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8章 你是喜欢我的_夫君太多谁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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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8章 你是喜欢我的

  你是喜欢我的

  你是喜欢我的

  伸手掀开了帘子,秦茗玥迷蒙蒙的就要跳下了车,也许是太急,一个没踩稳,身子就要向车下栽去,车上的楚轻离一惊,连忙伸手拦回了她的身子:“你干什么?要摔死么?”

  “我……”猛然惊醒,秦茗玥看着楚轻离,一双眸子还有来不及收回的慌乱、恐慌,就那么的入了楚轻离的眼。

  “是不是做了什么梦了?不怕!”楚轻离抱着秦茗玥,伸手拍着她的肩膀,轻轻的道:“可能就是太累了,回去好好的睡一觉就没事儿了。”

  轻轻的声音,绵软的语调,安慰的意味,身上竹叶清香传来温暖的气息,秦茗玥怔怔的看着楚轻离,再惊醒的时候,人已经在揽月阁了。

  这一日一夜,恍然若梦,秦茗玥被雾蒙住了眼睛,有些不知道今昔是何夕了!

  揽月阁的新房已经被打扫一新,再也看不出原先凌乱的痕迹,秦茗玥躺在了床上,楚轻离给她盖上了被子,轻轻的拍着她的身子,就像是哄小孩子睡觉一般的样子,俊颜暖暖的,目光温柔。

  秦茗玥闭着眼睛,其实是一点儿睡意全无,她其实很想问问楚轻离的,可是想想又作罢,问又如何?不问又如何?效忠王府,她自然是不会长久待下去的。

  既然不是,那么又何必。写休书和毁休书,威胁她留在这王府,仅是一夜之间,又有什么必要呢!

  天色渐渐黑下来的时候,楚轻离看着秦茗玥睡着了,终于起身离去了,紫衣翩然的背影,带着那么一丝的清冷,清冷中挂着那么一丝的柔情。

  楚轻离前脚刚迈出揽月阁,秦茗玥便推开了被子坐了起来。穿上鞋子,换下了那一身玫瑰红的衣衫,准备往茗玥阁去。赵妈推开房门走了进来,神神秘秘左看右看的,手里似乎还拿着什么东西。

  “赵妈!干嘛呢?做贼呢?”秦茗玥看着赵妈的样子,咋看咋像做贼的样子。

  “小王爷走了?”赵妈走了进来,看着屋内就秦茗玥一人,似乎松了一口气。

  “是啊!你不是看见了么?”秦茗玥一边弄着有些乱的头发,扫了赵妈一眼,一边说道。

  “我问你这个是怎么回事儿?”赵妈将一张纸递到了秦茗玥的面前,看着她,脸色不是太好。

  “什么怎么回事儿?”秦茗玥打算忙着走,不耐的转头扫过来一眼,忽然睁大了眼睛,一把将那纸拿到了手里,不敢置信的看着那张纸上的字,轻呼道:“休妻书?”

  这是楚轻离昨日给她的那封休妻书?天!秦茗玥看着那张纸,再抬头看看赵妈,赵妈一副等她解释的样子,秦茗玥拿着那休书有些发傻的看着赵妈:“不是被他给毁了么?”

  “什么毁了?”赵妈看着秦茗玥。

  “你……你哪里来的这个?”秦茗玥看着赵妈,她可是亲眼看见楚轻离给她手中的休书夺过去毁了的,如今……如今怎么又跑出来一张,难道楚轻离写了两张休书?

  “什么在哪来的?当然是我今日给你整理你昨日穿的衣服里掉出来的。”赵妈看着秦茗玥,脸色真的很不好看,她是识字的,这白纸黑字写的就是小王爷要休了她。

  “昨日穿的衣服……”秦茗玥努力的想着:“你说是那嫁衣?”

  “不是那个,你昨日还穿哪个了?”赵妈白了秦茗玥一眼:“说,这个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昨日穿的嫁衣,记得楚轻离给了她休书,她是给放进了那衣服里,然后,然后就楚离歌来了……再然后她醒来,对了!被楚轻离毁的那休书也是从那衣服里拿出来的,难道楚轻离毁去的不是休书?

  秦茗玥想到这,眼睛猛然的一亮,哈哈!也就是说她拿错了,楚轻离也毁错了,那张纸不是休书?可不是休书,那毁去的是什么?

