街头走去。张羽平时的穿着都是名牌，我不知道那些牌子，只是常听宿舍的同学提起，传言她是富家女。看着张羽离开，扭头看了看后宫酒吧的门口，犹豫要不要进去的时候，一个酒吧服务员走出来，问我有什么事。我咬咬牙问，你们经理在吗？有事找他。刚在门口身材壮实的男人刚好从门里走出来。
“什么事”我才察觉到这个高大壮实的男人就是经理。
“我想来这当服务员？”经理烟不离手，让我去里面谈。坐在沙发上，把我上下打量了一遍，看的我浑身不自在。在烟灰缸里抖了抖烟灰说明天来上班。
“我急着用钱，今天开始可以吗？”
“可以”经理的电话铃声再次响起来。“小宋，把她带进去，让赵领班安排一下”
跟着叫小宋的男生进了酒吧，白天酒吧很安静。小宋把我带到一个三十岁的女人面前，伏在耳边说了几句就离开了。酒吧里的人都把她叫赵姐，赵姐在包房里把规矩讲了一通。张羽进来的时候，看见我，眼里闪过一丝讶异，瞬即恢复平静。
赵姐扭头看见张羽吩咐道：“蓝玫，新来的，听说和你一个学校，好好教教她，和你进一个包厢”
赵姐去忙了，张羽走到我面前，一改先前冷淡的态度，拉着我的手说“我还以为是谁呢，你来这工作，当公主还是公关？
“什么是公主”
“就是包房服务员”张羽化了大浓妆，娇俏又不失野性，重叠厚长的睫毛，感觉都能扇风。她冷笑了一下，感觉我们是统一战线的，谁也不比谁高尚。“你名号叫什么。我叫蓝玫，蓝色妖姬的意思”
“我没有”
张羽转身躺在那张嵌着水晶的紫色沙发上，翘起二郎腿。
“取个花名，在这行是必要的，想一个”
在房间扫视了一圈，看着花瓶里插着的假花说“那叫花夕”
“看你不像混这行，没想到好学生也。。。。。。”她欲言又止，我已经明白了后半句。看我没答话，就起身对我说。“开始工作吧”
换了工作服，形似性感海军制服。黑色上衣超短，露出整个腰，配着超短裤。有些局促的走出来。因为裤子太短，不停的用手去扯裤子想把它往下拉一点，多遮点肉。张羽看了我一眼，笑着说“都来这里了，你还这么保守”
听着她的嘲讽驳了句“保守总比失守好”
“这世界最肮脏的莫过于自尊心，要的起自尊，也不会来这卖肉卖笑”我不敢苟同她的理论。我最爱惜的就是我要命的自尊，但此刻，父亲的生命远比自尊来的重要，因为他是唯一的，尽管他有时候很浑。
进了包房，七八个人，有男有女。张羽和另外一个女人分别在两个男人身边坐下，张羽是很会哄客人，哄得客人很开心。唱歌喝酒玩游戏，客人没有为难我，顺利的完成了第一天的工作。下班的时候，运气不错，加上客人大方给的小费，一千收入囊中。正要把钱放入包里，响起了张羽的声音。
“如果你肯做公关，遇见大财主，赚的要翻番”
“我先回去了，谢谢你今天带我”
“在学校不要乱说”张羽反而怕我张扬。
“互相保密”
绿妖打来电话。“西贝，想到办法没有，钱的事”
“想到了，没事，不用担心，过两天就回去”
“那就好”
“绿妖，我还有事，有空我打给你”
晚上去后宫上班，工房很吵闹，聊天骂脏话的，贴假睫毛的化妆的，玩手机的换衣服的来来往往。赵姐走进工房，对着那一排八个小姐说：“你们跟我去9号包房”转头对我说，你也去服务。电话响起，是绪安泽打过来的。
“赶快去”赵姐催我。我把电话摁掉。他发来一条信息“贝，生气了？”我没有心思回信息，我所有的心思都是想赚钱的念头，而且是赚快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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