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2章 深沉的恶意_龙族:道士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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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2章 深沉的恶意

  可这注定是不可能,这个该死的世界或许在别的方面平平无奇,但若要是单论奇幻程度绝对超过人类的想象力。

  源稚生突然觉得自己眼皮很沉,他看着自己面前的几人脸上心里突然觉得这样不错。

  他觉得想要睡了,事实上如果不是在绘梨衣眼中看到了金色的光芒他的意识已经陷入黑暗了。

  “绘梨衣!”

  源稚生突然惊恐的大喊了起来,绘梨衣有些疑惑的扭过头看着源稚生,似乎是不明白他怎么了。

  “你的眼睛!”

  源稚生有些紧张的盯着对方的瞳孔,再三确认对方的黄金瞳并没有开启。

  “是我的错觉吗?”

  “·······”

  绘梨衣歪着脑袋看着源稚生,不明白他这是怎么了。

  “哇!你的眼睛也会变色吗!”

  夏弭的声音再次响起,源稚生顿时觉得自己背后的汗毛根根树立。

  “夏弭!快过来!”

  源稚生几乎是出于本能的发出怒吼,夏弭有些不明所以的抬起头来。

  夏弭的瞳孔里倒映着一张点燃了黄金瞳的脸,源稚生只觉得自己有些头皮发麻。

  几乎是毫不犹豫就上前伸手按在了源稚女的肩膀上,“稚女,醒醒,是我。”

  “是啊,好久不见,哥哥。”

  源稚生的心头在瞬间咯噔了一声,他不明白为什么源稚女的情况会在这个时候恶化。

  “为什么?”

  源稚生有些不解的问道,源稚女扭过头来看着对方开口反问道。

  “你没有听到吗?呼唤的声音。”

  源稚女看着源稚生,后者的瞳孔里带着寒意。

  “是啊,呼唤的声音。”

  源稚生点了点头,他不知道对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但若有若无的梆子声真的突然出现了。

  源稚生能想到的就是这里的广播系统被人入侵了,但这件事实在有些匪夷所思。

  这里的广播系统都是辉夜姬在掌控,那是能可诺玛抗衡的人工智能,几乎不可能被入侵。

  除非是那个人有辉夜姬的权限,可做到让它执行命令。

  可眼下源氏重工里的人还有几个能有这样的权限呢?源稚生摇了摇头,他想不出除了自己眼下源氏重工还会有谁能有这样的权限。

  “这些年怎么样?”

  源稚生摇了摇头,不再去想,而是看着自己面前的源稚女开口问道。

  “过得不是太好啊,总是做噩梦,想回家。”

  源稚女的神色依旧淡然,源稚生点了点头开口说道。

  “辛苦了啊。”

  他们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就好像两个人到中年很久见不到一次的亲兄弟。

  彼此都有自己的不如意,没见面的时候各自都有一肚子的牢骚。

  可真要见了面,又只会说些提棉花,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喜悦也不太会分享痛苦。

  “哥哥,你后悔吗?”

  “后悔。”

  源稚生没有任何犹豫,直接点头承认了。

  他坦然的看着源稚女,开口说道。

  “我应该把你带在身边的,这样结局或许会有不同。”

  源稚生的声音有些痛苦,可即便如此他脸上的神色依旧维持着平静。

  “是啊,我应该,我们应该做的事情太多了,可不都没有做到吗。”

  源稚女现在的心情好像不错,他说这话的时候甚至面带微笑。

  “是啊,我没有做到。而且,我现在知道了,当年的事情另有隐情,所以无论你怎么报复我,都可以。”

  源稚生这话说完,站在他身边呈戒备姿态的失吹樱脚下步子微微后撤,身子向着一边侧开。

  这个姿势方便她随时发动攻击,显然她已经盯上了源稚女。

  可源稚女只是看着对方想了想,不明所以地说道。

  “为什么,什么隐情?”