  脑中忽然灵光一闪,记得那日敏德贵妃给她了一封信,她没看就揣进了怀里,后来一直也忘了,等出嫁的那天早上,她便和那些牌子什么的一起的揣进了怀里。

  天!这么说楚轻离毁去的是那个?那个敏德贵妃给她的信?

  “哈哈……”秦茗玥相通了,大笑了起来。人算不如天算啊!果然上天是可怜她秦茗玥的,好心有好报啊!拿着那张休书,笑倒在了桌子上。

  意外惊喜啊……惊喜啊……秦茗玥拿着休书,一天的乌云都散了,眉眼都笑弯了,这样她就可以走了!休书啊!休书,秦茗玥抱着失而复得的休书,别提笑的多开心了。

  楚轻离果然是惹了天怒,连老天都看不过去了。哈哈……

  “死丫头!你还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小王爷怎么会休了你?”赵妈看着秦茗玥大笑的样子,一张脸更阴了,不过随即担心的看着她,笑的有点过了,都出了眼泪了,怕是不正常了。

  “什么怎么回事儿?你不是都看见了,就是他休了我了。”秦茗玥看着赵妈,将那休书折好,小心翼翼的揣进了怀里,抹了抹笑出来的眼泪,有了它,这就是她离开的法宝啊!

  不过怕是现在还不能拿出来。要等她把一切都准备妥当,左相府打点好了,再带上翠竹和赵妈离开,休书向世人一展现,楚轻离,看到时候你再威胁谁去。

  要多开心有多开心。秦茗玥这辈子怕是都没这么开心过。夹缝中生存,小老百姓果然不易啊!她从今以后要翻身了!终于要翻身了!

  这话说的怎么那么……好像她秦茗玥一直活的很窝囊似的……唔……她不承认,她那只是忍罢了!对,就是老头子说的隐忍,不过似乎是隐忍过了而已……仅仅是过了而已……

  “丫头!是不是……是不是离小王爷知道你不洁,所以……”赵妈看着秦茗玥小脸上的神色,那笑出来的眼泪还挂在眼角,不免猜测道。

  “不洁?”秦茗玥一愣,随即哈哈的再次大笑了起来,看着赵妈的样子:“您老人家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你这孩子,我从小看着你长大,你有一点儿变化怎么能瞒得过我,那日回来就发现你不对了,那个男人是谁?”赵妈看着秦茗玥,一张老脸有些阴,似乎要知道是谁的话,她能拿把菜刀给人家劈了去。不过楚离歌那个混蛋,她可劈不过人家一根指头的。

  哦!原来那么早就发现了啊!果然是赵妈,人老眼睛其实不花的。秦茗玥点点头,整了整衣服,将她那些重要的东西一股脑的揣进了怀里,看着赵妈:“我这就去杀了他去!”

  “你要去哪?”赵妈一把拽住了秦茗玥。

  “对了!这休书的事儿……嗯,楚轻离让我先住在这里,等过一阵子再离开,你还是别给张扬出去。”秦茗玥看着赵妈,嘱咐道。

  “这种事儿我乱说什么,离小王爷多好的一个好夫君,这种事儿奉是一个男人都受不了,他休了你,还为了你的名声着想,让你待在这,真可真是……”赵妈看着秦茗玥,一张老脸都是忧心,而且心里不定多感谢楚轻离没立时的赶秦茗玥了。

  秦茗玥猛的翻了个白眼,不过看在赵妈给她拿出了休书,让她死一般的心绝处逢生了的面上,就不计较这些了,连忙道:“行了,行了,明天我就给你找个比他再好的回来。”说完甩开赵妈的手,就要离开。

  “死丫头!你去哪?你那飞来飞去的……”赵妈手一松,看着秦茗玥面色焦急,担心的声音道:“可别摔着……”

  天!真是赵妈啊!秦茗玥刚要起来的身子,一听这话,可不就摔了下来,一脸黑线的看着赵妈,再次的足尖轻点,飞身从窗子离开了。

  赵妈站在窗前看着秦茗玥转眼没了的身影,叹了口气,人老了,这么些年在小姐身上发生了好多变化,她也管不来了,不过只要她还是她的小姐,还是从小看大的那个丫头,不管怎样,她自己认为好就好吧!

  不过可惜了离小王爷那么个人儿和一番情意了,怕是心里一定很不好受的。赵妈叹了口气,转身将门紧紧的关上,像秦茗玥每次离开的时候一样。

  秦茗玥出了揽月阁,绕过了王府的若干暗卫,如一缕轻烟,向着醉香楼飘去,冷情,希望那个梦不是真的,冷情没走,一定要没走。

  他不能再扔下她不管的,一定不能。秦茗玥的小脸板的紧紧的,心有一种莫名的恐慌,那个梦太过真实,真实的让她以为是真的。

  轻功运到空前最高,看见醉香楼五楼的茗玥阁,迫不及待的屈指打开了窗子,飞身闪了进去,闪进去的同一瞬间,急急的唤了一声:“冷情!”

  身子也随之落地,茗玥阁内空无一人。迅速的推开门,转身走向隔壁的房门,一把就推开了,房间整齐,同样的空无一人。整个人似乎站立不稳一般,身子猛的后退了两步,目光痴痴的看着洁净的无一丝纤尘的房间,猛然醒悟一般的向着身后大喊:“来人!春艳!”

  “姑娘?”秦茗玥的话音刚落,春艳惊讶的声音响起,随即人已经站在了她的身后。

  “冷情呢?告诉我冷情哪去了?”秦茗玥转过头,一张小脸依然板的死死的,心里慌乱的无以复加,袖中的手紧紧的攥着,看着才进来的春艳咬唇问道。

  “公子刚刚离开不久。”春艳一愣,连忙说道。

  “离开了?他怎么会又离开了呢?”秦茗玥小脸一变,刚才看到屋子内的情形就看出来了,整整齐齐,没有一丝人烟的样子,可不就是又离开了么。

  “属下不知。公子从昨日回来,一直待在茗玥阁,刚刚走不久。”春艳道。

  “你是说他刚离开不久?”秦茗玥一惊抬头。

  “是!不过走了一个时辰。”春艳道。

  一个时辰……那不就是她从皇宫回来到现在的时间……冷情……秦茗玥身子猛的后退了一步,似颓然的泄了气力一般,心顿时的空了:“果然是又离开了……”

  口中喃喃的道了一句,秦茗玥感觉心里空空的,抬头看着春艳,自己都觉得那声音有些发颤:“知道他这次去哪里了么?”

  春艳摇摇头:“公子未曾交代去处,只是说姑娘若来了,让姑娘……”

  “怎样?”秦茗玥心理升起了一丝希望。

  “公子说告诉姑娘,他那日说的全是戏言,请姑娘莫要当真。”春艳轻声道。

  “戏言?”秦茗玥身子猛的一震,再次的后退了一步,心再也不是慌乱,再也不是惊恐,再也不是希望,再也不是期愿,有的只是被抽空了感觉,麻麻的,木木的。

  就知道他会走,原来那句我等你,也只不过是一日的时间。忽然想起被她砍了五年的那些竹子,真的有一种千疮百孔的感觉,但心却是空的。

  就如此时的她,燕非烟走了,秦筱缘一声不响的离开了,至今音讯全无,楚离歌娶了赵蔷,却要了她的洞房花烛,楚轻离费尽心机的娶她,却洞房花烛夜扔给她一纸休书,尽管那纸休书被他第二日毁了,可是如今安然放在她的怀里,冷情给她本来有些死了的心多了一抹希望,如今又残忍的将这希望扼杀了,戏言……呵呵……冷情真是残忍!

  三年的赌约,玉清的赤炎神功对她的冰及神功,拿着剑对砍,不是她杀了他,就是他杀了她,原因是世间有玉清,何必生逍遥,既生瑜何生亮,所以他们只要存一个,生死不容……

  生死不容啊,真是一个疯子……

  身子颓然的后退了数步,倒在了身后的软榻上,只听春艳似乎惊慌的喊了一声姑娘,秦茗玥怔怔的看着她,那一瞬间,面前春艳的身影也模糊了。

  一口血猛的吐了出来,秦茗玥伸手捂住心口,怔怔的看着,春艳惊的上前一把抱住了她,再冷的人,心里还是会痛的啊!他们就不知道么?她是会痛的呢!