  “看来你是真的把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都忘了啊。根据我们生物学意义上父亲的说法,我们是皇血,皇血里是不会有鬼这种东西的。

  皇血之所以是皇血,就是因为我们不会堕落。”

  源稚生说完这话之后盯着对方的眼睛,似乎在等着他的下文。

  “这样啊。”

  源稚女

  点了点头,整个人只是安安安静静地坐在那儿,并没有太大的情绪起伏。

  “可惜迟了,他来了。”

  源稚女叹息了一声,之后从原地站了起来,看着源稚生身上的气势节节攀升。

  若隐若现的梆子声在此时变得清晰无比,源稚生惊恐的眼神中,绘梨衣的瞳孔里也燃起的金光。甚至就连源稚生都觉得自己的意识有些恍惚,这不对劲。

  他是皇血,作为白王的后裔他天生就对一些精神操控具有抗性。

  “哥哥,你们怎么了?”

  夏弭看着他们几个人瞳孔里的金色,语气颇为好奇的向着他问道。

  可他对上的并不是源稚生的忽地啊,而是一双冰冷的黄金瞳。

  源稚生的意识彻底消失了,夏弭眉头微微皱起,拳头在瞬间攥紧。

  “你是谁?”

  夏弭看着对方问出了一个注定得不到回答的问题,此时绘梨衣、源稚生、源稚女三个人的黄金瞳里都没有任何情绪。

  好像他们只是冷冰冰的机器。

  “他们怎么了?”

  樱井小暮看着失吹樱有些紧张的问道,她不是没主见的女人,而是眼下的情况已经超出她的理解。

  失吹樱面色焦急的检查了一遍源稚生,细密的汗珠顺着她的额头打湿了她的刘海。

  “哒哒哒。”

  脚步声在黑暗中响起,男人的声音哼着轻快的小曲,缓缓的接近他们。

  “哎呀,真是让人感动的画面呢?有人点了超大份布丁吗?”

  樱井小暮在一瞬间身子僵硬,她有些惶恐的扭头看向了男人的方向。

  那个家伙身形消瘦,穿着传统的黑色和服,带着白色的能剧面具。

  只是一眼她就觉得自己被剥去了所有力量,扑通一声跪在了对方的面前。

  “绕过龙王大人。”

  可还不等对方回答,夏弭已经冲了出去。

  如同烈日一般的金瞳中没有任何慈悲的神色,他像是一位愤怒的神祗,正在表达自己无尽的愤怒。

  可他的愤怒并没有落到实处,三个同样燃烧着黄金瞳的身影就出现在了夏弭的对面。筆趣庫

  只是一瞬间,他拳头上的力量就被他收去了大半。

  可即便如此他脸上的神色仍旧有些惊恐。

  “嗯!”

  拳头砸在源稚生叠在一起的手臂上,将他的身子砸飞了出去。

  “真是完美啊。”

  带着白色能剧面具的男人看着夏弭眼神里满是贪婪。

  失吹樱站到了夏弭身边,有些紧张的盯着绘梨衣。

  眼下源稚生的情况或许很紧急,但她更不想看到失控的绘梨衣。

  “王将!你把他们怎么了?”

  “怎么了?工具当然就要有工具的样子啊,他们怎么能有自己的意识呢?”

  面对樱井小暮的追问,王将似乎饶有兴趣的看着给他们解释了一下。

  “你想干什么?”

  失吹樱看着站在他们面前颇为得意的王将,心念电转不动声色地问道。

  “干什么?你得理解一个科学家对于高级实验素材的贪婪。”

  王将摇头晃脑的说道,可贪婪的眼神始终没有离开过夏弭的脸庞。

  后者眉头死死锁在一起,脸上的厌恶之情已经溢于言表。

  下一刻,他的拳头再次挥出,但迎接他的是源稚女的拳头。

  “不要!”

  樱井小暮惊呼一声,她刚才可是全程观看了夏弭是怎么战斗的,这一拳下去源稚女不死也残。

  可夏弭没有任何留手的意思,他的拳头带着万钧之力向着源稚女砸去。

  只是一下,就让的对方步了他哥的后尘倒飞出去。

  “姐姐别担心,我没用力。”

  夏弭没有回头,而是死死的盯着带着白色面具的王将,恶狠狠的说道。

  “下一拳,就把你打爆!”

  “没关系的,真的没关系的。不过在你打爆我之前,我想问你一下,假如我不对你动手,你有办法同时救下她们两个吗?”