  心真的会痛的呢!好痛,好痛,痛的几乎都不能呼吸了……又是孤单的一个人了……

  “姑娘?”春艳一张清冷的脸担心的看着秦茗玥。只见秦茗玥眼神飘渺,嘴角因了那染上的鲜红,让人有一瞬间她就要立时消失不见的幻觉。

  “我没事儿!”秦茗玥向着春艳摆摆手,看着春艳担心的眼神,许久轻轻的道。

  “姑娘!公子也许有不得已的苦衷,要不要属下派人找他,想来一个时辰,公子并没有走远……”春艳看着秦茗玥,建议道。

  “算了!他既然要走,就走吧!是我太认真了。”秦茗玥摆摆手。

  是啊!她是活的太认真了,三年前只是一曲,她便认真的天下寻找楚离歌;揽月阁,冷倾怜说‘这株韵兰你收好,不准丢了’,她便真的收好了;左相府,秦筱缘说‘四妹!给我一些时日,我带你走。’她也当真了;楚轻离十里锦红相迎,三拜天地,那一身大红衣衫,俊颜认真的样子,她还是认真了;冷情说‘我在茗玥阁等你!’,她更是认真了。

  老头子师傅说过,她本是一个逍遥的人儿,偏偏太过认真,反而累了自己。要想不被世间红尘所累,你就要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超脱尘世,你才能活得自在逍遥……

  可是她是人啊!一个有血有肉的人呢!如何能跳脱红尘,还能有心?她是学着有心了,可是如今却被自己卷进了这红尘。

  如今么……是不是到了该跳出去的时候了……

  “呵……”许久,秦茗玥忽然笑了,笑颜不再是清冷的,不再是轻浅的,而是一种哀伤,一种魅惑,或者脱了那哀伤和魅惑,只剩下纯粹的笑。

  “姑娘?”春艳一张清冷的脸担心的看着秦茗玥。

  “去吩咐,从明日起,筹备京都花魁大赛,向世人推出醉香楼的玥姑娘……”秦茗玥依旧笑着,嘴角因了那染上的鲜红,更是有一瞬间逼人的魅惑,一字一句的道:“挂-牌-接-客!”

  “姑娘?”春艳一惊,不敢置信的唤了一声。

  “按我说的去做,明日我要西楚囯京都城的大街小巷,甚至天下三国都知道,醉香楼来了一个玥姑娘!上至王孙公子,下至布衣贫民,只要谁出的价钱让我满意,我就陪他春风一度。”

  “姑娘不要……”春艳再次大惊失色。

  “我的话你们如今都不听了么?还是我平日太宠你们了!”秦茗玥伸手拿起了桌子上的杯子,她的话刚落,杯子应声碎成粉末,伸手微微一抖,粉末顺着手指缝往下流失,冰冷的声音一字一句的道:“从今以后,剑阁和暗门只有一个主子,有谁胆敢再私下违抗命令,就犹如此杯!”

  “……是!”春艳小脸立时一白,扑通的一下子跪到了地上。她的面前是一堆碎了的杯子碎末。

  “天下追火令通知各部,从今以后,剑阁和暗门再也没有冷情此人,见之……形同陌路!”秦茗玥继续道。声音清清冷冷。

  “……是!”春艳身子一颤,猛的抬起头看着秦茗玥,往日清冷稳重的身子都颤颤的,心里的惊骇程度可想而知,跟随秦茗玥五年,从来未见过这样的她。只见秦茗玥面色淡淡的,没有一丝表情,小脸再次一白,几乎都没有血色了,颤抖的应声。

  秦茗玥抖了抖手上的碎末,起身站了起来,小脸恢复了平静,伸手掏出了怀里的帕子,轻轻的抹了抹嘴角的血迹,又看着地上那一片血迹,秀眉微皱,看着春艳道:“给那些血擦了吧!我要它从来没有发生过。”

  “……是!”春艳点头,又连忙补充道:“姑娘放心吧!一定擦洗干净,看不出来半丝痕迹。”

  “嗯!”秦茗玥起身站了起来,不再看房间一眼,向门外走去,回到了隔壁的茗玥阁。

  冷情……你可真的会伤我的心呢……

  茗玥阁静静的,空气中还弥漫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草药清香。懒懒的躺在软榻上微微的闭上了眼睛,嘴角挂上了一抹妖娆的笑,笑颜是清冷的,魅惑的,既然能如此逍遥度日,何苦被凡尘所扰,从今以后,她只做她自己……

  天色渐渐的晚了下来,天空中只余了一抹残阳,软榻上闭着眼睛的人儿再次睁开眼帘,往日珠明璀璨般的明眸再也不见,换上的是浓浓的雾色,雾色深深,遮住了一切的情绪,让人再也看不清。

  环视了房间一圈,秦茗玥起身走到镜子前,看了看镜中的自己,静静的看着,许久,似乎下了什么决定一般,微微抿了抿唇,足尖轻点,如一缕清风,飘身离开了茗玥阁。

  一品轩后院的一处小院,高墙碧瓦,院落深深,还未接近,便有浓浓的梅花香扑鼻而来,秦茗玥飞身飘落在小院的高墙上,身形站稳,看着满院的梅花,嘴角抽了抽。

  七月的梅花,开的如火如荼。夕阳西下,给满院的花海踱上了一层金光。整个小院四周都飘散着清清冷冷的香气,但偏偏那香气里沾染着一种迷惑人心的味道。能让梅花在大夏天开放,如此变态,天下怕也就是玉清一人了。

  飞身飘落,秦茗玥落在了一株梅树上,伸手拈了一株花瓣,拿到鼻间轻闻:“唔……果然很香……”

  话语轻轻的,柔柔的,一身白衣,白衣如雪,落在红粉的花海之间,说不出来的轻灵飘逸。玉清在秦茗玥来的第一时间推开门出来的时候,就看到了这样的秦茗玥。

  每见一次,她的身上似乎都有一种变化,沉淀再沉淀,有什么一层层的堆积,似玉雪山上的冰雪,总有一种脱开外世的沉沦。

  “你怎么来了?”玉清看着那坐在梅树上的人儿,一双清冷的眸子闪过一丝讶异。不难怪他不讶异,这个女人一直都不避他若蛇蝎,没想到今日到是自动的送上门来了。

  “你这满院的梅花盛开,也不邀请我这爱梅的人来观赏,真是小气。”秦茗玥瞥了玉清一眼,拈了一株梅花,轻轻的吹了一口气,那落在指尖的花瓣便飘了起来。

  “你这女人也懂得珍惜花么?”玉清看着好好的梅花在秦茗玥的手里,转眼之间飘到地上就变成黑的,一张清冷绝美的脸一阴。

  “呵呵……怎么不爱呢!爱呢!爱的紧呢!”秦茗玥轻笑,伸手再拈了一株梅花,花瓣粉嫩,绽放着淡雅的清香,好想忍不住的吃一口哦!只是想着,便将手里的花瓣放进了嘴里。

  “女人!你不想死就赶快吐出来!”玉清看着秦茗玥居然将梅花放进了嘴里,面色一变。

  “唔……不想死!”秦茗玥摇摇头,随即看着玉清,一张嘴,口中什么也没有,无辜的道:“可惜你说的晚了,我吃下去了!”

  “你吃了?”玉清面色再次一变,刚才还站在门口的身子转眼间来到了秦茗玥坐着的树上,一把就将她拽了下来,伸手掰开了她的嘴,果然是什么东西也没有,那梅花被她吃下去了。

  “真的吃了!”秦茗玥似乎怕玉清看不见似的,使劲的将嘴张大了给他看,一双如水的眸子眨啊眨的,是她吃又不是他吃,他似乎好紧张啊!

  “你……什么东西你都吃,真是找死么?”玉清看着秦茗玥的样子,一把推开秦茗玥开了她的身子,一双清冷的眸子带着微微的薄怒。

  “哎呀!谁叫你不早说了,那花瓣不能吃么?不过倒是挺香的。”秦茗玥被玉清推的一个趔趄,抬眼看着那满院梅树上的梅花:“可是好好吃啊!”

  再次伸手,又拈了就进的一株梅花,转眼间,又是几片花瓣进到了嘴里,看着玉清阴着脸看着她,秦茗玥像是为了证实好吃一般,舔了天嘴角:“就是很好吃啊!你尝过没?”

  秦茗玥说着将手中的梅花递了过去,放到了玉清的面前,小脸浅浅的笑着:“要不你也尝尝吧!”

  玉清不言语,阴着脸看着秦茗玥和递到他面前的梅花,他的脸比他的黑衣还黑。

  “啧啧!天下第一公子变脸呢!”秦茗玥收回了递到他面前的梅花,一手拿着梅花,一手摘了花瓣往嘴里送,歪着头笑看着玉清,一张那么美的脸,一瞬间变了好几十种颜色,快赶上楚轻离那混蛋变脸的速度了,不过玉清变脸,可比楚轻离那家伙变脸好看多了。

  “你今天是来送死的么?”玉清看着秦茗玥,一双眸子清清冷冷的。

  “唔……还真的让你给猜对了呢!”秦茗玥一把扔了手中的梅花,拍了拍手,本来洁白的手心全是黑色,也不在意,点点头道:“三年前的赌约,不等今冬的第一场雪了,就今日了结了如何?要不你杀了我,要不我杀了你,活着,我走出去,死了,你就地给我埋那颗梅树下,反正有这么多梅花伴着,我也不寂寞。”