  王将脸上的神情带着得意,伸手指了指樱井小暮和失吹樱。

  夏弭微微一愣,绘梨衣微微张开了嘴巴,似乎有什么话要说。

  失吹樱瞬间扑向了夏弭,想要将他

  推开。

  可对方的身躯实在过于沉重,她并没有能够如愿。

  “死。”

  绘梨衣口中的音节响起,风暴瞬间在她的身前形成,向着夏弭他们几个人笼罩过来。

  即便是夏弭也说不清楚他面前的到底是什么,好像对方只是在向着自己下达了名为死亡的命令。筆趣庫

  连带着沿途所有的元素、生物、有机物和无机物都开始了凋谢。

  夏弭体表的皮肤开脱落,如同浸水之后的泥塑。

  可他脸上稚气的神情没有丝毫变化,他只是冷冷的盯着站在绘梨衣身后的王将。

  下一刻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精明的色彩,他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直接抬起左脚狠狠地跺在了地上。

  巨大的力量在瞬间充盈了整个水泥板,原本坚硬的东西迅速开始了震荡。

  藏在楼板之间的钢筋发出让人牙酸的声音,还没等失吹樱和樱井小暮反应过来,他们脚下的楼板就已经破裂开来。

  他们三个也在第一时间向下坠落下去,可夏弭并没有就此善罢甘休,他继续破坏着楼板向下逃去。

  如果只是他一个人,他就直接和这个家伙拼命了,但现在不行。

  失吹樱和樱井小暮还在这里,他注定会有所顾虑。

  “追。”

  王将瞳孔里的神色不变,只是淡淡的吩咐着,下一刻绘梨衣便从破碎的楼板中跳了进去。

  源稚生和源稚女也从后面走了过来,他们两个瞳孔里的金色依旧旺盛,可王将看都不看他们一眼开口说道。

  “去把实验体给我带回来。”

  此时无论是源稚生还是源稚女都已经失去了自己的意识,他们当然不会反抗王将的意志。

  很快这层楼就空了下来,若有若无的烟味缓缓从空间里飘起。

  王将瞳孔里的神情有些疑惑,他不明白这里为什么会有烟味。

  明明从刚才开始到现在,这里都没有人抽过烟。

  下一刻,空气中传来一阵破空之声。

  银白色的光芒在黑暗中一闪而逝,男人的声音响起。

  “虽然不知道你的名字,不过你应该就是我要找的人呢。”

  王将这才扭过头看向了沙发,那个男人背对着他,从他这里只能看到男人手里夹着的香烟正在燃烧。

  “阁下是?”

  “嗖!”

  破空之声陡然间响起,王将面庞上的白色面具被打落了下来。

  那里头是张苍老的脸,可尽管如此王将还是没有移动身子,好像他被人用刀抵住了要害只要自己敢轻举妄动,那么下一刻他就会死在这。

  “不重要啊,我是谁一点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怎么敢这么肆无忌惮的?真当他们都没有家长的啊?”

  男人的声音听不出火气,但王将却能从中听出浓烈的威胁意味。

  好像此时他面前的不是沙发,而是由白骨垒成的王座。

  “呵呵,所以你要给他们主持公道?”

  “嗖!”

  又是一道破空之声,血液顺着王将的耳坠流淌。

  他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但他知道自己的身上少了块肉。

  “我们华夏过去有个酷刑,叫凌迟。传说要能把一个活人削成枯骨还不能让人断气,这种事太难了,你得把一个人的血肉全部削干净,但你还不能伤到这家伙的主动脉。

  所以会这门手艺的人其实并不多,有些人比较聪明,可能看一遍就会了。但我不行,我太笨了。我没法做到看一遍就会了,我只能自己一个人多加练习。”

  男人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温和,甚至还带着一点害羞。

  好像他是个功课不怎么好的学生,突然之间考了满分正在和人介绍自己的学习经验。

  可他不是学生,介绍的经验和学习也没有任何关系。

  王将有些慌张了,他不知道男人说这些的用意是什么,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伤到自己的。

  “你到底要干什么?”

  “没什么,希望你能帮我练习。毕竟你也知道,能值得我这么对待的人不多。”

  男人始终没有回头,但他这话说完之后破空声接连响起,一道又一道银白色的虚影飞入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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