  “你果然是来送死的么?”玉清面色微微一变。

  “呵呵……谁说的,没准我杀了你呢!你的赤炎神功不是也没有大成么?”秦茗玥轻笑,一个轻轻的挥手,腰间的寒冰剑抽了出来,看着玉清站立不动的身子:“你不拔剑,我也一样动手了哦!我可是不想死的。”

  秦茗玥话音刚落,身形顿时飘起,手中挽了个剑花,寒冰剑带着一丝清冷的光芒,向着玉清的胸前刺了去,端的是快若闪电,玉清不闪不躲,也不拔剑,俊挺的身子依然笔直的站在那,看着秦茗玥的剑就那么的到了自己的心口前。

  距离微微一寸之处,剑猛然的顿住了,秦茗玥旋转的身子飘落,剑锋扫落了一地的梅花,她的白衣上也沾染了梅花,一张小脸气闷的看着玉清:“你拔剑!”

  玉清不语,看着那薄如娟纸的寒冰剑,微微抿唇,淡淡的道:“你的寒冰剑都长锈了!”

  “长锈了?”秦茗玥一愣,一把的撤回寒冰剑,拿到面前看,寒冰剑寒光闪闪,玉质晶莹,剔透明亮,哪有半丝长锈的痕迹,抬眼看着玉清:“哪里有?”

  “不但是寒冰剑长锈了,你的脑子也长锈了。”玉清再次道。

  “啊?”秦茗玥再次一愣,睁大了眼睛,似乎有些不明白。

  “冰及玉雪剑法,本是杀人于无形的剑法,可是你却半丝的杀意也没有,不是锈了是什么?”玉清挑眉看着秦茗玥和她手中的寒冰剑,淡淡的道。

  “谁说的?我现在就能杀了你!”秦茗玥扬眉,寒冰剑再次的向玉清刺了去,更是比刚才快了不知多少倍,一张小脸满是不服气的神色。

  玉清伸手,两只手指便轻轻的夹住了刺来他心口的剑尖,看着秦茗玥,秀眉轻蹙,薄怒道:“这就是能杀了我的剑么?”

  秦茗玥不语,寒冰剑递进,却依旧是文丝不动的在玉清胸前的一寸之处,心下一气,猛的往回撤,却还是纹丝不动,被玉清的手指夹着,根本就撤不出来。

  动了几动,还是动不了,既前进不了,也后退不了,丫的!一把破剑也跟她做对,秦茗玥看着寒冰剑,再抬眼看玉清面色不动,一双眸子幽深的看着她。

  “我既然杀不了你,你杀我得了。”秦茗玥心下气闷,一把松了手中的剑。看着玉清道。

  玉清不语,手指微微松动,寒冰剑铛的一声落到了地上,淡淡的看了秦茗玥一眼,转身向刚出来的屋子走回去,清冷的声音道:“我从来不杀废人!”

  “废人?”秦茗玥一愣,随即小脸一变,恨恨的道:“你才是废人呢!今日本姑娘就要你知道知道,到底我是不是废人!”

  腿轻轻前踢,微微伸手,寒冰剑瞬间的回到了手心,身形瞬间的飘起,再无一丝的虚软和造作,寒冰剑带着一丝冰寒向着玉清的后背刺去,快、狠、准、飞花摘叶、杀人于无形。

  玉清的身后似乎长眼睛了一般,清冷的容颜在剑尖刺向后背的一瞬间,似乎绽开了一抹笑意,微微侧身,身子顿时的凌空拔起,只觉空中一道幽绿的光芒一现,玉清手中已经多了一把薄如娟纸的宝剑。

  宝剑泛着幽幽的绿色光芒,同样带着一丝冰寒的气息,玉清一身黑衣的身影在空中划了一个绝美的弧度,宝剑扬着一道青光,向着秦茗玥反刺过来。

  “唔……碧玉剑,三年没有见到了呢!”秦茗玥看着玉清手中的剑,一双眸子瞬间一亮,小脸也染上了一层莫名的光,身形同样凌空拔起,手中的寒冰剑迎上了碧玉剑。

  寒冰剑和碧玉剑同为天下七大名剑之一。只觉一白一绿两道光芒在空中交闪而过,一道白影和一道黑影瞬间纠缠在了一起。

  夕阳西下,天边披了一道残红,由半空中飘落到梅花林,又沾起一片片花瓣,再次的纠缠到空中,漫天的花雨倾洒而下,飞飞扬扬,二人似乎沉迷在了对方的剑上,无人珍惜这一院子的梅花。

  转眼之间,便是半个时辰过去,各自瞅准了一处空隙,玉清的心口,秦茗玥的眉心,两柄剑同时毫不犹豫的刺出,时间在这一刻静止。

  黑衣俊美的倾世容颜,白衣素雅的娇美容颜,一双眸子清清冷冷中沾染着深深的柔情,一双眸子雾色朦朦中划过淡淡的眷恋。柔情为谁?眷恋为谁?转眼间都将不复存在。

  无论是清冷的眸子,还是雾色的眸子,此时离的近了,两双眸子彼此倒映出的均是对方的身影,黑白相间,却是绝美而哀伤。

  心口一寸之地,眉心咫尺之距,寒冰剑和碧玉剑同时的顿住,从相识到如今,三年时光匆匆转逝,脑中映出最深的却是那句‘今晚我陪你待嫁!’,然后便是双双轻浅的呼吸声,融合在了一处。

  身子顿时泄去了所有的力气,手中的寒冰剑脱落,身子也从半空中落了下来。随着漫天飞舞的梅花,轻轻盈盈,确是快若闪电。

  手中的碧玉剑也同一时间脱落,一双清冷的眸子瞬间挂上了焦急,黑衣的身影,再也划不出绝美的弧度,紧随着那抹迅速坠落的白影,同样是快若闪电。

  离地面越近,那双雾色的眸子越是是清淡,最后慢慢的闭上了眼帘,离地面越近,那双清冷的眸子越是焦心,终于在距离地面尺寸之距的时候,黑衣的身影终于捞起了那抹白衣的身影,划出一道绝美的曲线,飘然的落到了地上。

  一白衣,一黑衣,两双身影,双双无恙。

  “女人!你真的想死么?”从未有过的怒火,席卷而来,看着怀中女人淡雅的容颜,玉清的怒火更是毁天灭地。

  “嘻嘻……我就知道你会接住我,不会让我死的!”秦茗玥闭着的眼睛忽然的睁开,一双眸子瞬间的光华夺目,一张清秀的小脸,泛着淡淡光。

  “你……你这女人……你去死好了!”玉清一把推开了秦茗玥,转身走了两步,身子猛然的顿住,胸脯微鼓,袖中的手死死的拽着,似乎难以承受刚才的恐慌,似乎还没从那焦心中恢复过来。

  “你是喜欢我的……”秦茗玥忽然道。轻轻的,柔柔的,似乎带着满满的愉悦和笑意说出来,可以想象的到那一双眸子有多么的璀璨。

  “天下的所有女人都死光了,我也不会喜欢你这个女人!”玉清的身子一颤,清冷的俊颜一变,抬步向着那间屋子走去,脚步匆匆,薄怒的声音传来。

  “口是心非。”秦茗玥轻叱了一声,弯腰要拾起落在地上的寒冰剑,身子一软,瞬间的跌倒在了地上,无声无息。

  玉清急急的向那间屋子走去,连落在地上的碧玉剑似乎都忘了拾起,脑中依然回响着秦茗玥那句‘你喜欢我的……’,心里便是更加的恐慌了起来。

  走到门前,伸手要推开门,忽然听不见身后的声音,猛的回身,只见梅花树下,那一抹白影躺在了那,无声无息,清冷的俊颜再次一变,身子快若闪电般的奔了过去。

  只见秦茗玥躺在地上,小脸惨白,粉嫩的薄唇染上了淡淡的紫色,眼睛紧紧的闭着,面色再次一变,玉清伸手去探秦茗玥的脉搏,当触目那落在地上的梅花瓣,紧绷的心才微微的松了一下。

  想起这个女人刚才不久前吃了梅花,梅花里含着天下最毒的七绝命之一的毒药紫魂魄。而且又动用了武功,使药性发作了。

  一双清冷的俊眸再次的染上了怒意,静静的看了秦茗玥半响,微微弯身,将秦茗玥软软的身子弯身抱了起来。向背后的那间屋子走去,刚到门口,门被推开,一个十几岁的小男孩迎了出来,小脸清秀,看着玉清怀里抱着的秦茗玥一愣,疑惑的唤了声:“公子?她是谁?”

  “她吃了院子里的梅花,去准备药浴来!”玉清看了看怀里的秦茗玥,脚步不停,走进屋里,将她放在软榻上,对着小男孩道。

  “啊?她吃了梅花?”小男孩一双漂亮的眼睛猛的睁的老大的看着秦茗玥,嘴巴大大的张着,似乎很是吃惊。还有人和他一样也吃过那梅花,果然是志同道合者啊!

  若是秦茗玥此时睁开眼睛,看见这小男孩,怕是会一掌拍死他。因为这个小子就是两个月前,在京都城的大街上害她被楚轻离误会偷银子的家伙。

  “去准备药浴。再看挖了你的眼珠子。”玉清看着小男孩一双眼睛盯着秦茗玥,清冷面色一怒,猛的甩袖,小男孩的身子便飘了出去。

  “啊……”一声尖叫,之后便没了声音。

  玉清转过身,看着秦茗玥,一双清冷的眸子,沾染上了温柔的神色,就那么静静的看着,有些痴,有些恼,有些迷茫,但更多的是掩饰不住的温柔。

  许久,看着那紫色几乎连整张小脸都要盖住了,微微的叹了口气,再次的抱起了她。身子柔软,带着丝丝冷梅香,真正的梅花香,清清冷冷的,不同于外面那梅花魅惑的幽香。

  “公子!药浴准备好了!”小男孩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似乎还带着丝怕怕的味道。

  “嗯!”玉清轻轻的应了一声,抱着秦茗玥出了房门,越过了门口的小男孩,向着隔壁的房间走去。

  “公子!她可是女人……你进去……啊……”小男孩跟在玉清的身后,看着玉清抱着秦茗玥进去,想要说什么,门‘砰’的一下子关上了,小男孩的捂着鼻子退了出来。但还是不甘心的道:“公子!她可是女人……”

  “再啰嗦割了你的舌头!”玉清薄怒的声音从房间传来,房门外那捂着鼻子的小家伙立时的闭上了嘴。

  房间的正中央摆放了一个一人多高的大木桶,桶里是腾腾的热气,玉清将秦茗玥放在软榻上,微微抿唇,轻轻的伸手,解开了脖颈处的纽扣,当目光触及脖颈处的红痕,微微一愣,随即似乎想到了什么,清冷的面色顿时一变。

  迅速的扯开丝带,洁白如玉的肌肤,全身上下遍布斑斑的红痕,几乎没有一寸好的地方,一双清冷的眸子再次突变,视线转移到手臂,那守宫砂果然已经不再。

  身子猛的一颤,拿着衣物的手抖了抖,似乎站立不稳一般,猛然的倒退了数步,僵硬的站在那,盯着秦茗玥斑斑红痕的娇躯,视线似乎被聚焦住了一般,再也移不开。

  许久……

  也许是一生那么久,也许只是一瞬间,似乎被惊醒了一般,抬眼再看那紫色已经蔓延至脖颈,微白的俊颜再次一变,几步走上前,颤抖着伸手,似乎不敢碰触一般,抿唇托起了秦茗玥未着寸缕的身躯,轻轻的投入了那早已经准备好的,冒着腾腾热气的药桶里。

  紫魂魄,天下最毒的七种毒药之一。这女人明明识得,偏偏去吃。经受了多大的打击,才真的想以死解脱呢!还是知道他不会让她死,只是想来这里睡一觉?

  那个男人是谁?楚轻离么……那日他要杀楚轻离,她偏偏的出手拦住了他,也许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那藏在心里深处的东西,他却是看的清了。

  楚轻离……玉清看着木桶里闭着眼睛,不细听似乎连一丝呼吸都听不见的秦茗玥一眼,袖中的手紧紧的攥了起来。这个女人只允许她欺负,任何人都不可以。

  天下第一公子,清华如玉的容颜,第一次退却了倾世的风流魅惑,只剩下了杀意。

  “这个女人……”玉清看着木桶里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一般的秦茗玥,似恼,似怒的道了一句。莜然的转身离开了房间。

  出了房门,看着院落的那两柄并排躺在一起碧玉剑和寒冰剑,长袖轻轻的一挥,两把剑瞬间的落入了掌心。静静的看了半响,将寒冰剑挂在了门闩上,足尖轻点,一抹黑色的身影瞬间消失在了一品轩。

  方向是效忠王府。

  公子无情,公子多情。此时昏迷不醒,泡在药桶里的秦茗玥又怎知有人早了燕非烟一步,真的去掀了效忠王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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